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暗恋错人了(古代篇)——嘘知
嘘知  发于:2021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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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母心乱如麻的模样,温父看在眼里,他仔细回忆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好似突然想到什么。
  “你说的可是多年前,辜景安唯一发疯的那一次?”
  辜家的冷情冷心,在世家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辜景安早些年确实如同现在这般极端冷漠,便是亲人身死,他连眼泪都不会掉一颗。
  可谁曾想这样的人,竟会为了一个女子,背叛辜家,想同那女子私奔。
  可谁料辜景安没来女子,却等来了那女子的一封离别信。
  自此后,辜景安变得比先前还要冷血无情,就连与现任辜夫人的亲事,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辜家的势力。
  他仿佛同他的先辈一般,甚至更胜于他的先辈。
  且不说旁的,若是辜长思如同辜景安这般冷漠,温父温母是断不可能把温雪翡交给辜长思的。
  不过,这般极端冷漠的辜景安,居然会破天荒为了一个女子发疯,继而还被这女子抛弃彻底封心断情。
  这件往事,当年在盛京还是闹得有些大的。
  但奇怪的是,闹得这般大,却无人知晓这女子姓甚名谁,是何身份。
  见温母有些发颤的点头,温父疑惑:“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温母喉头微动,道。
  “当年抛弃辜景安的女子,是她。”
  “雪翡的生母。”
  “你如何得知?”温父大惊失色。
  温母忐忑叙说,早些年她曾救下过一聋哑老妇,就是安置在京郊温府的庄子里做些杂事,平素温母也总去那庄子,对老妇多有照拂,几乎不怎么让她干活,算是半养着她,前些时日因病故去,留下了一个匣子,临走前非说只能她看。
  温母一打开,这才知道这聋哑老妇原是辜家的下人,也是当年稍微知晓内情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其余知晓内情的下人,皆被上一任辜家家主处置了,唯独她又聋又哑还不识字,下手的人才偷偷放过了她,但其实聋哑老妇是识字的,她将辜景安当年心悦之人是谁,告知了温母。
  聋哑老妇知道温家同辜家有不对付的地方,想着能送个辜景安的把柄给他们。
  可谁料,温父温母根本不是把这事当做辜景安的把柄,反而好似成为了他们的把柄。
  温父稍微稳了下心神:“你且莫慌,辜长思同雪翡的事早已有多时,雪翡的画像想来已经送去给辜景安和辜夫人见过了,辜景安当时没说什么,辜府也没什么异常的话,我们便千万不能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温母绞着手帕:“可那辜景安本就喜怒不形于色,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盘算?”
  “要不,明日还是推了吧。”
  温父却是摇头:“若他真有什么盘算,我们这一推,反而显得心虚,不若你明日先去静观其变,若真有什么事,赶忙带着雪翡去寻雾隐居士求得那个东西。”
  “先前总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能晚点让雪翡知道,她和辜长思还能再快乐一阵,兴许运气好些,还能瞒过去,但若是真要让雪翡去求那个东西,她的身世便瞒不住了,届时,她跟辜长思……”温母心里难受,想到雪翡会更难受,她便止不住落下泪来。
  温父:“眼下只能先保住雪翡性命再说,其余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所以,温母这一日是悬着心进的辜府大门。
  好在辜夫人确实如同温母所说,虽外表看着冷漠威严,但温雪翡与之说话之时,确实是舒服的,辜夫人问的好些问题,都不是什么刁钻难题,只是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材质的衣裳,平素喜欢去哪些地方游玩。
  宛如闲谈,这也让温雪翡不自觉放松了些。
