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那个小红心越来越大,盛望抬起来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一耘一把给搂在了怀里。
“我才看到你的消息,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跟着他过来的赵理道:“我们坐直升机过来的。”
萧一耘是有自己的飞机的,盛望还见过萧一耘的飞机驾驶证,不过萧一耘一般不开。
今天等不到盛望的消息,他直接开了飞机过来。
盛望感觉萧一耘抱她抱的很紧,她拍了拍萧一耘的后背,安慰道:“好啦,我没事儿。”
萧一耘的手都在抖。
其他跟着过来的人见状,纷纷转过身,体贴的给他们两个人留了一块空间,不然不出今天,他俩就会上热搜头条。
“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你的电话关机,保镖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打通,虞碧巧说你去办事儿去了,我想不到你办什么事情会打不通电话。”
萧一耘的声音也在抖。
盛望一边安抚他,一边解释道:“我是配合警察调查去了,里面不让开手机和外面的人联系。”
“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站着?”
萧一耘抱盛望的力气才松了松。
不过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就害怕自己一放开,就又回到那种让他心慌的时刻。
“萧总,你确定你要在这里抱着我不撒手么?”她示意他看周围,“这可是当着你下属的面,这多损你老板的形象?”
萧一耘鲜少这么失态,不,或者是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将抱转为牵手,手抓着盛望的手不松开。
“在成为萧总之前,我先是盛望的丈夫。”
盛望心中一酸。
是感动的。
“那盛望的丈夫,需要盛望带你去休息一下吗?”
萧一耘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头发乱了,西装皱了,脸上尽是疲态,再加上……
他还有伤。
回去的时候,盛望没有吱声,但是等到了酒店后,关上房门,盛望脸一耷,严声命令道:“给我把衣服脱了。”
“老婆,不至于……”
“脱。”盛望的表情可严肃了,萧一耘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隐瞒的后果,最后还是放弃隐瞒。
反正他人都已经在她面前了,她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萧一耘在盛望的注视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穿着白衬衣,手腕上的纱布上浸出了血迹。
盛望鼻头一酸,走到萧一耘面前,眼中含泪,狠狠地瞪着他:“都浸出血了,萧一耘,你是三十二岁的人了,不是三岁了。”
萧一耘抿唇,抬起受伤的手腕:“疼。”
盛望瘪了瘪嘴:“你还知道叫疼啊?”
刚刚抱她抱的那么紧,她推都没法推开。
“我带你去换药。”
“不用。”他安慰道:“我让赵理给我买药去了,到时候你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盛望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注意力转到他的手腕上。
“怎么伤的?”
“就抬手挡了一下小流氓的刀子,没什么大碍。”
“你能耐了,都可以空手接白刃饿了。”
这话说的萧一耘都心虚,他否认道:“这不是年龄大了,所以动作不如以前麻利了。”
“……你跟谁学的贫嘴?”
“你。”
“……”
好在赵理很快把药买了回来,不然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了。
盛望帮萧一耘将纱布拆开,手腕处有很长一道口子。
她眼眶瞬间红了:“这就是你说的没大碍?”
萧一耘赶紧哄道:“只是看着伤口比较长,其实没多深。”
“萧一耘,你要是再敢受伤,我饶不了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盛望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盛望其实不太会包扎,但是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不过她不经常受伤就是了,所以她包起来小心翼翼。
从始至终,萧一耘都没有吭一声。
一直到包扎好了后,萧一耘才出声道:“真好。”
盛望没好气的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还好呢?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是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他以前也受过伤,但是自从十岁那场大货版后,他从来受伤后一直是孤身一人,从来没有人会心疼他,为他的伤而落泪。
不过也幸好,他以前不知情感是何物。
不过也幸好,他现在知道情感是何物。
不然的话,他如何知道盛望有多在乎他,他又有多在乎她?
北疆酒店内的暖气开的十足,室内室外的温差巨大。
现在两人进酒店房间已经有一会儿了,盛望白皙的脸上已经染上红晕,看上去像水蜜桃一样。
“你的手……”盛望刚想说他的手上有伤,结果话被萧一耘的唇给堵了回去,细碎的声音已经不成句子,只剩下……
“我……我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盛望:谁才是lsp感谢在2021-08-23 23:23:25~2021-08-24 12:3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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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懂, 我们都懂。”
“虽然我们三个都是单身,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虞碧巧说道, 旁边高月跟着点了点头。
而萧灵则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你们已经为我提供了许多灵感了。”
盛望挑了挑眉, 她本身也没打算要解释。
她暗自捏了捏腰身,面不改色的给萧一耘夹了一个鸡爪:“以形补形。”
萧一耘无奈:“我伤的是手腕。”
“那要不再要个红烧猪蹄?”
