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崽崽穿成炮灰替身后——西柚99
西柚99  发于:2021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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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覃冉明白骆青亭一家人是真的很好,她问那些是善意的提醒,不是恶意窥探隐私,所以才会一切如实相告。
  可是,她从自己的回答里,发现了一个漏洞。
  一个忽略很多年的漏洞。
  “抱歉,骆医生。”覃冉声音微微颤抖,“我有点急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
  “没事,你去忙吧。”骆青亭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却也知道能让她反应这么大的,肯定不是小事,“我们上楼去了……有事就说一声,我们都在。”
  覃冉道了声谢,急急忙忙朝底楼跑去,连电梯都来不及坐。
  刚到一楼,就碰到齐院长跟几位医生路过。
  “齐院长。”覃冉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覃总。”齐茂看到她,独自走过来,“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覃冉额头全是汗,脸色惨白,仔细看还在微微发抖,明显不对劲。
  “咱们医院能做亲子鉴定吗?”覃冉也不跟他客气,压低声音问。
  齐茂吓了一跳,朝左右看看,注意到没人敢靠近才同样低声回道:“怎么了?”
  “我想做个亲子鉴定。”覃冉也不瞒着他,直接道,“我和覃珩。”
  “可是……”齐茂更震惊了,“我记得当年不是做过吗?有问题?”
  “当年那份亲子鉴定没问题。”覃冉咬着后槽牙笑了笑,“可是,当年我忙,是覃珩父亲带着他去做的鉴定。”
 
 
第31章 “他跟宋宇凉长得一模一……
  骆青亭也是聪明人, 一开始不明白覃冉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慌张,后来仔细一想, 还真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带着桃桃回到楼上的病房,覃淮刚刚睡醒。
  “宝贝,你陪着哥哥,妈妈跟爸爸说几句话,好不好?”骆青亭对桃桃道。
  桃桃乖乖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放心把哥哥交给我叭,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贺言川忍不住在她脑袋上rua了一把,然后才跟着骆青亭走到外面:“怎么了?”
  骆青亭看了眼覃淮,拉着贺言川远离病房, 确定没别人过来才低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你不会怀疑当年的亲子鉴定是假的吧?”贺言川听出她的潜台词, 似乎还是觉得覃珩不是覃冉亲生的孩子。
  “还有个比‘亲子鉴定是假的’更恐怖的可能。”骆青亭说。
  “什么可能?”贺言川想不出来。
  “亲子鉴定, 可能是母子, 也可能是父子。”骆青亭都觉得自己疯了,怎么能想到这个, “假如当年是父子俩去做的鉴定,结果也是真的, 那么……”
  她不用说完, 贺言川这次也明白了。
  他看着骆青亭,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假如骆青亭的猜测没错,覃珩不是覃冉亲生的,而当年的亲子鉴定又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覃珩是小三的孩子?
  丈夫出轨, 生了个有病的孩子,然后偷偷将身体不好的孩子换给妻子养。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就连贺言川都快窒息了。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每天提心吊胆为他操心,拼命砸钱给他最好的医疗资源,掏心掏肺这么多年……竟然是在帮小三养孩子?
  这这这……这要是真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夫妻俩面面相觑,半晌贺言川才磕磕巴巴地说:“或许,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
  “可是……”骆青亭心里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根本挥之不去了,“你不觉得,覃珩跟某个人长得挺像吗?”
  贺言川一听她这么说,也觉得眼熟:“是有点熟悉,但是……像谁呢?”
  “宋宇凉。”骆青亭说,“眉眼特别像。”
  贺言川脑子里“嗡”地一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
  “我刚才仔细想过,覃淮下半张脸像宋宇凉,眉眼却像覃冉。而覃珩的眉眼很像宋宇凉,整张脸上却找不到覃冉的影子。”骆青亭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一提醒,贺言川也觉得是这样:“我的天,覃冉得崩溃吧?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不对?”
