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咸鱼在虐文出奇迹——故筝
故筝  发于:2021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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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把这些话讲给媒体听?
  宁雁又不是蠢货。
  她话说到一半就很快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何云卓要在所有人面前,彻底为郁想洗干净名声!
  哪怕是一丁点的猜疑,他都要斩断。
  宁雁难以接受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
  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手指用力,像是要将指甲都生生掰断。
  “但让你失望了,那天郁想始终没有换衣服。她从头到尾也只见了储礼寒一个人。
  “所以你打算发一个帖子,你想要毁掉她的名声。”
  【所以何云卓确实喜欢郁想没错?宁雁发这个帖子也根本不是为了要揭露何家的罪恶,她纯粹是为了私欲?】
  【何云卓有个问题问得好啊,宁雁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何坤民的勾当的?】
  【草,细思极恐……】
  宁雁很快也想到了何云卓那句问话。
  他是什么意思?
  他想暗示所有人,她才是遭何坤民得手了的人吗?
  不!
  不!!!
  一想到本来应该冲着郁想去的那些议论,怪异的目光,最后会落在她的身上……
  宁雁完全无法忍受。
  好像有无数针扎入了她的躯体……
  “你为了针对你的妹妹宁宁,你做过什么。你为了对付郁想,你做过什么。你心里都清楚。没有了我帮你,储礼寒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你了。
  “接下来,你将要付出你应有的代价,我也一样。”
  何云卓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竟然还冲着镜头笑了出来。
  “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要为郁想出气。因为她从始至终都不喜欢我,也并不需要我自以为是的付出。
  “我只是为我漫长的压抑的恶心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但我很感谢郁小姐给了我一点走出来的勇气。”
  众目睽睽之下,何云卓被带上了警车。
  【宁雁真的让我吐了,前面夸过她的我是个傻逼】
  【建议把这段采访和郁小姐的采访对比观看:[地址传送门]】
  这时候病房里,储礼寒不急不缓地出声:“宁小姐这就要受不了了吗?”
  这时候保镖打开手机,将另一段视频投映到了电视屏幕。
  郁想一看,怔了下。
  嗯?
  镜头里出现了她的脸庞。
  那是郁想在接到王秘书的电话后,刚走出御泰突然就撞上了一群堵门的记者。
  郁想正要退回去,让余桐走另一个门。
  然后她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储礼寒打过来的。
  “碰上记者了?”储礼寒问。
  郁想:“嗯,您是开天眼了吗?”
  储礼寒好像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下,他低声说:“别怕,随便挑一家你喜欢的媒体接受采访。然后我的保镖会过来接你。”
  郁想毫不怀疑地点了头,懒洋洋地按着储礼寒说的,选了一家媒体。
  “红果新闻?你们名字听着顺耳。喏,你们采?”
  然后就有了现在在宁雁面前播的这段视频。
  郁想都忍不住咋舌,这效率这么快的?视频就已经放网上了?
  这也是储大少的有意为之吗?
  郁想抬眸,重新看向了电视屏幕。
  从屏幕里看见她自己的面孔,其实是有点奇怪的。
  她看见那个自己,浑不在意地说:“荡妇羞辱这事儿就挺好笑的。一个可怕的案件出来了,真的有人更先去议论并强调受害者的贞洁吗?如果有。那这世界挺糟糕的。”
  宁雁卖力的陷害。
  在这段采访之下,变成了笑话。
  就好像……
  宁雁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只是把何坤民、何云卓和自己送入了绝境。
  最后郁想屁事没有……
  那些网友是不是还会夸她?
