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复兴吧!文豪出版社——是鸭鸭呀
是鸭鸭呀  发于:2021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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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梨纯愕然看着他:“你杀人了?”
  “嗯。”
  禅院甚尔神色毫无变化,似乎神经已经对这样的词汇免疫。他握着威士忌瓶颈,手一撑吧台就跳了过去,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
  看着依旧脸色发白地盯着自己的花梨纯,禅院甚尔在拉起衣服下摆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声:“我杀的是通缉的诅咒师。给钱办事而已。”
  花梨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禅院甚尔拉起的衣服下,他肌肉结实的腹部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见禅院甚尔咬开威士忌盖子,拿着酒瓶就想把酒液往伤口上淋,花梨纯来不及多问,扑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瓶:“你先等一下。”
  两分钟后,一套从系统里兑换的衣服和一个医药箱猛地飞向了禅院甚尔的脑袋,被他一抬手接住了。
  “你先换下脏衣服,然后用这里面的酒精。”花梨纯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挽起睡衣衣袖走了过来,“那个位置你自己包扎起来不太方便,我来帮你。”
  禅院甚尔抓着衣服和医药箱,表情有些莫名。
  他从来都是自己处理伤口,早就已经熟练了。咒术界里没有人会愿意亲手为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做这些。
  但花梨纯虽然有禅院家的血脉,却并不是咒术界的人。
  禅院甚尔还是笑了:“好啊。乖外甥女。”
  闻言,花梨纯的表情顿时变得更扭曲了,鼻子上都因为嫌弃而起了皱纹:“闭嘴!”
  禅院甚尔脱下上衣之后,花梨纯拿起了酒精和绷带。因为给不做人老师们处理伤口的经验,她已经熟悉了包扎的流程。
  清理伤口的时候,她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说你杀了诅咒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禅院甚尔靠着吧台,回忆了一下,“我是天与咒缚的身体,所以没法在咒术界里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只好当术师杀手。这件事你应该在调查禅院家的时候也知道了吧?反正就是,最近我又开始接这种活儿了。”
  “不过基本上都是在杀诅咒师。因为咒术师都自恃清高,就算想要暗杀什么人也不屑雇佣我这种他们看不起的无咒力者,我也觉得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太过麻烦不想沾,也不想因此和禅院家牵扯上,所以大体接的都是诅咒师杀诅咒师的活儿。”
  “而且,说句实话,”他撑着面颊,露出几分百无聊赖的神色,“诅咒师舍得出的价可普遍比那些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咒术师多。可真奇妙。”
  “但是天与咒缚的身体不是强度很高吗?”花梨纯看着黑发男人腹部的伤口,“你的伤又是怎么搞的?”
  想起今晚的情景,禅院甚尔舔了舔嘴唇:“有一群诅咒师想暗杀另一群诅咒师,所以雇佣了我。”
  “原本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但是在给钱的时候,雇佣我的那帮家伙又变卦了。所以我就顺手把他们也解决了。”他说,“没想到其中有一个家伙手里有特级咒具,结果就挨了一下。”
  “什么特级咒具?”花梨纯问道。
  “就是这个。”
  “当啷”一声响。花梨纯抬起头,正好看见禅院甚尔手里像玩悠悠球一样垂下一把绑在锁链末端的、奇形怪状的短刀。
  “天逆鉾。”禅院甚尔咧嘴一笑,“既然收不到钱,拿它来当报酬也不错。算是捡到宝了。”
  “……”花梨纯收回手,“包扎好了。”
  “我不了解咒术界,也没办法赞同你或者雇佣你的诅咒师这种随意处置生命的行为,”她垂下眼,说道,“说实话,我甚至无法理解整个咒术界。”
  “你一定要做这个吗?”花梨纯问。
  “我不做的话,你给我钱吗?”禅院甚尔收起天逆鉾,懒洋洋地反问,“事先说好,我可是很贵的。”
  “惠呢?”花梨纯皱起眉,“你就不为他考虑了吗?”
