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天子
天子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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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混蛋!好吧——我承认——我想要!"

  他这么咬牙切齿诅咒般地说着,扶住那根颤动着的粗壮肉刃,帮助它湿滑巨大的前端抵住那个空虚痛楚的中心,

迎着那股抗拒缓缓挤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穴口处因为异物进入而产生的凹陷。

  "啊……见鬼……慢一点儿——"

  在进入了大约三分之一之后,那混蛋开始失去了起初的耐心,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的手腕,突然狠狠向前顶进,

切割开那狭窄的甬道,将他的身体撕裂。

  "唔——"

  "啊——"

  在他终于挺身完全闯入了那紧窒火热的甬道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叫喊出来,只不过对杰来说这是进入天堂般的解

脱,对肯来说却是恍若陷入地狱一样的痛苦。

  "啊啊……唔哼……你……混……哈啊……啊……"

  他想破口大骂,可是强烈的撞击让他根本连一个完整的词也说不出来。这混蛋进来之后差不多是强行掀开他的一

条腿架上自己的肩膀,不断地压向他,向他强取豪夺,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闯入他的身体,坚硬如铁的灼热硕大几乎碾

平了窄穴中所有的皱折,强迫将长久淤积在他体内的急躁渴望导人他的血管,传至四肢百骸。

  他已经两年没有和别人发生过性关系了,他完全没有准备;而他,就这样蛮横地直捣进他的体内,让他变得鲜血

淋漓,感觉几乎比第一次更加惨痛!

  至少当初那个男人具有丰富的"与同性做爱"的经验,并且在进入之前做足了前戏,帮他充分地放松下来,不像这

个天杀的海盗一样如此疯狂地向他进攻,一埋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借由血液带来的润滑效果在他体内进出;肉体撞击发

出清脆声响和混杂不清的粗重呻吟喘息不断地在耳边回荡,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当成了某些"人造工具"!

  那个男人就这样跋扈地一次次地充满了他这两年所余留下来的全部空隙,甚至在嘶吼着释放出岩浆一般的白浊液

体后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后,仍然没有退出他的身体。

  当激越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之后,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试图理清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

了眼前的现实。

  一方在另一方非自愿的情况下强迫与其发生性关系,人们通常称之为"强暴"可是他该说自己被海盗强暴了吗?他

很清楚自己腹部的粘稠并不只是身体本身的本能反应,他的确达到了高潮,差不多射了三次;而且,他那更胜常人一

筹的记忆力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提醒着他在中途主动"推波助澜"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的甬道竟然再次收缩了起来,贪恋地紧紧含住体内的男根。

  "狗娘养的——见鬼!"

  他捶打地板,并拉扯自己的头发。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夜情或者性伴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在某些特殊的时候都至少会有过

那么一两次,但问题是对象——他再也不会遇到比杰夫?皮特森更糟糕的对象了!他不仅是委托人的哥哥,还是他的

天敌!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却让这家伙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人活一辈子也不一定会遭遇到这样……

***……见鬼的……该死的……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事情!

  "叮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中断了肯的懊恼,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给卡莱顿打过电话,一定是他和李欧!

  "Fuck!我都干了些什么!"

  他诅咒着用力推开不醒人事的杰,男人的分身从窄穴中滑出的瞬间,腰部传来一阵几乎可以称之为甜美的酥麻酸

软,换来了他更加愤怒的咒骂。好不容易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性冲动,他顾不得下半身钻心的刺痛和移动间顺着大腿流

下的液体,冲进卧室随便抓过一身衣服套在身上,接着在震天响的门铃声中匆匆忙忙地奔下楼梯拉开大门——

  "啊,嘿,肯,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卡莱顿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搭着李欧的肩膀,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懒洋洋地用调侃的语气开口

,一双湛蓝的眼睛中盈满了不加掩饰的嚣张笑意,顿时让肯感到所有的颜面荡然无存,尴尬与气恼交织的感觉让他的

口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恶劣至极,并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不许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卡莱顿!马上把你可恶的笑脸给我收起来!"

  他知道了!卡莱顿他知道了!这个狡猾的家伙,他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他出了什么事!这个色狼的经验比农场中的

种马还要丰富!

