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木妖娆
木妖娆  发于:202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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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夫人面上满是疑惑:“到底是什么问题,还要请大皇妃过来才能解惑?”
  “母亲且等今日儿媳见过大皇妃,解了惑之后再如实禀告,可好?”
  顾夫人问:“是你与行儿商议好的?”
  苏蕴点头:“是。”
  顾夫人斟酌了一会,道:“你与行儿都是三思后行的人,既然行儿也应了,那便没有什么问题了,去吧。”
  苏蕴也就应声退了出去。
  回到院子,安排去做一些糕点,同时让夏珂过小半个时辰再去侧门等候,等傅太医过来,再请到清澜苑来。
  约莫巳时,苏蕴听说大皇妃来了,便出院相迎。
  迎进了院子的小厅,坐下后,苏蕴露出了歉意:“忽然送了帖子邀皇妃过来,实在太唐突了。”
  谢意冉浅笑:“顾娘子多虑了,我在府中也闲来无事,顾娘子能邀我过来品茶,我也很荣幸。”
  这时,初意端来了茶水。
  两杯茶水分别放到了二人面前。谢意冉端起一杯茶水,轻拨杯盖,淡淡的玫瑰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谢意冉略一诧异地看向苏蕴:“是玫瑰花茶?”
  苏蕴应:“这是今年刚入夏的时候采摘的花蕊来晒的花茶,这花茶里边加了少许的蜂蜜,有疏肝理气、美容养颜之效,皇妃不妨尝一尝。”
  有身孕的人最好少饮浓茶,苏蕴也就准备了花茶来招待。
  谢意冉饮过茶水之后,放下杯盏。带着浅浅笑意看向了苏蕴,直接道:“顾娘子应不仅是让我过来品茶吧,有事请直言。”
  谢意冉的嗓音温柔,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苏蕴思量了一下,便道:“大皇妃可有听说过今年三月时,关于我的事情?”
  大皇妃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听到过一些。”
  苏蕴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已经嫁人,那些事本不欲再提,而这些事又与那陈侧妃有所关系,衡量过后我才决定与皇妃明说。”
  提起那个人,谢意冉皱眉,问:“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苏蕴从大皇妃脸上的神色观察得出来,大皇妃对陈侧妃不大看得上,见此,苏蕴继续说下去。
  “夫君早些时候暗中调查过,那定淮王世子来金都后与之往来最甚的便是那陈家小郎君,后来去审问过定淮王世子,得知他是在那陈家小郎君口中得知的我,也是陈家小郎君怂恿他来提亲的。”
  这些话,梁邕确实说过。
  只是顾时行道放着陈明阆有用,所以才把这事暂且压了下去。
  谢意冉听到这话,脸色微沉,语气已然带着薄怒:“他们陈家果真胆大妄为!”
  先有陈明阆纵马害死小童,那陈侧妃又派人威胁,且毒打了一顿小童的家人,也是从知道这一事开始后,谢意冉便开始对那陈侧妃不假辞色。
  那小童鲜活的一条生命,却无辜被陈明阆玩乐所累得没了,那陈侧妃不痛定思过也就罢了,还帮着其弟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如此德行之人,她也懒得虚与委蛇,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若说苏蕴从方才大皇妃的神色看得出来她看不上陈侧妃,那么如今尽是厌恶了。
  苏蕴见此,又问:“那大皇妃可知当年大皇子曾向陈侧妃表明心迹,陈侧妃会拒绝的缘由?”
  谢意冉看向苏蕴,没有立即回复,只问:“顾娘子知道?”
