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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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女士请放心。”
  周宴京的声音突然出现,把陈书音吓了一跳,她秒怂:“噢,你也在啊。”
  也是,他俩住一起,现在都八九点了,在床上都算正常。
  她这是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听见。
  陈书音清清嗓子:“既然周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枝枝,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飞速挂断电话。
  孟丹枝都还没说后面的,“姐妹聊天,你插什么嘴。”
  周宴京解掉领带,搭在衣架上,又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扣子:“既然说到我了,我需要澄清一下。”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说我的?”他问。
  孟丹枝心中警铃大震:“当然不是啦。”
  周宴京捏了捏她仰起的下巴,实在手感很好,嗓音不急不慢:“我怎么觉得是呢。”
  “你这叫想太多。”
  孟丹枝坚决不承认。
  面前男人因为他的动作靠得很近,他松开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又到下方被遮掩住。
  真是美色惑人,男色也是如此。
  孟丹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过了几秒,她又转过来,自己现在是他的未婚妻,那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看,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自己还能摸呢。
  孟丹枝人怂胆大,纤长的手指碰到衬衣扣子时,跟火烧了似的,飞速收回手。
  “赶紧走。”
  周宴京问:“流氓不成就赶人?”
  他当着她的面把衬衣全都解开,露出精瘦漂亮的腹肌,孟丹枝甚少看见如此。
  因为晚上基本都关着灯的。
  她摸黑时倒是摸过。
  “你不是还捏我下巴了,你也是流氓,半斤八两,就别说谁了好吗?”孟丹枝说。
  周宴京不置可否,转身进了浴室。
  孟丹枝看着美好的肉体远离自己而去,失望地叹了口气,刚才就应该直接摸的。
  机会都到嘴边了。
  她拍拍脸,有点儿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宴京忘了,浴室的门没关上,半掩着,很快。里面的水声就传出来。
  孟丹枝躺在床上,心思浮想联翩。
  花洒的水从男人的头顶落下,经过他的下颌,滚落到身体上,最后又回归地下……
  好色情,她捂住耳朵。
  但真想看。
  周宴京不关门是不是想勾引她!
  孟丹枝谴责自己,眼神往门口飘了一下,胡扯个理由:“宴京哥,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呢。”
  她下床走到门边。
  水声停了,周宴京问:“什么东西?”
  孟丹枝人到门边,里面的热气扑出来,根本看不清,她又退缩:“算了,待会我自己拿吧。”
  “……”
  没过一会儿,周宴京穿着浴袍出来。
  孟丹枝偷偷看了两眼。
  “不是要拿东西,怎么不动了?”周宴京问。
  “待会进去。”孟丹枝嘴硬。
  “我还以为你是随便说的一个借口,想要刚才进去。”周宴京用毛巾擦头发,眼神瞥向床上的人。
  “怎么可能,你思想真龌龊。”
  孟丹枝支起上半身,还不忘谴责他。
  周宴京哦了声:“是我误会了。”
  这对话不宜继续,她随手抓起一件睡裙就进了浴室,和他不一样,这回把门关得紧紧的。
  做贼心虚一般。
  卧室里只剩周宴京一人,他轻笑了声。
  许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了。
  孟丹枝半天没出来,盯着睡裙发呆,她刚刚压根没看,结果不小心拿错,本来是泡泡袖的,拿成了吊带。
  算了,之前也不是没穿过。
  孟丹枝敷上一张面膜,才精致地出了浴室。
  周宴京正靠在床头看新闻,听见动静,顺着往那边看,她的睡裙长及小腿,露出一半,纤细的脚踝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滴。
  一头漂亮的黑发被吹得稍稍蓬松,又有点凌乱,裙摆和头发都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起,既纯又欲。
  “你在看什么啊?”孟丹枝问。
  “新闻。”周宴京回。
  “你刚刚明明在看我。”孟丹枝摸了摸脸上的面膜,“没见过美女敷面膜吗?”
  周宴京想了想:“确实没见过。”
  孟丹枝:“……今天见到了。”
  她以前好像都是洗澡时敷,完了顺手洗脸。
  之前洗澡前的话题已经被她遗忘,孟丹枝往床头一靠,还未消散的水雾也被挟过来。
  有事要说,她的语气就格外好。
  “宴京哥,音音给我介绍的摄影师拍照真的不错,要不我们拍那个写真就找她?”
  “你选就行。”
  “那你到时候不要插嘴。”
  周宴京想起什么,“枝枝,我上次没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拍军阀照。”
  太过敏感。
  孟丹枝哦了下,也是啊。
  他是公务员,又是党员,军阀照的确不适合他,这么一想,他就算要拍,她也不乐意。
  她可是一片红心。
  “你们是不是做什么都用证件照?”她好奇。
  和别人一比,他的证件照就像是写真,完全没有任何死角,和本人几乎相同。
  唯一差别,大约是更正式。
  周宴京:“差不多。”
  “不能拍这个没关系呀。”孟丹枝忽然很好说话:“其实我天下午就改主意了,你就当个白面书生吧。”
  白面书生?
  周宴京察觉有异:“那你呢?”
  这问题不好,孟丹枝干脆下床去洗脸,头也不回丢给他答案:“我还没想好。”
  “……”
  周宴京估计,她怕是想到好几个身份了吧。
  除了之前被她排除的女将军,可能什么比较厉害的角色,都被她演练过。
  他嗤笑声,继续看新闻。
  孟丹枝乖乖护完肤,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没料到才至床边,就被他拉得踉跄。
  她跌进他怀里。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慌:“我真没想好。”
  “这个没想好不急,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谈。”周宴京说。
  “什么?”孟丹枝注意力被他吸引。
  周宴京:“在车上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都忘了?”
