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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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丹枝被她逗笑,旋身出了厨房,手机里都是同学和顾客们的新年祝福,不曾停息。
  张骋宇还提醒她去看电影。
  上周他就寄了十来张电影票,生怕她不够似的。
  孟丹枝坐到桌边,“宴京哥,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
  吃完年夜饭最多两三点。
  周宴京温声:“好。”
  孟照青比他们回来得还迟,毕竟上午还有手术,回来刚好赶上年夜饭,换了衣服坐下就正好开吃。
  虽然刚才在厨房里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但她今天准是幸运度高,第一个掘到藏。
  “真是我。”
  孟丹枝唇角一弯,理所应当收到三个红包。
  就连准备走的李妈也倒回来给她发了个红包。
  孟照青拿了瓶孟教授珍藏的酒出来,孟丹枝虽然不喝这种浓度的,但还是倒了一小杯。
  总共深度也就指甲厚。
  就这点,就让她有点发晕,再加上屋内的温度,娇艳的脸上红晕起了便没消过。
  周宴京再看她时,她已经在吃菜,时不时才会抬头看一眼孟教授不要喝多了。
  等吃过后,已是两个小时后。
  孟教授年纪大了,酒量不够,被孟照青和周宴京扶去客房休息,孟丹枝泡了杯柠檬水送过去。
  等她出来时,客厅已经安静下来。

  小时候,她还能听见鞭炮声,年味十足,现在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安全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孟丹枝一扭头,看见周宴京的背影,他坐在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宴京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压岁钱啊?”
  她扬声,绕过去,停在半路上。
  屋内温暖,眼前的男人早已脱了毛衣,衣领松散,靠在沙发上,正看着她。
  他酒后的状态很明显,往常沉稳如墨的眼眸不再平静,仿佛湖水泛起涟漪,变成热泉咕噜噜地冒着泡。流淌出的靡丽与他周身气质糅合在一起。
  “枝枝,过来。”他叫她。
  这样的他,孟丹枝好像见过。
  去年那段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一块和他有关的碎片跳跃而出。
 
 
第80章 是你主动的。
  和周宴京去年的记忆在酒精的作用下,孟丹枝平时很难想起来,她有时刻意去想,只能想到一个点两个点。
  而不是像今天。
  她见过周宴京喝过酒后,但今天他这幅样子,犹如触景生情,唤醒了那段被掩藏的记忆。
  -
  去年下半年时,孟丹枝正是大三。
  她在班上是班委,院里联合几个班举办了一次活动,郑芯苒虽然看不惯她,但也不得不说,她去拉赞助效果很好。
  活动结束后,赞助方请客吃饭。
  其实谁都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毕竟赞助了外院,再加上面上做得好,孟丹枝不好直接拒绝。
  时隔久远,她已经记不清其他同学是怎么说的,倒是郑芯苒的话很清晰:“就吃个饭,矫情什么,不会喝酒就别喝,省得醉了还要别人扶。”
  孟丹枝有时候觉得她这是关心,有时候又觉得她在嘲讽。
  其实那天去的人不少,几个班的班委加起来有近十来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孟丹枝虽然过去划水,但最后还是喝了一杯。
  酒度数不高,杯子不小,过了会儿就脸侧渐粉,许杏偷偷挪过去:“你要不去洗个脸?”
  孟丹枝摸了摸脸,“我的脸洗过了。”
  那时[惊枝]还没开,许杏还不是打工人,她第一次发现学校的旗袍女神喝了酒之后这么——
  可爱。
  这是醉了吗?
