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的职业素养——公子闻筝
公子闻筝  发于:2021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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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的拍摄并不太顺利,宋安宁不是个对鲜花过敏的人,她也很喜欢鲜花,但四周鲜花的香味混杂在一块,这种奇怪的香味她并不喜欢,好在赵斯昂对“花仙子”没有太多执念,耐着性子拍完也没让摄影师再加照片数量。
  将“花仙子”换下,宋安宁脚踝全红了,手臂也因为痒挠了几下有些许红印。
  “宋小姐,手上怎么了吗?”
  宋安宁挠了挠,笑道:“可能是刚才拍照的时候被花和花叶碰到了有点痒,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帮我用粉遮一下吧。”
  “行。”
  化妆师将遮瑕盖在她手臂的红印上,换上白色连衣裙一点痕迹也看不出。
  穿着高跟鞋回到拍摄现场,庆幸花已经搬完了,站在拍摄中央,跟着摄影师的节奏拍了几张照片后,宋安宁看着沙发上一直凝视着她的赵斯昂,笑道:“赵先生不想和我合影拍个照吗?”
  多好的机会。
  宋安宁觉得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自己更敬业的替身了,处处为老板着想。
  果不其然,赵斯昂脸色一怔,第一时间没有站起来。
  摄影师的闪光点停了,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纷纷将目光望向了赵斯昂。
  宋安宁笑着走近他,在他身侧低声道:“你和我还没有一张合照吧?难道不想和我一块拍照留个影做个纪念?”
  赵斯昂脸色不变,可紧抿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宋安宁知道他这是口嫌体正直,拉着他起身,走到拍摄地中央,将散在脸颊的头发掖于耳后,恰好露出耳坠上被赵斯昂点出的那颗痣。
  “赵先生,拍照而已,别这么紧张,这可是你以后的美好回忆呀。”
  赵斯昂身体僵硬,毫无在外时与她相处时的轻松气场,摄影师喊了不止一次让他放轻松,笑一笑,但向来将斯文笑容挂在嘴角的赵斯昂此刻却笑不出来。
  摄像师看着镜头里眉心紧皱站得挺直的赵斯昂,叹了口气,看向宋安宁,“宋小姐,这……”
  宋安宁心领神会,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她让助理送来一个小凳子,踩在凳子上一跃跳上赵斯昂的背,手紧紧抱着赵斯昂的脖子,赵斯昂一惊,下意识回头双手牢牢护住她。
  宋安宁脸上的笑和赵斯昂脸上的惊慌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在宋安宁跳上赵斯昂背的瞬间,闪光点亮起,将这一幕拍成无数张照片记录下来。
  “笑一个。”宋安宁在他背上指挥他。
  赵斯昂眉心深陷,在外人面前罕见地不耐烦,“宋安宁,下来!”
  “拍照呢?不是您安排的吗?”宋安宁在他耳边低声道:“专心点,以后等我退休了,这就是你和秦凝的宝贵回忆,你也不想自己在照片上不好看吧?”
  赵斯昂沉了口气,“你安分一点!”

  “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我都是为了老板你的工作,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快门声不断,宋安宁在赵斯昂背上做着各种造型,两人说话间赵斯昂身上的僵硬缓和不少,为摄影师争取了不少拍照的时间。
  赵斯昂不是专业模特,眼睛被闪光灯慌得疼,似乎忍无可忍,将她从背上扔下来,自己则沉着脸坐回沙发上。
  刚才宋安宁戳中了他的心,回想至今,他竟然没有一张和秦凝的合照,年轻时的爱慕都被他一点一点全部隐忍压下,他不是江郁,不会分不清秦凝和宋安宁的区别,没有和秦凝的合照是他的遗憾,但他和宋安宁合照,自欺欺人有什么意义?
  是啊,自欺欺人有什么意义?
  “赵先生,这是您刚才的照片,我选了几张,您看留下吗?”
