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石上清泉
石上清泉  发于:2021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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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宁杳生了一双玉耳,里面蕴藏着极为丰沛的灵气,与那只狐仙的玉鼻一模一样。
  发现这个秘密以后,单暮烟刻意接近聂宁杳,甚至还佯作无意将狐仙的消息透露给她。
  回想起那个恶毒贪婪的少女,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慢声道:“既然聂宁杳是养女,那她肯定能拿到聂慈的贴身之物,届时借助术法,便能让聂慈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骨珠里有一枚篆刻‘拔舌地狱’的术法,用这枚吧,撒谎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女人娇柔美丽的面庞变得扭曲狰狞,眼底翻涌着浓浓憎恨。
  中年男人点点头,也不打算阻拦单暮烟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怨。
  单暮烟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天下午,她便将聂宁杳请到了一家咖啡店,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要玉质的五官,恢复听力,彻底摆脱助听器和义耳,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们联手除掉聂慈,那件至宝我绝不会染指。”单暮烟信誓旦旦的保证。
  果不其然,聂宁杳受到了蛊惑,她问:“我该怎么做?”
  “施展术法需要媒介,也就是聂慈的贴身之物,你把东西送过来,我们就能达成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的营养液~
 
 
第152章 文物修复师(三十)
  聂宁杳做梦都想找聂慈复仇,在跟单暮烟达成合意以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回b市,思索着该如何从养父母手中拿到聂慈的贴身之物。
  先前她曾跟在中年男人身边学了炼魂阵法,可惜阵法非但没有任何用处,还害得她受到反噬,失去了那双宝贵的玉耳。
  回忆起骨血皮肉寸寸碎裂的痛苦,聂宁杳不由打了个冷颤,眸底闪过一丝恐惧。
  当晚,她回到聂家别墅,赵月华看到风尘仆仆的养女,满脸关切的走上前,“杳杳,出去玩的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聂宁杳轻轻抚过掩藏在发丝下的助听器,神情乖巧又柔和,与不久前狰狞可怖的模样完全不同。
  “妈妈,我仔细想了想,小慈虽然精通道法,但以她的性子,绝不会主动对我出手,当初可能是我误会她了。”
  说这番话时,聂宁杳刻意流露出几分愧色,嗓音压得极低,“我打算跟小慈道个歉,免得咱们一家人生出龃龉。”
  赵月华的心虽然更偏向养女,却不代表她对亲生女儿毫无感情,最初的愤怒褪去后,她也冷静下来,觉得杳杳受伤的事情可能存在蹊跷,不过为了不刺激养女的情绪,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联系聂慈。
  “这样吧,咱们先给小慈准备一份礼物,之后再一起前往随城。”赵月华拍板做下决定。
  聂宁杳眼睫颤了颤,她试探着问:“妈妈,我以前看过小慈的照片,发现她拍百日照时,脖颈处挂着一块双鱼佩,我想将那块玉佩放在礼物中,送给小慈,作为一个惊喜,您看可以吗?”
