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三生糖
三生糖  发于:202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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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驸马还是容将军,有他们俩个在,谁敢那么不要命?”
  云娆并不知道街上百姓都在议论著什么,只是随着耳边响起“落轿!”的喊声,心跳跟着加快。
  她一开始是被喜娘搀扶着下轿的,眼角余光瞥见喜娘递过来的红绸,正打算接过,已然落入一道熟悉温暖的怀抱。
  云娆不用想也知道只有容珺敢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打横拦腰抱住,不禁气急败坏地嗔道:“钟院判说过,你左肩提不得重物,你怎么还抱我?快点放我下来!”
  容珺抱着她惦了惦,垂眸,透过薄薄的红纱头盖看她,极轻地笑了下:“公主哪里重了?放心,你可不算在重物之内。”
  公主成婚与寻常人不同,无需拜高堂,只需拜天地,礼成之后直接送入喜房。
  云娆脸皮薄,很快就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乖乖的揽着他的脖子,不再乱动。
  就是担心容珺左肩伤势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任性加重,一路上不停的小声催促着:“快一点、快一点,你快一点。”

  容珺生得俊美绝伦,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无论任何款式及颜色的衣裳都能完美驾驭。
  如今一身大红喜服更是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线条完全勾勒出来,风采绝伦,贵气凛然,就连骨子里那股雍容深沉的气度,亦在喜服的衬托下,发挥到极致。
  跟在两人后头的陪嫁宫婢,纷纷红着脸低下头,听见公主娇滴滴又充满羞意的催促声音,更是纷纷掩嘴低笑。
  好不容易来到喜房,云娆终于如愿被放到床榻,没想到,刚坐定,眼前的男人随之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微哑:“公主要臣快,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话外之意就是:我快不快,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
  喜房内可不止他们两人,容珺话虽说得极轻,可是、可是他就不怕被旁人听去了吗?
  云娆脸颊“腾”地烧红起来,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羞涩春意。
  好在喜娘什么场面都见过,见怪不怪,很快就笑盈盈道:“吉时已到,请驸马挑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容珺直起劲腰,接过春兰递过来的金秤杆,不疾不徐地挑起喜帕。
  烛火熠熠映得少女白皙无暇的肌肤,更显白里透红,犹若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动人。
  云娆心跳如雷,容珺却是往后退开一步,屈膝行礼:“臣容珺,参见公主。”
  她怔了下,恼怒地咬着嘴唇,眉眼含羞带嗔:“如今都拜完天地了,还行什么君臣之礼?”
  喜娘笑道:“公主与驸马虽然今后便是夫妻,可君臣到底有别,您就别怪驸马了。”
  可她不喜欢这样。
  云娆低下头去,红唇不满地微微嘟起:“我说不许行礼就不许行礼,快起来。”
  喜娘又是一笑:“公主如此疼惜驸马,乃驸马福气。”
  容珺这才徐徐起身。
  喜榻上全是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硌人得很,云娆不自在地动了下。
  好在公主不必像寻常新娘人一样,得饿着肚子待在喜房内,直到新郎吃完酒席,需与驸马一同出席宴席,接受众人祝福。
  主座上除了她与容珺之外,便是温贵妃与七皇子,今日前来祝贺的宾客,更是绝大部份都为温岑两家的人。
  云娆穿着喜服的模样实在太美,钟钰上前敬酒时,忍不住红着脸道:“阿娆要是能每天都穿着喜服就好了,活脱脱就是从天上下凡的小仙子。”
  钟钰对她的称赞向来夸张,云娆虽然早就习惯,但在众人面前听到她的话,仍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太羞耻了。
  阿钰怎么就都不会害躁呢!
  云娆小脸红彤彤的低下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置在大腿上的小手便被身旁的男人牢牢握住。
  “公主虽然的确美若天仙,喜服一生却只可穿一次,一次便足矣。”
  云娆唇角不受控地弯了起来,心底冒起甜滋滋的泡泡。
  钟钰听见容珺的话怔了怔,这才意会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难为情道:“容将军所言极是。”
  温贵妃笑着打圆场:“得改口叫驸马爷了。”
  容珺意味深长地看了钟钰一眼,狭长凤眸微弯:“听闻钟夫人最近忙着为钟姑娘寻好人家相看,正好,今日宴席间来了许多容某昔日的战友,以前大多是在边疆杀边敌洒热血,保家卫国的铮铮儿郎,钟姑娘若有钟意的,尽管和容某直言,定为你牵线。”
  云娆微微睁大眼,着急的捏了捏容珺握着自己的大掌。
  容珺明明知道阿兄喜欢阿钰,怎么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种话呢!
  钟钰再没心没肺,听了容珺如此直白的话,也不由得害臊起来,匆匆敬了下酒,逃也似的回到席位上。
  云娆不满地凑近容珺,附在他身边轻声道:“子玉哥哥这是故意在坏我阿兄姻缘?”
