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故筝
故筝  发于:2021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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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问她,太子到长公主府上,都与她说了什么。
  但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若是太子并未与她说这些,他一开口,不反倒提醒了她?
  那厢钟念月闻声抬起了头。
  而孟公公走在后头,将钟念月的面容收入眼底,实在忍不住道:“奴婢若是陛下,自然也舍不得为姑娘挑夫婿。这世上的人,哪个有陛下好呢?”
  晋朔帝步子一顿。
 
 
第47章 念念(自己想法子...)
  “我今日脸上有花么?怎么都盯着我瞧?”钟念月抬头, 迎上了晋朔帝和孟公公的目光。
  孟公公还以为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因而一时不敢接口。
  而晋朔帝深深看了钟念月一眼,这才又挪动了步子。他道:“脸上睡出印子了。”
  “是吗?”钟念月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却又没摸到什么痕迹。
  “陛下净诓我。”她说罢, 扭过了头。
  晋朔帝走上前去,微微一俯身, 掐了下钟念月的脸颊。
  钟念月:?
  她疑惑地望着他:“怎么, 陛下还要帮着我将印子扯平么?我的脸可不是布。”
  晋朔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心思却根本不像是在这里。
  他垂眸看着钟念月。
  殿外的光从屏风透过一些, 洒落在他的肩头。因为逆光的缘故, 钟念月都不大能看得清他面上的神情。只觉得他好像在打量她……是和往日里不大相同的那种打量。
  一时间殿内寂静极了。
  孟公公都忍不住挪了挪脚步,有几分惶恐地抬头看了看晋朔帝。
  他发现自己全然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打破沉寂的是钟念月。
  她当先抬手, 反扣住了晋朔帝的手腕。只是她手指的力气自然远不如他, 还是晋朔帝松了些力气,才任由她翻动了他的手。
  钟念月指着他手上的牙印, 惊道:“怎么还没消?”
  晋朔帝:“还想再咬一口?”
  钟念月:“谁叫陛下掐我?我爹都不敢掐我!”
  她是半点也不心虚的。
  晋朔帝听不出语气地道:“朕又不是你爹。”
  “胜似爹吧。”钟念月咂咂嘴。晋朔帝温柔起来的时候,还真同她亲爸有一分相似在的。
  晋朔帝:“……”
  他顿了片刻, 才又不紧不慢地出声:“你好大的胆子,倒是想做大晋的公主……”
  钟念月摇摇头:“公主又算不得厉害, 我还不稀得做呢。”
  晋朔帝瞧得出来,她当真不稀罕。
  那她稀罕什么?
  晋朔帝一时竟想不出来。
  “殿试何时开始?”钟念月低声问。
  “快了。”晋朔帝敛住思绪,应了声。“那一会儿陛下要去外头坐着?”
  “不必。”
  这帮贡生还不至有这样大的脸面。
  只是最后晋朔帝亲自阅卷,再亲自遴选前三甲罢了。
  哪有皇帝坐在殿中,守着他们作策论的道理?
  外头天光越发明亮,钟念月方才说完话不多时,便有应试者次第而入, 几位大学士与左右相,也一并走入了大殿。
  而后是点名、散卷。
  其中流程之漫长、琐碎, 钟念月听得都禁不住打了个呵欠。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道:“难怪陛下将我带来呢,拿我来解闷是不是?”
  晋朔帝在软榻的这一头坐下,笑看了她一眼,应声:“嗯。”
  此时殿中已经立了无数贡生了,他们其中有家世非凡者,却也有贫苦之身,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站在这殿中,都有些按不住心下的激动与惶恐。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那高阶之上望去。
  龙椅却是空空荡荡。
  此时礼官出声指引他们行礼。
  他们方才又深深拜下去:“参见陛下。”
  晋朔帝原来在那画屏之后啊。
  不知陛下此时是否已经盯住了他们……
  “落座。”
  “开卷,启笔。”
  随着话音落下,一时殿里只剩下了翻动纸张和书写的声音。
  钟念月实在被催得昏昏欲睡。
  她悄然躲在屏风后,朝外头看了一眼,谁晓得一眼看下去,净是密密麻麻,又哪里从中寻得出来钟随安的身影?