  自打聂宁杳受伤以后,她的性情变得阴晴不定,如今愿意放下成见,跟小慈好好相处,让赵月华分外感动,自然也不会打消她的积极性。
  “那块双鱼佩一直存放在保险柜里,我这就把它拿出来。”
  聂宁杳心脏怦怦直跳,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赵月华身后,母女俩行至书房,赵月华输入密码及指纹,取出了那块莹润如脂的玉佩。
  “妈妈,这块玉佩暂时放在我这儿吧,我得好好想想,究竟要送小慈什么样的礼物,等我有思路了再告诉您。”
  聂宁杳颊边的笑容十分灿烂,像是蔚蓝如洗的海面,没有人知晓隐藏在其下的风暴有多么猛烈。
  赵月华没有怀疑养女的话,直接将玉佩交到聂宁杳手中。
  经历过上次的玉镯事件后,聂宁杳学聪明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用手机拍下双鱼佩的照片,上传到网上搜索,发现双鱼佩是前朝的能工巧匠雕琢而成,本来是一对,因为某些原因分隔两地,另外一块在随城的玉器行,标出八十万的高价。
  赵月华本就疼爱陪伴在身边的养女,再加上她对聂宁杳心存愧疚,便在经济方面给予她极大的补偿。
  八十万的价格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极为高昂,但聂宁杳却不在乎,她直接联系了玉器行的负责人,打算将这块玉佩拍下来。
  聂宁杳并不知道,此时坐在电脑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找到新兼职的青云子。
  原本青云子一直在网上给人算卦,但最近大徒弟跟一名舞蹈演员起了冲突,连带着九天观的账号也受到影响,青云子一打开微博便能看到无数条辱骂诅咒的私信,根本没几个人求卦。
  无奈之下,青云子索性来到友人经营的玉器行帮忙,给小徒弟赚点补习费。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消息,青云子似有所感,他掐指一算,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聂宁杳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恶毒到了极点,居然想利用双鱼佩做媒介,给小慈种下邪术,还真是恩将仇报。
  青云子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徒弟,他沉声安抚道:“小慈,你也别太难过,你母亲应该不知道聂宁杳的想法,否则她肯定不会将双鱼佩交出去。”

  电话那端的聂慈弯了弯唇,“师父,我对聂家人早就没有了任何期冀,不管聂青曲和赵月华做出怎样的举动,我都不在乎。”
  顿了顿,她继续道:“不过您说的有道理,我很想知道,假如赵月华知道了聂宁杳的目的,她会如何选择。”
  “是要我,还是要聂宁杳?”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聂宁杳想让我死,那我就‘死’给她看。”聂慈语调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坚冰,毫无温度。
  聂宁杳付完款以后,拿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和养父母一起赶往随城。
  这天恰好是单暮烟的首场演出,聂宁杳借着来看表演的机会,独自一人前往后台的休息室。
  她打开房门,便看到了一袭红裙、耀眼如玫瑰的单暮烟。
  单暮烟面上的妆容尤为精致,但聂宁杳依旧能看出她有多憔悴,很显然,近段时间的流言给这位享誉国际的舞者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单小姐,这是聂慈从小带着的玉佩,应该能派上用场。”
  单暮烟接过玉佩,仔细端量了半晌,才将玉佩交到中年男人手中。
  她望向聂宁杳,轻笑着开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在被聂家收养前,你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聂父聂母养育了你,对你有再造之恩,你却想让聂慈魂飞魄散,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爸爸妈妈对我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将来也会回报他们。可聂慈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同样铭记于心,要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失去妖血,成为一个必须依赖助听器才能正常生活的残废,我报仇又有什么错?”
  聂宁杳面皮扭曲了一瞬,她将颊边的碎发绾至耳后,问:“媒介既然已经到手了,你们准备何时启用术法?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聂慈的惨状了。”
  “三天后恰好是月全食,当日施术能起到最佳的效果。”单暮烟拨弄着指甲,言辞间透着一丝难掩的快意。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说罢,聂宁杳也没在后台多做逗留,以免让聂家夫妻察觉到异样。
  转眼又过了三天,这天晚上,聂宁杳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对面的赵月华心不在焉,唇瓣也毫无血色,仿佛受到了惊吓。
  “妈妈,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赵月华摇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担心小慈还在生气。”
  聂宁杳眸光略略闪烁,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兴致勃勃开口:“我关注了小慈的微博,听说她今天晚上会开直播,修复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古籍残卷。”
  “是吗?”赵月华语气透着几分敷衍,可惜聂宁杳的心神早就被即将发生的一切牢牢吸引了,没有发现母亲的不同。
  聂宁杳点开微博上的链接,聂慈那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上,她站在暗褐色的长桌旁,面前放着三沓纸,纸张颜色略有差异。
  “古籍修复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注重的细节极多,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修复用纸。面对古籍残卷,若是没有合适的修复纸,那就‘宁存故物’。今天我受随城博物馆的邀请,来修复残卷,顺便教大家如何选纸。”
  少女嗓音清朗明澈,略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拂过纸张,继续道:“选纸要观其色、拉其力、辨其文,通常以手工纸作为修复原料……”
  话没说完,聂慈的身躯骤然僵硬,她抬起手捂着唇角,殷红血丝似蛇般蜿蜒而下,止都止不住。
  看到这一幕,不仅直播间内的观众吓了一跳,就连坐在沙发上的赵月华也瞪大双眼。
  她猛地站起身,三两步冲到电脑跟前,哑着嗓子问:“小慈这是怎么了?”
