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菲菲！你那个时候也有其它的情人！而且是你自己说萨刈他不是你儿子……」涅德情急之下说出了他保证过永远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秘密，话一出口，他就吓得呆住了！

　　「住口！你这混帐下三滥！住口！」萨菲气急败坏地尖声咆哮，如果不是此刻被绑得像个肉粽，他简直想一口咬断这没大脑的白痴的喉咙！

　　「涅德，你说什么？我不是他儿子？那我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萨刈猛然沉下面孔，瞪大眼睛厉声质问。他不是萨菲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那是我顺口胡说的！我是因为你们的事生气才那么说的！我那个时候不是也说过不要认你这个儿子吗？我不是说你真的不是我儿子，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而已！你不要听这个大脑缺氧的白痴的胡言乱语！」萨菲连忙抢在涅德之前开口，以免这个笨蛋继续坏事。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还要和你算帐呢！」

　　「哦，好……你想跟我算帐就尽管算吧，反正我也早等着这一天呢！你可以不认他那个儿子，但是别想不认我！」涅德赶快亡羊补牢地顺着萨菲的话尾说下去，扛着他迅速移向门口。

　　「萨刈，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萨菲咬牙切齿地瞪了仍对刚才的事情半信半疑的萨刈一眼，被涅德抗了出去。

　　「我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那老头突然同意乖乖地和涅德一起走，该不会是在演戏骗我吧？」

　　萨刈狐疑地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自我安慰地决定不要去担心那么多，既然老头都说那只是生气胡说的，他又何必庸人自扰呢？而且那时侯他也确实是气得半死，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不是我儿子，我再也不要认你这个儿子！』

　　「算了算了，不理他们了，反正总算把那臭老头打发走了……迪亚斯，这下可以放心了，我们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等一下，萨刈，刚刚那家伙说你和涅德……」迪亚斯被那三个人折腾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至少有一句话他肯定没有听错，萨刈和涅德上过床！

　　「求求你，迪亚斯，在发火之前先听我解释，我和涅德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我绝对没有骗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萨刈揉着太阳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那花心父亲和涅德之间的纠葛，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真正弄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如何变成这种关系的……

　　「好吧，我……愿意相信你。而且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不该指责你之前的生活。」在听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后，迪亚斯点了点头，看着萨刈，「不过你没有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那老头离家出走四年了，突然跑回来，我一时还没来得及适应。」萨刈边说边靠向迪亚斯，强压下心头突然浮生的不适。


第五章


　　金发的小男孩眨眨又圆又大的金色眸子，好奇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问把他抱在手臂上，有一头和他相同金发的俊美男子。

　　「这里是你家，很大很漂亮，也很好玩哦！」金发男子清澄透明的蓝眼睛弯成了温和的半月型，像抱小动物似的轻轻地抱着怀中小小的身躯。

　　「那你是谁？」小男孩抱着金发男子的脖子，大胆地伸手摸摸他的金发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

　　「我吗？我是你爸爸萨菲！」金发男子露出小孩子似的调皮笑容，一只修长的大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

　　「爸爸？萨菲？」小男孩叨念着这两个他并不明白的奇怪词汇，歪着脑袋有样学样，也用小手去捏萨菲的脸颊。

　　「对！我是爸爸，萨菲；你是我的儿子，萨刈！」金发男子咧着嘴笑开来，和小男孩互相做着鬼脸。

　　「萨刈？是说我吗？」小男孩皱起眉，念着这个更加奇怪的名词。

　　「没错，这是你的名字，就像萨菲是我的名字一样，萨刈是你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当别人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们在呼唤你了！」

　　「呼唤？萨菲！爸爸！」

　　「就是这样！我的儿子果然很聪明，是个小天才！以后我们父子就来一起为这个世界多增加一些乐趣吧！萨刈！」

　　「好的，爸爸！」

　　「萨刈，萨刈……」

　　「……啊？」终于听到有人在耳边大声呼唤自己的名字，萨刈猛地抬起头，有一半思绪还停留在童年的回忆中。

　　「萨刈，你在干什么？现在是凌晨两点啊，你竟然不在床上睡觉，一个人躲到书房干什么？」迪亚斯往后一靠，坐在巨大的银蓝色书桌上，和把整个身子陷进皮椅里的萨刈面对面。

　　把睡眠看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三件事之一的萨刈并不习惯熬夜，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泛出血丝了，眼眶也红红的。

　　「呼哈啊……心血来潮而已……」萨刈打了个哈欠，一只手又不老实地爬上迪亚斯罩袍下光裸的大腿。「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大概都是被那老头搅和的，我一直在做关于小时侯的梦，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是三、四岁的时候，每次都梦到那里为止就再也想不起其它什么了，很奇怪，所以我来翻一下以前留下来的全晰影集。」

