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木妖娆
木妖娆  发于:2021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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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永宁侯府三郎的人若是不看脸,男子再穿上一双增高的鞋子扮演起沈寒霁。旁人听其声音,看其背影,还当真以为他便是沈寒霁。
  男子出现在英娘的院子中,都是在晚上,不许她点灯。
  而男子在深夜出现之时,也会特意让人在黑夜中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后来李清宁从皇陵那处假死回来,去寻找了男子,男子才把这事告知与她。
  恰好那时知道英娘有孕,李清宁心里边便有了盘算。
  待那英娘肚子大了起来,但凡沈寒霁有一两日不在金都,便足以让她毁了他和温氏的名声。
  如今沈寒霁远离金都,当事人不在,那便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李清宁先绝了那英娘的退路,再让奶娘怂恿,逼着英娘前去沈府闹事。
  英娘院中原本有一个妇人伺候着,可在几日前忽然把银子都卷走了。
  那妇人自然也是男子安排的,卷钱离开也是男子的主意。
  英娘哭了许久,那奶娘才走了过来,安慰道:“损失了银钱是小,动了胎气是大。”
  女子哭诉道:“那可都是三爷给我留下来安胎的银钱,若是没了那些银钱我怎么过活呀?”
  奶娘狐疑的问:“银钱可真的全被那婆子卷了去?”
  女子抹着泪,骂道:“连一文钱都没给我留!那黑心肝的老货,我待她那么好,她竟然这般待我,如今让我和腹中的孩子如何过活呀!”
  乳娘似思索了半晌,随而道:“若不然,到沈府去让那主母收留?”
  英娘摇头道:“三爷嘱咐过我,那温氏看似温和,可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我若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么?到时候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呢。”
  “娘子暗中去寻,自然危险,可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求收留呢?”
  英娘哭意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奶娘继而道:“如今都已经光脚了,难道还怕穿鞋的?娘子去沈府门外,当着大街上所有的人大声求收留。不用多久,整个金都城都知道了娘子是永宁侯府三郎的外室,且怀了身孕。别的人家或许会死不认账,更可能会把人活活打死……”
  听到这,英娘的脖子一缩,脸色也白了几分。
  奶娘看得出来她害怕,便安抚道:“娘子莫怕,那永宁侯府可不一样。他们要面子要名声,温氏也是个好名声好面子的,他们若是敢赶娘子,娘子便威胁他们一头撞死在门口。如此,他们岂敢不认?”
  英娘忐忑不安的问:“当真?”
  奶娘应:“他们不敢闹出人命,如此岂不被旁人漫骂唾弃?”
  “我便是去了,可我的身份会不会影响到三爷仕途?”英娘迟疑道。
  英娘并不聪慧,且耳根子软。
  既然当初是要利用一个妓子对付沈寒霁夫妻二人,便不会挑一个聪明的。而那英娘长得有些姿色,且心眼小,为人也自私,还爱来事,正好是个好掌握的。
  奶娘:“三爷早把你的身份给抹干净了,还给你入了良籍,谁能知晓你曾经入过风尘?”
  “况且,三爷此去短暂数月,长则都可能有半年,这孩子一生下来便是个外室之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能在沈府出生,虽是庶子,可也是个名正言顺地小主子,可不比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外室子来得强?”
  见英娘脸上有几分动摇,似被说动了,奶娘继而怂恿道:“那主母与三爷成婚都三年有余了,也不见生下一儿半女,估摸着是个生不了的,所以三爷平日里才会百般宝贝怀了孕的娘子。娘子现在怀的可是永宁侯爷的孙子,如今去了沈府这么一闹,那温氏又哪来的底气敢对娘子用粗?再者便是个不相干的妇人,温氏定然也怕逼急了,闹出人命。”
  奶娘说着,凑到了英娘的耳边小声道:“如此,娘子大着肚子才是进沈府最为有利的时候,若是不去沈府,娘子又何来的银钱养自个和肚子里边的小主子?”