  苏蕴言道:“夫君与我说过。”
  聪明人说话,向来说一半留一半,尽管如此,相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四目相视半晌,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谢意冉也点了头,幽幽地道:“我约莫知晓,是因顾世子。”
  谢意冉在皇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又是什么都看得透。
  自己的丈夫有些时候会在西苑大发雷霆,而都多为深夜之时。
  恐怕是从那陈侧妃的口中喊出了别人的名字。
  而她在丈夫的书房中发现过“顾时行”几个字,那写有名字的纸上千疮百孔,都是匕首轧出来的痕迹。
  加以思索,也就明白了两者间的关系。
  话说到这,苏蕴便直言道了:“我与夫君成婚后,夫君与我说他早已经心悦于我,那陈侧妃不知是从何得知,心生怨恨,才有可能让其弟做出那样的事。”
  苏蕴也是与顾时行斟酌后,才决定走这一步棋的。毕竟她与大皇妃没有什么交情,一上来就直接言明怀疑大皇妃有孕,且可能有人会害她,恐怕大皇妃不仅不信,恐也不会久留,且日后再见也多有尴尬。
  再者梁邕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大皇子布的局。可那大皇子再怎么样都是大皇妃的丈夫。所以苏蕴一个字都不提大皇子,只推到陈侧妃的身上,等大皇妃向保住孩子和性命,再逐渐看清她丈夫的真面目。

  谢意冉温婉的脸已然冷凝了下来,半晌后,露出了为难之色:“恐我不能帮顾娘子讨回这个公道了。”
  苏蕴忙摇头:“我并非是想要讨公道才说的,我提起这事,只是想与大皇妃说另外一件事。”
  谢意冉微诧:“那顾娘子所言是何事?”
  苏蕴道:“恐我多有疑心,有些冒犯了,但不那么做,往后我恐寝食难安。”
  说着,把药方子取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轻推到了谢意冉的面前。
  谢意冉满是疑惑的把方子拿起来,打开来从头看了一变下来。
  看完后,从其中抬起视线,疑惑不解地看向苏蕴。
  苏蕴道:“在国公府听到皇妃可能有身子,再在金月庵听到婆母所言,心底怀疑更甚,可皇妃又言有太医诊过脉了,但我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劲……”
  话语微顿,继而道:“如我方才所言,我或疑心过重了,隐约觉着那陈侧妃能做出更歹毒的事情来,所以在去后厨谢过准备斋菜的师太时,闻到汤药味,得知是皇妃的药,便让婢女把倒掉的药渣取来拿去医馆了。”
  话到最后,苏蕴站了起来,朝着大皇妃微微一躬,语带歉意:“妾身多有冒犯,抱歉。”
  谢意冉听闻她的话,惊了惊,心底虽有不适,可随即反应了过来,急问:“药有问题?”
  苏蕴上前,指了谢意冉手上方子中的一味药:“此味五行草,若有孕之人食用,轻则滑胎,重则终身不孕。”
  听闻这话,谢意冉的脸色逐渐平缓了下来,把方子放在了桌面上,面色平静的看向苏蕴。
  “顾娘子,我知你是好意,但其中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我也不好开口言明,但……”
  苏蕴轻声打断:“皇妃,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或许除却太医诊脉的结果外,还有别的原因让大皇妃笃定自己不会有孕,但苏蕴只能如此劝说。
  谢意冉闻言,略微一愣,片刻后,又听苏蕴道:“不管如何,换个人再摸一次脉吧。”
  话到这,外头传来初意的声音:“娘子,人到了。”
  谢意冉闻言,诧异地看向苏蕴:“还有旁人?”
  苏蕴点头解释:“妇疾圣手傅太医,皇妃应是知道的,我托夫君暗中请来的。”
  谢意冉愣怔了一瞬,反应了过来:“可是请来为我摸脉?”
  苏蕴再度点头,还是询问了其意见:“不知皇妃意下如何,若是不愿,我便让人把傅太医送出府。”
  话到最后,又补充:“傅太医是暗中来的,他也不知是皇妃,我更不会与旁人说,请皇妃放心。”
  近来身旁太多人说她身上的症状似有了身子,她月事又晚了两个余月,所以她抱着希望请了太医。
  可太医诊脉后却只是道她因前边小产亏空了身子,所以时下身子虚弱影响了月事也是正常的,喝上调理身子的药物,再静养一段时日便可。
  这太医常年给她诊脉,她也就没有太过怀疑,但今日又听顾娘子说了这么多,心头又开始不确定了起来。
  沉思半晌,她道:“人来都来了,便再摸一次脉吧。”
  苏蕴心头顿时舒了一口气,随而让人搬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屏半截高的帷帘,帷帘放在了谢意冉的面前。
  不多时,傅太医走了进来,苏蕴与其客套了两句话,便让他坐下摸脉了。
  半刻过后,傅太医悠悠道:“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是喜脉。”
  苏蕴紧绷那口气顿时松了。
  而帷帘后边的人却怔了,半晌后她索性撩开了帷帘,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傅太医,谢意冉微颤着声音:“你确定?”
