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臣年
臣年  发于:2021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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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京郊别墅已经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偌大的别墅,仿佛蛰伏的凶兽。
  然而秦梵心情愉悦地推门而入——
  客厅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佣人们全都不在,就连走廊也没有亮灯。
  一般来说,她跟谢砚礼不在家时,佣人们都在的。
  秦梵边换鞋,边纳闷:“家里怎么没人?”
  踩上拖鞋便摸索客厅灯。
  没等她触碰到开关,忽然之间,灯光大亮。
  秦梵吓得差点平地摔,视线所及之处,不远处的落地窗前居然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谁?!”
  秦梵下意识惊呼。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窗外如墨夜色,他嗓音清冽磁性:“是我。”
  秦梵轻舒一口气,没好气道:“你大晚上关着灯偷偷摸摸干嘛?”
  “过来。”
  谢砚礼没应,漫不经心地朝她晃了晃手中一个镂空雕刻的精致木盒。
  秦梵记得这个盒子,就是那五个小宝贝其中之一帝王绿的住所!
  不过她没动,警惕地望着他:“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谢砚礼随口问:“什么?”
  秦梵一字一句:“诱引无知少女走向歧途的犯罪分子。”
  谢砚礼修长指尖抛了抛这个价值五个亿的盒子,忽然低低笑了声。
  难得见谢砚礼笑,秦梵抿着唇瓣:“你笑什么,别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上当!”
  这个狗男人要么不笑,要么笑起来勾引人。
  可怕的是,秦梵觉得自己竟被他勾到了。
  甚至将视线从帝王绿盒子上分给了谢砚礼几秒钟。
  谢砚礼并为多言,当着她的面,忽然将盒子打开,果然露出来那条极品帝王绿的项链。
  肉眼看,更美了。

  不愧是价值五个亿的宝贝。
  秦梵眼神完全被这条项链吸引。
  谢砚礼腿长,半个客厅的距离,他三两步便走过来,将帝王绿随手塞进秦梵手里。
  秦梵差点没接住这冰凉的翡翠,“你小心点,小心点!!!”
  纤白小手忙乱地捧住。
  还没来得及欣赏呢,忽然腰间多了一条手臂,随即被打横抱起。
  “谢砚礼!”
  秦梵整个身子腾空,若不是指尖勾着钻石链条,这五个亿怕不是要碎在她手里了!
  小脚踹上男人的手臂,恼怒道,“摔了怎么办!”
  听着她心有余悸的惊呼声,谢砚礼稳稳地抱着她上楼,往书房走去。
  离得近了,秦梵才发现他身上穿得黑色暗纹衬衣竟然是当初一大早被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那件。
  秦梵无意识地翘了翘唇角,等发现自己笑了时,她立刻敛住表情,刻意把笑痕抹平。
  “去哪儿?”秦梵也不踢他了,拽了拽他衣领上的扣子问。
  扣子本来解开两颗,被秦梵略一拽,便露出男人大片冷白色的锁骨皮肤,走廊壁灯随着他们行动轨迹而一一亮了。
  秦梵第一次发现,谢砚礼右侧锁骨下方,居然有一颗小小的痣,若非他皮肤白,还真看不出来。
  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下。
  有点性感。
  秦梵仰头望着男人那张俊美容颜,依旧一脸的冷淡禁欲,仿佛身处高山之巅的弥漫的云雾,让人想拨开那厚云浓雾,窥得那掩盖在重重云雾之间的欲|念。
  当高岭之花欲起来——
  秦梵眼神恍惚时,却见谢砚礼单手推开了书房大门,嗓音徐徐:“我比你手里的帝王绿还好看?”
  秦梵下意识答:“是。”
  话音刚落,便哽了哽,补充道,“当然是帝王绿更好看,你多大脸跟帝王绿比。”
  “那开始吧。”
  谢砚礼开了灯。
  秦梵被突然亮起的光刺得眼眸微眯,眼底沁出一层水雾,视线朦胧地对上了挂在灰色墙壁上那大幅靡丽至极的人体油画。
  见她站着不动,谢砚礼耐心重复:“开始吧。”
  秦梵一时之间没理解,红唇微张:“开始什么?”
