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好感值:14500】
其实我最近也没有特意的在刷好感度,但好感值就是莫名其妙的一直在升。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夏油杰的好感值大概在一个多月前就是79%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往上涨,反而被一开始好感度相对比较低的五条悟后来居上。
但79%其实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数值了,很多人一生中所结识的朋友中,大部分好感度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七十。
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
我看了看一万多的余额,最后还是花了五千点好感值咬牙去商场里买下了眼馋好久的【雷之呼吸技能升级包X1】。
一键装备之后,我看着自己85/1000的熟练度,一时之间有些无语凝咽。
因为雷之呼吸的副作用的坑爹性质,再加上最近打的咒灵实力也就那么回事,我其实除了再火车上那次之外,没有再使用过这个各种意义上都很酷炫的技能。
所以熟练度迟迟没有上涨。
这次的升级包倒是帮我涨了一点熟练度,但为什么不能帮我干脆涨到百分之百,然后直接关了同步率啊!
可恶。
不过升级包增长的那点熟练度只是顺带而已,最关键的是,升级包为我带来了一个新增的解锁技能。
【技能当前解锁度:2/?】
【已解锁1: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已解锁2: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来不及验证新技能的强度,我已经来到了旧校区的教学楼下。
我握紧了手里的咒具,直接走了进去。
然而几乎是在打开门的瞬间,我浑身的汗毛就竖起来了。
和想象中的校区不同,这里空间给我一种阴暗潮湿极其压抑的感觉。
我抬腿试图往里走,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没入了冰冷的积水中。
积水的深度刚刚没过小腿,我豁然转头,发现原本进来时的大门已经不见了。
居然是。
——生得领域。
第54章
我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这四个字。
但是怎么可能?
要知道只有特级咒灵才可能拥有生得领域,这是分辨一只咒灵有没有达到特级的标准之一。
所以说,这所高校里面隐藏着的,根本就不是情报中所说的准特级,而是一只特级咒灵。
时隔小半年后,我居然再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
几乎是致命性的情报错误。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刚刚达到二级水平的咒术师,那么在我踏进这所学校的同时,就相当于已经被判了死刑。
想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
既然已经在别人的领域里,那么前进后退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安静的拄着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顺便借机四下观察。
但除了浓郁到让人浑身不适的压迫力,我没能等到任何攻击,唯一的变化就是不断上升的水位线。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明明才过去了一分多钟,但水位线已经蔓延到我大腿的位置了。
我皱眉往前那看去。
那是一条铁质的,上面充满了暗色铁锈的楼梯。
——这个空间内,唯一可供向上攀爬的渠道。
如果我还站在原地不动,那么大概三分钟之后,水位将直接把我淹没。
“哗——哗——”
我淌水往着楼梯走去。
试探着抬眼望去,却发现这条简陋的铁质楼梯比我想象中的要长许多,而它的最尾端则是湮没在一片无光的黑暗中。
这算是请君入瓮吗?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细微声音,我握紧刀柄,毫不犹豫的爬上了这条看不见尽头的楼梯。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腿上的水都干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眼前出现了一扇风格格格不入的木制大门,上面还刷着斑驳的棕色油漆。
说起来,这算是我进入这里之后看到的第一个能让我联想起学校的东西。
我抬腿一踹,把门直接踢开了。
明亮的日光刺激得我忍不住眨了眨眼。
和想象中得危险情况完全不同的是,这里居然就是一开始出现异状的舞蹈房。
三面都是镜子,而正对着我的却是一排窗户。
阳光毫无保留的从干净透亮的玻璃中投射过来,甚至能看清窗外的郁郁葱葱的树木。
太正常了,反而显得反常。
我本能的转头,却发现通往此处的楼梯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发浓重的黑暗和汹涌的水声。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只要我敢后退一步,那些水流就会将我毫不留情的吞噬淹没。
“嗤。”
我冷笑一声,直接踏进了舞蹈房。
“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我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刀。
想象中玻璃破碎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扭头看去,木门已经消失了,我脑袋忽然嗡的一声,眼前的画面也跟着一花,等我重新拄着刀站直的时候,面前的窗户玻璃已经不见了。
——四面都变成了那种一整面的落地镜子。
不不止是四周,我的头顶和脚下,全部都变成了镜子。
准确一点说,我被这些镜子包围了。
试探性的挥刀往下,原本应该不堪一击的镜面却像是铜墙铁壁,直接将我的咒具长刀格挡在外面不得寸进。
“噌!”
脚下的镜子中浮现出隐约的黑雾,随后有什么东西朝我激射而来。
我敏捷的抬手一档,咔擦一声,咒具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但我却没有功夫去心疼自己的咒具了,因为那道黑雾凝聚成的细线在被我一刀劈开之后并没有消失,反而没入了我右侧的镜子。
它像是一道可以通过镜面反射的光线,开始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快从四面八方朝我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我脚下的黑雾越发浓郁了起来。
它们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脱离了镜面,缠上了我的小腿,让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原本只有一道的细线在经过镜面的反复折射之后,数量瞬间翻了百倍。
它们眼看着就要扎进我的身体。
“呼——”
我闭上了眼睛。
肺部被扩张到极限,大量的空气被挤压着灌入,然后通过血液,最后传递到心脏。
恍惚间仿佛能听到我的心房奋力鼓动的声音。
世间所有无关紧要的声音褪去。
我听见了血液的流动,以及之前被我忽略的声响。
——在那里!
