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炮灰小姨子[穿书]——月半蔷薇
月半蔷薇  发于:2021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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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要做两手安排,哪怕在他心里,这孩子已经没救了,也要搏一搏。
  于是,他挥手安排跟来的医生护士:“赶紧去准备手术室,就在一楼,如果苏西医生急救不成功,我们只能将这孩子的喉管割开试试。”
  主任这话一出,本就惊惶未定的家属,瞬间吓的差点厥过去,在她们看来,割喉了,哪里还能活命。
  葛二军的娘甚至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哭嚎起来。
  苏西这边已经全然进入了最紧要关头,她将左手握成拳,又将拳头的虎口处对准小男孩的上腹部。
  然后迅速收紧双臂,向男孩的上腹部处猛的施压,一次没成功,她并未放弃,放松了下手臂,然后再次重复施压。
  也不知道挤压了几次,就在主任准备让苏西将孩子放到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床上时、
  只听‘啵’的一声,卡在男孩喉咙处的东西飞了出来。
  众人还来不及惊喜时,苏西又跪坐在地上,将孩子的头垫在自己的腿上。
  很快,孩子脸上的青紫开始迅速的褪去,人也发出了小小的咳嗽声。
  苏西心头一松,对着一旁已经泪流不止的葛二军道:“孩子窒息太久了,这两天最好住院观察一下。”
  葛二军虎目寒泪,激动的直搓手,口里也喃喃:“谢谢...谢谢医生...谢谢...您是俺家的恩人。”
  “这女娃子是大夫,救俺家娃不是应该的吗?啥恩不恩人的...”葛二军娘阴沉沉的看了眼苏西,嘴里嘟嘟囔囔,就怕苏西一个应承下来,白赚自家便宜。
  “妈,你说啥呢!”葛二军不满呵斥,再一次觉得老娘糊涂。
  苏西没管这对母子的口舌,眼皮都没撩一下,只专心关注小孩的情况、
  倒是谢臻很不满老太太对女朋友的态度,从方才这老婆子就一直上蹿下跳的。
  他凉凉的扫了一眼,开始的乐傻的葛二牛,决定有机会的时候切磋切磋!
  又过了一会,苏西确定孩子能自主呼吸了,才将人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病床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所有人都冲着苏西鼓掌,甚至有些被喧哗声吸引来的病患直接夸奖了起来:
  “这是苏西医生吧?真厉害啊,我刚才看那孩子,脸都紫了。”
  “就是,就是,没成想还能救活。”
  “苏西医生还是实习医生吧,这也太厉害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满满的都是对苏西的赞美。
  谢臻与有荣焉的看向小姑娘,却发现他的对象只是冲着众人点点头。
  而后从容的跟着众人将孩子送到病房,又吩咐好主意事项后,紧绷的神色才松缓下来...
  =
  等两人走出医院时,外头已是暮色四合,抬眼四顾,发现路上几乎也没有什么行人。
  谢臻:“刚才你们主任问你什么?我看他很激动的样子。”
  苏西娇美的小脸上,难得带上些疲态:“问我抢救的手法能不能普及,我答应明天上班就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们。”
  其实在后世,这种急救方法很普遍,这是1974年美国的一位医生海姆里克发明海氏手法。
  只是现在才1965年,这套极佳的急救手法还不被人所知。
  苏西又揉了揉眉心,经过方才的一波急救,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惫懒。
  不是体力上那种,而是心灵上的,与死神抢人的那种紧迫感,委实焦心,如今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谢臻看在眼里,有些心疼道:“是不是很累?我背你吧?”

  苏西仰头,微微眯起眼,红唇微勾懒懒道:“不了,被人看到不好,再说,也不是很累,就是刚才太紧张了,缓一缓就好。”
  说完,发现自己男朋友还是不放心的看着自己,苏西笑了,她撒娇般的抬起右手晃了晃。
  谢臻眉心一松,跟着轻笑出声,利索伸出修长的大手,稳稳的将那莹白纤细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然后就这么牵着苏西,一路漫步往苏家小院而去。
  在离家属院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苏西率先停下了脚步,迟疑道:“你确定要去我家?”