  谢砚礼整理着被秦梵拽开的衬衣领口,依旧是那副禁欲斯文的模样:“卖艺。”
  秦梵终于反应过来,看谢砚礼像是看性无能的眼神:“???”
  她把他衣服都脱了,这狗男人让她卖艺?
 
 
第18章 
  谢砚礼拿着遥控器,将书房灯光调到了最亮度,清晰看到谢太太那张漂亮脸蛋上,短短时间内变换了无数表情。
  男人薄唇微微上弯起极淡弧度,看不清他是不是在笑。
  秦梵觉得他这是在嘲笑自己:“不就是卖艺吗!我要真搞艺术了,你别害怕!”
  谢砚礼气定神闲地望着她没说话,只是手臂伸了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并且还移步最佳观赏区——书房唯一那旋转的真皮椅子,缓缓落座。
  秦梵本来想敷衍着给他跳个古典舞。
  刚准备起了个姿势,忽然那人开口了:“要跳舞?”
  “怎么,给谢总跳舞不算是卖艺?”秦梵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色刺绣旗袍,微微抬高下巴时,身姿舒展时,格外婀娜曼妙,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炽白色的光下,她骨相极美,五官也精致,尤其桃花眸微起,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谢砚礼顿时想起在车上时,她发来的那张旗袍照,目光落在她脖颈处,微微一顿——
  谢太太说得没错,确实是缺了点什么。
  像是谢太太这样的美人,就适合生在锦绣堆里,被金堆玉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才能持续绽放出璀璨盛景。
  “算。”谢砚礼指腹漫不经心地搁在桌面上,一双偏冷淡的眼眸就那么望着她。
  秦梵顿了顿。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倒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很快她就稳住了身形,眨了眨眼睛,故意说:“要不你唱个歌给我伴奏?”
  得寸进尺的去踩谢砚礼的底线。
  却见谢砚礼从书桌下面的抽屉又拿出四个同款不同花纹的盒子,清隽眉眼透着积分散漫,若无其事地将盒子往面前推了推:“谢太太,要伴奏还是要它们?”
  秦梵当然选‘十八亿’,难不成要选这个不解情趣的狗男人吗!
  她也不需要伴奏,直接干跳,但是莫名的却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看到她的古典舞,会让人只全身心的关注她的舞,而忽略其他。
  从谢砚礼的视线中,少女背后是大幅色彩浓艳的油画,在油画前穿着旗袍跳古典舞,细腰柔软,不盈一握,看似被紧贴的布料束缚,她却跳出了另外一种味道。
  随着她的动作,那松松挽起的乌发再也受不住这种力道,蓦然如瀑布散落在纤窄的肩膀上,滚落了一地用来装饰的细碎珍珠。
  秦梵乌发红唇,雪白双足踩在地面上,一颦一笑都活色生香,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谢砚礼将目光从她那双唇上,漫不经心般落在她雪白纤细的脚踝处。
  一舞完毕,秦梵坐在地板上,额角碎发上沾了点晶莹水珠,她喘着气儿,许久没有跳舞,有些不熟练了。
  秦梵蜷缩了下有点点酸疼的手腕,若无其事地问:“谢总,您对我刚才的才艺表演还满意吗?”
  谢砚礼没答,只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边朝她走来。
  脚步声很轻。
  秦梵仰头望着他,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
  顿时,唇色潋滟。
  谢砚礼弯腰双手将她从地毯上抱到宽大的实木桌子上。
  桌面冰凉的触感让秦梵没忍住打了个哆嗦,红唇翘起一边,与男人对视,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秦梵有点不爽。
  眼波流转间,她细腻柔滑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男人修长脖颈处的锁骨,逐渐点着往下,刻意拉长了语调:“谢总这是要做什么,人家只卖艺的。”
  谢砚礼喉结微微滚动,面容依旧从容不迫,缓缓与她十指相扣。
  原本缱绻的动作,被他做得格外蛊惑人心。
  然而没等秦梵反应过来,忽然,两只手便被重重地抵在了桌面上。
  “嘶……”秦梵蓦然惊呼了声。
  就着过分明亮的灯光,男人俯在她身上的影子格外幽深,压迫感十足。
  薄唇跟着覆下,温热的呼吸缭绕在耳侧:“谢太太,谢某对你的卖艺不太满意,要不要考虑考虑另一个选择。”
  男人薄唇循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而后落在柔软的唇角,一点点的试探轻吻,没有丝毫强求的意思。
  秦梵眼眸不受控的蔓延上薄薄的水雾,全身的重量都支撑在两只被他按在桌面的手指上,仰着脖颈,感觉男人的吻也顺势落了下了。
  一点一点,像是折磨,更像是——
  勾引。
  谢砚礼在勾引她!
