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娘家实在过于强大——吊睛白额乖乖喵
吊睛白额乖乖喵  发于:2021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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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的鼻子都快要歪掉了。
  不就是多看了你老婆两眼嘛,要不要这么损啊!
  李纯意可不知道那两个幼稚的男人又快要掐起来了,此时此刻,她已经来到了内室并见到了褚子君,陶春花还有好几个比她先来的女子。
  大家各自都打了招呼。
  “恭喜你了!”李纯意走到床畔轻轻地拉起了褚子君的双手。
  大约是刚刚生产完没几天的缘故吧……褚子君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的苍白,不过精神头瞅着还算挺不错的。
  “谢谢。”褚子君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感叹般的说了一句:“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什么奢求了,也什么都不害怕了,好像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哪怕让我现在就合离走人也都无所谓了。”
  “瞎说什么呢!这种大好的日子你提这种晦气的字眼干什么!”一旁的大褚氏忍不住的嗔了妹妹一眼。
  褚子君闻言却唇角勾起,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李纯意和陶春花抿抿嘴巴,谁都没敢再往下接话。
  毕竟是祁阳侯府的嫡长孙女,今日来参加洗三的妇人还真是不老少的,李纯意坐在一旁没多久屋子里面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大家有围着孩子看的,有站在床头跟褚子君说话的,李纯意偶尔的也能够看见两三个熟人。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
  这不,李纯意在旁边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好多的小道消息,而其中最劲爆的则是莫过于定襄公主合离案。
  “定襄公主把驸马纳的那几个美妾,全部都沉塘了,其中一个听说还怀着身孕呢,真真是造孽啊!”有妇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谁说不是。驸马知道了后气的眼睛都红了,拔出剑来就要去杀公主。谁想却被公主带人反制,自己没杀成人,反而叫人把大腿给割了一刀。”
  我去,这都动上刀剑了吗?
  李出意震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定襄公主素来霸道,她是绝对不会允许驸马纳妾的。”有叽叽咕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陶春花凑过来小声道:“前些年,驸马迫于公主威势,的确是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可是自从先太后离世,定襄公主手上的权利早就不复从前了,驸马自然就……”开始浪起来了。
  崔驸马对妻子早就积怨甚深,如今定襄失势,他自然再无惧怕。
  “然后呢?”李纯意兴致勃勃的问道:“崔家难道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是。”陶春花眯了眯眼睛:“你看,驸马现在不就天天在家嚷嚷着要与定襄公主合离嘛!”
  哇哦~~~
  李纯意小嘴张成了圆形,心想:的确是很劲爆的消息。
  参加完满月宴又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内容,李纯意和朗世轩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当然了,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吃了小馋猫期待了好久的野菜大包子。
  “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马车上,李纯意哼哼唧唧地对着丈夫感叹道:“我还记得第一次在皇宫看见定襄时的情景呢,她穿着超级华丽的衣裙,被好多人簇拥着,下巴抬的老高,看人时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一顾她还让我给她跪下……”李纯意突然抬起手指向前重重一点,乍斥道:“ 哪里来的乡野女子,见了本公主还不速速行礼。”
  谁想不过区区十年左右的光景,她就落魄到连丈夫都敢提合离的地步。
  朗世轩掀了掀唇角,莞尔一笑。
  其实认真说起来,如果妻子愿意的话,以她在帝后二人心中的分量,完全可以像过去的定襄公主那般,过着贵盛无比,权势已极的生活。可是她却似乎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
  所以,应该说她是天真无邪还是大智若愚呢?
  “吃完了野菜大包子后,可不以再陪我去趟盛宝轩啊,我在那边定了一条黑珍珠的项链,超级好看的说……”
  当然,也可能就是压根脑子不大好使。
  这样想着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然后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在那雪白的香腮上轻轻的亲了口,低声道:“娘子的命令,我哪敢不从。”
  李纯意脸蛋通红,抬起小拳头敲了人胸口一下:“讨厌啦……”。
  ******
  童生试,也称为科举的起始试,一般都在每年的夏末秋初举行。
  今年,邹心雨与朗世焱的嫡子越哥儿就参加了,并且相当不负众望的——考上了!
  “刻苦到他那种程度,如果再考不上,怕不就是个傻子吧!”李纯意心里如此想到。
  当然,她其实还是挺为那孩子感到高兴的,苦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算是有了个好结果,应该可以放松放松了吧。
  但邹心雨显然却不这么想——
  “一个童生算什么,前面还有秀才,举人,进士,甚至状元在等着呢……” 抚摸着儿子的脑袋,邹心雨高高兴兴地说道:“好孩子,你一定要替娘争气,娘会看着你一步步的考上去。”
  郎长越蜡黄的小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表情,只是很木然地嗯一声。
 
 
第80章 0080   母子
  夜深人静之时, 有算盘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在室内响起,听着特别的清脆利落、极富节凑之感。
  李纯意趴在紫檀木的雕花圆桌上,看着不远处那垒起来的几乎小山一样的蓝皮账本, 第一千零一次的在心中感叹道:我男人尊是太能干了!
  既能在朝堂上□□定国,也能在家里管着柴米油盐。
  什么都能干!
  什么都会干!
  还什么都干的那么好!
  活该你是一辈子操心的命!!!
  “要是困倦了的话就先去睡吧……”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听到你打哈欠的声音了。”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某女假模假样的推辞了一下下。
  “反正你在这里除了挡亮以外也帮不上什么忙。”男人却毫不客气揭穿了她虚伪的真面目。
  “那,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晚安,辛苦啦, 别熬的太晚, 我去睡觉啦……”女人穿着自己毛茸茸的室内拖鞋, 欢乐且迫不及待的就这么走掉了。
  所以说半夜里红袖添香啥的,在他们家都是不存在的啊!朗世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提问:在宰相府, 谁才是管家的那个人?
