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缝合线PTSD犯了。
她越看这人越像那个变态,这番本应该称得上浪漫的表白,在她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死亡预告一样的恐怖!
咖啡馆内,黑发男人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伸手拿起对面她喝过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勾起唇角:“还真是敏感啊,自由。”
看来,他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另一边,在天上自由刚逃离咖啡馆不久,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来到了出事电影院前。
“准备好了吗,虎杖同学?”七海建人淡声问道。
虎杖悠仁面色严肃,“准备好了,娜娜明。”
七海建人:“...虎杖同学,请正确称呼我的名字。”
“诶,可是这个称呼真的很可爱亲昵啊。”虎杖悠仁笑得爽朗健气,“娜娜明你不是不喜欢被叫七海老师吗?”
七海建人见状,放弃了对少年的纠正,抬脚走进电影院,“跟紧我,虎杖同学。”
少年点头,跟着前方的男人进入了电影院。
两人寻找术式残秽,一路来到天台。
“便...当....便....”仿佛老旧磁带卡带的怪异声音从天台中心传来,一只骨肉嶙峋,四肢着地,宛如生化怪狗的咒灵陡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虎杖悠仁对视上咒灵的视线,浑身一绷,就准备攻击。
“这只交给我。”七海建人伸手拦住他,指了指躲在侧方,只露出一颗偌大头颅的矮小咒灵,“你去对付那边的。”
“打不赢的话,马上叫我。”
“娜娜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少年不满地皱眉。
“不是小看。”金发术师一边解开西装纽扣,一边将咒具握在手中,“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有义务要优先照顾你。”
说完,他动作迅速地攻向咒灵,虎杖悠仁也同时朝着侧面跑去。
“好...好棒...的...洗衣机...”
躲在侧方的咒灵见少年朝过来,畸形的身躯变得异常灵活,跃过天台,跳下街道就开始狂奔。
“啊!可恶!”虎杖悠仁茶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它的逃跑路线,看准了对面距离三米宽的屋檐,一个缓冲,轻松飞跃过去,边跑边说,“娜娜明,我去解决这只,待会电影院集合!”
什么?
七海建人猛地朝看去,只见少年身姿灵活地在楼间翻越,灵活地不像是人类。
“......”
擅自离开同伴的守备范围,绝对扣分。
这边,虎杖悠仁一路抄近道,像是最资深的跑酷达人,在一干天台楼道上快速穿梭,没过多久便将咒灵堵在了一处暗巷尽头。
“洗...洗衣机...”咒灵低吼着,朝他扑过来,刚好撞在了少年挥出的拳头上。
强悍的咒力随着拳头爆发出来,瞬间将咒灵击倒在地,一动不动。
“嗯?解决了?”收回拳头,虎杖悠仁对于咒灵不堪一击的事实有些懵逼,皱眉上去查看。
正当他蹲着,伸手去戳时,咒灵忽然跃起,跳过少年的头顶,飞快蹿出巷子。
“喂!你这家伙,居然装死!”虎杖悠仁一愣,赶忙追了出去。
结果出了巷口一看,瞬间傻眼。
繁华的十字路口,各种巨大的LED屏幕播放着各种广告,熙熙攘攘的人群,别说是找咒灵,他连自己都感觉分分钟会迷失在这里。
娜娜明会杀了他吧,虎杖悠仁呆滞地想。
这时,一道无比锐利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让虎杖悠仁瞬间警惕起来。
他寻着异样的感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天桥上,一头白发的袈裟少年,表情冷淡地盯着他,眼中的冰霜仿佛快要化为实质。
不是他认识的人,但对他似乎有股强烈的恶意。
摸不清楚情况的虎杖悠仁没有理会,准备回去和娜娜明汇合。正在这时,少年眼下一向闭阖的附眼,忽然睁开,冷漠邪肆的血眸,是属于两面宿傩的眼神。
天桥上的里梅对视上这双血眸,熟悉的傲慢狂妄,让他冷漠的态度变得无比热切,顷刻间单膝跪地,激动道:“宿傩大人!”
虎杖悠仁见状,忍不住问道:“喂,宿傩,那是你认识的人吗?”
两面宿傩出现在他的脸侧,嘲讽道:“你觉得你有资格来向我提问,小鬼?”
虎杖悠仁闻言,一阵无语,嘀咕道:“神道的品味真是奇怪...”
听他提到少女的名字,男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危险,占有欲十足:“小鬼,如果不想再被挖一次心脏的话,没有下一次。”
虎杖悠仁:“......”神道,真的不考虑换个人喜欢吗?
下一秒,通行的绿灯亮起,虎杖悠仁放弃和两面宿傩交流,穿过人行道,准备原路返回电影院。
正当走过购物广场上巨大的电子广告屏时,有些耳熟的音乐和唱词突然在他身旁响起,少年下意识抬眼看去。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一首经典的《Timetosaygoodbye》正在播放。“It\'stimetosaygoodbye”(所以,是时候说再见了)
“OnthefirstdaythatImetyou”(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AndIcan\'tkeepthisinside”(而我也不会再忍耐下去)
...
虎杖悠仁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避开这个过于显眼的屏幕和歌词。
因为,他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耳熟了,这不就是宿傩问过他的英文吗?!
他一直觉得宿傩问的这句英文,和神道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从没有回答过。
但是现在...虎杖悠仁停在远离广场的路边,挠了挠头。
宿傩应该只会读不会写吧,说不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虎杖悠仁稍微松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而领域内,他庆幸的对象,两面宿傩看着眼前不断闪回的歌词与发音,唇角扬起骇人的幅度。
顷刻间,整个领域倏然陷入至暗,没有丝毫光亮。
森白的骸骨被咒刃绞碎殆尽,平滑的血池涤荡起浓重腥气。
冰冷、死寂,整个领域在男人的怒火中,宛若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
大爷气疯了,所以把收拾好的领域全砸了。大概相当于,和老婆吵架后,疯狂回自己书房,把自己手办都砸了的愤怒程度!