　　「那有什么奇怪的？有几个人连三岁以前的事都会记得？」迪亚斯挑了挑浓黑细长的眉，不以为然地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些影集和我的梦境一样，完全找不到我三岁以前，婴儿时代的任何影像；而且也没有任何我***影像，虽然那老头说是因为他当初太悲伤了，把***影集都和她一起下葬了，可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吧？比如说她留下来的衣服、首饰，一些小东西……我好象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更没有感受到过一丝她的气息……

　　以前老头说往事不堪回首，太痛苦了，不愿意想，而我知道妈妈是因为我而难产去世，不忍心逼他，也懒得想太多会让自己心情不好的事情，可这两天就像着魔了似的，一直放不下。」

　　萨刈站起身，挤进迪亚斯的双腿间，两只手松松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向清爽透彻的双眸中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阴翳沉淀。

　　「你突然这样一定是还在介意涅德那天那句话吧？你爸爸不是说了吗，那只是他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出来的，你不用当真啊。」迪亚斯用一根手指摩挲着萨刈下巴上冒出的短髭，尽量轻描淡写地让他放松下来，可萨刈潜意识中的担心与不安他也同样体会到了，这蹊跷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关键性的秘密，令他直觉地想要逃避，拉着萨刈一起逃避。

　　「是吗？也有可能吧……等以后有空去涅德家找老头一次问明白，反正我这样一个人发愁也不是办法，看得我眼睛都发酸了，难得有兴致进书房这个鬼地方一次，眼前都是自己小鬼时的傻样子！」

　　「那就别去想了，让我来帮你放松一下吧。」迪亚斯说着，双臂一收，让萨刈的身子整个贴上自己的身体，俯首轻咬他的耳垂。

　　「呵呵……迪亚斯，今天好热情啊，这么主动，真让我受宠若惊！」萨刈闭上眼睛，慵懒地享受着耳后柔软濡湿的酥麻，轻哼着笑道。

　　「是你太让人受不了了，应该说你懒还是脸皮厚得过分？就算是在自己家里，至少也穿上一条裤子吧。」迪亚斯咬吮着萨刈肩膀上富有弹性的金色肌肉，手指顺着腰部的弧度下滑到他毫无遮掩的臀部，潜进双丘间那条深沟。

　　「我到觉得是你身上这件衣服太碍眼了，这么美丽的身体就应该展示在光明之下才对。」萨刈边说，边熟练地扯开迪亚斯腰间的扣结，将罩袍从他蜜金色的肩膀褪下，绵软的舌头热切地舔上他干燥温暖的肌肤，让那野生兽类浓醇的麝香味渗入平淡的味蕾。

　　「展示？像展览品一样供众人参观吗？我讨厌那样。」迪亚斯抿起唇，不悦地突然将两根手指同时顶进那结实圆臀间的秘蕾以示惩罚。

　　「啊……好粗鲁，你生气了？你的脾气总是这么暴躁，我是说展示给我观赏，你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展示给别人看？如果谁有这种企图，我一定会先打断他的鼻梁，再拔掉他所有的牙齿！」萨刈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抓紧迪亚斯的背脊，指甲直接刺进了坚硬的肌肉。

　　「你真的这么在意我吗？萨刈……」迪亚斯吻着萨刈半开的唇，箍紧他的腰，曲起指头按摩着紧张的肌肉，缓缓划着圈抽动着软化吃痛后紧缩的肉壁。

　　「当然……嗯……很在意……你是世界上唯一让我有了想要独占欲望的……迪亚斯，你太美了，美得让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无法控制，想让你只属于我……」萨刈在迪亚斯的臂弯中轻轻地摆动身体，慢慢贴着他的胸膛下滑，抬高臀部，将脸埋进他的腿间，舔弄那尚未完全勃起的分身，让它在他的舌间逐渐变硬，胀大，笔直地向上挺立起来。

　　「看吧，这里只能是我的，绝对不能给任何其它人……」

　　「我对其他人没有兴趣，我只想要你！」迪亚斯任萨刈将他推倒在偌大的宽阔桌面上，看他肆意任性地爬上来，跨坐在他的腰间，将自己的小穴对准他的昂扬坐下去。

　　「啊嗯……我也是……我知道你只会对我有这样的反应……啊……快点，迪亚斯，快点动一下，我忍不住了！」萨刈舒服得仰起脖子，握住自己高耸的分身，每次用指甲戳弄渗蜜的铃口，后方的甬道就会急促地翕动，含紧充满了他的滚烫肉棒。

　　「唔嗯嗯……啊……放松点……别……别衔得那么紧！啊……」迪亚斯用双手固定住萨刈优美隆起的腰骨，扶住他上下舞动的身体，迎着他的动作不停地向上顶进

　　「那……啊……啊啊……嗯……那就再多给我一点……」萨刈沙哑地呻吟着，一边摆动着腰枝，一边把自己射出的白浊液体涂抹在迪亚斯的乳头上，低下头含住那里用力吸吮噬咬。

　　「啊……你这色鬼！想要更多就乖乖听我的，不要再耍什么奇怪的花招……」

　　迪亚斯反手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到一边，腾出更多的地方，然后猛地抱住萨刈的腰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重新抢回主导权后掀高他的大腿，开始凶狠地撞击他的甬道，那个贪婪的密所。每当他拔出的时候都紧窒地死死咬住不放，刺入的瞬间又兴奋地将他吸得更深，每一次抽拉都造成更强烈的摩擦，灼热得几乎要冒出火星，连结合处流出的淫液都灼烧得像熔岩一般刺激着他们发痛的肌肤。

