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为宠——嗞咚
嗞咚  发于:2021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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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悠勉强笑了笑,“当然认识。”
  饭桌上气氛还算和谐,用过饭后谢蕴清也没有多留就借故告辞了。
  只是谢蕴清走后,苏语凝就吵着要回苏府,苏悠好说歹说才让她同意明日回去。
  不用想一定是谢蕴清跟她说了什么。
  苏悠指甲掐进肉里,他的手伸的还是真是长。
  杏叶一落,天气就凉了下来。
  苏语凝从卢家抱回来的小狗转眼就已经能跟在她的脚跟处狂追打转了。

  一口咬在她的裙裾上使劲摇头晃脑,两只耳朵都飞了起来,逗得苏语凝直笑个不停。
  “我们去找三姐姐玩!”苏语凝跑在前头,小狗“汪汪”叫着追在后面。
  才跑进院子苏语凝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砰”的一声,苏语凝停了下来,她抱起还在咬她裙裾的小狗,将指头竖在嘴边,“嘘,三姐姐又在生气了。”
  自从她回来以后三姐姐好像就一直不高兴,她好几次听见她偷偷躲起来哭了。
  屋内,苏菀烟发丝散乱,双目红肿,再无过往的娴静优雅,她拉着陈氏的手苦苦哀求,“母亲,我不要嫁。”
  陈氏见她如此也心如刀绞,又气骂道:“你即不愿,那日你二姐提及时又点什么头。”
  苏菀烟泪落不止,眼中恨意翻涌,一口牙几乎把嘴唇咬破,如果不是苏悠威胁她,她又一时被她吓住了,怎么会应!
  陈氏劝了许久,苏菀烟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只得无奈离开。
  拉开门,看到屋外的苏语凝,陈氏讶然道:“凝姐儿?”
  “二婶。”苏语凝眼波微闪,怯怯的她身后瞧瞧,“三姐姐好些了吗?”
  陈氏知晓女儿一直怨怼老夫人的不公,此刻苏语凝来只会让她更不好受,叹道:“凝姐儿还是改日再来找你三姐玩吧。”
  身后垂眸落泪的苏菀烟却忽然开口:“母亲,让妧妧进来陪陪我吧。”
  苏语凝抱着小狗走了进去,苏菀烟还在低低啜泣。
  见她哭得这样伤心,苏语凝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声音低哑哑的,“三姐姐,你不要哭。”
  苏菀烟仿佛看了救星一般抓住她的手臂,“妧妧,你帮帮我好不好!”
  苏语凝被她抓的手臂生疼,她咬唇忍着痛,“三姐姐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把二公子让给我,你有谢蕴清了,你把他让我好不好!”苏语凝眼睛瞪直,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
  苏语凝疼的皱紧了眉头,她听不懂她说的话,吃痛道:“三姐姐我好疼。”
  怀里的小狗不安的动了动脑袋,朝着苏菀烟的手“汪”地叫了一声。
  苏菀烟被吓得猛的收回手。
  苏语凝抱紧了小狗,无措道:“三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苏菀烟渐渐冷静下来,没人会帮她,她抹掉眼泪,苏语凝什么都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却不肯施舍她一点。
  ……
  苏谕齐得知谢予安又跟着苏宣来了府上,颇为不满道:“那小子是不是忘了他们谢家的大门往哪里开了,隔三差五的跑来,不成体统。”
  叶柔坐在窗边缝着给孩子的小衣,笑道:“这不正说明他在意妧妧,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她瞥见苏谕齐万般不是滋味的模样,抿唇一笑,揶揄道:“等妧妧出嫁那日你可别不放姑爷进门。”
  苏谕齐面上有点挂不住,他走到妻子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小衣道:“别做了,小心伤着眼。”
  “日后买些成衣就是了。”
  叶柔道:“孩子的贴身衣当然要亲手做了。”
  苏谕齐不以为意道:“没有那么金贵。”
  苏谕齐对女儿和对未出生的孩子的态度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叶柔嗔道:“你这心都偏的没边了。”
  苏谕齐笑笑,自己的孩子他自然都是疼爱的。
  棠梨院里。
  苏语凝吃着谢予安送给她兔子糖人,她小口抿着兔耳朵一点点舔咬。
  谢予安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正想打趣她怎么只吃兔耳朵,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谢予安眯起眼,看着她又看了看她嘴里咬着的兔耳朵,皱起了眉试探着问道:“妧妧上回的那个糖人……后来吃完了吗?”