  秦梵眼尾那红晕都越发妖冶,不甘示弱地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红唇却溢出来句:“原来谢总是馋我的身子了。”
  “作为合法夫妻,谢总倒也不必刻意勾引,还是说如果我拒绝合法做|爱,谢总又要给我发律师函了?”
  谢砚礼也不答,修长干净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她旗袍开衩处缓缓推了推。
  一分钟后,秦梵睫毛剧烈的颤了颤。
  而后便就着这清晰的灯光,看到男人修长指尖处那抹清晰水痕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素来清冽磁性的嗓音,此时掺杂着极哑的低笑:“嗯?谁馋谁?”
  秦梵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么色气的事情,差点没忍住梗过去。
  “谢砚礼!”
  真该让那些说他是无情无欲性冷淡的网友们好好看看!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佛子!
  秦梵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也不算反抗,享受这狗男人的伺候就是。
  原本她就有点馋他的。
  秦梵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恶,更不会因为害羞而掩饰身体的反应。
  非常大胆又张扬地舒展着她极白极美的身躯。
  不知不觉,已至凌晨。
  书房内,秦梵仰躺在奶白色的沙发上,却听谢砚礼抚开她耳边湿润的碎发,低语:“谢太太,油画上那薄绸在哪儿?”
  嚯?
  还挑挑拣拣的?
  秦梵懒洋洋地抬起睫毛,哼了声:“想得美。”
  经历油画浓烈旖丽的色彩与冰冷书桌上极致靡丽的碰撞,让秦梵很困倦,说完便闭上眼睛,然而谢砚礼却不急不慢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谢砚礼指腹隐约带着薄茧,意味不明道:“明天要进组了。”
  秦梵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清醒了,脑中警铃大作:“……”
  这狗男人要干嘛?
  她舒服了,所以完全不想再来第二次。
  谢砚礼轻而易举地把她从沙发上翻了个身,随即长臂揽住那一抹纤腰,贴上了她细滑优美的背脊——
  ……
  秦梵的拒绝,全被吞入唇齿之间。
  书房双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隐去了所有月光,而室内原本炽亮光线,不知何时陷入黑暗之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边跳出来时,秦梵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抱她,她立刻抱住身下的靠枕:“不要不要,你别碰我!”
  男人嗓音低沉好听:“抱你回卧室睡。”
  秦梵虽然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很警惕地赖在原地:“不要,我就要在书房睡!”
  去什么卧室,狗男人又要地方展开新‘项目’。
  秦梵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她还在书房松了口气。
  不过,空荡冷清的房间,只有自己睡在地毯上,空气中浅淡的事后味道还未尽散。
  “叮铃……”
  听到手机铃声,秦梵环顾四周,捡起旁边一条薄毯披着,才去找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来电显示——人形ATM
  看到来电,秦梵不急着接,在电话自动挂断前一刻,才慢悠悠地接通。
  下一秒,秦梵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线:“醒了?早点回房睡,地毯凉。”
  秦梵揉了揉被酥到的耳朵,面无表情地点开免提,凉凉道:“感谢陛下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敷衍臣妾。”
  直到对面男声不疾不徐地提醒:“谢太太,距离我抵达公司还有十分钟……”
  意思很明显,不要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秦梵懂了他的意思,假装微笑着问:
  “那么请问谢总,我为什么会睡在地毯上,抱我去沙发能累死你?”
  狗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还是说今晚他太放肆导致肾虚腿软,连不到九十斤的仙女都抱不动,那倒是可以勉强大度的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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