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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区的警报已经接触,普通人类纷纷从避难所内出来。
还有好多人没来得及进避难所,躲在各种大楼内的。
有不少人在昨晚见证了那些失控的变异者们被其他变异者给解决的一幕,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还录了视频。
尽管城市内千疮百孔,但通讯并没有断掉,所以那些他们大杀四方的身影很快就传遍了安全区。
温芷和江迟刚走出校门,就收到了许多群众的热情视线。
最后江迟开车脱离了这个区域,那种宛如见到了救世主的视线才好了不少。
“这样的话,其他变异者在安全区应该也不会受到排挤了吧。”温芷说,“他们现在对我们几乎都没什么恶意了。”
“只是暂时的。”江迟说,“如果哪一天,我们之间有变异者感染率增高变成那副模样的话,这些人依旧会避之不及。”
“那就是未来需要考虑的事了,至少现阶段关系安稳了一点。”温芷说。
她一向不会考虑太长远的事,而且变异者和普通群众之间的关系,也用不着她去思考怎么解决。
和贺辛他们约的见面地点是在协会里,因为正常状态的变异者都在沦陷区的原因,协会内空荡荡的,连005他们员工都见不到几个。
江迟开车带着温芷到那儿的时候,贺辛他们已经到了,正坐在前庭的椅子上,柳焦也在。
“来了?”贺辛示意他们坐下。
一群人跟开圆桌会议似的围成一圈坐了下来。
贺辛长话短说:“昨晚倪星阑被抓起来了。”
温芷‘哦’了一声,“那倪梦呢?”
贺辛说:“被赵教授带走了,现在看押在特殊研究院,戴上了克制异能的项圈,比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温芷听到已经看押了,也就不再关心了。
“现在我想和你们讨论的是有关柳焦的事。”贺辛说。
温芷立马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有可以自主选择的意识了,你和我们谈论没有什么用。”
贺辛愣了一下,说:“柳焦说要等你来了再讨论的。”
温芷有些诧异的看向柳焦。
少女模样的柳焦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一种神性,她对着温芷笑了笑说:“其实我之所以会诞生,就是为了拯救这片大地。”
温芷睁大了眼。
柳焦说:“当初我还是一颗柳树,变异之后隐约受到指引去了那座山上,随后就像你见过的那样,被雷劈了,但也因此觉醒了意识。”
“虽然当初的意识还很混沌,但被你们带回来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恢复了,只是那个项圈一直压制着我体内的能量,我又不想操之过急,所以才一直用孩子的状态安稳的待在你们的身边。”
温芷:“哦~”
似懂非懂,但她知道了一件事,原来柳焦才是救世主!
柳焦笑著看向贺辛,说:“其实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会将丧尸清理干净,也会将沦陷区被你们所造出来的变异植物弄损的大地给修复,但是我还是有一个要求。”
贺辛看向她:“什么?”
柳焦说:“放了妈妈和爸爸,让他们回归自由。”
这下不仅是温芷,连江迟都诧异的看向了她。
他们没想到,柳焦还会把他们当作爸爸妈妈。
贺辛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桌面,没有吭声。
柳焦继续说:“其实无论你答不答应,他们都已经自由了,没有项圈禁锢着我,也没有人能在给他们带来威胁,而沦陷区也会由我清理干净。”
贺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温芷他们能一直留在队伍里,无非就是为了当初戴着项圈的柳焦还有放心不下安全区内受监控的柯嘉木。
“其他的变异者也可以召回了,他们没有必要在沦陷区里卖命,我一个人就足够净化沦陷的20省了,甚至会比他们的速度更快。”柳焦笑着歪了下脑袋,“毕竟我就是为此而生。”
“你这样说,就像是牺牲你一个人,换取大家幸福一样。”温芷有些别扭的说。
“不,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妈妈你不用多想。”柳焦说,“吸收掉他们,也可以壮大我自己,我这条命都会为修复这篇千疮百孔的大地而存在。”
温芷和江迟对视了一眼,说:“要不我和江迟陪你一起....”
“不用了妈妈,你们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就好。”柳焦拒绝了她。
最后贺辛起身和自己的领导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坐到位置上,点了点头,“可以。”
温芷和江迟就这么突然的恢复了自由。
“之后沦陷区里的其他变异者也会召回。”贺辛看向柳焦,说:“但是需要有人跟着你一起行动。”
柳焦这个倒是随意,“你派一个队伍跟着我都没事,只要他们不捣乱。”
贺辛想到柳焦的实力,觉得也没谁敢对她做些什么。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最后柳焦跟着贺辛走了,夏文墨和夏奇白被沈垣带走,似乎是要处理他们上学的问题。
柳漾也离开了,江飞沉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说:“我要回家看看。”
虽然贺辛说他的妈妈和妹妹已经死亡,但还是想回去看一眼。
江迟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末世之前的记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和你一起去。”
第72章 不,你吃得消
江飞沉的住处也在感染所, 但是他妈妈和妹妹的住处是公司分配的公寓。
也就是倪星阑当初说给她们工作和住的地方,提供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卧室内摆着两张小的单人床。
房间真的不大, 以至于他们三个人进去之后,就显得客厅有一点拥挤。
但是像他们那种从沦陷区出来的人, 能在安全区内有一个住处,已经是很满足的一件事了。
“.....骨灰盒。”江飞沉愣愣的看着客厅小桌子上的两个盒子, 上边贴着人名。
他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才缓慢的走过去, 面对着骨灰盒跪了下来。
“应该是贺辛那边派人送过来的。”江迟说。
江飞沉‘嗯’了一声, 因为早就知道妈妈和妹妹已经死去的原因,难过了太久现在反而已经哭不出来。
他沉默的跪了一会儿后,扭头问江迟:“哥, 你以后准备去哪儿?”