  苏语凝神色有些茫然,歪头想了一瞬才道:“你是说月儿给我买的那个呀,我送给清清了。”
  像有什么一下击入脑中,谢予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手心冰冷,连呼吸粗重起来,整个人就如掉入冰窟,那日大哥是怎么跟他说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送出营养液的小天使:“熊小熊”10脾气,“小麦田”5瓶,“仙人掌仙女”10瓶,么哒~
 
 
第033章 
  一直以来, 谢予安都认为自己不及谢蕴清,幼时两人站在一起起祖父总说他是只知玩乐,行事温吞, 而大哥为人处事周全得宜, 挑不出一个错字。
  若非是后来大哥伤了腿, 以他的果决和手段必能让谢府较现在更进一层。
  而他对大哥也一直十分敬重,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好大哥竟然将手段动到了他的头上来!
  谢蕴清那日告诉他:兔子他已经吃过了,不然就让给他了。
  谢予安太阳穴处直跳,夹了寒冰的目光紧紧攫在苏语凝身上, 此刻他脑中全是谢蕴清那句吃过了……他说的是兔子还是人!
  让?他何须他来让, 妧妧本就是他的!
  手臂被用力钳住,男人的力气极大, 苏语凝疼的指尖一颤,手里的糖人就这么落在了地上,砸得稀碎,再难复原。
  苏语凝眼泪冒出来,挣了一下手腕却根本挣不动, 她用另一只手去掰谢予安的手, 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她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鱼鱼你放开我!”
  一旁的月儿也被吓了一跳, 六神无主道:“二公子,你快放开我们小姐!”
  “你把糖人给了谢蕴清。”谢予安心中的戾气已经盖过了理智, 声音里掺着骇人的寒意, “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苏语凝被他吓到了, 只会摇头, 眼睛内蓄满了泪, 无措的小声道:“……我不记得了。”
  脚边的小黄“汪汪”叫着在谢予安脚边窜跳。
  谢予安眼中的戾气看得月儿心惊肉跳,她整理着思绪道:“那日小姐是在半道遇见大公子的,将糖人给了大公子后没说几句话就告别了。”
  “二公子,你再不松手奴婢就去禀报老爷了。”
  谢予安极重的呼吸着,直到感受掌中纤弱的手臂在颤抖,他才松开手。
  苏语凝羽睫沾湿,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悬在眼睑上,抱着被他捏痛的手臂,惊惧委屈地看着他。
  谢予安见状心中一疼,稍稍回复了些理智。是了,妧妧她哪里会懂这些,一切都是谢蕴清!
  他以兄长的姿态对妧妧关怀备至,那对他那些扰乱他心神的话,在他动摇的时候出现在妧妧身边,他想跟他抢!
