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陷入我们的热恋——耳东兔子
耳东兔子  发于:2021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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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草这分寸感真是无人能敌。」有人回复。
  ……
  然而,紧跟着,徐栀就刷到一条词条,陈路周说谷妍胸大,其实挺震撼的,但说到底,陈路周分寸感再好,也是男生,怎么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他对自己总是发乎情止于礼,冷冷淡淡的。
  所以她总是想在身体上去占领他。
  徐栀换了条毛巾在擦,擦完最后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把头发包起来,想了想冠冕堂皇地说:“是出于对您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躯的尊敬。”
  “……”
  陈路周靠在厕所门框上无所事事地看她,也挺礼貌淡淡回了句:“谢您。”
  “您不解释下?”徐栀回头看他,京腔上瘾了,但此情此景听着莫名阴阳怪气。
  陈路周笑了下,腔调倒是跟她一致,“解释什么,您不是不吃醋吗?”
  徐栀不置一词,自顾自整理脑袋上毛巾,包好。
  陈路周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洗手池靠着,低头笑着看她,还是解释了一句,“我高中三年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什么看流星啊,省下早餐钱带人去溜冰这种事我也没干过,要不是朱仰起跟她一个班,我指不定听见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谁,你说我说没说过她胸大?“
  洋腔怪调。
  徐栀瞥他一眼,说:“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当时你住他楼下,你妈在训你,认为你高考考砸了,要送你出国。我其实一开始不太敢接近你,我怕你跟他一样,考砸了就怨怨艾艾,看别人考得不错心里不舒服,我那时候觉得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真的没劲透了,除了会做题,其他什么也不会。所以,咱俩那时候聊那么多,我很少跟你聊学校和成绩。后来跟你接触久了,我才知道原来不是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都这么没劲。他来找我,说自己最近复习不进去,我没告诉你,是之前江余的事你也没在意,更何况是谈胥。谈胥跟江余之间怎么也隔着百八十个朱仰起吧,我以为你不会介意,而且我之前跟你解释过那么多遍了。”
  陈路周为他好兄弟争了一口气,要笑不笑地接了句:“我怎么觉得朱仰起比江余帅啊?”
  “是吗?你确定你对朱仰起没有滤镜?”
  他笑了下,人靠着,手又去掐她两颊,干净温热的手掌罩着她半张脸,居然拿上乔了,“算了,之前没确定关系,我也不想跟你扯了,但现在确定关系了,如果他还来找你,你怎么做?”
  徐栀想了想说,“我男朋友是国家一级醋精,不好哄第一名,要不你找他先聊聊?”
  陈路周松了手,勉强哼了声,“有这觉悟就行。”
  “……”
  “嗯,对你们江部长也这个标准。”醋精出去之前天理昭昭地补了句。
  ……
  屋内仍旧没有开灯,黯沉沉的,就亮着床头一盏晕黄色的阅读灯,堪堪照着刚才被他们折腾得凌乱不堪的床头,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几片刚刚没用完的东西。
  徐栀头发也没吹干,就跟出去,陈路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嘴里还哼着歌。
  是那首小雨天气,转头见她跟出来,就没哼了,这会儿真确定关系了,被搅了一晚上七上八下的那颗心,突然落了地,反倒有点不太适应,也可能是刚做完,在某些事情落定之后,体内那股浪潮余韵突然涌出来,陈路周都没太看她,侧着脸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也不哼歌了,似乎就不想让她看出自己被哄好了。
  窗帘敞了一条细细缝,窗户没关,有风一阵阵涌进来,隐隐还能听见楼下有人在ktv唱歌,间或调不成调如泣如诉着,间或鬼哭狼嚎地叫人心惊肉跳。两人彼此在空气中偶尔对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仿佛第一次接吻那晚,只不过再也没有孜孜不倦的蝉声能压下这股青涩劲儿,气氛变得格外沉默而直白。
  “那个,你舒服吗?”徐栀突然问。
  陈路周身上还是那件黑色卫衣,嵌着边儿的运动裤,两腿敞着,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还挂在沙发背上,然后慢慢从窗外收回视线,才知道她在问什么,咳了声,“还行。”一边故作姿态地去开灯,一边又礼尚往来地回了句,“你呢?”
