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多数情绪感染师得到的结论。
“或许是政.府的一些方法,或者是哪个无良商家想出的结论。总之,不知道从何时,在游戏领域里就传出一句话,那就是能让卡尔曼星球的居民们有情绪波动的,才是一款真正的全息游戏。”
“也因此卡尔曼现在被称为游戏造工厂。”
江问月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淡然地落在施喻的身上道:“我记得你在网上说,你是卡尔曼大学大四的毕业生。”
“对,今年我们学校有优秀毕业作品的名额。凡是优秀毕业作品,都有五万元的奖金和一次上线制作成全息游戏的机会。只有做成全息游戏,才能让卡尔曼星球的居民们体验,刺激他们的神经。”说到这里的时候,施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情绪也就此低落,“但是,我的游戏数据丢了,被人毁坏了。”
“有写脚本吗?”江问月轻声问道。她在衬衫领口处别了一个领带夹,领带夹上带着一颗不明显的黑色珍珠——那是她的变声器。此刻,她的声音雌雄莫辩,听起来格外有质感。
施喻:“有有有。”
施喻从自己的破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递到了江问月的面前。
江问月随意翻看了几页,又同对方确定了一下时间:“你们毕业作品提交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施喻挠了挠头:“十几天后。”
江问月:“来得及?”
施喻摇了摇头:“来不及。”
如果来得及的话,他也不会在网上抱怨、吐苦水了。
“换一个吧?”江问月说道,她低头将这个笔记本往前翻了几页。她手上的这本本子应该是施喻的素材本,里面记录了施喻各式各样的灵感。施喻见江问月低头看着他的素材本,整个人的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一张脸在这一刻都涨得通红。
在施喻看来这种素材本就像是他的日记本,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来没有给第二个人看过。可如今,有人正在翻阅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灵感和想法。这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羞耻。
他小声地说道:“我有很多元素都是听我父亲说的。我小时候特别爱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哭。我爸第一次当父亲,不怎么会哄人,就给我讲恐怖故事。他经历的事情多了,讲起来的东西也更加逼真。他想借由这恐怖故事来恐吓我,说爱哭的人就会遇到这些事情。”
“当时被我妈听见了,我妈就说他。但是神奇的是,那次他讲完故事后,我真的不敢哭了。于是我妈也随便我爸去了,主要是我妈也被小时候的我哭烦了。”
“后来渐渐地,我爸就一路给我说到大。可以说我是听着我老爸的恐怖故事长大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施喻的眼睛闪着光:“所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胆小的人会喜欢听恐怖故事、玩恐怖游戏。”
“那你为什么第一款游戏不选择做恐怖类型的游戏呢?”江问月朝着施喻问道。
施喻之前拿出的那个脚本是一个恋爱导向的脚本。江问月只匆匆看了几眼,便觉得创新有,但是依旧不够突出。
她不知道卡尔曼大学是什么水平,但她知道,要做的话,她就要做最好的。
尤其是现在她是施喻。
“恐怖游戏,不行。”施喻认真地扳着手指分析道,“现在市面上大多数出名的恐怖游戏投资就挺高的。例如《死亡线》投资就有数千亿,还是一百多个团队耗时许久完成的。”
“恐怖游戏的市场就这么点,一个成本低廉的恐怖游戏想要从里面脱颖而出实在是太难了。相反恋爱游戏就简单多了,只要设计几个关卡,找一些美术功底不错的学生进行绘制,成本相对来说就要低廉很多。”
“不需要大型游戏。”江问月说道。她低头,食指轻点着上面的一个灵感,朝着施喻说道,“先做这个。”
“按照你当时的想法做,这个成本低廉。”
在他们说话期间,公共星船震动了几下,随即接入空间站。众人的耳边响起悦耳的到站播报声。
“本次星船已到达目的地,卡尔曼星球。请根据提示音,完成相关联操作。”
施喻此刻已经听不到机器的播报声,他低头看到面前这个陌生人所指的位置,那个是他进入大学、刚成为游戏制作者的时候,想的一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