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迷——今婳
今婳  发于:2021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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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雾脾气倔的很,认定了一件事打断骨头都不会改变的,她早就把心交出去,倘若他不要的话,那就随便处置就好,总之不可能收回来的。‘
  她抓着男人的手掌,往胸口心房贴,声音轻轻的,又有种很专情的意味:“这里,永远都是哥哥的。”
  贺睢沉清晰地察觉出她心跳声很厉害,此刻应该是紧张的,怕他会不给回应。
  半响后。
  他还是带着那份理智,提醒道:“我现在是个一穷二白的男人。”
  “我现在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更好跟你契合。”顾青雾眼下无世俗的欲望,只有他,声音略撒娇说:“哥哥千万别想跑到南鸣寺出家,不然我非得闹到你六根不净为止。”
  贺睢沉被她三言两语惹笑,手掌心往下移,将她衣摆卷起,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落地窗外的夜景依旧璀璨万分,顾青雾抬起眼睫,从玻璃倒影看到他是如何低下头,力度温柔,薄唇在她细腰描绘着曲线。
  是越发沿着往上,顾青雾瑟缩着,白皙的手指抱紧他的脑袋,穿过浓密的黑发,无意识地用指尖,在摩擦着他脖线,在这无声无息的温存着。
  ……
  做到一半时,顾青雾消息提醒他去卧室,不能久待落地窗前,会有被媒体派来的无人机拍到。
  床单被子深陷,顾青雾指尖是紧紧抓着的,身子如同酒醉般红晕,被男人重重呼吸声覆在耳边,没会儿,她抬手就想去抱紧男人,带着鼻音叫他:“贺睢沉。”
  一年多没做这种事了,贺睢沉怕她身子不适应,全程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低哑滚出喉咙:“我在,青雾……我在。”
  折腾了三回,酒店那张床是不能在直视了。
  顾青雾许久都无法平复,躺在柔软的白色被子里,指尖轻搭着唇在调整呼吸,过了会,感觉到贺睢沉冲完澡回来,关了房间照明的夜灯,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来。
  男人熟悉的体温,让顾青雾感到分外留念,竟不知没他陪伴左右时,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睁开眼,从黑暗中寻找着贺睢沉的脸庞轮廓,凑过去,主动献上红唇:“你是不是以后都能陪我了?”
  贺睢沉接纳她的吻,在空隙时低语:“你想我陪多久,都可以。”
  顾青雾心中甜蜜,微弯了一双漂亮的眼,在意识逐渐迷离间,对他说了好半天的我喜欢你。
  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顾着倾诉相思之情了。
  以至于骆原来敲门了都没醒,最后,顾青雾先悄悄的从床上起来,替还在沉睡中的贺睢沉盖好被子,严严实实披着件浴袍走出去。
  骆原是知道贺睢沉已经来了,见她一副懒惰妩媚的模样,没半点吃惊的:“贺总还在睡呢?”
  “嗯。”顾青雾倒杯水润喉,声音有点哑:“原哥,我把购物清单给你……你帮我替贺睢沉买点黑色西装,要商场里最好的牌子,对了,还有墨镜和口罩。”
  “你这是要金屋藏娇?”
  “太多媒体跟拍我了,贺睢沉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在我身边。”顾青雾昨晚睡前想了很久,只能委屈贺睢沉在外时假装是她的随身保镖,准备黑色墨镜和口罩,是不想他被人认出来。
  骆原隐约是猜到贺睢沉处于失业状态,且正面临被女明星包养阶段。
  “小棉袄,哥被你感动到了。”
  “?”
  “在一个男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你还能不放弃这段爱情,贺总真是走了八辈子运啊。”
  顾青雾略无奈:“原哥,你可以去商场了。”
  骆原秒懂,不耽误她心心念念盼来的二人世界。
  套房内重新恢复安静,顾青雾回到卧室时,发现贺睢沉已经起床了,待在浴室里洗漱,这家酒店有提供男士洗护用品,只是档次一般,见他在镜子前刮胡渣,她笑着走过去:“我帮你吧。”
  贺睢沉让她用毛巾帮自己擦脸,手臂抬起,搂着她的腰往洗手台前压。
  “就这么喜欢哥哥?”