  聂宁杳心底翻涌着无法言说的快意,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故作担忧的道:“您别担心,小慈已经被直播间的工作人员送到医院了,她绝不会有事。”
  嘴上这么说着,聂宁杳却明白,隐世村落的邪术根本无药可救,聂慈早已被命运宣判死亡,就算她天生具有珍贵绝伦的阴阳眼,就算她残忍剥夺了自己那双玉耳,依旧没有转圜的余地。
  瞥见养女平静无波的眸光,赵月华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看过的那段视频。
  她的杳杳暗地里跟那个名叫单暮烟的舞蹈演员见了面,她们密谋着该如何处理掉小慈,残忍的如同刽子手一样,没有丝毫人性。
  赵月华只觉得有股寒意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她缓了缓神,低声问:“杳杳,之前妈妈交给你的双鱼佩呢?”
  聂宁杳眉头紧皱,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玉佩就在我房间里,您问这个做什么?”
  “眼见着小慈受伤,我这心里总是不太安稳,你上楼把玉佩拿下来。”
  话说到这种份上,聂宁杳自然不能拒绝,她迈步折回卧室,将从玉器行购置的双鱼佩拿到赵月华面前。
  “妈妈,玉佩在这儿,您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赵月华用力攥住双鱼佩,羊脂白玉毫无瑕疵、触手生温,可她的身体却如坠冰窟。
  聂慈幼年佩戴过的双鱼佩曾被摔在地上,鱼尾处缺了一角,若是不细看,很难发现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画皮的营养液~
  “观其色、拉其力、辨其文”“宁存故物”——纸质文物修复配纸的综合评价——以《金光明经》修复为例
 
 
第153章 文物修复师(三十一)
  聂慈在直播过程中突发恶疾,被送往医院,看到这一幕,单暮烟的粉丝无不拍手称快。
  【聂慈今年才十八岁吧?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要我说,聂慈根本没病,而是遭报应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吐血?希望其他黑子引以为戒,不要继续污蔑别人】
  【因为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暮烟被追着骂了好几天,甚至连在随城的演出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可聂慈拿出证据了吗?没有,她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眼见着网上的舆论逐渐偏向自己,单暮烟暗暗松了口气,她转头望着中年男人,问:“聂慈什么时候会死?”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拔舌地狱’下在她身上,现在已经发作了,她的唇舌将一寸寸腐烂,喉间充斥着脓水的腥臭,等到午夜十二点,便会暴毙。”
  单暮烟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轻轻啜饮猩红如血的酒液,“这都是聂慈自找的,要不是她在微博上发布了那段视频,公众根本不会关注早已死去的单善,甚至就连伯父伯母,都已经把单善忘到了脑后,聂慈为什么要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
  是为了提醒我,我的天赋、我的才华,包括我的容貌都是从单善身上偷来的吗?”
  “反正咱们已经借聂宁杳之手,除掉了聂慈这个隐患,日后不会再有人给你造成威胁。等回到b市以后,你别忘了把那两个学生交给我,越有天赋的少女,越能滋养骨珠。”中年男人眼神阴鸷而又贪婪。
  两人没有发现,一枚微型窃听器将单暮烟和中年男人的对话尽数录制下来,传送到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内。
  苏逸坐在桌前,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单善,“要把两段音频都发到网上吗?”
  少女眉眼低垂,缓缓点了点头。
  “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往肯定是要公布的,时间早晚对于结果而言没有任何差别,无论是单暮烟还是聂宁杳,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逸登录聂慈的微博账号,将两段音频发了出来。
  原本单暮烟的粉丝还以为聂慈在耍什么花招,愤而点开音频,熟悉的嗓音让他们立时愣在当场,那一句句恶毒的言辞,仿佛一柄刮骨刀,彻底粉碎了他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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