萧一耘闭嘴了。
但是,他还是要当一回昏君, 亲自送她们到寒山区再走。
盛望能说什么呢?说就是“不想独守空房”“她怎么忍心丢下他一个”。
天知道盛望是怎么在他一本正经说这话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本来萧一耘是想陪着她们一起拍完视频再回去的,盛望只能退而求其次, 允许他把她们送到寒山区再回去, 不然萧一耘的所有时间全部都耗在她的身上, 那他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从北疆首府到寒山区,总共大概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 盛望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幅员辽阔的北疆, 这坐车就能感受到了。”
“是啊,之前只是有耳闻, 亲眼所见,真的有被震撼到。”
“我们做的事情多有意义啊。”
她们不是在玩, 而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她们的职业, 是她们的梦想。
萧一耘本来是在看文件的,他出来的突然, 有很多紧急文件被快送了过来让他处理, 听到几人在谈论外面的风景,他放下文件,朝着车窗外面看了看。
北疆不同于京市,这边主要是平原, 这么一目望过去,白雪皑皑,有一种寂寥感。
寂寥感是萧灵说的。
萧一耘将目光收了回来,抬眼看着盛望。
盛望正拿着手机拍视频,这些都可以作为她的vlog素材。
这样的盛望,仿佛有着一种魔一样的魅力。
其实,本来他想要把盛望带回京市的。
陈达那个人就像是□□,他还没彻底玩完,盛望就会有危险,只有把盛望放在他跟前,他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可是,就如盛望所说,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如果一直绑在一起,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她本是鸟儿,他想要为她筑巢而不是铸造一个金丝牢笼,将她困在她的牢笼里。
他也得学会适当放手。
清晨他们两人谈话的时候,盛望跟他说:“你也该学会相信我的能力,我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也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娇弱不堪。”
昨天那件事情,盛望做的确实是不错,从被动接受,变成了主动出击。
现在陈达的那些人都还被关在警察局里,虽然纵使是因为群众举报,所以才将那些人给抓到警察局里面的,但是他听过盛望的部署,不得不说,想的十分周到。
她很聪明,也有该有的警觉性,她说她在外面可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萧一耘抿了抿唇。
既要保护好盛望,又不想让盛望失去自由,那就只有一个方案:将陈达彻底解决了。
盛望同样也是这么考虑的。
虽然昨天是有惊无险,但是谁也无法保证陈达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们得随时防着陈达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还得防着原作者会不会再神来一笔。
那么要想一劳永逸的话,就必须得把陈达给解决了。
不过怎么才能切断这个世界和原作者的联系,还得再好好琢磨一下。
夫妻俩在车上都琢磨了不少事情,到了寒山区的时候,一行人受到寒山宣传部的人接待,他们昨天收到了首府那边警局的电话,知道盛望昨天差点受袭击了,向盛望投以十分关切的慰问。
盛望:“……”感动,这就是为国企办事儿的感觉啊。
因为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比较劳累,也不可能马上进入到工作当中,所以一行人住进了他们安排的酒店当中。
不过宣传部的人看到盛望旁边的萧一耘,道:“我记得部长跟我说的是四个姑娘,这……”
这位一看就是大老板,跟保镖搭不上边,负责接待的小姑娘顿时懵圈了。
盛望正想要解释的时候,另一个小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那是盛望的老公,他们是夫妻。”
“啊?”
“这是我老公,他和我一个房间就行了,他明天就要走,今天只不过是来送我们。”
小姑娘点了点头,另一个小姑娘把他们送到酒店,安排好住宿后,火急火燎的把那个小姑娘给拉走了。
盛望见状,摇了摇头。
倒是萧一耘,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是盛望的老公。”
“嗯?”
“这个称呼不错。”萧一耘点评道。
盛望也觉得不错。
一般来说,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他们叫的是萧总,萧太太,这是萧一耘,萧氏集团的总裁,旁边这位是萧总的太太,盛望。
盛望的所有称谓前面,都会是萧一耘。
盛望其实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萧一耘的名气比较大,人家认识萧一耘不认识她也正常,再者,她和萧一耘是一家人,只要不把他们夫妻俩拆开就行了。
但是今天她跟人介绍萧一耘是她的老攻时,盛望觉得有种自豪感在里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把他带到了她的领域,然后将他介绍给她的同事们。
那种是花钱都买不来的感觉。
所以,盛望觉得,以后可以有两大爱好:第一个,是躺着花钱,第二个,是站着干事业。
干事业跟躺着花钱并不是一件冲突的事情。
以前做的事情,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总感觉自己只不过是在拿时间换取金钱,是在浪费生命。
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才会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在浪费时间。
尤其是今天跟那个小姑娘介绍萧一耘是她老公时,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天没有白干。
萧一耘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并不会觉得人家认识盛望,但是不认识他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堪的感觉。
相反,他反而觉得很自豪。
他偏了偏脑袋,跟盛望道:“我老婆真棒。”
“那是自然。”盛望毫不谦虚的抬了抬下巴,眼里满是自豪。
两人在屋内聊了一会儿不正经的话,接着就该聊点正经的了。
盛望坐下,跟萧一耘很认真道:“我想把陈达给解决了。”
萧一耘默了默,“我们结婚久了,默契越来越好了。”
刚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要想彻底解决陈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能用非法的手段来让陈达从这个世界消失。
“现在他应该已经回港城了。”
“啊?为什么?”
“我帮他亲爹找了两个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