  她返身回去,道:“陛下下棋么?”
  晋朔帝点了头,让孟公公去取了来。
  殿中贡生只听得一阵轻又快的脚步声,很快便有小太监带着棋盘和棋子来了。
  钟念月极少下围棋。
  用她的话来说,看得脑仁疼。
  晋朔帝便也跟着学会了五子棋。
  外头在奋笔疾书。
  里头很快也开始了一番你来我往……
  “我下这里,陛下下哪里?”钟念月毫不客气地问。
  晋朔帝抬手一指:“这里。”
  钟念月:“那不成,换个地方下。”
  晋朔帝抬眸,笑看了她一眼,方才又垂下眼眸:“那这里……”
  钟念月点了点头,三两个回合下来,就把晋朔帝赢了。
  虽然赢得很虚假。
  但谁管那个呢?
  胜利的快乐最重要!
  等到再一局的时候,晋朔帝却是不肯更改主意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钟念月,淡淡问道:“若是朕不肯改了,念念又如何?”
  孟公公在旁边禁不住抬了下头,他小心地看了晋朔帝一眼。自清水县后,陛下便很少在钟家姑娘跟前,展露出属于帝王的那一面。可今个儿,他总觉得陛下看上去有些气势压人,便好似那山林间的猛兽,展露出了自己的气息来。
  连他见了都觉得背后有些凉。
  再准确一些来说……
  他觉得陛下像是在端详钟家姑娘。
  就如当初,姑娘中毒时,陛下也是这样,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而后才决心要将姑娘护在掌中的……
  那如今……
  端详的又是什么?
  孟公公怔怔地想。
  孟公公发着怔,而钟念月却是没什么知觉的。
  钟念月理直气壮地道:“我不管,总归陛下要依我。”与往常没什么分别。反正往日里她也是这样,将骄纵两个字写到了底。
  晋朔帝的手指捏住了那黑色的棋子,黑白衬在一处,衬得骨节有力且漂亮。他道:“不成……”
  “为何不成?”钟念月伸手便要去够他手指间的棋子,“那我替陛下下好了。”
  晋朔帝任由她捉住了自己的手,但却没有松开棋子。
  他道:“念念再想一想。”
  “什么?”钟念月头也不抬。
  “念念如此聪颖,自然知晓,要旁人去办一件事时,该想个什么法子。”晋朔帝慢条斯理地道。
  似是极有耐心地和她耗着。
  孟公公缓缓回神。
  他这下又觉得陛下像是有意引着姑娘。
  钟念月掐了一把他的手,想要去掰。
  晋朔帝:“这个法子不成,念念力气太小了。”
  钟念月:?
  您这可就过了分了啊!
  怎么还瞧不起我的力气呢!把你咬得两三天没消牙印的,那不是我么!还不足见我的力气之大么?
  钟念月舔了舔尖尖的牙,唤了声:“陛下。”
  晋朔帝应了声,道:“嗯。”“上回在诗宴上,你是如何唤你哥哥的?”
  如何?
  不就那么唤的么?
  钟念月惊了惊。天哪,难道晋朔帝觉得自己年纪尚轻,于是也想听一声……钟念月试探出声:“哥哥?”
  晋朔帝的动作突地一顿。
  因为手指突然间用力过猛,那指间的棋子都“啪”的一下飞了出去,摔落在地面。于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有几分响亮。
  那高阶之下的贡生们,都不由茫然地抬了一下头。
  晋朔帝抿了下唇。
  他本意并不是要钟念月这样唤他。
  但钟念月觉着就是这么回事了。
  她咂咂嘴,心道,要真是我哥哥那还挺不错,下回见了太子,我就能亲切地拍拍他的肩,喊一声“大侄子”。
  不等晋朔帝回过神来,钟念月便连着一溜儿地喊了几声:“哥哥,哥哥……”
  “行了吧?再输我四局!然后我们换纸牌玩儿!”钟念月脆声道。
  晋朔帝:“……好。”
  孟公公人都听得恍惚了。
  陛下、陛下是这么个意思吗?这辈分……都乱成什么模样了啊……
  晋朔帝弯腰将棋子捡起来,这才轻轻放在了棋盘上。
  钟念月乘胜追击,很快五颗棋子连成一线,赢了。
  没玩两局,她娇声道:“我还有些饿了。”
  晋朔帝看了一眼孟公公,孟公公便极为知趣地下去准备食物去了。
  众人便只又听得一阵宫人的脚步声。
  随即好像有些食物的香气,缓缓在殿内散开了。
  钟随安坐在桌案前,嘴角抽了抽。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那画屏之后,兴许有她妹妹在。方才“啪”那一声轻响,指不准玩的是什么东西呢……
  此时画屏后,钟念月挑挑拣拣道:“怎么今日御膳房没有做金丝卷?”