  孟丹枝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我不是夸你青春年少了吗?”
  多好听啊,她能想到这个词都不容易。
  周宴京嗯道:“夸我之前呢。”
  他手压着她的唇瓣,看她恍然大悟的神色,居高临下,还能看见睡裙里的风景。
  周宴京眸色渐深:“想起来了?”
  孟丹枝不可置信,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夸了还不够,还要抓之前的旧账。
  哪有这样的人。
  男人都是这样算账的吗,一点也不大方,周宴京居然心眼这么小。
  孟丹枝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哪是白面书生,这是黑心书生吧。
  这要是她当土匪,把他抢回来,她的寨子都得改朝换代了吧。
 
 
第37章 做了个春梦吗?
  “你想怎么样?”
  孟丹枝总感觉这个话题很危险,很像某种事的前兆。周宴京很少说骚话,一般就是要做什么。
  “不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在孟丹枝松口气的时候,他就吻了下来。
  是个很轻柔的吻,温柔又缱绻,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风,吹散了那点儿冰冷。
  比起强势,温柔更容易让人沦陷。
  孟丹枝无法抗拒这种时候的周宴京,一开始还能意识存留,一分钟后就意乱情迷。
  她揪着他的衣服。
  两个人如今的姿势有些奇怪,她还在他怀里。
  分开时,她甚至看到他唇上的水色,脸色顿时染上明媚的红,移开了视线。
  孟丹枝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后面也是。
  没想到周宴京只用拇指指腹蹭了下唇角,然后伸手关了灯:“睡觉吧。”
  “……?”
  孟丹枝不敢信地眨了下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也看不到周宴京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
  孟丹枝摸索着从他边上躺下,想着不到两分钟,肯定周宴京就会忍不住的。
  不知道几个两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孟丹枝问:“睡了吗?”
  “睡了。”
  “……”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周宴京唇角无声上扬,说:“明天你还有正事。”
  “我又没问。”
  孟丹枝恼羞成怒,他说得显得她很想的样子。
  他撩拨她,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么戛然而止。虽然理由很恰当,可就是不得劲。
  明天她就开始回家住,让他一个人住这里。
  在脑袋里把周宴京的小人扎了针后,孟丹枝才心满意足地睡去,没过多久就呼吸平稳。
  周宴京却还没睡。
  他偏过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如今可以借着些微的月色,看见孟丹枝的轮廓。
  他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
  睡梦中的孟丹枝咕哝了一句。
  -
  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的执念太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一晚,孟丹枝做了个梦。
  梦里很难分辨是哪一天。
  孟丹枝在周宴京的房子里泡澡,空气中泛着粉色的气息,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一直到门外有声音停下来。
  “枝枝?”是周宴京的声音。
  孟丹枝连忙起身,可没想到,她好像没有拿睡衣,拿了他的衬衫进来,套上去之后如同下衣失踪。
  她的脸被热气熏红,开门叫他:“宴京哥哥。”
  纤细笔直的腿白生生地晃在空气里。
  梦里,周宴京将她抱了起来,亲吻她。
  他只是一伸手,就从下摆探进去,孟丹枝羞涩又甜蜜,搂住他,埋在他的肩颈里。
  她听见周宴京贴在自己耳边问:“还穿不穿我的衣服?”
  孟丹枝心跳难以抑制。
  她将他推开,周宴京跌坐在床上,她站着的,捧着他的脸,恶狠狠道:“我就穿。”
  “……”
  “枝枝,该起床了。”
  孟丹枝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懵。
  她躺在床上,头顶是天花板,看着眼前的男人,和梦里重叠的脸,只不过位置截然不同。
  “做梦了?”周宴京打量她。
  “你才做梦了。”孟丹枝一骨碌坐起来,睡裙早就卷到腰上,吊带也早就掉到胳膊上。
  周宴京视线不可避免看过去。
  坚挺的雪色中一点红将露不露。
  孟丹枝还在紧张中,天啊,她是做了个春梦吗?
  刚醒的那几分钟内,梦的内容都是十分清晰的,尤其是梦的另一个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
  没听到动静,她抬头:“你怎么还在?”
  对上周宴京不加掩饰的眼神,孟丹枝低头,迅速把被子拉至上面当抹胸裙。
  “不要脸。”她说。
  周宴京眼睛一挑,不置可否,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孟丹枝也探头去看:“快去上班。”
  周宴京不疾不徐:“你急什么。”
  他似乎是察觉什么,“你今天早上好像很慌张。”
  孟丹枝故作镇定:“有吗?”
  反正这梦的内容她打死也不说,他也不会知道。
  “有。”周宴京颔首,猜测:“真做梦了?”
  “没有。”孟丹枝睁眼说瞎话:“我从来不做梦,你好烦呀,赶紧去上班,问东问西的,迟到了扣你工资。”
  周宴京离开后,她支起身体往外看。
  过了会儿,外面传来关门声。
  孟丹枝靠回床头,捂住胸口,自己做的是什么颜色的梦啊,也太黄了一点。
  就昨天亲了一下而已!
  至于吗自己??
  孟丹枝一想到梦里的内容,就十分羞耻,但脑子很诚实,还会给梦出续集。
  后面应该是自己调教周宴京才对。
  周宴京处于那个位置,一定很诱人。
  -
  这种隐秘的心思不能对外人说道,孟丹枝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又控制不住。
  都怪周宴京。
  很快,乔灼打来电话。
  “你先去学校,我大概十点到,我们是在教室见面,还是选校领导那边?”
  孟丹枝说:“校门口青巷里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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