  摄影师将相机拿了过来,将刚才拍摄的照片一张一张给赵斯昂看。
  宋安宁挤过来看照片,来回滑动着相机屏幕,“我觉得这张最好,表情也很到位,其他这两张,赵先生表情僵硬,看起来有些吓人,不好。”
  照片中最为显眼亲密的是宋安宁跳上赵斯昂背上的那张照片,两人表情自然流露,肢体动作并不僵硬,赵斯昂看着这张照片,一时的恍惚让他眼眶不知不觉热了,喉结滚动,他深吸口气,“留下吧。”
  “那我们昨天约好的拍摄今天就到这了,您这边还需要我补拍的吗?”
  “没了。”
  “好的。”
  摄影师走后,宋安宁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今天的拍摄任务到此就结束了,终于能脱下高跟鞋休息一会了。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五点,她在这摄影工作室拍了整整五个小时。
  有助理给她送来一瓶水,宋安宁笑着道谢,手臂还要些痒,她下意识挠了挠。
  “宋小姐,您手臂还痒吗?”
  宋安宁一边喝水一边无意识挠着手臂,听助理这话,这才想起来,看了眼被自己抓红了的皮肤,“还有一点。”
  “那我帮您把手上的妆卸了,我看您挠得挺严重的,万一有伤口就不好了。”助理拿来卸妆水和化妆棉给她卸妆,看着宋安宁手臂白皙透亮的皮肤由衷感叹,“宋小姐您皮肤真白。”
  正是因为皮肤白,所以手臂上大片的抓痕异常明显,一条条抓痕狰狞的遍布整条手臂,换上自己的裙子后,脚踝处的红痕也无处可藏。
  “好像有点过敏,宋小姐,我给你拿点治瘙痒的药吧。”
  “谢谢。”
  “不客气。”
  助理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一管软膏,宋安宁涂在手臂和脚踝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瘙痒立刻减轻了不少。
  她从前皮肤也挺白的,也有这种症状,皮肤不能接触一些花草树木,否则会有瘙痒的症状,但这并不严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斯昂在外等得不耐烦了,见宋安宁出来,正想说话,目光却被她手上大片的红印吸引。
  手臂上的红痕实在太过明显恐怖,且她手臂纤细白皙,想忽略也难。
  “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刚才拍摄的时候被花蹭的,没……”刚想说没事,宋安宁若有所思道:“老板,我这算工伤吗?”
 
 
第26章 宋安宁凭什么能做到及时……
  宋安宁身上过敏的症状, 秦凝也有,不过秦凝的症状比她的还要严重, 不仅仅是花草,过于粗糙的棉麻衣物都能引起过敏症状。
  “你对花草过敏?”
  “也不是过敏,只是碰到了就痒。”说着,宋安宁的手又不安分地挠了起来,“不碍事的,待会就好了。”
  一侧的助理惊呼,“宋小姐, 不能再挠了, 再挠得破皮了。”
  赵斯昂伸手攥住她要继续挠的手, “下次……类似这样的事, 可以提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这样的过敏宋安宁从未去过医院, 等一两个小时症状自己会消退,但赵斯昂却不这么认为, 带着宋安宁一路去了医院。
  六点半,医院医生已经下班了, 赵斯昂挂了个夜间的急症, 等排到宋安宁时, 原以为会消退的红疹更严重了, 细小的红疹渐渐连成一片, 爬满整条手臂, 蔓延到了脖子上。
  急诊的老教授戴着眼镜在宋安宁手臂和脚踝上看了好一会, 问她:“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碰了些花花草草就过敏了。”
  老教授看了眼站在一侧的赵斯昂,和蔼对宋安宁笑道:“你这过敏有点严重啊,吃药估计止不住, 今晚输个液,能好得快一点。”
  “谢谢医生。”
  “没事,以后让你男朋友多注意点,这些花花草草能少碰就少碰,浪漫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送花嘛对不对?”
  老教授显然是误会了。
  宋安宁看向赵斯昂,想看看老板的态度,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她是“宋安宁”还是“秦凝”,都是老板说了算。
  但赵斯昂什么也没说,拿着老教授开过药的病历本带着她走了。
  去输液室的路上宋安宁还一直在挠身上的红疹,赵斯昂见她手臂都被抓破了,强行攥住她的手,“别挠了。”
  “痒!”不仅仅是痒,长红疹的地方还发着烫,身体的不适让宋安宁很是恼火。
  赵斯昂沉默拽着宋安宁来到输液室,护士给她输上液后调试了下输液的速度,叮嘱赵斯昂,“先生,您女朋友输的这个药容易困,您在旁边盯着点,注意别回血了。”
  满满吊瓶里的药水沿着长长的滴管一滴滴渗下来,这一瓶药,没有三四个小时输不完。
  看着赵斯昂肉眼可见沉下来的脸色,宋安宁猜测或许是护士说的那“女朋友”三个字刺痛了他,笑着对护士说道:“谢谢。”
  她哪里能让老板盯着?