  闻言,黑发男人没有说话,脸上慵懒的笑意也逐渐变淡了。
  “如果惠不是她生下的孩子的话,”他说,“我可能早就任由他死掉了。”
  “你可真是个人渣父亲。”花梨纯低声说。
  “承蒙夸赞。”
  最终,禅院甚尔收起了天逆鉾,抓来花梨纯给他的干净衣服套上。
  但看着花梨纯一脸不爽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禅院甚尔突然觉得有点有趣,忍不住又说:“说到这个,你这里有吃的吗?为了埋伏那帮家伙,我可是大半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禅院甚尔原本以为花梨纯会因为自己的得寸进尺而发火,没想到紫发小姑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缓和了一点。

  “原来你肚子饿了啊?”花梨纯神色如常地冲着他点了点头,“那正好,我去做些饭给你吃吧。”
  看着花梨纯转身走进厨房,禅院甚尔的脸上露出了些微惊讶:“怎么突然这么乖?”
  ……
  十五分钟后。
  看着面前摆满的一桌各式各样的蘑菇,即便是久经风浪的天与暴君,禅院甚尔还是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上次买来的蘑菇无论如何都吃不完,你来得正好。”花梨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禅院甚尔,“吃吧,看在惠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尽情享受这顿由我亲手烹饪的美餐。”
  禅院甚尔有些僵硬地扭过头问花梨纯:“你是认真的吗?其他野菜呢?肉呢?就没有肉吗?”
  花梨纯脸色一变,拿起一大碗蘑菇就往他脸上怼:“来别人家里蹭吃蹭喝还好意思对别人亲手做的菜挑三拣四?难道还要我亲手喂你吗?一个已经身为人父的成年人就别这么丢人了,快给我吃!”
  看着面前的蘑菇,禅院甚尔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变得有点感伤:“……”
  但是时至深夜,他的肚子确实饿了。这次的工作也只拿到了咒具,没拿到钱,没法买吃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蘑菇,禅院甚尔最终还是拿起筷子,挟了一筷蘑菇塞进嘴里:“唔……”
  上次有人给他做饭,应该是在惠的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吧。
  “怎么说呢……”
  迎着旁边花梨纯强烈的不赞成目光,禅院甚尔喃喃自语:“味道勉强还行吧。”
  花梨纯默默地看着他。
  这蘑菇狗都不吃。
 
 
第10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狗都不吃的蘑菇, 最终被饿着肚子的禅院甚尔一扫而光。看见这一幕后,就连花梨纯都傻眼了。
  当天晚上,禅院甚尔在一楼会客区的沙发上休息。而上楼之后, 花梨纯安抚好躁动不安的不做人老师们后, 回到了房间里。
  重新躺回床上后, 她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都是禅院甚尔身上的血腥味, 和禅院惠沉默时的眼睛。
  ……
  第二天。
  花梨纯抱着怀里的一沓纸走下楼梯时, 时间很早,惠还在沉睡之中。
  看见禅院甚尔时,他刚好从浴室里出来。目睹浑身散发着水汽的男人, 花梨纯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去洗澡了?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那点小伤,一晚上还好不了吗?”禅院甚尔已经换上了清洗干净的、自己的黑色T恤,正用前一天花梨纯给他的衣服擦着湿头发。
  “不过在你这里可睡不好觉,”他又补充道,“好像一闭眼就可能被什么东西扑过来咬断喉咙一样。”
  那是不做人老师们的杀气。
  花梨纯有点无语地看了他两秒,随后将怀里的纸张递给了他。
  “什么?给我的吗?”禅院甚尔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挑眉看着花梨纯。
  “你先看看吧。”她说。
  禅院甚尔随手把手里的T恤往沙发上一放,接过花梨纯递过来的纸坐在沙发上, 翻看了起来。
  狗爪肉垫拍打地面的“啪嗒啪嗒”声响起。时而有已经起床的不做人老师从附近经过。在花梨纯的叮嘱下,他们并未表露出与普通狗子的区别,然而投向禅院甚尔的目光却充满了戒备。
  读完那几张纸后, 黑发男人先是目光有些愣怔, 随后抬头看向花梨纯。
  “怎么?”他笑了笑, “你打算包我啊?”
