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向日葵一号
向日葵一号  发于:2021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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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能让他评价一句不错的,已然是十分了得之人了。
  就她这耗子,更是拿到他面前来,那些文人都会嫌她脏了谢临安的眼。
  只不过,宋引玉对这些一无所知。
  她看谢临安虽然嘴上说着不错,但面上却极为平淡。
  她又埋下头左看看右看看,俗话说自己看自己的儿,只有越看越好看的。
  现在这只耗子就跟她儿一样,她自然是越看,越觉得好。
  这可是超出她平常水平了。
  这耗子画得多好,栩栩如生的。
  当下她便不服了,意有所指道:
  “那你帮我改改?”
  谢临安颔首,随即提笔低眉。
  他很是认真,聚精会神地画着手上的画。
  宋引玉原本是在看他画画的,可是看着看着,她目光不可遏制地移到了他的脸上?
  谢临安无疑是长得极为出色的,侧颜更是立体线条优越,没有死角。
  她这一看就有些不可自拔了,目光一路从他额头划到了他的唇。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明明是个大男人但是却长了张女人都羡慕唇。
  唇形完美,唇色不点而朱连口脂都不需要擦。
  宋引玉自己常年病着,唇色稍淡,便是这会儿看着都有些嫉妒。
  只是这张脸看久了,难免让人痴迷。
  宋引玉至今都觉得难以置信,她居然能嫁给这样的人。
  即使他们没有夫妻之实,谢临安也不喜欢她。
  可是让她天天面对着这张脸,每顿都能多吃两碗饭。
  这就是人家说的秀色可餐。
  谢临安一幅图画完后,搁下笔,察觉到宋引玉投在他脸上的目光有些异样,便转头看去。
  宋引玉偷看人被抓个正着,惊了一下后立马慌乱地低下头假装看他画画。
  谢临安疑惑,但也没深究。
  可就这一看,宋引玉惊了,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纸上的图,仿佛听见哗啦一声,自尊心摔了个稀碎。
  纸上的图其实很简单,在宋引玉的基础上,谢临安又添了两只老鼠和一个米缸。
  这画的是三只老鼠偷米的故事。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可是宋引玉就觉得羞耻。
  刚刚一只老鼠,看不出来,她还得意自己画的好。
  可这会儿有了谢临安的对比,她只觉得自己那只耗子着实辣眼睛。
  亏她刚刚还跟人炫耀,这才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早知道她就不画了,什么都不会,也总比班门弄斧地好。
  谢临安看她不像是欢喜的模样,有些疑惑:
  “可是不妥?”
  宋引玉闷闷地说:
  “你怎么不改改我的耗子?”
  谢临安道:
  “很好,为何要改?”
  “哪里好了,你看跟你的比,它丑得都没眼看了。”
  看着拙劣的线条勾勒出来的老鼠,宋引玉都想用手指把那一坨给扣走。
  谢临安这才看出了宋引玉不高兴了。
  他微微蹙眉,而后试探地哄到:
  “你我只是所用技法不同,各有千秋,并算不上丑。”
  宋引玉兀自想了一会儿,泄气道:
  “算了。”
  也是她傻,谢临安本就擅画,还有双绝的名头,她不自量力拿自己和他,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而且她本来就不会画画,画得丑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况且再看看那副画,其实谢临安的线条也并不复杂。
  许是为了配合她的耗子,他的画的也简单。
  只是经他手出来,却是画得极为出色。
  想通了,宋引玉也不恼了,兴致勃勃地说:
  “你这个耗子看起来也不难,你快教教我。”
  谢临安看着笑容明媚的宋引玉,眼睛里也染上了笑意:
  “好。”
  余下的几日,宋引玉书也没怎么看了,就跟着谢临安学画画。
  宋引玉原本觉得自己没那个天赋,开始学的时候,总是笨手笨脚的。
  那画的东西简直不能入眼。
  但谢临安耐性好,脾气也好,宋引玉自己都看不过去,他还是不恼
  愣是手把手地教着,终于花了几日的功夫卓有成效。
  她的耗子终于画的和谢临安的差不多了。
  虽然笔力还有不足,但已经差不离了。
  宋引玉十分高兴。
  这日子就这么过着,也算平静,宋引玉的身子也一日好过一日。
  然而这平静的日子还没延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凉了谢临安这么久,狗皇帝像是终于想起他来了,下诏让他回朝了。
  在接到旨意时,谢临安自己都愣了一会儿。
  这时他方才惊觉,这几日他竟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虽然公务未曾断过,但无端的,就是比之从前,日子要过得快活。
  险些他都要忘了,朝堂之上的波诡云谲,尔虞我诈了。
 
 
第11章 接到旨意后的第……
  接到旨意后的第二天天还没亮,谢临安人就走了。