  徐栀说,“不是这个意思,”她有些犹豫,但还想决定把真相告诉他,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说:“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你,我刚刚仔细研究了一下,男朋友,我发现你套好像戴反了……”

  陈路周看她头发还湿着,刚准备站起来去帮她拿吹风机,听见这话,手还摁在电灯的开关上,突然一愣,顺着她的话锋,下意识看了眼垃圾桶——空荡荡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就躺着一个用过的,确实是反着卷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套是会带反,别问为什么,我百度过。而且不影响避孕。(也咨询过医生。)
  *萌点这个东西就是作者和读者之间互戳,能戳到说明大家萌点一致,如果实在戳不到真的不要硬戳,硬戳肯定不舒服了。
  *两百个红包。
 
 
第77章 女朋友·徐栀
  房间内气氛静了三秒。
  “……你等下。”
  于是,陈路周就把自己锁在厕所里,研究了半小时那玩意正确的戴法,还特意锁上门,锁门之前,还不忘把吹风机丢出来。
  “啪”一声,丢在桌上,冷淡又拽。
  徐栀一边吹头发,一边笑得不行,还在门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问了句:“陈路周,你研究明白没啊?要不我进来帮帮你?”
  陈路周对她的调侃置之不理,人坐在浴缸上,双手无动于衷地环在胸前,旁边丢着一个刚拆完的套,侧头看了眼,叹了口气,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随后,又生无可恋地仰头看天花板。
  “陈娇娇?”门外吹风机声音停了,又听她试探性地叫了声。
  陈路周懒懒地:“没死啊,你别吵。”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陈路周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把旁边滑腻腻的东西捡起来,又无奈地看了一眼。
  他刚没注意,因为是在被子里戴的,他也没往下看,自己摸索着往上戴,一开始滑掉好几次,戴上也总觉得不舒服,他还以为自己是买小了,没想到是大力出奇迹,因为网上说反着不好戴上去。
  陈路周是不打算重整雄风了,反了就反了,重点是只要不发生意外就行了。网上说戴反了也不影响效果,只是可能比正常使用会多一些机率中招。但陈路周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其实刚刚过程很草率,因为他都没整个……半个还在外面,当时心里有气,就敷衍地随便动了两下,就出来了。
  徐栀吹完头发,见他还没出来,这会儿也趴在床上意犹未尽地回味,这感觉就好像,她才走了个卒,对方直接将军,告诉她游戏结束了,单单纯纯只是让她尝了个甜头。但她不认为陈路周有所保留,她觉得陈路周可能真的不太行。
  两人当时也没交流,陈路周做的时候,两手撑在她枕头边,低头看着她,眼神里都带着一种存天理,灭人欲的意思,满眼都是,满意了?得逞了?高兴了?
  但那双眼睛,黑得发亮,带着仿佛浸着汗水的莹亮,青涩克制,却叫人瞧得勾魂摄魄。
  等徐栀耐心燃烧殆尽,准备去敲门的时候,陈路周正巧开门出来,两人在门口对视了一眼,陈路周看着她问了句,“你那什么什么时候来?”
  徐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说例假,“快来了。”
  陈路周嗯了声,“如果推迟跟我说。”
  徐栀哦了声,莫名被他弄紧张起来,“应该不会吧。”
  陈路周拿着手机准备充电,发现酒店床头送的充电器已经被徐栀插了,两人都没带充电器,他把手机扔在床头,人坐在床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说,“不会,我让你注意一下。”
  陈路周刚刚就瞥了一眼,徐栀心领神会,走过去把自己手机拔下来,“你充吧。”
  陈路周也无所谓,也没插,反正她在边上,也没什么要看手机,最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要回的微信之后,把手机扔回床头,人靠着床头,眼神坦然指了指他前面床沿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口气懒散又正经:“过来,聊聊。”
  这会儿已是深夜,窗外车声伶仃,人声廖若无几,酒店ktv只开放到十二点,这会儿也快停了,四周恢复万籁俱静,月光透着窗户的缝隙,轻轻匝进来,像轻烟,软绵绵地搭在床角,旖旎如水。
  徐栀放下手机,坐过去,两人膝盖抵着膝盖,徐栀往他腿上蹭了蹭。
  “你别蹭我,”陈路周抱着胳膊靠在床头,腿正儿八经地还往外撇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她说,“聊天,正经点?”