自由翻车了,但是又没完全翻,嘿嘿!
至于千年前的语言和现在的语言差异,不存在的,我们这里通用。
以及,脑花的NTR大法,在纯爱战士面前,行不通啊!
不过,他的哲学修士(硕士)是真的,这个梗来源于我看知乎,说哲学到底学了有什么用,下面说会变态,以及哲学院上古传说都有一个很强的师兄,学到深处,就悟道,痴迷神学,我觉得很适合脑花!评论区应该没有学哲学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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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Timetosaygoodbye》引用自简单计划乐队(SimplePlan)同名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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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所以,真的很抱歉,娜娜明!”
虎杖悠仁朝着面前一脸严肃的金发前辈鞠躬,“那只咒灵被我追丢了。”
七海建人看着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虎杖同学,咒灵的事另说,但在未经商量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同伴的守备范围,是很致命的错误决策。”
“如果那只咒灵,是在朝着咒灵群聚的方向去,身为入门术师的你,要怎么去面对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危险?”
男人的口吻并不严厉,陈述事实一样的语调,却让少年越发心虚难受,“你的确已经出死入死过好几次,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时将自己置之度外。”
七海建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眼底闪过厉光,“尤其,在我是你的负责人情况下,虎杖同学,你是在挑衅我的义务吗?”
“对不起,娜娜明,我下次不敢了!”虎杖悠仁咽了咽口水,茶色的瞳孔映照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口气老实,“我接受任何惩罚。”
七海建人见状,淡声道:“回高专后,一篇万字检讨,交给你的五条老师。”
万字检讨...?!
虎杖悠仁瞬间瞳孔地震,但却没有反驳,因为娜娜明似乎真的被他的擅自行动吓到了。
“我知道了,娜娜明。”少年老实地答应下来,“不过,那只咒灵怎么办啊?”
“好像逃到很热闹的中心广场那边去了。”
“没关系,“窗”已经过去搜查了,刚刚接到了群众报案,定位到了咒灵。”七海建人收起手上的咒具,顺便将解开的西服口,再次整齐地扣上。
“群众报案...?”虎杖悠仁惊讶,“不是说普通人不能看见咒灵吗?”
难不成这里的路人咒力水平异于其它地区?
有些奇怪。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虎杖同学。”七海建人顿了顿,声音放缓,“刚才和我们战斗的,并非咒灵,而是人类。”
人类...?
少年干净明朗的眼瞳陡然睁大,声音里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微颤:“娜娜明,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小时前,我解决了那只咒灵。”七海建人说着,将手机相册打开,把自己拍下的咒灵照片展示给他,“咒灵无法被人类的设备捕捉,但这只可以。”
“我让“窗”把尸体带回了高专,解剖结果,确定是人类无疑。”
说完,他扫了一眼看着照片沉默不语的少年,继续道:“所以,你追丢了,反而是件幸运的事。”
“不要多想,虎杖同学,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的话,不如坦然接受。”
“...我明白的,娜娜明。”少年低闷地应答了一声,“造成这样结果的,是咒灵吗?”
“毫无疑问。”七海建人颔首。
“这种玩弄生命的家伙...”虎杖悠仁眼底燃起火光,“真是太卑鄙了!”
“我们要去找它吗?”少年继续道,“放任的话,很危险吧?”
七海建人点头,“我们留在这里,配合“窗”搜索,如果明日之前没有踪迹,再回高专。”
“嗯!”他双眼骤亮。
...
入夜。
虎杖悠仁洗完澡,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
他们搜索到了那只逃跑的...人类,在某处下水道里。已经失去了生息的矮小怪异的扭曲人类,蜷缩在黑暗的地带,浑身冰凉。
娜娜明说,这是术式改造的结果,普通人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大幅度改造,所以会极快的死去。
但是他觉得,自己挥出的那一拳,大概也是有影响的。
叹了口气,少年看着窗外异常冶艳的月色,辗转反侧。
啊,根本睡不着啊!
虎杖悠仁睁着眼,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决定想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今天广场上的那首歌曲。
少年正色,从广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8个小时,宿傩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或者说知道了,但其实这句话对他并不是很重要,所以根本没上心。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放松了些,至少自己还是做对了一些事情的。
“滴──”
这时,放在枕边的电话轻响了一声,是快讯。
虎杖悠仁有些奇怪地拿起手机查看:【五条老师:对啦,悠仁,自由也在神崎县哦,你们明天一起回高专吧,订好票了~】
嗯,这么巧吗,神道居然也在...
少年的思绪在这瞬间被打断,黑色的咒纹毫无预兆地在他身上缠绕浮现,干净的茶色的眼眸瞬间转为深邃的暗红。
两面宿傩坐起身,随意捏碎了手上的手机,抬眼冰冷地看着窗外浓艳的月色。
下一刻,裹挟戾气的暗影宛如一道闪电,朝着某个方向瞬移而去。
...
素白的窗纱被夜风撩动,翻/滚白浪。冶艳的月光透过间隙,落在在少女光/裸的皮肤上,激荡起一层珍珠般莹润透白的健康色泽。
明明是盛夏之夜,睡梦中的天上自由却莫名觉得有些冷意。
将伸出薄被外的腿收回,少女蜷缩起来,有些不安地蹙眉。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