  许杏小声:“你醉了,清醒清醒。”
  孟丹枝哦了声:“我醒着的呀。”
  许杏兴奋得不行,仿佛发现大秘密,最后还是赞助方没有被郑芯苒拦住,要过来。
  她才催促她去洗脸清醒。
  孟丹枝被她说得烦了,加上包厢里人那么多,她实在嫌弃,就打开了包厢门。
  因为赞助方的缘故,这个酒店有些高档,上面是吃饭的餐厅,下面是宾客的住房。
  她一出来,周围全是镜子一般,亮得可以照出她的影子,洗手间在哪里,一时间也分不清。
  因为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表情淡然,有偶尔出来的一些客人还想上来搭讪。
  整个这层楼是圆形的。
  孟丹枝转了圈,洗了把脸,还真清醒了一点。只是出来的时候,被人堵在洗手间外。
  她有点迷茫,又很气。
  “你好烦……离我远点!”
  长得丑,她才不要和他说话。
  直到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胖男人被扯开,她一抬头,看见她很熟悉的男人。
  周宴京将男人甩至一旁。
  胖男人吃痛:“你谁啊?!”
  周宴京:“她哥。”
  孟丹枝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去了一个包厢,里面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她都不认识。
  周宴京坐下来,他衬衫扣早解开,面前桌上还放着几瓶酒,还有空杯子。
  “宴京哥?”她叫了声。
  她脸上的酒醉痕迹太过明显,穿着一袭绿旗袍,纯欲劲儿清晰可见,周宴京刚才没仔细看,眼瞳收了一下。
  他也很久没见她了。
  “枝枝。”周宴京叫她:“过来。”
  一如今日,同样的称呼,同样的二字。
  -
  客厅里灯光明亮。
  孟丹枝从记忆里回神,原来当初周宴京也是这么叫她的,她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
  她走过去,沙发上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也顺着坐下来。
  “宴京哥,你喝醉了吗?”孟丹枝问。
  “没有。”周宴京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面上红色很明显。
  她难得见他这样。
  而且一般醉了的人都这么说,孟丹枝眼睛亮晶晶的,机会难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问问当年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断片太严重了。
  孟丹枝凑过去,悄声问:“宴京哥哥,你去年回来后,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周宴京望着她,瞳中似有钩子。
  孟丹枝看着看着就出了神,这时候的他好诱人,好想亲。
  她四处扭头看了眼,哥哥好像去楼上了,李妈回家了,爷爷也在房间里休息。
  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宴京哥,你别动。”孟丹枝说,她心脏剧烈跳动,大着胆子亲了上去,他的唇好像也是热的。
  她得逞便要退开,却没想到招惹后就不可能轻松。
  周宴京箍住她的下巴,将一触即离的亲,变成了真正的吻,他身上还带着酒味。
  孟丹枝感觉自己好像也饮了酒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炫得晕人。
  反正两个人分开时,孟丹枝疑似看见有银丝,一张脸顿时涨红,周宴京却低笑起来。
  去年,她好像也这么做过。
  -
  在孟丹枝进入包厢后,其他人都欲言又止。
  他们不认识她。
  有女生叫:“宴京——”
  孟丹枝一听到这称呼,就有点不高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高兴从哪里来。
  她此时和他有一年没见。
  周宴京问:“你怎么在这里?”
  孟丹枝:“不告诉你。”
  她又见他眼睛有点红,把许杏的话挪过来:“你喝醉了,要清醒清醒才行。”
  周宴京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唇角一扯:“怎么清醒?”
  孟丹枝:“去洗脸。”
  周宴京问:“那你呢?”
  孟丹枝声音温温柔柔:“我洗过了呀。”
  她看向他,“你要快点去。”
  面前的男人却好像听不懂她的话:“你喝酒了?”
  孟丹枝否认:“没有。”
  她怕他告诉她哥哥。
  明显是在说假话,周宴京当着她的面又倒了杯酒,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着,被灯光映得光怪陆离。
  孟丹枝好像刚清醒的脑袋又变得混沌。
  她看他抿酒,唇上沾湿,吞咽时喉结也会滚动。
  原本解开的衬衫领口呈不太规则的v字形,像一道裂缝般往下,遮住了更下面的身体。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喇喇的目光不加掩饰。
  灯光不够亮,孟丹枝往前倾了倾,想要看得更清楚,却不想周宴京伸手挡住了锁骨那边。
  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还未失望几秒,又发现男人好像觉得热,将领口扯开了一些,原本挡住的锁骨也能看见一点。
  孟丹枝看了会儿,又上移。
  他的眼睛像沼泽一般深沉,被映得如琉璃珠,唇瓣红得过分,像好吃的草莓。
  她越来越近,终于吃到那颗草莓。
  包厢里的人惊呆了。
  突然进来个女孩就算了,还强吻周宴京?!