  “……我不小心碰到的!”
  “女朋友,坦诚点,”他笑着说,“我看不出来你想蹭我?”
  徐栀无语地看着他,懒得跟他计较,问了句:“你要聊什么?”
  陈路周刚在里面其实大半时间是在想怎么回应她的小作文,徐栀能说这些,确实挺让他意外的,陈路周叹了口气,说:“聊聊咱俩的未来。”
  “咱们才大一聊这个是不是有点沉重?”徐栀说。
  “咱俩都到这了,还不聊点沉重点的?”他抓了个枕头垫在背后,看着她说,“你对我转专业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你想我以后做什么?”
  “你自己没想法?”徐栀说。
  “有,但我想听听你的。”陈路周姿势没变,难得正经看着她说。
  床头阅读灯氤氲的小黄灯落在他脑袋上,光影勾勒着他的挺直鼻梁,眼睫很漂亮,头发柔软地贴在床头,整个人瞧着温柔又坚定,窗外的风偶尔吹到他俩身旁,带着他的气息,徐栀却丝毫没觉得冷,心里满满的丰盈。
  “其实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读书,”他不让她蹭,徐栀只能把脚伸直,侧头看着他说,“什么专业我觉得你都没问题,以后保研留在学校里当教授也不错。”
  他嗯了声,侧着脸,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那可能就得留在北京了。”
  徐栀弯着腰,抱着膝盖,侧头看他:“你不想留下来?”
  “你呢?你想回家还是留在这边,”陈路周看了眼窗外,想了想,转回头看着她说,“我猜你想回家,如果是这样,咱俩以后是不是得异地了?你有没有想过,异地这个问题?而且,教授钱不太多,正教授一年才三十万,而且等我评上正教授怎么也得三十了。你不想要个会赚钱的男朋友?”
  倒不是觉得教授不行,只是相对比他自己创业来说,可能赚得会少一点,但徐栀爱钱的态度,也是有目共睹了。
  这还挺会诱惑人的,“你自己怎么想?”
  陈路周靠着,后脑勺微微仰着,垂着眼看着她,思索一会儿说:“我本来打算转社科实验班,2学年分流去经济学,但是转社科可能要多读一年,我觉得太麻烦了,如果你觉得以后当教授不错,我得先考虑保研,留不留校到时候再说。”
  聊到这儿,徐栀有点犯困,眨着一双惺忪睡眼,最后趴在他腿上诚恳地说,“我跟你说,我有个叔叔就是庆大的教授,他是A大美院毕业的,他们那年工作分配的时候,学校分配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香港的大学,一个就是庆大,但是庆大这边聘用他的时候说可以给他女朋友在学校安排工作,我叔叔就选择留在庆大了,后来我每回去他们家吃饭,老听见他俩吵架,我叔叔就说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已经在香港了,我婶婶能说什么呢?每次都是沉默,无言以对,毕竟他是为了她妥协嘛。所以我之前说爱应该是让人勇敢,而不是互相妥协,懂吗?谈恋爱归谈恋爱,学业上或者工作上咱俩都先做对自己最好的决定,我们的未来不要绑定在对方身上,柴米油盐这东西谁要吃,咱俩都不是神仙。”
  陈路周漫不经心地一寸寸捏着她的耳朵,靠在床头淡淡地嗯了声。
  对他们来说,一切确实都为时尚早。他想时间慢一点,好好跟她享受这几年大学的恋爱时光,可又希望时间能快点,好早点尘埃落定。
  但有些东西真的还没法尘埃落定,棺材合上了都还能再打开,恋爱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谈到九年、十年,熬过了爱情长跑,等到了谈婚论嫁分手也很多。
  两人没再说话,他仍旧靠在床头,就着顶上那昏昧的光线,低头瞧她,徐栀趴在他腿上,陈路周的手垫在她的脸下面,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朵,她脸上肉嘟嘟,软绵绵的,没忍住掐了下,引得昏昏欲睡的人闷闷哼了声,直接把整个脸埋进他的手里,睫毛戳着他干燥的掌心,声音不耐又无奈,呢喃:“陈路周,你老掐我脸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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