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男》——天子
天子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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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把你自己交给我——不要再继续这样让我和你彼此折磨——给我。”

  艾文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稍稍用力抬高了拜瑞的腰,轻而易举地将牛仔裤和内裤一起从他的腿上扯了下来。

  在肌肤直接接触到那光滑的瓷质表面的瞬间,拜瑞微微瑟缩了一下,肌肤表面浮现出一层细小的颗粒,并感觉臀部的肌肉因为刺激又收紧了些,连那个小穴也因为感到了这股寒意而抽搐起来。在移动中,他又向后推了些,背部的一部分贴到了身后的镜子。他的双腿随着艾文的动作向两侧分开,接着,他看到了自己那绯红的颤抖着抬起头来的分身——以及,他是如何将它含进嘴里。

  他看到他漂亮的古铜色手掌按住了他的大腿根部,使它们尽量向两侧分开,充分地暴露出里面隐藏的一切。他仔细地舔舐着他,现在他已经完全勃起了,无须他的手指帮忙,也可以坚硬地向上挺立着,接受他的舌头的挑逗和嬉戏。他温柔的,一点点从下向上移动,让那鲜嫩果实一样的顶端在他的舌尖上颤动,直到他忍不住请求他,他才重新用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一阵急促的吸吮套弄过后,他又再次离开了他,去戏弄那两颗躲藏在囊袋中德政在他的手中遭到玩弄的小球,用舌头推挤它们,让它们在那带有细微皱折的皮肤下滚来滚去。

  “噢……啊……啊……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再继续了!否则下次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报复回来!”

  终于,拜瑞忍不住地喊了起来,并伸手抓住艾文比最初稍稍变长乐写的头发。不过艾文显然并不以为此感到惧怕,反而露出了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狡猾笑容。

  “我喜欢你的威胁,并且非常期待你的报复——我亲爱的拜瑞——也许我们一会儿就有这个机会。”

  这么说完,他又一次埋下头去,只不过这次他的目标是那个玫瑰色的脆弱的花芯——它已经被他流下的液体润湿了,每一条皱褶都泛着淫糜的光泽。它们像花瓣一样伸展开来,瞬间又恢复了隐秘的花蕾状态,它们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魅惑到极点的动作,并偶尔拉出一条细如蛛丝的透明的线,妖娆地引诱着他的目光。

  “啊啊……不……啊……天哪……慢一点儿……慢一点儿艾文——我会受不了!”

  当他把手指和舌尖一起戳了进去并且大幅度地搅动起来的时候,他立刻尖叫起来——这简直是谋杀!他的手指、舌尖以不同的频率,在不同的地方戳动摩擦着,让他无处可逃。

  “那就告诉我——说你想要我——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告诉我,拜瑞。”艾文在拜瑞的大腿间抬起头,唇间还沾染着从他的分身顶端滴下的粘液。盯着他进了一层水雾的墨绿色眸子,用低哑嗓音诱惑着他。

  “我想……啊……想要你——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唔啊……你……现在……满足了吗?不要再继续折磨……啊。”

  拜瑞又一次尖叫起来,不过这次是与刚才迥然不同的喜悦叫喊——因为他的话在说完之前艾文已经满足了他——他勇猛地闯了进来,把他整个填满。他几乎没做任何停留就猛烈地律动起来,狂野地牵动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他在他狭窄的体内挤压、冲撞,用他的——庞大的、坚硬的前端不断地顶撞着某一点,几乎要将那里磨穿!

  他抓住他的肩膀,快感促使他热烈地回应着他,努力将自己收缩得更窄,把他箍在体内,让他移动时与内壁之间的摩擦更加剧烈,也更加清晰——他甚至感觉入口处的媚肉在他猛地向后抽动的时候向外翻了起来,他就要整个被他拖曳而出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被翻涌的浪潮吞没的时候,他却又在他身上掀起了更大更猛的汹涌波涛——他把他从台子上抱了起来,在他惊慌失措地紧紧攀住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把他顶在冰凉滑溜的墙壁上,展开了新一轮的进攻。

  晕眩中,拜瑞恍惚感觉他们之前似乎也曾经这么做过——但绝对不是在家里——自从他们的“初夜”造成了他的重感冒以及某种程度的“肌肉拉伤”之后,艾文再也没有在床以外的地方要过他——不过现在并不是可以仔细思考的时候,在第一次紧贴着他的小腹射出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天花板在旋转,如果不拼命抓住眼前的男人,他恐怕就会像水龙头中流出的水一样被冲到宇宙中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它刚刚都看到了——我没发现他一直蹲在门口!”