  "他……杰还在吗?"大概还没有完全弄明白眼前状况的李欧小心翼翼地问。

  "他还在,不过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带他回去。他砸烂了我的电视,把我的房子搞得一团糟,还——"肯停顿了一

下,吸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还』激怒』了我,所以我必须把他留下来,和他谈谈有关』赔偿』的问题,等一切都

解决了之后我会把他送还给你。谢谢!再见,祝你们今晚过得愉快!"

  说完,他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的污垢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回到客厅的

,更不知道自己瞪着地上如初生婴儿一般裸着身体呼呼大睡的男人发了几个小时的呆,一直到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又醒

过来,发现墙上幸存的时钟的指针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的错!你欠我的,我一定要把这笔帐连本带利地追回来,否则我就不叫肯?斯顿兰登!"

  回过神的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到二楼的书房翻出了从当警长的表兄那里弄来的手铐,带着它回到客厅,喃喃

自语着"喀喀"两声铐住了杰的手腕,

  他向上帝发誓,一定要把这个野蛮粗暴的海盗制服!在他"改邪归正"之前他绝不会再放他回到社会上"为非作歹"



  第二天一早,再三确定过地下室的门窗足够坚固到可以抵挡住海盗非人的破坏力之后,肯抱着连夜整理好的大纸

箱打开车库的升降门,钻进自己的纯黑色法拉利。本来他并不想这么快恢复工作的,可是现在休假的兴致已经灰飞湮

灭得连一粒尘埃也不剩了,与其待在家里等着被气死还不如回办公室工作。

  一月是蒙特利尔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呼啸的北风伴着大雪从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虽然道路两旁不断有清道车经

过及时清理掉积雪,但路况还是没有平常顺畅,所有的司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中等速度行驶,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

么事故。从罗亚尔拉区到市中心,一路上所有的景物都被一片银白笼罩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就像肯此刻心情的最佳写

照。

  他几乎整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相反的,那个不可饶恕的男人却睡得像条死猪,在他离开家的时候还

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他摸过他脏衣服所有的口袋,除了一只破打火机外居然连一枚硬币也不剩!他简直想把他丢

进圣劳伦斯河里喂鱼!他以为他这样身无分文地能跑多远?何况他的护照还在他手里。当然这次他不是故意的,而是

因为急于早点撇开这个大麻烦而忘记将它交给李欧。

  一个小时以后,肯终于回到了自己位于圣凯瑟琳大街1420号的办公室。卡尔看到他手里抱着东西马上起身过来帮

忙。

  "噢,好重!这是什么,斯顿兰登先生?"卡尔照着肯的指示把那个纸箱举到了文件柜顶上放好,擦了擦额头上冒

出的汗珠,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家的酒。"肯为自己沏了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全部。"润了润喉咙,他又抬起头补充道。

  "全部!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卡尔不解地望着肯严肃的脸问。据他所知他的老板并不需要戒酒,他是个在任何

时候都能将分寸拿捏得当的人,连烟都吸得很少。

  "为了不被偷喝。这些毒药放在家里实在太危险了。"肯挑了挑眉毛,想站起来再去倒一杯咖啡,没想到腰部窜过

一阵刺痛,疼得他又跌坐回椅子里。如果不是有卡尔在场,他几乎想尖叫出来。昨晚受到重创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再

加上刚刚搬着十几瓶酒上上下下,他的腰大概要有好一段时间不能随意活动了。

  "你没事吧,斯顿兰登先生?只是一杯咖啡而已,我去帮你倒就好。"卡尔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倒了一杯咖啡送

到肯手中。

  "谢谢,卡尔。别担心,我很好,只是太累了。"肯咬着牙调整了一下坐姿,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其实新年刚过,现在是不会有什么重要的工作的,你可以放心地多休息几天,我可以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如

果有客人上门,我会随时通知你,斯顿兰登先生。

  "卡尔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劝道。他记得肯这次的工作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按说他是不会受伤的,可为什么他

的状态会这么差?不但脸色很糟,眼下还有明显的阴影。

  "不,不,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卡尔,我只是昨天不小心扭伤了我的腰——"话一出口,肯立刻后悔得想咬掉

自己的舌头,因为卡尔在楞了一下之后,此刻正在用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

  "对不起,我太啰嗦了。"卡尔干咳了一声,暗骂自己的迟钝——对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来说偶尔"扭伤"一次腰

部是很正常的。

  "别对黛安提起,一个字也别说,我请求你——因为事实上什么事也没发生。"肯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对要笑不

笑的卡尔说。他可不想让他那热情过度的老婆:本地同性恋联盟的年度活动最佳策划人——来参与他的私生活,挖出

昨晚那件他人生中最大的"丑闻",帮助她再拿到一个"最佳花边新闻奖"!