  晋朔帝道:“五日才许吃一回。你上回吃,是三日前。”
  钟念月轻叹一口气:“何时我才能拥有食物自由?”
  晋朔帝手上一顿,再度看向她:“你想想法子。”
  钟念月一怔。
  听这话,倒好像今日吃一吃金丝卷,是有门儿的?

  怎么?还要叫哥哥么?
  她哥还坐在大殿里答题呢。
  钟念月眼珠子转了转,倒是很快想了个恶心人的法子。
  她缓缓伸出手去,揪住了晋朔帝的袖子,揉成一团,掐在掌中,然后才拽两下,嗓音愈见娇气地道:“陛下……我要吃金丝卷。”
  晋朔帝:“还有呢?”
  钟念月心说今日在吃食上这么好说话?
  钟念月掰着手指头道:“再来些云片糕、琥珀核桃,还有玫瑰丸子,都可以来一点……”
  晋朔帝失笑道:“谁同你说这个?”
  钟念月:“不然?”
  晋朔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
  钟念月恍然大悟,把他另一个袖子也皱巴巴地团在手里揪住了,晃两下再喊:“我要吃,我要吃,饿了,饿了。”
  孟公公听得都哭笑不得了。
  心道姑娘时而撒起娇来,叫人分外抵挡不住。
  今个儿却偏偏又这样胡闹,这哪叫撒娇呢?跟那外头的知了似的,张嘴就只会这么两句话。
  晋朔帝也不觉得吵耳朵,甚至还像是受用了一般。
  他道:“孟胜,去御膳房。”
  孟公公惊愕地应了声,转身去了。
  等走出了大殿,他方才觉着,陛下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便是为了叫姑娘撒娇来听罢。
 
 
第48章 爱猫(父皇的两个袖子怎么都皱了...)
  大殿里缓缓弥漫开淡淡的酥香气。
  钟念月如愿以偿地吃上了她点了名的食物, 只是依旧吃得不多。
  宫人伺候着她擦了手、漱了口,又取了披风来为她穿上,陪着她到殿外去走一走。
  晋朔帝自然依旧留在了殿中。
  晋朔帝淡淡道了一句:“半点也坐不住。”却是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
  孟公公心下暗叹。
  这一日日的, 陛下待姑娘, 倒好像是越发纵容了。
  那厢祁瀚方才得了长随的回禀,那长随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去了哪里, 说是一早便走了。”
  “锦山侯请去了?还是朱家姑娘?”祁瀚低声自语了两句, 但随即又自己否认了, “她哪会起得这样早, 就为了他们?”
  祁瀚皱了下眉,倒也没有责令那长随, 只是转头问一旁的小太监:“如今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小声道:“殿下, 近午时了。”
  “那殿前问策,也该要结束了。……走罢。”祁瀚低声说着, 一迈动步伐,朝着武英殿去了。
  武英殿四下安静得出奇, 更有无数禁卫来回走动、把守,足见殿前问策的重要。
  宫中的宫人与禁卫, 都有着统一的制式衣袍,他们各自的颜色,一朱一青。但这满眼的朱色与青色间,唯独多了一道蜜柑色的身影,那衣衫间隐约还可窥见几朵绣上去的花瓣舒张、繁茂的牡丹,使得那身影俏丽灵动,而又不失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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