  宁雁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要窒息了。
  她抓住衣襟的手变得更加用力,脑中嗡嗡,巨大的压力、羞耻和恐惧,几乎令她昏过去。
  宁雁还真没猜错。
  这段话如果只是单单放出来,大家也会觉得郁想还是那个郁想,挺有个性的,顺便谴责一下那些讨论贞洁的傻逼就算完了。
  但结合何云卓的话之后,就更有意思了。
  【从何云卓的话可知,郁想和何坤民屁关系都没有,反倒是宁雁拼了命地想把郁想往何坤民那里送】
  【+1。这段采访真就高下立现了。宁雁只想陷害郁想。而郁想呢,根本不在乎为自己澄清的事。她这段话更像是说给那些受害者听的吧?别他妈把这当回事儿,人生还长得很。谁要是拿道德去压垮她们,糟糕的不是她们,是这个世界。】
  【妈的!郁想这女人我是真的爱了】
  网络上本来糟糕的气氛,在何坤民被亲儿子一通狠揍,几乎揍得不成人形,以及何云卓这段剖白,和郁想的采访之后……
  一下变得好了很多。
  至少吧。
  【今天新闻看得我没那么憋屈了,虽然还是生气】
  【+1,至少觉得这世界还是有救的,没黑到底】
  网上的议论不提。
  这间狭小的病房里,王秘书看着宁雁面容扭曲,满头冷汗的样子,忍不住感叹。
  确实还是大少厉害,上来总共也就说那么两句话,根本不和宁雁对着吵,轻轻松松地就把人给收拾了。
  王秘书转头看了一眼郁想。
  哎,郁小姐就更厉害了,就往这儿一坐,就够气人了。
  “海丽酒店,你本来想设计的人是谁?”储礼寒的声音突然冷淡地响起。
  宁雁从痛苦中骤然回神,她打了个激灵。
  储礼寒怎么会知道是她的手笔?何云卓把这也供出来了?
  何云卓,一个绝佳的黑客。
  宁雁容不下的宁宁,宁雁爱慕的凌琛远,宁雁自己,海丽酒店下药的算计,事后查找幕后主使时遇上的强劲黑客……
  这些讯息其实只一个眨眼间,就在储礼寒的脑中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郁想在后边抿了下唇。
  这么快就把这事儿想明白了,不愧是您。
  始终没有开过口的郁想,这才慢悠悠地出声:“哎,海丽酒店那晚过后,宁小姐是不是想了很久,为什么那晚没有人中招呢?”
  宁雁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她。
  是,那晚过后,宁雁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安排好的记者为什么最后全被扭送警局了?什么有用的都没拍到!
  宁宁最后也安全回了家。
  “说起来这件事其实还得谢谢你啊。”郁想气死人不偿命地轻轻笑了笑。
  宁雁骤然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那天晚上进了储大少房间的是你?!”
  郁想:“嗯,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储大少呢?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能从储山那里拿到那么多钱呢?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储大少拥有我们共同的孩子呢?”
  宁雁脑中的嗡嗡声响更大了。
  她脑中飞快地回闪过储礼寒对郁想偏爱的场景,高学辉生日宴上的所有都变得有迹可循了。
  “……你怀孕了?”
  “哎。”
  系统:【……】
  这是杀人诛心啊!
  它就说不能让郁想和大反派搞到一起吧!
  宁雁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喉中发出了濒死一般的尖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机关算尽,最后成全了别人,把自己反逼入了绝境。
  宁雁连滚带爬地从病床上下来,她恨恨地盯住了郁想,但还没等她上前,就被余桐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冰冷的瓷砖地上。
  她狼狈得像是过街的老鼠。
  而郁想干净且高高在上地拥有了一切。
  “啊啊啊!”宁雁双眼红得滴血。
  郁想和系统说:这女高音真得劲。
  系统:???
  储礼寒走到了郁想的身边,他微一躬身,搂住郁想的腰,将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
  “剩下的有人会处理。”储礼寒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带着郁想走出了病房。
  他说:“别吵到你和孩子。”
  郁想都差点给他竖个大拇指。
  储大少,永远走在配合她演戏的第一线!这话宁雁听完至少心肌梗塞三四天!