  “若那沈府主母不认怎么办?”英娘已然动心,但还是有所顾忌。
  “娘子有三爷的信物,到时候拿出来。但决然不能被抢走,而是给大家伙看看,看见信物,沈府主母不认,永宁府侯爷也能认得出来。”
  英娘手上的信物,是当初红萝在徐氏身旁当眼线之时,从徐氏收藏着儿子的物件中盗取给李清宁的,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一枚玉佩,据说上边的一个霁字还是永宁侯亲自刻上去的。
  如此信物,才是重点。
  李清宁等了这半年,等的就是今日。
  沈寒霁身败名裂,温氏的名声也会在这几日尽毁,这比让他们死,还让她兴奋。
  ——
  温盈有孕的事情,除却几个婢女外,便只有侯府主母知道。温盈把顾虑与主母说了,主母也表示理解,暂时不告诉旁人。
  还道若是三日一请安的那日天气不好,也莫要过来,在府中休息便可。
  而没有告诉徐氏,是因她盼了那么久的孙儿,如今有了,那喜悦定然是掩盖不住的,所以也唯有先把她给瞒住了。
  四月底,在季氏准备离开金都的前两日,沈府却是不太平了。
  这日季氏带着温燕和儿子一同去温盈的院子,说要准备离开金都,回淮州的事情。
  温盈听闻她准备回去,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季氏也不可能再久留,所以便拒绝了挽留。
  温盈问:“决定哪一日回去了吗?决定的话,我好让人准备些金都特产让母亲带回去。”
  季氏在这金都待了两个余月,温盈的做派让她挑不出半丝错。许是过得舒心,也不用暗地对付这两个月下来,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季氏道:“就后日吧。”
  温盈点了头:“那我准备些补品,让母亲带回去给父亲补身子。”
  话音才落,便有下人神色匆匆的进了厅子,朝着温盈和季氏行了礼,随即脸色不安地看向温盈。
  “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盈问。
  婢女踌躇道:“府外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说、说……”
  见婢女说了半天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听到大肚子妇人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的季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便黑着脸道:“到底说了什么?!”
  温盈也问婢女:“那妇人说了什么?”
  婢女一咬牙便直接把那些难以开口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那妇人说腹中孩儿是我们家三爷的,她跟了三爷有近一年了。现三爷去了东疆,如今她腹中的孩儿月份大了,院里的仆人卷了银子走了,她一个人着实无法照顾自己,只能来此寻主母。希望主母望在腹中是三爷的子嗣,予她一口饭和一瓦遮头。”
  温盈闻言,有一瞬间的惊愕,她不说十分了解沈寒霁,但却有九分清楚他的为人。
  养外室的事情,他是决然不会做的。
  而那季氏最烦的便是这等小妾外室爬到主母头上的做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骂道:“不要脸的蹄子,什么玩意儿,竟敢到沈府来闹事。”随而看向继女,道:“你直接把人轰走了就是。”
  温盈还未表态,那婢女又道:“那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府外,说她现在银钱都被卷走,没了活路了,若是主母不收留她,她便一头撞死在这府门前!”PanPan
  季氏闻言,冷笑道:“好呀,竟敢用死来做威胁,那便让她死在外头算了,我看她也不敢死。”
  温盈的脸色沉了下来,随而道:“那女子决然不是夫君养的外室,她此时趁着夫君不在金都来沈府闹事,便是想要毁了夫君的名声,若是让她继续闹下去,便如了她的愿了。”
  季氏愣了一下,问继女:“你怎么就这般确定女婿没有在外头养外室。”毕竟季氏也知道温盈三年未有孕的事情,所以有些怀疑。
  温盈听到季氏的怀疑,眉头一皱,看向她。脸色严肃,语气沉着:“夫君若想纳小,何至于养在外头?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听,还是让别人笑话?”
  况且,她了解沈寒霁。
  旁人可能养外室,但他不可能。他更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等养外室,传出去极其不好听的事情来。
  温盈忽然严肃,让季氏也不敢多言其他,只问:“你说那妇人想毁了女婿的名声,那她现在也闹了,若还不赶走,只怕会有更多人知道。”
  温盈眯起了杏眸,摇了摇头:“现在赶走也来不及了。”
  她起了身,在厅中踱步思索,随而看向季氏身后的一个婆子,说:“母亲身旁的嬷嬷可否借女儿一用?”
