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温温柔柔地道:“所以啊,我知道的早就和你说过了,而且毕业之后我和他只有工作上的交集,再私人一些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
骆窈敛眉:“上次您出院,他不是还来看望您了么?”
乔芳想了想:“对,我也挺惊讶的,因为我没和他提过生病的事儿,想着可能是从别的同事那儿听来的吧。毕竟大学四年他给同学们的印象都很不错,兴许就是顺道来叙叙旧。”
下班的时候,骆窈和涂涵珺一起坐公交回学校,涂涵珺靠在她的肩膀上说:“窈窈,我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骆窈问:“怎么?”
涂涵珺撇撇嘴:“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和裴老师吃饭的时候,他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向师父打听你。”
“虽然也提到了我,但我总有一种感觉,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那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骆窈不发表意见,只搭话道:“我?”
“对啊。”涂涵珺直起身,看着她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参加交流会的时候,他忽然跟你说有没有想法去电视台实习,我当时觉得这个前辈也太好了吧,但现在再想想,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说完,她又怀疑自己:“但是乔乔姐也说过,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很亲和温柔欸。”
骆窈勾起唇角。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未必是空穴来风,感官被情感蒙蔽时就像隔了层滤镜,觉得你哪儿哪儿都好,但怀疑一旦产生,便和抽丝剥茧似的越团越大,哪儿哪儿都有问题。
她歪头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涂涵珺抿住唇,缄默许久才找到一个形容词:“心里像有个东西破灭了一样,怪不是滋味儿的。”
“而且想到他也没有以前兴奋激动心跳加速的感觉了,反而有些担心和害怕。窈窈,我是不是……很三心二意啊?”
“怎么会。”骆窈捏捏她的脸,“三心二意的人能从小到大吃一个小摊吃不腻吗?”
“算了。”涂涵珺摇摇头,“我妈说得对,即使天上掉馅饼,接住了也能砸死你,我还是到小摊上买吧。”
骆窈被逗笑:“至理名言!”
涂涵珺推推她:“你吃不吃?我带你一起去,梅菜干馅儿的燕城一绝!”
骆窈靠在她身上笑:“吃!”
……
骆窈近来没怎么和纪亭衍见面,一是彼此都在忙工作,二是她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受到了强大的威胁。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实验,每回都能看见手上带着点伤,有时候是擦伤,有时候是划伤,从胳膊到手指没个消停。因此在当着他面暴露本性之前,骆窈只能选择冷静一段时间。
但冷静又不是冷战,期间纪亭衍发来传呼打来电话,骆窈说了几遍的忙,累,没时间之后,终于找了个空闲日子约会。
毕竟恋爱嘛,她也想他啊。
太久没见面的结果是差点被亲到断气。不知道过去多久,骆窈双颊通红,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好半晌,才说:“阿衍哥,你变了。”
纪亭衍心中一凛:“有么?”
变得不克制了。骆窈暗自腹诽,在颈窝处蹭了蹭,将他的手翻来覆去,嗔道:“这回没受伤了。”
纪亭衍嗯了一声,又一个吻落在她的发间:“听你的话多注意。”
骆窈轻哼:“再这么频繁受伤我就要写信给你们所长,让他给你的手买个保险。”
纪亭衍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危险,连忙问道:“你不是说工作上遇到难题了吗?解决没有?”
闻言,骆窈果然转移了注意,叹气道:“没有啊,选题又被打回来了,我想着要不哪天去趟林安跟展览的主办方交流交流?”
纪亭衍想了想说:“其实十多年前教育部和卫生部出过规定,要加强普及力度,尤其是针对青春期少年。领导也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普及性.卫生知识不单纯是一种科学教育,而是破除封建迷信和移风易俗的大事。’所以你们节目要做这方面的内容,合适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