  宋引玉醒来后,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夫人。”
  宋引玉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神思有些飘。听到秦嬷嬷的声音也只是微微侧头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秦嬷嬷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妇人。
  这二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匣子。
  和她不一样,秦嬷嬷是满脸的喜色,见宋引玉兴致不高,不多想也能猜到原因。
  要是换个时候她定会劝慰两句。
  但今天,实打实地轮不上她来劝。
  真是谁家的媳妇谁来哄。
  秦嬷嬷没有二话,拉着宋引玉的手,把人从绣凳上拉起来,笑着说:

  “二位娘子,这就是夫人。”
  宋引玉见有外人,立刻挺直了腰板,强打起了精神。
  两个妇人,恭敬地立在一旁,只将手里的匣子往前递了递,说:
  “大人命我二人给夫人做的狐裘和鹿靴已经做好了,劳烦夫人试试,若是不合适,我们好回去改改。”
  宋引玉闻言一怔,她目光缓缓移到他们手里的匣子上。
  匣子没有打开,暂且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但听她们的说辞,宋引玉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了笑意。
  秦嬷嬷见状,忙吩咐阿月阿星:
  “还不来服侍夫人试试。”
  阿月阿星应声。
  先打开的是装狐裘的匣子,阿月小心地双手捧着拿了出来。
  而后与阿星展开,一脸喜色地往宋引玉身上披。
  狐裘的尺寸做的很合身,东西一上身宋引玉就知道是好东西。
  原本屋内燃着碳,宋引玉穿的也多,算是不冷不热。
  可狐裘一上身,就像会发热一样,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起了一丝燥热,后背隐隐还有要渗汗的预兆。
  宋引玉来这个时代快一个多月了,那次不是冷得直打哆嗦,还是第一次有想流汗的冲动。
  足见这东西,有多好了。
  她上首摸了摸,狐裘里头是白色的狐狸毛,外面是皮质的。
  有些重,可是着实挡风保暖,宋引玉觉得就是她穿成这样下雪天出去玩,可能都不冷。。
  “这是什么皮?”
  宋引玉隐约间觉得像是牛皮,但又不像。
  听到问话,一夫人上前行礼,垂眼答道:
  “是鹿皮。里面的狐狸毛乃是取狐狸腋下那一小撮毛制的。”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
  “鹿皮是大人去年随陛下围猎时亲手猎的两只鹿。
  做狐裘还剩了些,就做了一双鹿靴。”
  宋引玉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上辈子她家不富大贵倒也是小康之家,从小也是娇养长大的。
  但是她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奢侈的东西。
  狐狸毛她穿过,但取狐狸腋下一小撮,来制这狐裘。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还有这鹿皮,摸着可跟她摸过的鹿皮不一样啊。
  虽然心里惊叹,但宋引玉面上还端住的,不然让人觉得眼皮子浅。
  试完了狐裘,阿月和阿星又服侍着她试了鹿靴。
  东西合脚,起来走两步,又软又舒服。
  对于这两件东西,宋引玉的喜爱都挂在了面上。
  秦嬷嬷看的也高兴,知道鹿靴合脚后,就向两妇人回了话。
  过后一人手里塞了一个荷包,里面都包了碎银子,这才把人送走了。
  回了房,宋引玉已经把狐裘和鹿靴脱了下来,阿星和阿月正收捡着。
  “大人对夫人,是真的好。”
  秦嬷嬷替宋引玉理了理衣衫,轻声说到,眼眶微微红了。
  宋引玉赞同地点点头,谢临安的确对她非常好。
  谢家是积世之家,传遍了几代,底蕴厚重也无口厚非。
  像今日的狐裘鹿靴,对于谢家来说可能没那么贵重。
  但是难得的是他有这个心,记得要给宋引玉。
  而且那东西做起来也麻烦,恐怕也费了不少时间,算起来,说不准就是他们成亲的第二天他就命人做了。
  “我也会对他好的。”
  宋引玉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道。
  她正儿八经的样子可把秦嬷嬷和阿月她们逗笑了。
  “大人对夫人这么上心,夫人理应也要对大人上心些,只是您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把自己的身子养好。
  往后给大人生了大胖小子。”
  说起这个,秦嬷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夫人和大人都长得跟天上的仙人一样,生下来的小公子一定跟观音座下的小仙童一样好看。”
  阿月接口说道。
  阿星也跟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三人可把宋引玉闹了个大红脸。
  怎么说着说着,说道生娃娃那儿去了。
  她可是谢临安的妈粉,那要是跟谢临安生娃娃,那算不算要跨越伦理?