  谢臻挑眉:“不方便吗?”
  苏西尴尬的抹了抹俏鼻,小脚也在地上蹭了蹭:“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担心哥哥会对你不客气。”
  谢臻轻笑:“那你也太高看你小哥面对你事情的耐心了。”
  苏西一脸懵,不大明白这话的意思。
  小姑娘微仰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睁大,嫣红的唇儿许是因为吃惊,张开了少许,露出了一小节粉嫩。
  谢臻眼眸暗了暗,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快要压制不住,即将溢出。
  半晌,男人深吸一口气,喉结急促的滚动了几下,才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语气沙哑,神态宠溺道:“今天下午,你小哥已经找我比划过拳脚了。”
  苏西闻言一惊,忙上下打量男人,没看出有什么伤痕,才松口气。
  想到谢臻的武力值,她迟疑道:“难道是我小哥受伤了?”
  不能吧?席彦楠的武力值可不低啊,难道自己的对象比小哥还强?
  这...这么厉害吗?苏西狐疑的盯着对象打量,似乎要将人看个透彻。
  谢臻扬了扬眉,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腮帮子,故作不满:“小没良心的,只关心你哥哥,你怎么不问问我?”
  苏西含糊不清:“易不思么四么。”你不是没事吗?
  谢臻松开手,担心小姑娘脸嫩,被自己捏疼了,又怜惜的抚了抚:“你小哥才叫没事呢,你觉得我敢还手?”
  苏西想想也是,她握住男人的大手,娇娇笑道:“哎呀,我这不是没看出来你哪里受伤了,才这么问的吗?你不会真被我哥打伤了吧?伤哪了?你怎么不躲呢?”
  说着说着,苏西又担心起来,伸手就要去掀男人衣服。
  谢臻眼明手快的拦下了,将女孩作乱的小手死死的握着,他没想到小姑娘这么莽,臊的他脖子都红了:“我没事,我都躲开了。”
  其实还是抗下了不少拳头的,谁让他想要将人家的妹妹叼回家呢,该的。
  两只手都被对象控制住后,苏西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她刚刚的行为,跟流氓也差不离了。
  她羞愤欲死,刚准备缩回手,耳旁就响起了席彦楠气急败坏的怒吼:“死丫头,你干嘛呢?”
 
 
第39章 从未有哪一刻让席……
  从未有哪一刻让席彦楠如此清晰的体会到啥叫夜凉如水, 此时他的心哇凉哇凉的就如同那深秋的寒凉。
  原来...自己跟大哥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是个...女流氓吗?
  苏西被这一声怒吼声惊的一个机灵,回头正对上自家大哥跟小哥不赞同的眼神。
  苏西一懵, 下意识解释:“哥,你们误会了。”
  席彦楠一言难尽的看着妹妹, 有啥误会的?
  方才你动手动脚, 谢臻拼命挣扎的样子, 他跟大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原来,小妹与团长之间,团长才是被摧残的‘娇花’吗?
  虽然将团长这样的铁血兵王形容成‘娇花’, 会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人不可貌相吗?。
  回想起下午他暴怒打人的事情,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席彦楠,突然有了些许心虚感。
  =
  这厢苏东已然从震惊中调整好了情绪,先对着谢臻歉意的点了点头,才看向妹妹,眯起狭长的凤眼冷声道:“西西,你先把手松开。”
  不管有什么内情,小姑娘家家的掀男人衣服总是不好看。
  还是在外面, 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说的多难听。
  苏西这才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自己的手还拽着谢臻的衣摆, 一副要掀不掀的模样。
  她耳根有些热, 讪讪的放下手,发现谢臻的衣服被自己拽皱了,她没多想, 直接上手捋了捋...
  然后...对上了两位哥哥诡异的目光,好吧,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她这么一系列动作下来,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许是觉得妹妹实在太不矜持,苏东与席彦楠一改白天得知妹妹被狼崽子叼走后的暴怒心态。
  也暂时放下了,半天就酝酿出来的一百八十八种考验谢臻的办法。
  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没办法,谁让妹妹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万一被吓走了怎么办?
