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高调从良/高调从良日常[快穿]——顾子木
顾子木  发于:202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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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巍斜着眼瞧她,解瑾扯扯他袖子。
  他冷哼一声,臭着脸拍开她的爪子,倒是屈尊又调了一杯。
  ……
  一夜之间,解瑾大半藏酒不翼而飞。
  两人都醉的厉害,你扶着我,我扶着你,跌跌撞撞来到卫生间,轮流抱着马桶狂吐,吐完一个脱力倚着瓷砖墙坐下,一个毫无形象地躺倒在马桶边,过了会儿,解瑾实在冻得受不住,迷迷糊糊地在谈巍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起来。
  结果就是,第二天解瑾醒来时没觉得如何,而谈巍被她压了一晚上,腿麻得站不起来,一步一瘸地扶着墙才挪到了客厅,为此一上午没理她,脸色冷得如万载玄冰。
  解瑾挠挠头发,指指客厅墙壁:“要不,我换一副画挂,你……消消气?”
  一个抱枕从沙发上飞来,砸在脚边。
  “好吧好吧我闭嘴。”解瑾捡起抱枕夹在胳膊下,摆摆手道,“我先睡一觉,咱们再看看吃点啥。”
  结果一觉睡到了晚上,爬起来时已来不及做饭,便点了一桌子外卖,小哥可能路上急了,送来时汤水撒了一半,每个饭盒都黏黏糊糊的。
  解瑾饿得要死,管不了那么多拆开就吃,谈巍却受不了这般凑合,忍无可忍地把她手机拿过来,一页页地翻外卖。
  她凑过去瞧,“你准备重新点啊?帮我也点一份。”
  谈巍冷笑一声,把她伸过来的脑袋推回去。“做梦。”
  “你拿的可是我的手机,付款得我告诉你密码才行。”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几个菜,一翻手腕将屏幕对准她扫脸。
  解瑾连忙别开脸,结果谈巍伸过手来,一把捏住她下巴对准屏幕。
  【支付已成功】
  他把手机扔回她怀里,翘着腿往椅背上一靠,开始气定神闲地等外卖。
  解瑾也没生气,拿手机翻出他刚刚的页面,点了再来一单——谈太子眼光高,吃喝玩乐是行家,跟着他点错不了。
  下完单以后,她想到了些什么,目光往谈巍身上一溜。
  他警惕地看她一眼:“干嘛?”
  解瑾嗖嗖点开一个软件,笑吟吟地放到他眼皮底下。
  “你觉得这几只股票怎么样?”
  “你滚蛋。”
  “谈哥哥?谈殿下?谈老爷?”
  谈巍起身就往卫生间走,她跟在后面并不放弃。
  他忍无可忍地转身,一字一句道:“我、要、洗、澡——”然后砰地一声便关了门。
  解瑾也不急,懒洋洋地靠在门外,一个一个地报股票名儿,里面水声越来越大,暴躁地快要沸腾。
  终于,里面的谈总忍无可忍地打开一道门缝,伸出湿淋淋的手拿过她的手机,操作了两下后扔还给她:“就买这个。”
  “感谢谈总——”
  “滚!”
 
 
第40章 
  谈巍并没真的住满七日。
  但对他来说,同住三五天,已算地老天荒。
  过去常换女友,往往在她们睡醒之前,他早已离开,从未见她们蓬头发穿拖鞋的模样。
  但这次一连数日,总是见到解瑾在家中顶着黑眼圈与乱发走来走去,她很自在,所以也让人感到安然。
  有次看电视至凌晨三四点,他困意上涌,没撑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再次陷入重重叠叠的梦境中,无力挣脱。谈巍总做这个梦,从小到大,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就会陷入整日整日的噩梦中去,脱力般的无助感将他锁住,仿佛永远都难以逃脱。
  在梦中他总是孤身一人,血亲无一可依赖,身周群敌环伺,不知何时被推下悬崖,落入无底深渊,自己迅速坠落,无数面孔在面前滑过又转淡,无一人伸出手来。人们来了又去,热闹散尽,有一人不知何时到来,却始终未曾离开。
  她骄傲又固执地一次次地向他伸出手,而他却只是看着那只温暖的手掌,让它一次又一次落空。
  不要过来,你会跟我一起掉下来的。
  ……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握住他右手。谈巍一震,醒来时浑身发软,一额头细密的冷汗,他几乎下意识地紧紧回握那只手。
  是解瑾,她刚刚回来,外套还未脱,但掌心细腻温暖。
  “怎么,做噩梦?”