  丝丝条条都清晰了起来,如果他真的动怒岂不是正合了谢蕴清的意。
  谢予安将思绪压下来,朝苏语凝伸手:“让我看看。”
  看到苏语凝的闪躲,谢予安眉心又是一沉,生生克制着火气,缓声道:“刚才是我错了,我不好,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苏语凝扁下嘴,委屈地吸着鼻子,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为什么忽然生气。”
  谢予安一扯嘴角,找了个理由,“你只送大哥糖人却不送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生气。”
  谢予安握住她手,这次苏语凝只缩了缩没有躲开,袖子掀开,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印着一圈泛红的印子,恐怕还会青出来。
  苏语凝看着自己手上的印记嘴巴扁的更用力了,她害怕这样的鱼鱼,可是他又跟她道歉了……
  谢予安握着她的手臂按揉,嘴里说着哄慰的话,眉眼间的阴霾却迟迟不散,周身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那日之后,谢予安将生意上的事都放到了一边,开始亲自着手操持着婚仪的事程。
  样样件件都力求完美。
  这日更是捧着礼单去找了谢蕴清。
  谢予安看着谢蕴清笑问道:“大哥来帮我看看还有无什么缺漏的。”
  谢蕴清接过礼单一页页的翻过,修长的手指逐一划过那一行行的列目,神色尤为认真专注。
  末了才将礼单合上,目光转向谢予安,道:“都很齐全。”
  谢予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等到我与妧妧成亲那日,大哥可莫忘了送上贺礼。”
  谢蕴清轻笑起来,“这是自然,只要你别嫌我礼轻。”
  谢予安见他目光坦荡,若不是他已经知道那糖人的事,恐怕还会被他蒙在鼓里,然后被他一步步算计,最后失去妧妧。
  “昨天我去看过妧妧,看她那欢喜的样子,想必也同我一样期待成婚那日。”谢予安轻挑眉稍,言语得意,“她还说最高兴的事就是嫁给我。”
  谢蕴清脸上的从容镇定终于出现一丝皲裂,无论谢予安说的是真是假,但凡触及苏语凝,那就是他的弱点,他无法不在意。
  谢予安走后,倾云轩又静的只能听见风声。
  谢蕴清道:“他知道了。”
  夏云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是谁,二少爷连礼单都拿来了,还说了那么一番炫耀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蕴清的语气陡然一冷,“去替我请苏菀烟。”
  他捏着扇柄的手用力握紧,反复思量着谢予安适才所说的话,小姑娘怎么可能说出“最高兴的事就是嫁给他”这样的话……
  即便真是她说的又如何,他也要让她的“高兴”变做他。
  ……
  谢予安被一些事情绊住脚,从布庄出来已是掌灯时分了,他看了看天色跨下石阶。
  布庄外,站在角落处的苏菀烟转过身,轻掀起帷帽的皂纱朝他看去,颤声道:“二公子。”
  苏菀烟看着他,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滴落下来,美目盈出哀思之色,憔悴的好像随时会跌倒一般。
  谢予安愣了愣,皱眉走上前,“三姑娘怎么会在此处?”
  苏菀烟望着他,泪水更似断了线一般的往下落,低低的啜泣声让谢予安好似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心脏。
  苏菀烟满脸的泪痕,断断续续道:“二公子,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只有你能帮我了。”
  谢予安见她如此,就是再硬的心肠此刻也软了下来,更不忍将她一人丢下,他向四周看了看,略一思忖后道:“你跟我来。”
  布庄内的小工大多已经离开,其余的看守也都去吃饭了,谢予安避开人带她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屋子。
  他关上门才回过头,怎料苏菀烟纤弱的身子就直扑入了他怀中。
  谢予安大惊,立刻去拉她开的手,苏菀烟却伏在他的胸口颤抖啜泣道:“我不想嫁给贺敬之,我不要嫁给他。”
  谢予安眉心一压,“你与贺敬之?”
  “祖母要将我许给贺敬之,我不想嫁给他,我喜欢的是你啊……”苏菀烟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哭得梨花带雨。
  谢予安心情复杂,心里升起怪异的不适感。
  他近来都未与贺敬之来往,只是有耳闻,却没想到与她定亲之人竟然是苏菀烟。
  “你先别哭,慢慢说。”
  苏菀烟仰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好似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神色依赖信任。
  这样处处柔弱,万般皆要依附于他的模样,让谢予安动容。
  隔日夜里,城南戏楼里,贺敬之搂着一个粉头冲谢予安打趣道:“你不是为了你那小媳妇洁身自好,连曲儿都不听了吗?今儿个怎么赏脸来了?”
  谢予安眉头皱紧,“你不是定亲了吗,也该收敛点。”
  贺敬之不以为地喝下怀中娇滴滴的尤物送到唇边的酒,道:“定亲又不是成亲,再者就是成亲了又如何,还能管着爷花天酒地不成。”
  往日贺敬之荒唐胡来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苏菀烟要嫁给这么一个人,他就忍不住地冒火。
  苏菀烟是个好姑娘,他纵然不能回以她情感和承诺,但也不能让她嫁给贺敬之,日后夜夜以泪洗面。
  贺敬之嬉皮笑脸道:“说起来,咱们日后可就是连襟了。”
  谢予安眉眼一冷,“谁与你是连襟了?”
  贺敬之挑了挑眉,没往心里去,头一歪将脸埋在了怀中的香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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