  "咳——请放心,斯顿兰登先生,她最近很忙,不会来这里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的,我保证。"卡尔非常清楚妻子

的个性,如果被她知道斯顿兰登先生在两年之后终于又有了新的对象恐怕会搅得天下大乱,他也不想自找麻烦。

  "谢谢,这太好了。你知道,我一直都非常信任你,卡尔。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单独待一会儿,看一下我离开这

段时间的工作记录。"肯满意地点了点头,让身体稍微放松下来,向后靠进宽大舒适的椅背中。

  "好的,斯顿兰登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卡尔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肯的办公桌上,关好门退了出去



  肯松了口气,拉了拉白色纯羊毛衣的领口。他并不喜欢穿这种高领的衣服,不过为了掩饰今天早上已经由暧昧的

深红变成恐怖的青紫的吻痕,他不得不换上这件忘记是谁送的耶诞礼物。幸好他肿胀的双唇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然他

总不可能戴着口罩来上班。如果是那样,容易为别人担心的卡尔搞不好会直接拨打911求救。

  不想一直对着一杯冷咖啡发呆,肯扶着自己可怜的腰部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躺下,本想只打个盹就好,却一下

睡了两个小时,直到被卡尔轻轻摇醒。

  "什么事,卡尔?"肯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问。

  "皇家山来的专线电话,斯顿兰凳先生。"卡尔低声回答。

  "是我妈妈打来的?"肯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坐起来,恍惚间想起前天回到蒙特利尔后答应过母亲今天要回家吃

晚餐。

  尽管皇家山的海拔只有二百五十米高,不过在冬季被冰雪覆盖的时候,还是时常有不少观光客及留学生到这里开

设的简易滑雪场过上一次瘾。但这种活动是客人的特权,对一个在魁北克省出生并长大的本地人来说,特意跑到皇家

山滑雪实在是一种无聊至极的行为。

  "如果你真的想滑雪,卡莱顿,我建议你去奥福德山——走十号公路,离蒙特利尔只有一百二十公里。"

  肯坐在沙发上,斜眼看向那个正在享用热咖啡的不速之客,正在烘烤的饼干的甜香味则不断钻进他的鼻孔。用自

制的加入了巧克力碎屑的饼干招待客人,是他那热情好客的母亲琳希最喜欢做的事情,因为她的丈夫、也就是他的父

亲,是一个非常挑剔的男人,在"吃"这一点上几乎从不买自己出身名门、气质高雅但烹饪手艺拙劣的妻子的帐,这种

饼干是他唯一接受的"家庭食物"。因此,它成了她最感到自豪的一项"成就"。

  "别这么说,肯尼——"琳希习惯性地叫着儿子的昵称,不幸换来他的一个白眼,"卡莱顿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应

该多请他来我们家里坐坐才对——他可是我见过的最帅气性感的小伙子:当然,你是最英俊的,我的肯尼宝贝——"

她耸耸肩,在补充的同时不在乎地继续那么称呼肯,因为她并不像他那样认为"肯尼"听起来和橱窗里的"泰迪"差不多

,何况"泰迪"熊还是她儿时的最爱:肯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也非常喜欢那只金棕色的小熊,长大之后才变得和他父亲

一样高傲、固执又别扭。

  "谢谢你的夸奖,琳希,这是我的荣幸。"

  卡莱顿露出他花花公子式的招牌笑容,站起来倾身吻了一下琳希的手背,之后又拿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这一连

串的动作立刻让这位可爱的夫人笑逐颜开,肯则非常不给面子地撇了撇嘴说:

  "妈妈,你刚才说了三次『Best』,在你的眼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以及烤糊了

的点心——"

  "噢噢,我的上帝,看看是谁又惹了我可爱的肯尼?你的嘴巴变得比平常还要恶毒了!"琳希捂住胸口,"痛心疾

首"地惊叹道。

  "这都是我的错,琳希——是我为了李欧让肯帮忙去找那个『恶男』的——"卡莱顿和琳希一唱一和地说着,顺便

给那个让肯抓狂的罪魁祸首取了个相当贴切的外号。他认为和他的"妖男"比起来,那男人被称为"恶男"绝对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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