“大哥大嫂没空!”
“让二姐去。”
“二姐上班!”
骆窈皮笑肉不笑地捏捏他的肉脸:“合着在你眼里,全家就我一个闲人是吧?”
“哎呀三姐~”薛峥趴在她床上,仰着脸奶声奶气地撒娇,“你就去吧去吧去吧~”
小家伙平时傲得不行,极少撒娇,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他精得很呢,知道招式用多了别人就不买账,得关键时候才选择上场。
骆窈好笑,故作傲娇地清清嗓子:“那就……看看你的诚意咯。”
薛峥立刻站得笔直,伸出一个手指:“一根糖葫芦。”
骆窈没说话。
薛峥抿抿唇,抬起中指:“两根。”
骆窈摇摇头:“糖吃多了倒牙。”
“那……”薛峥挠挠头,“三根米花棒!”
“成交。”
其实骆窈倒不是真想要他的东西,只是看着他这么乐意“出血本”,逗逗人而已,同时也十分好奇,到底这家伙在学校里有什么事非要她过去。
晚饭时大家一切如旧,骆窈没察觉到什么异常,等到众人吃得差不多了,老太太率先放下筷子开口:“今天叫大家回来,就是想宣布一件事儿。”
老爷子插嘴道:“是商量!没决定呢宣布啥?”
哦吼,原来是老两口的大事儿啊。
老太太睨了丈夫一眼,提声道:“剧团邀请我回去当指导老师,和你们秦奶奶一样,每周上三次课。”
闻言,薛宏明不解道:“这是好事儿啊,妈自己想去就行了,有什么可商量的?”
老太太眼神幽幽:“问你爸。”
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你妈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吗?来来回回多折腾啊,还得上十几个小时的课,有没有点孝心?!”
薛宏明无辜道:“妈身上的伤都养好好几年了。”
“什么叫成年老伤!”老爷子抬声道,“那就是唱戏给落下的!好不容易养好了,这一回去,万一又复发了呢?!”
薛宏明识趣地闭嘴。
这时,徐春妮笑着圆场:“我觉着爷爷说的有道理。”
还没等老爷子高兴,她话锋一转:“不过当指导老师又不上台,也没有以前练功那么苦,奶奶平时大早晨起来坚持吊嗓,功底肯定没落下,只上三次课应该不会太累。”
薛尉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春妮说得……”
“你、你觉得你什么觉得,闭嘴吧你!”老爷子不好对孙媳妇凶,索性拿大孙子开刀。
薛尉:“……”
老太太唇线抿直:“薛翘,你说。”
被叫到名字的薛翘用帕子擦了擦嘴,开口道:“上半年国家通过了民法通则,第十一条规定十八周岁以上的公民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
“奶奶要不要工作决定权在她自己,爷爷作为心有担忧的家属,持反对意见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要强制替她做决定。”
“大学就不该让你念什么法律,人情味儿都读没了!”老爷子气得口不择言,“万一你奶奶以后要是被人骗了呢?死活要拿钱给别人呢,到时候你还……”
“爸,爸。”骆淑慧哭笑不得地打断,“扯远了,说妈工作的事儿呢。”
“都给气糊涂了。”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拍桌子道,“骆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