  “谁能想到枕边人会欺骗自己?”骆青亭倒是觉得能够理解,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时候就是这样,很简单的真相,身在局中就是看不到。
  “可是……”贺言川还是觉得有不少疑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题,干脆拿出手机搜“覃冉老公”。
  相关报道非常少,覃冉平常就是个很低调的人,她的生活信息都是保密状态,只在八卦娱乐板块找到两个相关爆料。
  一个标题是“性转版灰姑娘”,说覃冉老公叫谢宇铭,长得很帅,可家里快破产了,被迫“嫁”到覃家联姻。
  这个爆料放了谢宇铭的照片,虽然很糊,但看得出来,五官跟宋宇凉基本一样,应该是本人没错。
  另一个爆料是“女霸总铁血手腕、冷酷无情,竟拿婆家开刀”,说覃冉为了立威,不仅没有救扶即将破产的谢家,反而直接将谢家搞破产,气得谢氏当时的董事长、谢宇铭亲爹谢原中风惨死。从此覃冉在商场所向披靡,人人敬而远之。
  这种爆料没经过考据,不知道真假,讨论的人也不多。
  但是,贺言川莫名就觉得,可能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夫妻俩对视一眼,假如爆料属实,会不会是宋宇凉改名换姓,故意报复覃冉?甚至不惜拿亲生儿子开刀,只因为他身上有一半流着覃冉的血?
  以宋宇凉神经病的程度,还真有可能。
  两人回到病房时,桃桃正呱唧呱唧跟覃淮说笑话,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覃淮倒是没太大反应,安静地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桃桃,虽然没笑眼底却很柔和,没有跟别人在一起时的戒备。但这样的柔和宁静,对覃淮来说还能维持多久?
  骆青亭看得鼻子微微发酸,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跟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要承受大人的迁怒和报复,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童年的阴影会跟随他们一生,真的太可怜了。
  “爸爸妈妈。”桃桃发现了他们,回头笑道,“你们要听笑话吗?冰块哥哥听了都会笑的笑话哦。”
  “那我们必须要听听,一定很好笑。”贺言川和骆青亭迅速换上笑脸,很给面子地走过去听桃桃讲笑话。
  “就是有一只麒麟,从外面回家,就变成了冰淇淋。”桃桃兴奋地摇头摆脑,“爸爸妈妈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贺言川不知道,虚心求教。
  桃桃办了个鬼脸:“因为她有个哥哥,叫冰块啊,好不好笑?”
  说完自己就笑得扑在覃淮的被子上,还很注意没碰到他的伤处。
  “好笑好笑,哈哈哈……”贺言川也配合地笑起来,这孩子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冰块哥哥。不过以她的年龄和阅历,能想到这个笑话,也挺不容易的。
  骆青亭也在笑,眼神不经意掠过窗外,发现天色暗了下来。过年期间一直是大晴天,今天却变天了,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覃冉家的风雨也快来了吧?
  可楼下一直很平静,到桃桃午睡醒来,都没有丝毫动静。
  “我想下去看看。”骆青亭悄声对贺言川道。
  按理说,如果覃冉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肯定已经出来了。
  没动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去吧,我看着孩子们。”贺言川知道她是担心,担心覃冉更担心覃淮。
  假如覃淮真是覃冉的孩子,那覃珩肯定就不是亲生的。
  在两个孩子之间,覃冉会怎么抉择?
  理论上来说,肯定是选择亲生的,可当过父母的人都知道,养大一个孩子要倾注多少心血和爱,尤其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日日夜夜跟着担惊受怕,那份感情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当然以覃冉的能力,同时养两个孩子完全没问题,问题是这样对覃淮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看到一个霸占自己位置多年的孩子继续分享母爱,对方还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覃淮得多憋屈?