  辜夫人喝着茶,也是在观察着温雪翡。
  早些时候,知道自家儿子心里有人之时,她便早有在注意,辜长思心悦之人是谁。
  在美人宴上亦是如此。
  虽然,当时对辜长思挺身而出帮了温雪翡一把,着实吃了一惊。
  但辜夫人却也不是很敢相信辜长思喜欢的人是温雪翡。
  倒不是外在差了什么。
  而是这个人一定是在辜长思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温雪翡同辜长思毫无交集,辜夫人想不明白。
  直至昨夜,辜长思向她袒露所有。
  辜夫人震惊甚至于颤抖着听完。
  她才懂得了这个女孩的出现,对于自家孩子的意义。
  所以,今日明面上是相看,其实她也只是提前了解了解未来儿媳的喜好罢了。
  辜夫人看着乖巧娇俏的温雪翡,心里半是开心半是苦涩。
  开心的是,她的孩子,终于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会再重演辜家的悲剧。
  苦涩的是……
  辜夫人垂眸抿唇,抚摸茶杯的手一顿。
  就在这时,外间的下人道。
  “见过国公爷。”
  屋里的三人,齐齐面色一整,只是各有心思。
  辜景安踏入屋内的时候,温母下意识将身子往温雪翡身前走了走,稍稍挡住了她些。
  辜夫人招呼着下人备菜。
  辜景安却冷着声道。
  “不必,一会还有公务,本侯坐坐便好。”
  辜夫人脸上有些讪讪,就怕温母和温雪翡感受到辜景安的不喜。
  辜景安明显不满温雪翡和辜长思这一桩婚事。
  以他的本事,有的是法子让这桩婚事作废。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这么做,但言谈举止,却也没有满意过。
  眼下,当着温母和温雪翡的面,也没多给几个好脸色。
  温雪翡打从辜景安进门,就感受到一种摄人的压迫感。
  有些像先前第一次见到平乐帝,但又不同于帝王威仪,是另外一种刺骨的迫人感,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刀悬在脖颈,它不掉下来,只悬着,你却不知它什么时候掉下来那种难熬的折磨迫人。
  温雪翡心里忐忑,方才同辜夫人相处的舒服感一下子淡开。
  耳边,辜景安的声音冷冷响起。
  “温二姑娘倒有些内敛,本侯自打你同我儿结了婚约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见。”
  正常来说,温母这个时候,该让温雪翡大方些,好生同辜景安见礼,留个好印象。
  但温母心虚,不敢接这个话,只得硬着头皮道。
  “小女性子腼腆,还望定国公见谅。”
  算是保着温雪翡,能不让二人正面对上便不让。
  好在辜景安似乎也不是那么想看温雪翡,走了个面子功夫的客套,便起身要走。
  温母微微松了一口气,身后的温雪翡虽然不怎么敢看辜景安,但温母的异常她却是察觉到了。
  温雪翡微微皱了皱眉,眼里划过几分疑惑。
  辜夫人起身相送,辜景安却道不必。
  温母和温雪翡抬眼看着二人相处的淡漠,也没吱声,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只道辜长思的父母果然如传闻一般相敬如宾。
  其后,辜夫人招待着二人吃食。
  没了辜景安,温雪翡整个人又恢复了先前轻松的状态。
  温母见辜景安没什么异常,也稍稍放下心来。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开心。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主厅侧边的窗户,站着去而复返的辜景安。
  他眉眼微抬,看着屋内温雪翡带笑的侧脸,在她那双漂亮的杏眸上停留了一瞬。
  微眯,闪过些许冰冷。
  ……
  辜夫人将温母和温雪翡送走后,本是该回自己的院落,却不知想到什么,忽而莞尔一笑,吩咐厨房端了一碗辜景安喜爱的甜品。
  辜夫人端着甜品,就朝着辜景安的院落走去。
  虽然两人成亲多年,还分属两个院落,虽然辜景安同她之间相敬如宾,但辜景安也有喜欢她的地方。
  两人在某些方面十分和谐,并没有因为感情淡漠而有所消减,且辜景安不会拒绝她。
  辜夫人今日也不是想,只是近日辜景安对温家的态度确实奇怪,她既然选择了站在辜长思这一边,自然要替辜长思探探口风。
  辜夫人未从正门进,两个院子有相通的侧门,辜景安这时该在书房。
  辜夫人没让下人跟着,端着甜品朝着书房走去。
  在拐角之时,忽而看到了立在书房窗户边上的身影。
  辜夫人脸上浮笑,刚想走过去,却见辜景安手里举着一幅画。