  谈巍怔怔地看着她,过一会儿才点头,自己缓缓坐起来。

  解瑾凑近看他,有点惊奇的样子,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也有被噩梦所困的时候,但她只是笑笑,拍怕他肩膀,“冰箱里有牛奶,喝了回客房睡一觉。”
  在那之后,又被她撞见一次。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都给了彼此,太清楚对方底细,同样的事接连两次发生,解瑾很快明白。
  后来她只是温和叫醒他,陪他坐上一会儿,再回自己卧室。
  离开的前一晚,谈巍一夜无梦。
  早晨解瑾一起来,就见客房已经人去屋空。
  谈巍来时不曾知会,离去也无声无息。像一阵经年不散的风,停留过,却了无痕迹。
  但外面满城都是他翻腾出的动静。
  刘秘书报了警,公安局很快立案侦查,除最后坦白那个没有具体犯罪情节,无逮捕必要外,其余五人包括谈二少都涉嫌故意杀人罪,一切涉事人员被抓捕归案,追究刑事责任。
  这事一度引为圈内笑谈,谈氏局面变幻莫测。坊间传闻,谈巍接替谈老爷子后意欲转型,一上台就是雷霆手段。他触碰了许多集团元老利益,太多人看他不顺眼,想拉他下马。谈巍则飞快提拔了一批年轻高管,双方斗得十分激烈。
  这些流言蜚语四处发酵,解瑾却在当事人口中听不到半句。
  谈巍离开时连个再见都没说,回去后也再未与她联系。
  这滋味怎么说呢,就像驾船出航时在暴风雨中看到落水的黑王子,出于好心和念旧,在水晶宫里好好招待了他,结果送这家伙上岸后,人家头也不回地去继承了王位,雷厉风行地整起了宫斗。
  罢了,与其计较这些,还不如先处理自己的事儿。江衍不知去了哪儿,连着一周都未在公司出现,没来找她求宽赦,也没办理离职手续,好似人间蒸发。
  但公司运转良好,被提拔的新营销主管做得很不错,解瑾很惊喜,周会之后将人单独叫进办公室,结果没谈两句,新主管便摆手,说并非是他功劳。
  “其实江副总把一切关键节点要注意的事项都提前写好了,我只是按着江副总留下的计划表照做罢了。”
  解瑾皱了皱眉,这算什么,还带锦囊妙计的?她只看着这位新主管,“江衍早已不是副总了。”
  “老板,你和江副……不,江衍之间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探究地看她一眼,顿一顿,又道:“计划表是江副……江衍离开前三天给我的,说如果他走了,就按上面的进程和步骤一一执行,一个月内不会出大问题。”
  江衍走前三天?那是她在隧道中问他那几个问题的时候。
  江狐狸不愧是江狐狸,竟那天就已提前做好了安排,甚至猜到她会提拔这位高级顶替他的位置。他揣摩人心的本事是真的好,所以之前即便不为美男计,为江衍那一身才华,解瑾都愿意百般迁就。可他所做之事,换了谁都无法原谅。
  而如今江衍又玩这一手,不知什么意思,难道是换另一种方式开屏,叫她看看他的能力?解瑾没吭声。江衍如果不是心机太深,手段太脏,真是做这行最好的人才,可惜了。
  她想一想,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一个月内不会出大问题是吗,那我给你一个月,你能把他留下的东西吃透,担住这个位置吗?”