  答案:既不是母亲周氏, 也不是父亲郎英,而是朗世轩自己。
  这里面有一些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还有一些单纯就是因为郎世轩真的是太能干了的关系,于是不知不觉的他就“能者多劳”了起来。本来, 他原先以为在自己成亲之后, 这份工作自然而然地就会交到当家主母的手里, 然而现实却是——
  李纯意非但没有替夫分担, 反而把自己的嫁妆和财产也一并交给他来打理。
  于是:任务更重了!!!
  朗世轩算了整整一夜的账, 堪堪到天明的时候, 才把一切整理完毕。
  李纯意最大的经济来源, 毫无疑问是来自于岭南商会每年分给她的那两成干股, 因为这些年商会越加的蓬勃发展,她每年能够得到的钱财也是越来越多,譬如说光是去年一整年, 就有足足有十万两白银的收入。
  简直就是暴富。
  然而——
  郎世轩伸了下腰肢,眼神扫过桌面上那一本本厚实的账册,双目之中不禁划出了一抹笑意。
  然而,妻子却把自己大部分的得益全部捐献了出去。
  一百九十三家遍布全国的孤幼堂和敬老院得到了她的帮助。
  “我姐姐说了,人要多做好事,积德行善。你知道我这辈子为什么能过的这么幸福吗?那是因为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好事”李纯意振振有词地对着朗世轩说道:“所以为了我下辈子还能继续幸福,这辈子更要做多多的好事!!!”
  真的是非常有长远的投资眼光,这不,这辈子没玩完下辈子都给安排上了。
  “而且,我来生还想要再嫁给你呢!”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甜甜蜜蜜地说道:“咱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想到这里的男人眼神深处划过了一抹深刻的笑意。
  所以,为了和老婆生生世世都在一次,他也要当一个大善人呢!!
  “二爷您醒着呢吗?”突然地,有声音在门口处小声的响起,这让本来准备去休息一下的朗世轩疑惑的挑了下眉头。
  然而,门外之人却继续说道:“若是您醒着,请去书房一趟,老爷找您有急事。”

  郎世轩听到这里就知道父亲肯定是有什么及其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否则不会这么着急的。
  遂,随意地披了件衣裳,打开门,脚步匆匆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李纯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巳时左右了,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身旁,一点余温都没有,还真算了一整夜的账吗?
  李纯意模模糊糊的想起了自家姐姐曾经在小时候讲过的:一个叫做周扒皮的故事。
  我好像一个不注意,就剥削了相公呢!女人羞涩地如此想到。
  听见动静的丫鬟们如同往常那般进来服侍,等到一切都打理妥当也吃过早膳了后,李纯意就去静安堂请安了。
  贤姐儿不在……
  人早上学去了。
  不过大嫂赵绘心倒是在,见到了李纯意还主动的对她笑了下,说了声:“来了啊!”
  李纯意就点了点头,傻乎乎地说了声来了。
  大概是有了工作的关系吧,现在的赵绘心看着可比以前有精气神多了,起码不在像过去那样总拉拉着一张晚娘脸。
  在静安堂这边坐了一会儿,周氏嫌她烦人,就把她给撵走了。
  于是,无所事事的李纯意就只能回去继续睡午觉啦……
  生活真的是好腐败!!!
  然而,当天晚上朗世轩下班回来的时候,却突然通知了李纯意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
  “什么?”她愕然地问道:“你要出远门?”
  “嗯。”朗世轩平静地说道:“有一些事情要去办。”
  应该不是公事。某种直觉这样告诉李纯意,所以就只能是私事了。
  “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做什么吗?”女人眼巴巴地望过来。
  朗世轩却犹豫了一下,实际上如果他要说谎的话,可以有一百种理由。但是莫名的,他并不想对妻子说出任何的谎言……
  “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郎世轩叹了一口气后,轻轻地问道:“可以吗?”
  李纯意点了点头,笑了——
  “傻瓜,当然可以了。”
  看来是现在不方便说的事情呢。
  虽然还是很好奇啦,但李纯意却并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他已经说过以后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如此,等到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朗世轩就出发了,据李纯意所知他这一次就只带了两个小厮在身边,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行踪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大概二十几日之后,郎世轩方才再次返回京城。
  “以后你们母子二人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朗世轩亲自推开了一座青砖小宅的院门。
  这处宅院它地处京郊,但环境却非常便利,周围都是一些中等富户,无论是交通方面还是安全方面都不需要担心。
  “这、这真是太麻烦您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但眉宇间却依然掩饰不住美色的女人,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感激之情。她哽咽地说道:“您不仅出钱给我们母子治病,还带我们来京城,我们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了!”
  说着,她就要带着孩子给朗世轩跪下。
  “不必如此。”郎世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与黄兄乃是旧相识。他如今身死,你们身为他的遗孀我理应代为照料。”
  对于朗世轩说的这番话,女人心里其实是有疑惑的,因为在丈夫生前她从未听其提起过自己认识这样一位友人,然而彼时她们母子两个贫病交迫,离丧命只有一步之遥,对于这位从天而降的又肯始于援手的恩人,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留下了这座宅院的房契,以及一些钱财,并承诺自己有时间就会来探望他们母子后,朗世轩就离开了。
  女人亲自把恩公送到了门口。
  “您慢走。”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叔叔再见。”看起来有七八岁大小的男孩怯生生地跟着母亲说道。
  朗世轩点了点头:“尽快的安顿下来,我会再给你们送两个伺候的丫鬟过来,还有——这孩子总不能总一直这么飘着,像他这样年龄的,还是应该进学堂去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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