  宁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
  而郁想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了下头:“谢谢送子观音哈。”
  这简直是对一个恶毒反派的最大嘲讽。
  “啊!”宁雁的情绪起伏过大,头疼欲裂,终于是把自己气昏了。
  郁想:“我还没说她是散财童子呢。”
  系统:【……】
  太狠了,太狠了,大反派真的后继有人了。

  “你感谢她让我们拥有了共同的孩子?”储礼寒的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郁想马上谦虚道:“当然还是您出的力气比较大。”
  储礼寒好笑地低下头,突然弯腰将郁想抱了起来。
  郁想:?
  储礼寒低声缓缓道:“还是郁小姐吃的苦更多,我眼下已经舍不得郁小姐再多吃一点苦了。”
  所以就当众公主抱,路都不让我走啦?
  郁想眨了眨眼,舒舒服服地靠住了他的臂弯。
  哎倒也不是不行。
  他们这边刚走出医院,郁想就接到了臧总的电话,问她晚上有空吗,请她吃饭。
  郁想转头看了看储礼寒。
  储礼寒低声说:“我已经和母亲聊过了。”
  这么快?
  不愧是您,效率真够高的。
  郁想笑了笑,倚着储礼寒歪了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刚才她转头一扫,储大少就交代了这样一段话,怪像跟老婆报备的。
  这边电话里答应了臧总,等挂断电话后,郁想问:“大少下午还有工作吗?”
  储礼寒:“有。”
  他弯腰,将她放上了真皮座椅。
  他没有立即直起腰,而是先盯着郁想低声问:“郁小姐要去视察一下吗?”
  郁想:“……好哇。”
  宁雁大概打死也不会想到,要收拾她,对于郁想和储礼寒来说,都只是一天行程里一件最不起眼的小事。
  这天晚上何坤民就进了ICU,公司股价大跌。失去了坐镇的老总,那些按下去的隐患终于也一朝全爆发出来了。
  何坤民虽然在ICU里,但只要他醒来,他就会立即面临涉嫌强奸罪、寻衅滋事罪、行贿罪、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等等的起诉。
  而何云卓尽管揍的是自己的亲爹,但他同样也会面临故意伤害罪的起诉。
  网友直呼大快人心。
  【父子俩这是都要喜提银手镯了?】
  【也有可能其中一个会喜提骨灰盒】
  【我他妈笑死。不过就算骨灰盒也是活该!】
  很快宁宁走丢后被找回来的事,还有宁父曾经坑骗好友的事,也都爆出来了。
  【这宁家到底多烂啊】
  【搞了半天,把宁雁和郁想一块儿对比,那都是给宁雁抬咖了……】
  宁宁坐在电脑前,翻动着网页,翻动着采访视频。
  她以为的家,并没有一个人爱她,温柔的姐姐底下藏的是蛇蝎心肠。
  这一切终于就这样血淋淋地在她面前撕开了。
  天下这么大……
  哪里才该是她的归处呢?
  宁宁关掉电脑,恍恍惚惚地起身。
  路过卧室的时候,她听见了宁母和宁父的争执。
  “对,一定还有办法。让宁宁去求凌琛远,雁雁和我说过,凌琛远其实很厉害的,在国外华尔街那帮大鳄都要看他的脸色……”
  宁宁步子一顿。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啊……
  而她对他们唯一的用处,也就是救宁雁,救宁家。可凌琛远早就已经走远了。
  宁宁不愿再听下去,难堪地逃出了家门。
  宁母听见动静,本能地追了出去:“宁宁?你跑什么?”
  宁母追了两条街才追上宁宁,她有心劝宁宁想办法帮帮家里,于是特地找了家咖啡厅,美曰其名和宁宁来个母女谈心。
  这一谈就是大半天。
  那边郁想、储礼寒陪着臧总一块儿吃了个晚餐。
  臧总放下筷子说:“我以前觉得吃饭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和别人一起吃饭,就更是效率低下且没意思了。”
  郁想咕咚咕咚喝完了汤,抬头看向臧总,静静地等着她往下说。
  “现在知道,在饭桌上给别人夹菜盛汤,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郁想擦了擦嘴,点头很是赞同:“嗯,被夹菜被盛汤的那个人,也很高兴。”
  臧总眼底多了一点的笑意。
  他们站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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