  这,这不好吧?
  想到这,宋引玉脸色扭曲了一下。
  秦嬷嬷可不知道,宋引玉满脑子想些什么,要是知道,可不得被吓死。
  屋内正说着笑呢,突然又下人来传话了。
  这院子里事务一向是秦嬷嬷在管。
  传话的下人也把事传给了她。
  秦嬷嬷一听完那话,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
  眉头一皱,她让人先退下了。
  看秦嬷嬷脸色不对,宋引玉心突了一下:
  “嬷嬷,怎么了?”
  秦嬷嬷脸色有些沉重,她走来对宋引玉道:
  “夫人,常管家,谢三娘子和裴娘子来了。”
  宋引玉眨眨眼,谁?
  这三个人她都不认识。
  秦嬷嬷转头对阿月阿星道:
  “先服侍夫人换身衣裳。”
  说完才转而对宋引玉道,
  “夫人,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先换衣裳,我们路上说。”
  看秦嬷嬷如临大敌的模样,其他人也紧张了起来。
  按照容嬷嬷的意思,宋引玉这次打扮的不像以前那般随意,头面都戴上了。
  宋引玉因长命生病卧床,身子骨并不如同龄人大。
  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整个人就跟没长开一样,显得有些稚气。
  这会儿这么一装扮,看着成熟了些,人也显出了几分气势。
  装扮完了后,秦嬷嬷点点头,她吩咐人看好院子就亲自陪着宋引玉往前厅去了。
  在路上,她跟宋引玉说起了来这三人的身份。
  谢老大人和谢老夫人都不喜理俗务。
  谢府的管家权后来就由常管家,谢三娘子和裴娘子三人共同抓在手里。
  常管家管谢家的田产铺子,裴娘子管采买,谢三娘子管人情往来。
  三人一个管进,一个管出,还有一个管迎来送往,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出过什么纰漏。
  谢老夫人则每年年底查查账,也乐得清闲。
  至于为什么是这三人能独揽大权,这还是有说头的。
  常管家是谢老大人当年的陪读,是陪着谢老大人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谢老大人最信任的人。
  当年谢老大人继任家主之位时,就已经是谢府管家了。
  而裴娘子则是谢老夫人的陪嫁,后来由老夫人做主给当了老大人的妾,只是多年来未有所出。
  三人中,谢三娘子的身份最为贵重,她是谢老大人嫡亲弟弟的女儿。
  只是老大人的弟弟命不好,独立门户娶妻没多久就接连遭受丧子之痛,后又屡试不中,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丈夫死了没多久谢三娘子的母亲,没熬住,也病亡了。
  谢三娘子本来上头还有一对龙凤胎的哥姐,但聚在三岁那年落水夭折了。
  谢三娘子龙凤胎夭折后生的,哪知长到十岁时,父母又相继过世。
  谢老大人后来做主就把谢三娘子接回了府中抚养,只是可惜谢三娘子天生石女,不能嫁人生育。
  一直就这么在谢府待着了,后来谢老夫人不管家后,她就接手了府中人情往来事宜。
  因此在京中颇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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