  傅太医看到大皇妃的时候,一惊,忙起身行礼。
  她再问:“你真的确定是喜脉?”
  傅太医应:“错不了,应快有三个月左右了”
  得到再次确定的答案,谢意冉面色呆滞了下来。
  谢意冉迟迟未有声响,苏蕴抬头望去,只见她渐渐红了眼眶。
  许是忍不住,随而又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
  傅太医见此,还是很谨慎地提醒了一句:“可这脉象有些不稳,若是再不加以调理,恐怕……”
  话到微顿一瞬,才缓缓说出了“小产”二字。
 
 
第72章 今日也在探讨的世子
  听到“恐会小产”这几个字,谢意冉心底一沉,不禁想起了两年前痛失孩子的事情,面上的血色逐渐消减,心下惊寒。
  想到这事,她又想起先前几番寻医问药的事情来,不是都说她不会再有孕了,怎又诊出喜脉来了?
  抬眸看了眼苏蕴,沉思了片刻,终还是隐忍不下那些疑惑,她开口问傅太医:“可我先前小产,太医和几个大夫都说我无法再生育,时下怎可能有孕?”
  苏蕴听到这话,瞳孔微微一缩,算是明白了大皇妃如此坚定地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孕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了。
  傅太医道:“或许当时皇妃的脉象确实如此,可事情也并非绝对,总会有意外。但依着皇妃的身体情况而言,这一个孩子来得已实属不易,若是再有意外,恐怕真的很难再有孕。”
  谢意冉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腹部,由原来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沉思。
  她月前就请过太医到府,就算那一次出错了。可太医第二回 来诊脉的时候就是前天,那时他依旧没有诊出喜脉。
  是诊不出,还是故意隐瞒?
  快三个月的身子了,身为婆母器重的太医,怎么可能诊不出?
  还有那张方子。
  这里边到底有多少吓人的腌臜事在?
  明明是炎热的秋夏,可谢意冉却觉得身处冰窟,浑身泛着寒意。
  苏蕴知晓大皇妃现在心情乱糟糟的,但还是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劝道:“皇妃暂且先别想那么多,还是先听听傅太医说如何养胎的为好。”
  谢意冉回过神来,眼中似覆盖着一层浓雾,抬眼看向苏蕴。
  苏蕴再温声劝说:“旁的事情过后再议。”
  谢意冉吐息了几番,也缓了情绪,从那些杂七杂八的愁思中回过神来,望向了傅太医。
  “我此前恐服了五行草,会不会造成了无法弥补的过失?”说着,她把苏蕴给的方子递给了傅太医。
  傅太医看了一遍方子,心中一惊,隐约知晓这其中有腌臜事,但这不归他管,他只忙道:“有孕在身,万万切记勿要服用五行草,请皇妃让臣再仔细诊一次脉。”
  谢意冉把手放到了桌面上的手枕上。
  傅太医再度诊了脉,半晌才道:“有滑胎的迹象,恐就是因服用了五行草的原因,这方子的汤药要是再多吃两贴,可能无力回天了。”
  谢意冉原本就已经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了。
  “这药必须立刻停下,然后一个内月需得卧床休息,不管是饮食,还是心情都要保持好的状态,臣再开个安胎的方子,每日一次药,连续喝个七日后,再隔日喝一次。”
  谢意冉微微颔首:“劳烦傅太医了。”
  苏蕴让初意取来了笔墨纸砚,傅太医把方子写了出来,等稍干后,给了皇妃。
  皇妃看了一眼,再而给了一旁的婢女。
  傅太医临走时,看望苏蕴,道:“若有什么事,世子娘子便差人来传。”
  傅太医的话并不是对大皇妃所言,且说得很谨慎,其意思也是不敢与大皇府走得太近。
  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立场,但若是上头的人吩咐到,那又是别的事情了,没吩咐到,总归不能往来得太密切。
  谢意冉是明事理的人,没有为难。起了身,朝着傅太医微微颔首:“劳烦傅太医了。”
  苏蕴让人送走了傅太医。
  厅中只余苏蕴与谢意冉,还有她带来的心腹婢女。
  沉默了片刻后,苏蕴目光落在那张药方上,低声骂道:“陈侧妃果真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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