  拜瑞趴在桌子上,看着艾文从冰箱里翻出钢蛋的猫罐头。他们刚刚洗了澡,现在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他在腰上围了一条蓝绿色印有东方风格孔雀羽毛纹样的毛巾,而那个正在搅拌猫粮的男人则一丝不挂。至于钢蛋,它还是呆在它的老地方——桌子上。它总是和它的主人一起在桌子上吃饭,是一只高贵的猫。

  “它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我们做爱了,现在它不是都会闯进卧室了吗?我像它大概认为我们太吵了——我奶奶总是说,猫是一种神秘的生物,它们所懂得得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它刚刚蹲在门口只是在提醒我们该给它弄晚餐了。”艾文说着,把手里的塑料食盆送到钢蛋面前。“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想吃些什么呢?今天你需要休息,我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的工作——抱歉,以后我会注意控制自己冲动的情绪。”他揉了揉拜瑞的头发,总觉得有些抱歉。他们几乎整个下午都在做爱,只不过地点从最初的浴室移到了起居室的沙发上,之后又移回了浴室,在洗澡的时候,他又要了他一次——这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接下来,他至少该让他休息三天以上。

  “唔……让我想想。”拜瑞用一只手撑起头,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吧——我今天想吃意大利风味的晚餐,如果你可以满足我的胃口,我不再以偶尔让你这样饱餐一吨——对了,还要加上睡前的按摩,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要一起去游泳吗?”他知道今天艾文突然一反常态需索无度的原因。他不能怪他,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错。的确,作为艾文的情人,他放在卡莱顿身上的心思实在太多了——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意大利风味吗?好吧,没有问题。”艾文回答。因为他的祖父就是个意大利人,他多少懂得一些意大利菜的手艺。“睡前按摩也可以包在我身上——至于明天,我决定选择留在家里,我找到了几部你喜欢的电影,包括你上个礼拜提起过的那部Deep blue,我们可以在家里来一次‘约会’。我们还有不少零食、可乐、爆米花、冰淇淋,还有松饼——偶尔哪里都不去,好好在家享受一下轻松的时光也不错。”

  “喔,这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尚·雷诺可是我最喜欢的演员之一!他实在是个很帅的家伙!”拜瑞笑着站了起来,走到艾文身后抱住他的腰,“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并容忍了我的任性,艾文。”刚刚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看着那些坚实漂亮的肌肉,以及自己印在上面的某些红色细长的痕迹——然后,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这么做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们是情人啊——彼此容忍和照顾不是应该的吗?”艾文转过身抱住拜瑞,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今天我太粗暴了。”

  “不,别这么说好吗?这会让我不敢开口恳求你。”拜瑞摇了摇头,扬起眼帘看向艾文——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增加了不少信心,可以一心一意爱上这个男人的信心。只不过刚才那件事让他更明白了这一点而已。其实在艾文最后一次紧紧拥抱着他在他体内爆发过并不断重复着“我爱你”这句话之前,他一直在担心,非常担心,怕他在激情消失之后离开他——他真地感到很害怕——或许,他已经开始爱上他了。

  “恳求我?为什么要用这种说法?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要我可以的,我都愿意为你做——我想要得只有你。”艾文抚摸着拜瑞的脸颊,然后把他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坐进了墙边的藤编椅中,“说吧,我可以等一下再开始做饭。”

  “我想恳求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努力让自己的心态和状态改善得更好的。如果你觉得不高兴,可以随时告诉我提醒我,但是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也许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我的爱还不算深,可是给我多一些时间、给我一个机会——求求你——我太自私了,但我真怕失去你,真的。”

  拜瑞拥住艾文的颈项,心跳又开始加快起来。他们的胸膛贴在一起,他可以同时感觉到他的心跳——他低声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几秒钟之后,他被更加用力地拥进了那个强壮而温暖的怀抱。

  “当然——当然——我当然会等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我的确嫉妒卡莱顿,一开始就嫉妒,现在也还是嫉妒。不过,是我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差不多是我逼你成为我的情人,我知道那时我行为的本质和敲诈勒索没什么不同——但是我想要你,想得到你——我爱你,拜瑞,我爱你——所以,别担心。”艾文说着,又低下头去,给了拜瑞摒除了所有情欲成分只留下最单纯的情感的一吻。

  “谢谢你,艾文,谢谢你肯爱上我这样任性又自私的人!”拜瑞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嗅到艾文身上特有的气息时,他几乎感动得想要落泪。

  “嘿,别这样——我知道法裔民族不管男人或是女人的感情都非常丰富,但是把眼泪收回去好吗?亲爱的,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恶棍。”艾文这样说道,又在拜瑞的睫毛上印下了一个吻。

  这是注定的,他们的爱情或许不会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但也绝非坦途一片。前面的路也还长得很哪。

  是童年时哪一位导师所说的呢?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取得最甘美的成果!