  他嗓音低哑混合着浓浓的笑意,让顾青雾耳根子红了,手指小心翼翼替他擦去下颚的泡沫:“什么啊,我听不懂。”
  贺睢沉在她耳边,重复了一句昨晚她缠着自己说过的情话。
  顾青雾典型的下了床就不认账,帮他把脸擦干净后,就凑上去吻,学会堵男人的话了。
  一个失业人士,一个休假中,有大把时间来消磨。
  顾青雾这个女明星的身份,注定让她红的时候无法随心所欲出门约会,于是就跟贺睢沉窝在沙发上消遣,不知为何,就算什么事都不干,光窝在他怀里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分开这一年六个月里,两人什么都分享,顾青雾跟他说:“我在剧组跟导演学会煮了一道拿手菜。”
  贺睢沉挑眉,语调很捧场:“什么菜?”
  顾青雾跳下沙发,去酒店自带的厨房里折腾了十来分钟。
  最后她自信满满将一盘拍黄瓜端到他面前,唇角弯起笑:“我还给这道菜取了名字,叫粉身碎骨小青龙。”
  贺睢沉眸色静静注视着这条被粉身碎骨的小青龙半响,赏脸品尝半口,煞有其事点评道:“不错。”
  随后,他点开手机给她发了个红包做奖励。
  顾青雾清灵的音色说着谢谢老板,低头点开,发现红包金额是188元,若是放在饭店里,这都算是店大欺客了。但是要以贺睢沉往常出手阔绰的习惯,估计后面还得多两个八。
  顾青雾猜他卡里的余额不多,假装不知,好在很快骆原就大包小包的,从商场大扫荡回来。
  贺睢沉对她买的这些衣服,并没有说什么,指腹捏着一片崭新的西装衣角,只是轻描淡写的笑:“如今倒是让你养我了。”
  顾青雾心脏被他话说得发酸,撒娇道:“那哥哥只让我一个人养好不好?外面恐怕有的是女人排队想养,你不许给别的女人机会。”
  说得他是什么罕见的稀罕物般,是旁人争着抢着也要弄到手的。
  顾青雾这样清冷美丽的女人撒起娇来,更致命,显然贺睢沉是吃她这套,把人抱在怀里吻了很久,趁这气氛正好,她将一张薄薄的卡悄悄地递给他:“包养费。”
  贺睢沉低头,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下看不清情绪如何,只知道他面容从未动过,指间把玩着这张无限额的黑卡。
  顾青雾屏住呼吸半响,怕他不收,轻声和他交谈,装着不在意的调调:“我这一年拍了好几部戏,还谈下十二家的代言,在娱乐圈女明星身价排行榜都能上前五了,哥哥,我大学是表演专业的,不太懂得理财,你就当帮我做点投资吧。”
  贺睢沉总算给她点反应,眸色寂静望着她:“有点身价就拿出来显摆,不怕被我骗的精光?”
  顾青雾想起她当年那点可怜的嫁妆,攒得半死不活的,还真被他拿走。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而是得哄着他收下,继续撒娇粘着他怀里:“那骗吧,只要不把我骗得挖心挖肾的,一点身外之物算什么,何况……”
  她故意拉长尾音,红唇吻着他的下颚说:“千金难买与哥哥的一日露水情缘,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贺睢沉低头将她压在沙发上,狠狠地教训一顿,真是越发懂得蛊惑男人心了。
  顾青雾配合,纤细的腿雪白,触感光滑细嫩,缠着他,彼此都尽情放纵,直到落地窗的夕阳渐渐消失在云层里,才摸着黑打开灯,随意用皱巴巴的衬衫裹紧她的身子,抱到浴室去洗。
  ……
  三天后,泗城的飞机场很热闹。
  在接机口处,不少粉丝们都聚集这里,等待着顾青雾下飞机,即便只能远远望一眼,抓拍两张照。等到点了,人群里有人喊:“出来了!呜呜呜……我家顾美人好美啊!”
  “顾美人在剧组封闭式拍戏了半年,怎么感觉是住进美容院了啊……真人比上半年还要漂亮,你看她那细腰,都抵的过普通女生两个了,我不活了。”
  “一个、四个、六个……九个。顾美人这次保镖怎么多了个戴口罩的啊。”
  “哪里?”