  对方犹豫一下,点点头。
  解瑾走到年轻人身旁,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我要的不是勉强胜任,我要的是能保证公司以目前速度高速增长。一个月,能做到吗?”她也不想这样逼迫,但创业公司比不上大厂,人事部这周招聘消息发了不知道多少,过来应聘的就连基本岗位都难胜任,别提其他。
  所以解瑾目前唯一希望,就是这位新主管能够快速成长,撑起江衍的担子来。
  在她注视下,年轻人紧张地脸都红了,他低着头小声道,“我尽力。”
  解瑾心中叹了口气,这个态度,就是代表很难做到啊。但她并未流露出来,只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表示鼓励。
  于是新上任的营销主管压力山大地出了总裁办公室。没过一会,人事部也收到了来自老板的一封工作邮件,要求她们加大招聘力度。
  当天下班后,解瑾直接开车去了江衍家,决定找江衍当面谈清楚,他到底准备如何处理。
  不管他使什么招数,美男计还是臣子策,公司账上的亏空江衍必须给填上,不然她也只能报警了,真闹到那一步,这笔数额够江衍在牢里待上5-10年,他这辈子就算毁了。
  解瑾手里有江衍家的钥匙。结果一开门,就见屋子乱糟糟一片,地上到处都是鞋印,桌椅横倒,碗盘都油腻腻地堆在洗完池中,垃圾袋满得都快溢出来,似乎屋主许久都没清理过了。
  她不抱什么希望地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甚至洗手间都打开看了看,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倒是见到床头柜上满是烟蒂,洗手间的脏衣篓里衣服都快臭了。
  她觉得江衍大概是跑了。
  最后进书房大致扫了一眼,刚准备关上门,却看到这人正安静地坐在书架旁的高背软椅里,闭着眼,头歪在一旁,似乎是睡着了。
  几日不见,他憔悴许多,胡渣都冒了出来,脸颊上甚至带着青紫和伤口,像是被人打过。
  解瑾愣了一下,走过去想把他叫醒,结果发现,江衍状态不对。
  虽然早看到了这房子的状况,猜到人情况也不会好,但他看上去,比她想象得更糟糕。江衍对她的出现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懒懒散散地仰着脸冲她笑,想起身,却脚步不稳地晃了一下,跌回了靠背椅中。
  解瑾紧紧皱眉,一把扯过江衍的衣领,“你是不是,吸了什么?”
  江衍听到解瑾这么问,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停了下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她哑声道:“你以为我吸了什么?”
  解瑾盯着他:“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没有。”
  “真的?”
  江衍笑一下,“你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用。”
  解瑾没吭声,她直接上手把他眼皮撩起来看,然后两指搭在他颈侧脉搏上,细数着心率,这期间江衍黑漆漆一双眼睛就含笑盯着她看,任她摆弄,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抹讥讽,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解瑾再三确认后,长舒一口气,“抱歉,误会你了。”之前找人调查过,江衍以前没少吸大麻,最近两三年虽然没再动那东西,但一见他这幅德行,她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复吸了。
  人的偏见一旦形成的,无论看到什么都很容易往那方面想,她也不例外。
  江衍笑一笑,低下头没吭声。
  “那你怎么一副醉了酒的样子,身上怎么这么烫?”
  “发烧,吃了点儿助眠的药。”他淡淡回答,“我是死是活,有没有吸什么,解总真的在乎吗?”
 
 
第41章 
  江衍房子实在太乱,解瑾连坐都不知道坐哪儿,忍无可忍地下了个订单,专业家政很快赶到,不到2小时,房子整理地干干净净。这期间江衍也把自己收拾了下,洗了个澡,剃了胡子,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虽然脸上的伤还是那样,但至少看起来又是俊秀倜傥一只白孔雀了。
  解瑾在他书房找了个扶手椅坐下,本准备开门见山地谈公事,但他脸上那青青紫紫的实在碍眼,尤其江衍收拾好了以后,精致秀气地往对面一坐,这么点儿瑕疵就更明显了。
  她没忍住:“你脸上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些私事。”江衍笑得温和,语气却疏离,“解总不是调查过我的底细吗,难道猜不到?”
  解瑾想了想,明白了。
  可以说一切都因江衍欠下那笔还不上的赌债开始,从第一个公司挪过巨额资金后,江衍便不断靠小聪明挪东墙补西墙,等到终于在她这边东窗事发,再没有别的墙可以拆。
  传闻他惹上的那家借贷公司,催单手段极狠,有人从此残废,有人被逼跳楼,欠他们便如欠阎王,被揍一顿算好的,过段日子仍还不上的话,可能就是打折一条腿。
  “还没还清吗,差多少?”
  江衍只是看着她,“还有意义吗?”他轻轻道,“人这辈子,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难回头了。”
  “未必。”解瑾盯着他:“你这房子是你名下吧,卖了把钱还干净,以后堂堂正正做事。”
  “就算卖了房子,也只够还欠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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