我单腿下沉,随后飞快发力,无视了系统关于同步率的警报声,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让我第一时间挣脱了腿上的束缚。
大拇指将长刀推出鞘。
所有注意力全都灌注到我手中的咒具中。
——刀在此刻就如同我的半身。
【集中一点】
巨大的破风声宛如刺耳的雷电一般将原本的寂静割裂。
我闭目,直直的砍向侧后方的镜子。
但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可以确信躲藏在面前的镜子中的咒灵忽然发生了位移。
它居然通过光线折射直接转移到了我的身后位置。
怪不得它一定要把我引进这间舞蹈房。
背后的黑雾忽然变得无比的浓郁,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口,即将把我整个吞入腹中。
【已切换技能2: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六连】
【当前同步率将从5%提升到50%】
【请宿主做好准备】
我凌空一个急速翻身,足尖在面前的镜面上奋力一踏!
长刀破开空间,带来的巨大摩擦力几乎将四周的空气都灼烧至融化。
“噌!噌!噌!噌!噌!噌!”
被撕裂的镜子,无数散落的碎片。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哀嚎。
整个生得领域开始崩溃。
*
夏油杰出现在三尾勇太的面前的时候。
他的脸色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刚刚咽下咒灵的作呕感和隐隐约约的焦灼让他难以保持原本的平稳心境。
配合他一边脸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擦伤,更加增添了一丝平时没有的压迫感。
“进去多久了。”夏油杰开门见山。
“已经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了。”三尾勇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给出了相当精准的回复。
事实上,在发现鹿野进入旧校区超过半小时,而没有传出任何打斗的动静之后,三尾勇太就直接上报了高层。
“恐怕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但上面给他的回复确是耐心等待。
等。
他倒是等得起,就怕鹿野等不了。
三尾在短暂犹豫了片刻之后,直接联系了同样在横滨出差的夏油杰。
——只要报告写得得当,不算违规操作。
夏油杰那边刚处理完特级咒灵,一秒没停,直接赶了过来。
他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就看过了任务细节。
“舞蹈房的大概位置在哪里?”
幸亏三尾做事足够认真,整个学校的平面图在他的大脑中飞快一过,随后他便将区域锁定了。
“大概在三楼的那个位置,剩下的就拜托你了。”三尾勇太抬手指去。
夏油杰仓促的点点头,直接踏上自己的咒灵,随后拔地而起,直奔三楼而去。
“咯啦。”
正在半空中的夏油杰的眼瞳一缩。
面前所有的窗户玻璃忽然裂开,像是遭受了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化作无数碎片一起爆裂开来。
随后巨大而畸形的咒灵凭空出现,忽然挡在夏油杰面前,他在身下的咒灵身上一个借力,右手直接攀上了窗台,整个人翻进了教室。
但他进到的教室并不是舞蹈房。
——到处都是浓郁的咒力残秽,根据现场残留的强度可以判断出来,应该是一只刚刚成为特级的咒灵,这里的领域不算是最完整的状态,但对于千奈来说,却足够危险。
脚下的地面隐隐开裂,整栋楼都开始摇摇欲坠。
夏油杰动作飞快,凭借着绝佳的五感,他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捕捉到了那道熟悉的呼吸声。
——还有含混的细弱的啜泣。
他下意识的咬紧了牙。
在暴力破开了第五扇门之后,夏油杰终于看到了鹿野千奈。
少女把自己整个人团成一个小球,缩着肩膀,蹲在墙角。
——而她的身边是断成好几节的残刃。
*
我感到寒冷和恐惧,无边的黑暗像是要把我的灵魂都一起吞没了。
虽然咒灵已经被祓除了,但周围残留的咒力仍旧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唯一比上次强的就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同步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我尚且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
“呜……呜呜……”
但我依旧感到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在我的身体中蔓延。
……我怎么还是这么糟糕,都半年了,一直找不到人结婚就算了,居然咒术界都没有退出,还在做牛做马。
在这种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我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腿已经软了,一边脚踝还痛得发麻。
“呜呜……”我果然好没用。
“千奈。”
当听到夏油杰的声音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像是我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来救的。
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就接近了我。
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膀位置。
我恍惚的转过头,看见夏油杰蹲下来,伸手擦掉我脸颊上的泪水。
“你做的很好。”
“呜哇哇哇——”我一下子绷不住了,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我好害怕!”
“唔,我来晚了。”夏油杰一边安抚我,一边单手轻轻扶住我的头,另一只手则抱住我的大腿的位置,然后直接把我整个人直接拢在他怀里。
我缩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又把他的制服前襟当卫生纸来擦眼泪。
夏油杰也由得我,我的小腿随着他的步子的在空中一颠一颠。
“我的咒具,嗝,咒具袋呢?”
夏油杰笑了一下:“等下帮你找。”
“万一找不到呢?”
“我赔你。”
“哦。”我躺回去不说话了。
发了一会儿呆,我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把夏油杰的脸拉近。
“那你之前说要和我结婚,还作数吗?”
夏油杰没说话,他暗色的眼眸牢牢的盯着我,我像是被野兽锁定的幼犬,忽然有些怯。
“那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