“我?”江迟和温芷对视了一眼, 说:“不太确定,也许会四处旅游。”
对于江迟和温芷来说,他们现在并不是很需要工作或者是金钱,随便找一个无人岛,只要上边有充足的食物都可以继续生活下去。
“嗯也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旅旅游也不错。”江飞沉笑了一下。
江迟对于江飞沉现在的感情没法体会, 因为他没有恢复记忆。
顶多说,因为对方的家人去世了而觉得有些难过, 但也仅此而已, 江迟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淡。
“哥,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需要整理一下这儿。”江飞沉说。
江迟最终什么都没说, 和温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温芷牵着江迟的手,问:“在难过吗?”
江迟被她这直白的问法给逗笑了,“你问的太直白了吧。”
温芷勾了勾江迟的手心,“所以在难过吗?”
江迟顿住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会儿,说:“在难过。”
难过自己什么都忘记了,无论是家人还是曾经的温芷,难过自己对于死亡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感觉自己是个冷淡无情的人。
“那要我安慰你吗?”温芷问。
江迟偏了下头,有些茫然,“怎么安慰?”
温芷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江迟:“?”
温芷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他,“这样够吗?”
江迟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冷不丁的揽过她的腰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只这样的话,还不够。”江迟说。
温芷眨眨眼,觉得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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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芷撑着腰,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床上醒过来。
啊,要废了。
没人说那事会这么累啊。
温芷看了一眼身边,江迟还在睡着,完全没有昨晚强制又疯狂的样子,看起来很温顺。
“明明睡着的时候看起来这么乖,怎么昨晚就那么凶啊。”温芷可怜兮兮的控诉着。
江迟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的说:“我听到了。”
温芷立马闭上了嘴。
“很累吗?”江迟将温芷抱进怀里,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腰都要废了。”温芷扁了扁嘴。
“啊,真可惜。”江迟有些遗憾的说。
温芷抬眸看他,“怎么了?”
江迟的手搂着她,略显暧.昧的蹭了下,说:“刚刚还想再要一次的。”
温芷大惊失色,“不了吧。”
她可能真的会下不来床的。
“嗯,那就先放过你,之后我会补回来的。”江迟说。
“补回来?”
这还有补回来的?
“不可以吗?”江迟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小江迟怼着她,说,“我现在可是很努力的在忍耐。”
“那...那行吧。”
温芷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置信自己会这么容易的就被他诱惑。
江迟掀开被子下床,说:“我去做早餐,今天想吃什么?”
温芷盯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江迟,说:“烤肠。”
江迟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看着捂着嘴一副自己说错话样子的温芷,说:“你这样的话,我可能不会让你下床了。”
一直折腾到了下午,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温芷才抖着腿下了床。
说真的,温芷这种身体,能被欺负到这种程度,江迟在这方面也真是出类拔萃。
“我快饿死了。”温芷坐在餐桌前,难得的耍小脾气,“快点,我要吃饭!”
“怎么,刚刚没喂饱你?”江迟说。
温芷气哼哼的看他,“再耍黄腔我就揍你。”
江迟立马老老实实的不耍流氓了,去厨房给温芷做饭。
温芷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干似乎不太好,软着腿到了厨房门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迟说:“有,就是好好休息。”
“哼,花言巧语。”温芷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但温芷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点不明确。
他们现在,应该是情侣了吧?
牵手拥抱接吻,连...连那个事都做过了。
因为从来没有明确的问过两人的关系,温芷反而有些不安。
“怎么了?”江迟察觉到她的情绪,转过身看她。
犹豫了一会儿,温芷别过头,说:“没事。”
“嗯?”江迟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明明有心事,不能和我说?”
江迟有些失落的看着她。
“不是,只是...有点不好开口。”温芷还是有点无法适应他这直白的视线,稍稍的拉开了点距离。
“对我还有不好开口的地方?”江迟的手逐渐向下移动。
“啊啊啊,我说,我说。”温芷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她现在是真的吃不消再来一次了。
“嗯,你说。”江迟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
这个小动作倒是有点像之前江迟不清醒的时候会做的。
温芷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才结结巴巴的问:“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江迟:“.....”
江迟:“嗯?”
江迟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你现在问这种问题?”
温芷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我看还是做的不够多,才会让你问出这种问题。”江迟直接拦腰将温芷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我只和自己的妻子会牵手亲吻睡觉,所以你还有什么疑惑的话,就等我发泄完之后再说吧。”
“等....等等.....”
温芷见他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认怂,“我知道了,但是发泄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真的吃不消的。”
江迟咬了下她的耳垂,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