  等护士走后,对一侧站着的赵斯昂笑道:“老板,虽然说现在还是我工作时间,但我过敏都是因为工作,耽误了工作不是我的错,所以工资是不退的,另外老板您不用在这看着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不用麻烦老板。”
  赵斯昂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从进医院后紧蹙的眉心就不曾松展开。
  宋安宁在工作中受伤,送她来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
  听宋安宁这么说,他也不多说什么,“那你好好休息。”
  “好的。”
  赵斯昂颔首,转身就走。
  “老板。”
  赵斯昂停下脚步,回头。
  宋安宁恹恹坐在躺椅上,左手时不时去挠身上的红疹,一挠就是一大片的抓痕,输液室内明亮的灯光下手上红疹的痕迹尤为明显,甚至连下颚都爬上了些许的痕迹。
  那张与秦凝八分相似的脸瞬间让赵斯昂有些许的恍惚。
  “你就这么走了吗?”
  宋安宁的过敏因为自己引起的,是他的责任,他不会推卸。
  赵斯昂想,如果宋安宁叫住他,让他留下照看她输液,也不是不可以。
  他摘下自己的眼镜,“有事?”
  宋安宁指着自己手背上输液的长针,意思不言而喻。
  工伤补偿都不给,就想走人?
  赵斯昂:“行,我留下来。”
  宋安宁:“工伤赔偿呢?”
  两人的话异口同声。
  自作多情最为尴尬。
  宋安宁心里一咯噔,嘴角强行咧出一抹笑意,若无其事道:“老板,不用了,您怎么能在这照顾我呢?过敏输个液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赵斯昂长久以来斯文有礼的表象瞬间破裂,脸色越发难看,“工伤赔偿?你找我要工伤赔偿?”
  宋安宁想了想,“虽然工伤赔偿是有一定的要求,但是我毕竟是因为您的工作要求你所以才来医院的,别看我现在生龙活虎,但您应该知道,痒真的很难受,我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残,而且我还没吃晚饭……”
  ——“支付宝到账100000元整。”
  宋安宁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里的支付宝余额,客气道:“老板,是不是太多了?”
  赵斯昂将眼镜戴上,“给你,你就拿着。”
  “好的,谢谢老板!”
  看着宋安宁低头看支付宝余额的模样,赵斯昂心里莫名窝着一把火,他也不知道这把火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
  刚才如果不是因为宋安宁输液时候的模样太像秦凝,他怎么会说出留下来的话?
  不过这样也好,金钱交易,互不相欠。
  赵斯昂毫不留恋大步离开。
  宋安宁坐在靠椅上,轻轻挠了挠下颚。
  刚才赵斯昂对她说“留下来”她其实还挺意外的,不同于在江郁那工作时江郁无法自拔的模样,赵斯昂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看她表演,有着绝对的理智和清醒,分得清她和秦凝的区别。
  看来她工作太过卖力,连赵斯昂都有些分不清了。
  打了个哈欠,工作了一天也没睡午觉的宋安宁有些困了,看了眼才输了一点点的药水,叹了口气。
  医院外天色越来越黑,没多久输液室内多了不少前来输液的病人,大多成双成对,也有全家簇拥,只有极少数和宋安宁一样孤身一人来输液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她单手艰难从包里掏出耳机听歌提神。
  可哪怕是听着最激动的摇滚乐,宋安宁眼皮依然越来越重,渐渐她合上双眼,疲倦袭来,下一秒沉沉睡去。
  医院外坐上车的赵斯昂吩咐司机回家。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赵斯昂一眼,眼神犹豫,似乎在纠结该不该问宋小姐的病情。
  “怎么还不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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