  拜瑞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在风平浪静了没有两个月之后,又一次突发事件袭击了他们。

  钢蛋的发情期到了,附近的母猫们整夜地发出悠长的叫声试图引诱它。终于有一天夜里,它在通往后院的纱窗上挖了一个洞跑了出去。第二天早上当他们发现那个洞的时候,它已经不知去向了。

  艾文很着急,甚至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就跑了出去。钢蛋对他非常重要,它可以说是他的祖母留给他的最重要的财产之一。他的家庭并不宽裕,却有五个兄弟姐妹,父母的工作非常的忙碌,平常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他们,他们差不多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尤其是他,在成年之后也还是和祖母住在一起,因为父母的身边有他的姐姐在照顾,她就住在他们隔壁的房子里。他非常爱自己的老祖母,在她去世之后,钢蛋就像是他们之间的桥梁,当他偶尔忍不住想和她说话的时候,它就成了他的使者。

  拜瑞不止一次听艾文谈起过这些往事,他知道钢蛋对于他的意义非同寻常。所以他马上跟着他一起追了出去,并打电话到公司告诉了卡莱顿他们有急事,需要请假。

  他们边走边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几乎走遍了附近的每条大街,找遍了他们知道的每一个经常有野猫聚集的角落或者是废弃的房子,但是都没有发现钢蛋。

  拜瑞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暂时把艾文劝回了家,可是回到家里之后他还是无法安心坐下来,并担心钢蛋发生了什么其他危险,比如被车撞伤,或是被小混混们抓住虐待。

  “我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担心,那些小子坏透了,我亲眼看到过他们用绳子拴住一只狗的脖子,然后把另一边绑在车厢后,就那么拖着它跑——当时我和我姐姐正好一起去替妈妈买东西,我们一起阻止了那些家伙的时候,那只狗脖子上的毛已经被磨掉了一层——那是一只很强壮的狗,而钢蛋只是一只猫,如果他们把它的脖子绑起来,用不了一分钟它就会断气。”

  “别这么想,钢蛋是一只猫,它的行动比狗灵活得多。而且猫也永远不会像狗那样信任人类,它们有足够强的防备心理——所以,相信我好吗?它没事,它不会被捉到的——也许它只是和姑娘们玩疯了,一时乐不思蜀。”

  拜瑞走过去抱住艾文打算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是他们的嘴唇还没有碰到对方的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噢,抱歉,艾文——让我看看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还要来打扰我们,我会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的。”拜瑞边说,边努力把手机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来:“Hello?”说过这句话之后,他突然沉默下来,而且脸色越变越糟糕——“噢,好的好的,你就乖乖地留在那里,我马上就去。”

  “出了什么事?”在拜瑞放下电话之后艾文不放心地问,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是卡莱顿,他出了车祸——一个开长途大卡车的家伙偷偷顶替朋友加班,结果忍不住在高速公路上打了瞌睡,卡莱顿和他的——‘朋友’刚刚正好也在那条高速公路上,不幸被卷入了那场连环追撞的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我必须马上去看他。”

  拜瑞匆匆忙忙地解释完,拿了汽车钥匙就准备冲出去,但是艾文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他的家人在哪里?还有他那个‘朋友’。是他那个新交的意大利男友对不对?那小子在哪里?为什么总是要你第一个赶去?不管他出了什么事都要你来解决。他甚至可以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打电话来叫你去看球赛,或者在大半夜问你夜宵的法式薄饼要怎么做,上次他甚至还喝醉酒突然跑来敲我们家的门然后整个晚上占领我们的床还有你!另外,你刚才答应过吃了晚饭再和我一起出门去找钢蛋。”

  卡莱顿的电话让这个时候心情本来就乱成一团糟的艾文火冒三丈起来,他不想他们的生活中总是有那家伙参与其中,更无法忍受在任何时候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事事以他为优先,连出去约会还要带他最喜欢的点心给他做礼物!

  他把这些淤积已久的心里话都喊出来之后,拜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他的眼睛。

  “我的上帝!艾文,你认为现在应该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吗?他喝醉的时候那次的确占领了我们的床,但是没有占领我!我只是在照顾他,担心他会酒精中毒!你不该这样毫无道理地怀疑我对你的忠诚!至于现在,卡莱顿他受伤了!他出了车祸,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钢蛋只是一只猫。猫咪偶尔跑出家门又当一下很正常的,也许明天它自己就会回来了!求求你,别这么不讲道理,我必须去看卡莱顿!”

  “Ok,很好——我可以将道理——那么,我想知道,到现在为止,在你的心里,我和卡莱顿究竟谁更重要?是他,还是我?”艾文忍不住急躁地吼叫起来,忽略了自己和拜瑞的体格差距,捏痛了他的肩膀。

  “放开我!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必须回答是卡莱顿。”因为你好好地站在这里,他却受伤进了医院。

  不过,拜瑞还没有来得及把后面两句话说出来,艾文的手掌已经重重地贴上了他的脸颊。在一阵头晕目眩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也被激怒了,想也没想就怒不可遏地反手回了艾文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用力推开他,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噢——shit!这到底是******怎么了?”

  艾文站在原地,看着敞开的大门,一拳打在身边的木桌上。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究竟该不该继续这样坚持下去?我明明对卡莱顿嫉妒得要死——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我会伤害拜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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