  “站在顾美人旁边那个,好高啊!这身材比例是男模标准吧,啊啊啊……为什么要戴口罩啊,你看他绅士手,虚扶着顾美人的后腰呢,怎么有点苏。”
  ……
  转瞬间,顾青雾就已经被重重保镖给护上保姆车,在粉丝的众目睽睽之下,她的经纪人和戴口罩的保镖也坐上去,其余的,都是在下趟车里。

  当天在微博的热搜词条上,就有一条是顾青雾保镖的。
  只是被压着热度,粉丝们将抓拍的模糊照片发上去,热度始终是无法上去,围观的路人顶多是知道顾青雾新招聘了一个随身保镖,却不知内情什么样。
  这也多亏了顾文翰给她在微博包年了,但凡有绯闻的苗头,热搜都上不去。
  顾青雾兴致缺缺地刷着手机,旁边骆原问:“回公寓还是哪?”
  她抬起眼睫,看向坐在副驾的贺睢沉,上了车他就把口罩取下了,但是黑色墨镜挡住了男人侧脸,怎么看都是极为好看的,也难怪粉丝们单凭一张侧影就注意到他。
  半响后,顾青雾依旧是副兴致缺缺的口吻说:“公寓吧,这半个月都别给我安排工作了。”
  骆原:“你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啊?”
  顾青雾无辜眨眨眼:“热恋期啊,理解下。”
  ##
  这边在甜蜜过着热恋期,同在泗城的贺家就没这么轻松自在。
  没了贺睢沉掌权,大小事务都落在了贺云渐身上,他每天除了养病和锻炼身体,就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公司的生意上。
  贺语柳看他早起晚睡的,未免会担心身体受不住,私下,跟管家抱怨了几回。
  皆是说贺睢沉太狠心,退位了就不管亲兄弟死活,在董事会上一句自行辞退职务后,将手上项目都扔给贺云渐。
  管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只能安抚为上:“二公子心底存着气呢。”
  贺语柳知道当年是贺家自愿去南鸣寺把贺睢沉给请回来坐镇,如今翻脸不认人是理亏在先,可她本意是想让贺睢沉把掌权人的位子让出来,让默许他能继续留在贺氏。
  谁知道贺睢沉连在公司挂个名都不配合,这个老宅,他也许久没回了。
  贺语柳愁容叹气:“这孩子自幼被送出去养,就跟我不贴心……我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姑姑,难道还会动真格把他逐出家门不可?”
  管家笑而不语。
  贺语柳抱怨完,又去邬垂溪多体贴照顾着点贺云渐,劝他要保重身体。
  如今贺氏集团人才济济,犯不着贺云渐像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人一样去谈项目。
  邬垂溪表面上听着,口头上都有劝,心底却想着贺语柳未免也太贪心,赶走弟弟,又怕累着哥哥的身体,这事上哪有事事都两全的。
  她惯会哄人,笑起来时眼睛很媚,带着点甜。
  在闲暇时,贺云渐会抱着她躺在庭院里晒太阳,旁边点燃着熏香,怕她热,他削瘦的手拿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清风,丝丝香味传来,也淡化了男人身上的药味。
  佟秘书掀起垂帘走过来,轻声低语:“格远集团的温总来了。”
  近日贺云渐在谈一个项目生意,也是他重新掌权以来,投资的第一笔,整个董事会都格外关注着。贺云渐骨节分明的两指温柔拍了拍邬垂溪的肩膀,意示她先避开。
  他谈生意时,从不让邬垂溪在场的。
  佟秘书踩着细高跟站在一旁,似给让道般,这让邬垂溪视线扫了过来。
  两个都是妩媚风格的女人,难免会有攀比心,何况佟秘书还处理着贺云渐一些要紧的公务文件,这让邬垂溪不由地起防备心,坐在贵妃榻边缘慢了半拍。
  以至于格远集团的人先一步进来了,垂帘被卷起,映入视线的是格远集团的总裁温琦杭,是个长相斯文的绅士男人,他没把垂帘放下,耐心等身后的人走进来。
  “思情,小心台阶。”
  话音未落。
  紧接着,邬垂溪看到了一个身材纤细的清丽女人,穿着白衬衫和银色过膝裙,露着小腿极柔的骨线,她提着公文包,全身上下没任何昂贵配饰,只有锁骨处贴着的细细项链,衬着肌肤很白。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属那双亲和力的眼睛了,无时无刻都带着笑。
  邬垂溪防不胜防对与她对视上,见她很快移开视线,才惊觉起身,扯了扯躺在贵妃榻上时皱起的衣裙,脸红着,在贺云渐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就赶紧离开了庭院。
  明眼人都看出两人关系十分亲昵,谁也没主动挑破这幕。
  贺云渐面色如常,请温琦杭,以及他身边的几位团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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