  季氏愣愣地看了眼身旁的婆子,再看向温盈:“为何?”
  温盈道:“林嬷嬷嘴皮子利索,便是三四个妇人都说不过她,若林嬷嬷出面,妇人插不上嘴,旁人也插不上嘴,那妇人慌乱时,定会说错话。”
  未出阁时,温盈是见过那林嬷嬷骂人的,连骂半个时辰都不带停歇休息的。
  季氏身旁的林嬷嬷闻言,老脸一红。
  确实,季氏强势,她底下的人也弱不到哪里去。便是是非黑白都能被其说得颠倒了。
  温盈思索了一下,再而道:“我想让林嬷嬷去套问一番她的说辞,只要她说得多,便错得多,同时我也好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说到这,温盈顿了一下才继而道:“且概不承认那妇人是三爷的外室,只认准她是旁人着三爷不在金都时派来毁三爷名声的。我便在前院候着,适时我会出去澄清。”

  季氏道:“那这岂不是闹得整个金都的人都知道了吗?”
  温盈与她解释:“如今金都风头最盛的便是沈府,现今一事,明日便会传遍整个金都。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在外边跪着,让人议论纷纷,猜忌揣测。”
  温盈再而与下人吩咐:“看好那妇人,绝对不能让其在府外寻死觅活。”
  安排了人后,他们便前去前院。
  温盈也暗暗猜测到底是谁派来的人,不过是揣测了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这整个金都城,对她和沈寒霁敌意最深的人,除却那裕王一家还能有谁?
  今日竟来这么一出,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的。
  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第91章 假扮一事
  沈府外跪了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说是沈寒霁所养的外室。这事不消一刻就传到侯府那边,更是以极快的速度传去大街小巷。不多时,沈府外边便聚集了许多人看热闹。
  整个金都城,谁人不知道永宁侯有两个极为出色的儿子?一个年轻有为,刚正不阿,甚是正直,如今镇守在边关。而另外一个儿子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高中状元,深得皇帝重用。
  沈寒霁才能与名声相并,更是俊美无俦,因此,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这样的人就必须得是没有任何的缺点和污点的。
  所以在听到那完美的矜贵公子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旁人先是惊愕,随即是不相信的都跑到了沈府外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侯府那边,主母正与徐氏,三娘一同说话,忽然听到隔壁府邸的麻烦后,主母和徐氏的脸色都黑了。
  “不可能,三郎是决然不可能养什么外室的!”一听到下人说了隔壁府邸的麻烦后,徐氏立马反驳。
  她虽然不大了解自己的儿子,可她知道儿子不是那等胡来的人。
  而主母也是与徐氏一样的想法。这个庶子是如何清冷自制的一个人,她怎么不知道?
  纳妾她们尚且相信,可这养外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他那帮聪慧,运筹帷幄的人,怎可能会养一个会闹到家门前,不知轻重的外室。
  徐氏有些急的向主母询问:“夫人,这该如何是好,三郎又不在金都,是非黑白都是那个妇人在说。这么一闹腾,三郎的名声便臭了呀!”
  主母在思索之间时,一旁的三娘与方才季氏听到这事情是一样反应,怀疑道:“三郎不在金都,也没个对证,这万一真的是三郎养在外头的呢?”
  看见徐氏在瞪自己,三娘撇了撇嘴,小声地道:“毕竟都已经成亲好几年了,也没见温氏的肚子有动静,三郎或许一下子没想开,在外边……”
  “闭嘴。”话还未说完,便被主母沉声打断。
  三娘只能讪讪然的闭上了嘴巴。
  主母想了想,随而道:“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三郎养的外室,我们若是过去了,显得太过慎重了,反倒让人揣测。”顿下思索了一下,把自己身边的心腹喊了进来。
  婆子进来后,主母吩咐:“你带上几个人过去,时刻让人传消息回来,若是三娘子应对不了,你便传我的话,说永宁侯府的主子绝不可能养外室,若敢养了外室,便不是我永宁侯府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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