　　「啊啊！迪亚斯！别停！啊！好棒！好舒服……啊……」

　　萨刈的双眼早已失去了焦距，迷离的深金色瞳孔中只剩下迪亚斯的影子，湿透的长发粘在了他的脖子、肩膀、胸前，甚至掺住了他的手臂，他狂乱地摆着头，尖叫着伸长双手在空气中乱抓，一不小心把撑着全晰影集的几个盒子全部碰到了地上。

　　四周顿时噼里啪啦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其中一个淡绿色的在碰撞间不渗触动了按钮，一道冰蓝色的萤光之后，按实际缩小到四分之一比例的全晰影像轻颤了几下后出现在潮湿热烈的空气中。

　　「嗨，萨菲，收到我的礼物了吗？很抱歉无法赶回来把他直接送到你手里，不过我想你会喜欢他的，他很漂亮是不是？是我特意从你家的族系库中挑选的，那头金发和你一模一样吧？只有你才会出这种难题给我，送你一个和你有相同血统的儿子，你真的讨厌女人到连让她们人工受精替你生个孩子都无法忍受吗……」

　　「萨刈，萨刈，你没事吧？这个人是谁？」

　　迪亚斯担心地蹲下身，缓缓跪坐在地上，拥住一言不发的萨刈的肩膀，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个已经播放完毕的全晰影集。

　　「那是索图鲁的父亲，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萨刈靠在迪亚斯的肩膀上，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却显得无比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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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n G原来他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和小翼，还有迪亚斯一样，没有父母，不是人类爱情的产物，从未经过十月怀胎，只是根据别人的希望被制造出来的。利用现代高度发达的基因技术，他们可以制造出任何他们想要的人偶，控制他出生时的年龄，选择他头发的颜色……

　　「呵呵……我真是个傻瓜啊……迪亚斯……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个非常高傲的人，总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拥有无与伦比的智能与才能，原来这些都不是天生的，都是别人赋予我的！你听到他说的了，我甚至不是人工受精产生的，我只是一个从族系基因库里被选出来的标本……对不起，一直说你是我的玩具，其实我也是别人的玩具啊……」

　　「萨刈，你在说什么啊？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玩具！你当然更不是！」迪亚斯厉声喊道，同时仰起手给了萨刈一巴掌，在他被打楞，捂着脸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扯住了脑后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来看着他——

　　「别这样，别这样好吗？这不像你，你没有这么脆弱的！你是这么容易被击倒的吗？坚强一点，你是我爱上的男人，我是不会对一个软弱的家伙动心的！现在，不管你想哭还是想叫，怎么发泄都可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到了天亮的时候你就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一起去找你爸爸，向他问清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敢像三流电影里那样东倒西歪、借酒消愁，我绝不会放过你！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放开我吧，你快把我的头皮都扯掉了！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对受到了严重打击的人还是这么粗暴凶悍……」萨刈苦着脸把自己的头发从迪亚斯手里救出来，像个委屈的孩子似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你还有心思在意这个说明你没事，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迪亚斯伸出双手，捧住萨刈刀削一般凌厉俊美的面孔，让那不断流下的湿热液体润湿了他的掌心。

　　「我不会像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和乱摔东西的，那样太丢脸了，可是我还是想稍微哭一下，男人也有眼泪的对不对？」萨刈靠进迪亚斯怀里，抱住他，趴在他的肩膀上流泪，「那个臭老头太过分了！他太过分了！谁喜欢当他的儿子啊？如果他怕寂寞去养一只小狗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儿子？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儿子来烦自己！他把人当什么？随便就造一个出来玩？自私的臭家伙！」

　　「你还不是一样？而且你比他还狡猾又自私，只想要一个已经成年、可以陪你聊天、和你做爱，还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人来陪你，连骗都不骗我，一开始就说明我是你们造出来的玩具；其实你也怕寂寞的不是吗？每个人都怕寂寞，说真的，我没有后悔过这样来到你身边，因为我爱上了你，不管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我都不在乎，只有能不能来到你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萨刈，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很过分，可是你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不要把事实说得那么清楚，我讨厌事实真相！我……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我被那个臭老头培养得和他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但还是尽量学着往好的方面想吧，你应该比我更擅长这一点对不对？」

　　迪亚斯温柔地搂着萨刈的腰，轻轻抚顺他的头发，让他断断续续地一边抽泣一边像个小男孩似的吸着鼻子，小声咒骂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和不满，在他偶尔沉默流泪的时候轻声呢喃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