  而覃冉同样也憋屈。
  替小三养孩子实在太恶心人了,她这些年的付出简直就像个笑话。
  骆青亭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可他们已经牵扯进来了,她还是想为覃淮多做点什么。
  覃珩的病房里安安静静,骆青亭轻轻敲了敲门。
  门打开,是阿姨在里面,看到她急忙出来打招呼:“骆医生,你怎么来了?”
  “覃总呢?”骆青亭问,“我找她有点事,她在吗?”
  “上午跟你们出去就没回来。”阿姨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要不你打她手机?”
  “行。”骆青亭看了眼熟睡的覃珩,没有多打扰。
  看样子,他们的猜测,多半没错了。
  覃冉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躲起来了。
  骆青亭心里都堵得慌,闷头走到走廊尽头,不知道该不该给覃冉打电话。
  她纠结地原地踏步,不经意一个低头发现楼下小花园的角落里,有人在抽烟。
  定睛一看,正是覃冉。
  骆青亭快步下楼,直接走进小花园里,可是越靠近覃冉,骆青亭的脚步就越慢。
  她看到覃冉身旁的凳子上放着的烟盒已经空了,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难受。
  她过去要说什么?
  她根本没有能力帮覃冉做任何选择,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骆青亭甚至想转身离开。
  可这里是特殊病房的专属小花园,平时很少有人来,周围很安静,她的脚步声已经被覃冉听到了。

  在骆青亭转身的瞬间,覃冉抬头看过来:“骆医生?”
  骆青亭尴尬地捋了捋头发:“那个,我路过……刚好看到你在这里,吃过饭了吗?”
  “没有。”覃冉摇摇头,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过来坐吧。”
  骆青亭只好到她身边坐下来,然后被没散的烟味呛了下。
  “不好意思。”覃冉歉意地冲她笑了笑,她眼睛很红,但神色看着倒是比上午的时候好多了,“熏着你了。”
  “没关系。”骆青亭摆摆手,“其实也没多大味,主要平时家里没人抽烟。”
  “其实我也很讨厌烟味。”覃冉理了理头发,说,“以前刚接手公司,压力特别大的时候靠这讨厌的味道提神,后来就戒了。今天再抽,果然还是很讨厌。”
  她这样淡然地闲聊,骆青亭看着更难受:“覃总……”
  “你都猜到了吧?”覃冉打断她,“关于覃珩的事。”
  “猜到一点点。”骆青亭这时候要说不知道也太假了,“你去做了……亲子鉴定?”
  既然覃冉把她留下来,说明她已经打算跟她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骆青亭也就没有再拐弯抹角。
  “是。”覃冉把身边一张纸递给她,“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到现在还在犯蠢。”
  骆青亭看了眼结果,就把那张纸放下了:“我记得你说,当年就做过亲子鉴定,是被人造假了吗?”
  “不是,孩子他爸带着他去做的。”覃冉看着远处道,“鉴定过程和结果都没有问题,只是孩子不是我生的。”
  果然是最坏的一种结果,这比简单的抱错,或者被别人偷换还要膈应人,特别特别恶心。
  骆青亭哪怕已经猜到了,听着还是堵得难受,抓住覃冉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和谢宇铭,是相亲认识的。”覃冉反而很平静,依然望着远处,慢悠悠地跟骆青亭讲起了她的恋爱故事,“当初我哥怕我嫁给有背景有实力的家庭,会联合婆家来跟他争公司,于是千挑万选选了个只有空架子,即将破产的谢家来和我相亲。而谢家则是想要钱,才逼着儿子出来联姻。”
  骆青亭想到网上的爆料,看来还真是有点根据的,那另一个爆料,会不会也是真的?
  “我和谢宇铭都是暴脾气,我俩相亲从一见面就开始互怼互掐,甚至差一点就动手了。没想到的是,我俩怼着怼着,反倒怼出感情来了。”覃冉甚至还笑了笑,“谢宇铭脾气很差,但除了最初几次见面,他后来再也没跟我发过脾气。他在我面前,特别温柔,他还说,他以前脾气之所以不大好,大概都是为了把温柔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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