  辜夫人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如坠冰窖。
  从她的视线,只能看到画的背面,看不到画背身。
  但这幅画,不同于辜景安旁的藏品。
  它做工精细,水火不侵,毒虫不惧,就连裱画的锦布都是一寸千金,可见辜景安的珍视。
  而且被辜景安放在机关巧妙的暗屉里,如果不是辜夫人误打误撞曾打开过一次,她便不会知道辜景安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着那熟悉的锦布,辜夫人忽而觉得眼角有些疼。
  多年的委曲求全一下子席卷了她全身,她窒息到有些喘不上气。
  那个女人的画像。
  辜景安在看那个女人的画像。
  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
 
 
第112章 112   身世之谜。(一)
  温雪翡归去的路上心还有些沉甸甸的, 想着今日若是辜长思在场,她兴许就没那么怕定国公了,也不知先前有没有惹他不喜。

  正巧, 温母好似也跟温雪翡想到一处去了。
  询问着温雪翡辜长思的去向。
  按正常来说,这样的场合,辜长思如何都应该在的。
  温雪翡:“今日早些时候, 辜世子让人同我带了信,今日他临时有了加急公务,便先去处理了。”
  温母眉心微皱,想到定国公的冷漠。
  “便是再怎么加急的公务, 今日也该陪着你的。”
  温雪翡却摇摇头。
  “母亲,雪翡没有那般软弱,辜世子身份特殊,他的加急公务, 说不定是人命关天的事。”
  温雪翡似想到什么, 脸上微有泛红, 接着说道。
  “以后,我若真能与辜世子结为连理, 定然也要做好辜家夫人该做的事,受其欢喜, 也要承其责任,他亦不属于我一人, 他是大燕的战神, 边关那么多百姓还需要他,这些我都能理解的。”
  温母微愣,看着好似长大了很多越发有自己主意的温雪翡,有些感怀。
  “母亲还将你当成孩子, 未曾想,你已然知道如何面对前路。”
  只是,不知这前路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前路。
  温母看着温雪翡提及辜长思有些羞涩的面容,这句话始终开不了口。
  而辜长思还真被温雪翡料中了,处理着“人命关天”的事。
  他看着跟前脸色苍白的妇人,还有她怀里熟睡的小月饼。
  听着妇人失了魂般的喃喃:“怎么会是中毒?小月饼为何会中毒?”
  辜长思拧了拧眉。
  ***
  几日后,平乐帝倒是又让温雪翡进了宫。
  温母这回跟着温父一起送别温雪翡。
  早些时候,两人陪她一起进早食的时候,温雪翡就有些纳闷,现在看两人又是门口相送,越发纳闷。
  不过,他们似乎不是担心圣上对她做什么,而是担心着三公主那边,让温雪翡离三公主的殿门远远的才好。
  等到温雪翡走远,两人才互相对视一眼,微微叹气。
  回到屋后,温母捂着胸口同温父道。
  “三公主与雪翡生了嫌隙也好,这样我二人也好让她光明正大的远离三公主的殿门。”
  “毕竟……”温母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出了惊人之语。
  “雪翡的生母同三公主的母妃齐贵妃,当年可是顶顶要好的手帕交。”
  “若是三公主殿内还有当年侍奉齐贵妃的老人,雪翡保不准会被认出来。”
  “夫人稍安,这事我仔细打听过了,当年齐贵妃身边就带了两个家中丫鬟入宫,一个早已仙去,另外一个也在前些年离世了,该是不能有人咂摸出雪翡的身份。”
  “再加上,当年她为了保全雪翡对自己亦是心狠,自毁容颜,便是见过她的人,多半也无法同雪翡联系在一起。”
  “而且,你先前说定国公见到雪翡也没有露出异常,说不定,雪翡同她生母长得不太相像。”
  温母叹了口气。
  “我知,这些我都知,可我这些时日,心里很有些不平静,感觉似乎有什么不祥之事将要发生,总有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
  温母忽然握住温父的手。
  “还是早些让雪翡去找雾隐居士求的那个东西,便是雪翡眼下不便前去,去信一封也可行的,正好文彦要去那边交付公务,让他带着信去找雾隐居士,亲手交到雾隐居士手里,也能让我先安一半的心。”
  “你别慌。”温父安抚温母道。
  “等这次雪翡从宫中回来后,先看看圣上同她说些什么,再做打算。”
  温母捏着手帕,也只能先如此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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