  教育妹妹什么的,还是等人走了关起门来再说吧。
  至于以后怎么对待这个毛脚妹婿,呵...那就且看着吧。
  =
  一直到家,洗好手,做到餐桌旁。
  苏西脑袋都是嗡嗡的,她有些郁闷,也有些不爽,原来她在两位哥哥心里,就是个女流氓吗?
  想到这里,苏西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
  谢臻憋笑,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不过,他不傻,苏东与席彦楠除了最开始的吃惊外,这会儿显然已经猜到是误会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破,大约是想通过这次给小姑娘长个记性。
  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只是对上小姑娘哀怨的眼神,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立场什么的不重要!
  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以这样让小姑娘不开心的方式来处理。
  于是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席彦楠,开口解释:“刚刚...”
  “行了,刚刚的事情就算了,不提了。”席彦楠赶紧打断。
  苏西一噎,冲着小哥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听完解释啊?
  她预要再开口,这时去厨房端菜的苏东跟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将一碗红烧杂鱼放在几盘小菜中间,笑呵呵道:“刚刚怎么啦?”
  陪着老太太一起的苏东,将煤油灯放在八仙桌一脚,接过话茬:“没什么,奶,吃饭吧,已经很晚了。”
  老太太一听也是,这都快晚上七点了,她将堂屋里的另一盏煤油灯也点亮了。
  今天孙女婿在,陈湘云便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在厨房吃。
  为了表示处尊重,不仅精心准备了好几个硬菜,还将饭菜摆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又将家里的三盏煤油灯都点上了,这绝对是招待客人的最高级别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太太坐在主位,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
  苏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刚吃几口,陈湘云就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苏西此时已经彻底死心了,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哥哥们就这么误会着也好,至少对谢臻的态度好多了。
  她咽下嘴里香辣的小鱼,弯了弯眼。
  这种鱼特别小,比较难收拾,吃起来却格外香,连鱼刺都可以咀嚼掉,老太太的手艺又是一绝,吃的苏西满足不已。
  听到奶奶的问话,苏西便将下班时发生的事情简单了叙说起来。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病情,明天肯定会人尽皆知,不要小看人们群众传播八卦的能力。
  老太太边听孙女讲述,边热情起身,拿起公筷,给谢臻夹了一大块青椒炒鸡蛋,乐呵呵的招呼道:“小谢,多吃点,别客气,就当这是自己的家。”
  家里三个不孝子孙,总算盼来一个女婿,可要招待好了。
  苏东...
  席彦楠,..
  拳头硬了,只是两人同时想起妹妹之前的所作所为,咬牙忍了。
  谢臻赶紧道谢,作为头一回被对象家留下吃饭的毛脚女婿,他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冽,态度分外的谦和。
  待苏西三言两语将医院发生的事情的讲完,老太太先皱了眉:“你说的葛二牛家的婆娘我知道。”
  苏西也不惊讶,家属区就这么大,以那老太太的闹腾劲,不可能默默无闻。
  果然,陈湘云开始絮叨起来:“要我说,那老太太就该上上思想教育课,解放都快二十年了,还跟那地主老财一样,使劲磋磨儿媳妇。”
  苏西几人好奇望过去,老太太刚要接着说,一只飞蛾便扑向了煤油灯罩,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几人连忙伸手挡住桌上的菜,防止飞蛾身上的粉末扑棱到菜里。
  老太太惊呼:“哪来的飞蛾子?我挂了纱帘了呀?”
  席彦楠快手捉住飞蛾的瞬间,谢臻已经起身去检查门窗,果然看到纱帘没有关好,有个很小的缝隙。
  他将门帘拉严实了,才回到餐桌上。
  刚在凳子上坐下,苏西便给他夹了几块酸辣土豆丝,她发现这男人挺喜欢吃辣土豆丝的。
  谢臻眼神一暖,被心上人记住喜好的感觉真好,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行为,这一刻,却让他的心脏如浸泡在温水中柔软,他看向小姑娘,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浅笑。
  苏西这才看见谢臻鼻子上多了一点灰尘,应该是方才出去检查纱帘的时候蹭到的。
  她没多想,好笑的伸手,在男人惊诧的眼神中,直接用指腹为他抹去那一点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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