  周宴京虽有预料,还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唇上柔软,她的睫毛甚至能碰到他的脸。
  还有清淡的香味,是他想了一年的。
  他侧目朝其他人看了眼,不到一会儿,包厢里的人走了个干净,还有人将门关上。
  孟丹枝又是舔,又是咬的。
  最后感觉不太好吃,又退开了。
  周宴京指腹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眸色闪烁,带了愉悦,问:“你刚刚干什么,你知道吗?”
  孟丹枝弯唇:“吃草莓。”
  “喝了多少?”他靠近她。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周宴京说:“我也是。”
  他又仰起头喝了一口,孟丹枝的目光跟着移动,他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吸引她。
  孟丹枝是个隐藏的颜控,这点其实没多少人发现,也就亲近的朋友们和家里人知道。
  酒后她的潜意识会更直接。
  “给我喝。”孟丹枝说。
  “你不能喝。”周宴京道。
  孟丹枝被拒绝,很不高兴。
  周宴京眼神一闪:“有别的办法可以喝。”
  他还没说,她就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大概不是用自己的手,不称手,酒液从唇边溢出丁点。
  “……”
  周宴京拿出纸巾替她擦。
  他的动作很温柔,纸巾沾湿的同时,隔着薄薄的一层,他的指腹烫得厉害,按在她的唇角。
  周宴京停下手,没松开,盯着看。
  片刻后,他低下头,含住那张红到极致的唇。
  不同于她刚才的,开始仅仅几秒浅尝,而后便是狂风骤雨,汹涌强势,入侵她的世界。
  刚才喝下一口红酒,这会儿全被周宴京尝到嘴里,衣服的摩擦声和水声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孟丹枝呼吸逐渐被掠夺,发软,手找不到支点,胡乱地撑在他的膝盖上方一点。
  他的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那片范围也在扩大、升温,他在往后靠,她被带得往他身上压。
  耳边的碎发拂过他的脸。
  有双大手搁在她纤细的腰上,只停留在一处,以至于那里的温度仿佛可以煮熟鸡蛋。
  孟丹枝眼前是缺氧产生的幻觉。
  一直到她被松开,无力地趴在他身上,脸颊埋在他的肩下锁骨周围,恍若梦醒。
  眼前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周宴京垂眼:“好吃么?”
  他的话语像在引诱,又像只是普通的问题。
  孟丹枝的注意力都在那处上,听不见他的问题,尤其是他说话时,喉结也在动。
  她伸手:“你不要动……”
  柔软的手指触碰到,周宴京便僵了一瞬。
  孟丹枝娇声咕哝:“怎么不动了?”
  周宴京:“什么动?”
  孟丹枝惊喜:“这个……”
  她说着,手刮了刮喉结。
  尤嫌不够,又往下摸到他的锁骨,小声问:“宴京哥……我还想喝一点。”
  感觉还挺好喝的。
  周宴京:“不可以。”
  孟丹枝问:“别的办法是什么?”
  周宴京附耳低语。
  听见他说的内容,孟丹枝脸上红潮未散,娇艳如三月枝头的花,半晌点了点头。
  周宴京再问:“真的吗?”
  他开始铺网。
  孟丹枝闻到酒味和他身上的薄荷味纠结在一起,一冷一热之间,好像令她也醉了。
  “真的。”
  周宴京和她脸贴得极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孟丹枝眨眼:“好。”
  -
  她的回答是个信号。
  孟丹枝记不得自己在包厢里对周宴京做了什么,但好像并不少,还都是她主动的。
  那间酒店下方就是住宿的地方,哪里需要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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