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苗急着出门,含糊地应一句:“这就去了。”
岳秉忙说:“我跟您说个事儿啊。”
“什么?”
“就您负责那节目,那磁带能让我翻录一下么?”
周苗睇他一眼:“干嘛,要磁带等台里发行。”
提溜了下鞋后跟,又回过味来:“不对,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节目啊?”
岳秉嘿嘿一笑:“不是我要的,是我师兄要的,就之前跟您说和翘翘住一个大院那个。”
周苗想了想:“哦——有点印象,他要磁带干嘛呀,做研究啊?”
“啧,就不能是喜欢您做的节目吗?”岳秉被他妈逗笑了,“您就说成不成吧!”
“就这半个月的几期,人家这不是忙得没时间听了嘛,又不是哪家都有收录机。”
周苗赶时间,又被儿子缠着,只能成成成地应了:“我回去写个申请,翻好拿给你。”
等她半只脚迈出去,又想起了什么事,对岳秉道:“正好,你也帮妈办件事儿,走一趟翘翘家给带个话。”
岳秉拍胸脯:“成!保管给您办得妥妥的!”
……
骆窈站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
良好的作息时间、饮食习惯、后期保养加上天生丽质的本钱,她的皮肤现在细得连毛孔都看不见,红唇不点而朱,眼睛媚而不俗,即使头发凌乱也别有风情。
还是个细腰长腿的大美人啊,怎么就能连句话都不搭就走了呢?
她啧啧两声,撩起衣摆欣赏了一会儿不存在的马甲线,听见外头骆淑慧在喊:“窈窈,快出来,岳秉来了。”
月饼?下个月才中秋吧?骆窈半天没反应过来,一边开门一边说:“什么馅儿的啊?”
骆淑慧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馅儿?”
却有人接了话茬:“有自来红和自来白,看您爱吃哪个。”
骆窈愣了下,这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个人。
骆淑慧没好气地瞅了女儿一眼:“这是你秦奶奶的大孙子岳秉。”
哦,是黑猫警长岳游的哥哥啊,这么一看确实长得有点像。
不过岳游一个小不点还没长开,眼前这个倒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用三十年后的话来形容就是小奶狗小鲜肉,放到现在妥妥一奶油小生。
奶油小生穿着海魂衫,眼带笑意地看着她,骆窈眉梢微挑:“拿一个自来红吧。”
岳秉笑意更浓:“好嘞!”
骆淑慧哭笑不得,端了盘水果过来,道:“人家岳秉找你有事儿呢,少贫嘴!”
岳秉忙说没关系。他的名字从小到大都被打趣八百遍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他鲜少和骆窈打交道,每回来不是不见人,就是对方打过招呼便找了个理由走开,他曾经问过薛翘你这新来的妹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薛翘面无表情地说我妹妹的事儿你少管。
把岳秉给气的!
眼下瞧着小姑娘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短袖衫,浅色的喇叭裤显得双腿修长,往沙发上一坐,哪儿哪儿都是曲线,就是上衣有些短。
他突然呆了几秒,然后轻咳一声,屁股往外挪了挪。
骆窈没有察觉,坐在单人沙发上问:“什么事儿啊?”
“哦。是我妈让我给你带话。”岳秉说起正事,“他们台有个栏目要招实习生,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妈那儿就给你报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