  “准确地说, 是雇佣你。”花梨纯坐在禅院甚尔对面, 双眼认真地与他对视。
  递给禅院甚尔的,是前一晚花梨纯无法入眠时,用掌机制作的一份雇佣契约。
  “既然你不打算好好当惠的爸爸,只想要钱的话,我就花钱雇你这样做好了。”花梨纯皱了皱眉,“你有注意到吗?惠四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但是直到现在还在上幼儿园。没有近亲属的参与,他没办法完成入读小学的手续。”
  “这种生活不能再持续下去了。所以,你至少必须做好身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事情。”她说,“从让惠读小学开始。”
  “另外,除了当好惠的父亲外,我还有别的要求。”花梨纯继续说道,“你昨天接的那种活儿也不要做了。找一份自己真心喜欢的工作吧。”
  禅院甚尔盯着花梨纯看了半天,突然抬起手捻了捻那几张纸。
  赌运果然够差。他遗憾地想,原本只是想把惠甩给花梨纯的,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这小姑娘缠上了。
  “……说到底,和要包我没什么区别嘛。”禅院甚尔撇撇嘴,“只不过你要我做的事情,和那些想包我的女人要我做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说句实话,钱到位的话,要我办什么事都不是不行。不过……”他笑了一声,随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将那份合同抛到花梨纯的面前,“一个月五十万日元,你这是在小瞧谁呢?”
  “你知道我昨天拿到的那把咒具,如果放在咒术界的黑市上,能卖多少钱吗?”
  在花梨纯的目光中,禅院甚尔再次拿出了天逆鉾把玩,“这可是唯一一把能破除一切咒术的咒具,至少能值十亿。”
  “另外,说到真心喜欢的工作,在我心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是真心喜欢的事情倒是有,那就是赌博。”
  “说到这个,你还知道我平时赌马赌船的时候,下注的钱都有多少吗?”他的脊背离开沙发靠背,举起手来,用右手拇指和食指随意比了一下,“十万起步。几百万押上去也试过。”
  花梨纯:“……”
  “而且,不说别的,就你现在的情况,出五十万一个月也未免太过寒酸了吧。”禅院甚尔环顾了一圈整齐宽敞的星野社休息区,“明明出版社都这么成功了,发一期杂志就能赚个上亿,那起码一个月几百万是拿得出来的吧。”
  “拿不出来。”花梨纯摇头,“那些是属于星野社和老师们的钱。我拿出来的五十万,是我自己的工资。”
  “哈?”禅院甚尔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我现在能给自己安排的工资的极限就只有五十万日元。所以,不能给你再多了。”花梨纯认真地说道,“我不能因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挪用出版社运行的费用和属于作家的稿酬。”
  “而且,这些钱和你接活赚到的钱不一样。”她坚定地说,“这些是正当的钱。”
  “……不是吧,你是认真地在和我讨价还价吗?”禅院甚尔脸上的惊讶依旧没有消退,“你可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不说明白就不清楚是吗……”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接受你的提议的意思。”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你的提议和你本人都不是我会认同的类型。再见了。”
  禅院甚尔还没走出几步,手臂突然被花梨纯一把握住:“等一下。”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为什么你一定要那样生活呢?”花梨纯仰起头,毫不退缩地看向这个身体的影子几乎能覆盖住她全身的高大男人,“你可以拒绝我,但是我必须听到你的理由。”
  “那还真是抱歉啦,小外甥女。”禅院甚尔无所谓地笑笑,“我哪里说得出什么理由。我既不懂文学,又不看,不像你和你的作家们那样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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