  少女吐气幽兰,清甜的气息一点点漫进鼻腔,似小猫爪子般在他心口上挠着一样。
  容珺眸色微沉,飞快地侧过头,两人鼻尖相触,温热呼吸落在彼此脸上。
  云娆唇瓣一热,柔软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
  男人低哑又愉悦的沉笑声,像带了钩子一般,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不敢置信,慌张又无措的瞪大眼,满脸羞红捂住嘴。
  不可告人的甜蜜在心尖迅速扩散,淌遍四肢百骸。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大婚(下)【双更合一……
  容珺的角度很微妙,唇离开的速度也很快,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浅的触碰,没什么人注意到。
  两人的手不知何时从轻握,变成了十指交握,近在咫尺的目光,温柔得似能淌出水来。
  容珺微微笑着,若无其事地拉下她的手,夹了一块着烤得香气四溢、焦酥可口的鹿肉,塞进她嘴中。
  云娆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弄得面红耳赤,晕晕乎乎,下意识地嚼着肉。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鹿肉,又香又酥,酥中莫名泛着甜味。
  脸上热度高居不下,直到宴席结束,她与容珺亲自送温贵妃及七皇子回宫时,整个人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回公主府的路上,马车内只有他们小夫妻俩,容珺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将她抱到腿上,亲了亲脸,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温热慢慢地从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来到甜软的唇瓣。
  两人已有许久没有如此亲近,他一手环住她的细腰,大红喜服随之勾勒出玲珑曲线。
  她的下巴被托了起来,猝不及防地跌进他含笑的黑眸,下颚间的力道很温柔,不像以前那样充满霸道,她的心却疯狂地怦怦怦跳了起来。
  云娆闭上眼,不自觉地迎了上去,将唇一点一点贴上他的唇。
  许是方才喝了些酒的关系,他的嘴唇有点烫,带着若有似无的酒香。
  她的嘴唇很软,又香,又甜,他先是含住她的上嘴唇,而后又轻轻抿了抿下嘴唇,温柔摩挲,极有耐心地描摹着她漂亮的唇线。
  呼吸慢慢地乱了,分不清彼此。
  他的气息略微不稳,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下,声音染着嘶哑:“乖,张嘴。”
  云娆脑子虽然被亲得迷迷糊糊了,听见他的话,脸颊依然烧了起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还想着容珺以前要亲自己时,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哪一次问过她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云娆眼神有些迷乱与困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嘴唇再一次被覆住。
  容珺捏着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唇,微微侧过头,换了个更好、更方便的角度。
  吻逐渐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充满侵略性。
  带着酒气的温热横冲直闯的窜进嘴里,扫过她的牙床与上颚,热烈的扫荡她口中的一切,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迷惑,却还记得两人还在马车上,送完温贵妃与七皇子之后,还得回去行待奉长公主进膳之礼。
  “等等,长公主……”她几乎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迷失、沉沦在他的温热之中,鼻尖溢出一道呜咽声,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美人雪腮微红,玉钗云鬓微乱,眼角眉梢都泛着娇意。
  半晌,容珺才终于将人松开,垂眸凝望她,抬手拢了拢她微乱的衣衫及发饰。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口鼻之间,嗓音低哑:“荣国公与长公主早就离开了。”
  云娆怔了怔:“怎么会?”
  看着男人眼尾泛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桃花意,她面上又是一热,却不敢乱动。
  危险令人难以忽视,若是胡乱挣扎,怕是要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
  容珺听见那细软娇媚的嗓音,眸色渐深,却老老实实的抱着人,不再乱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意味不明的低笑了声:“公主忘了?方才容子扬在席间喝了点酒,与新科状元郎发生了些争执,盛二公子不小心失足,跌进湖中。”
  云娆糊成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发生这种大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温贵妃与陆君平居然也绝口不提。
  容珺沉默了下,少顷,有些无奈地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公主府的管事可是当着你我的面禀报此事的。”
  “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可是在期待晚上──”
  他话还没说完,云娆就满脸通红的捂住他的嘴。
  刚才在喜娘面前,这人还一副不知变通,恪守君臣之礼的模样,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他果然又开始使坏了。
  云娆虽然觉得他坏,心里却又像有糖在融化一样,甜蜜而又欢喜。
  她羞窘的发现,自己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习惯他在某些时候的强势霸道,习惯他情到深处时的那些让人害羞的风流情话。
  云娆瞪着他,感觉到男人温热顽皮的扫过掌心,脸上温度再次不受控地攀升。
  偏偏他眼神又无辜极了,充满温柔的无可奈何与宠溺,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
  云娆抿了抿唇,挺起雪脯,故作佯怒道:“松手,放下我去。”
  容珺笑容无奈,十分配合。
  云娆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样对她百依百顺的公子。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十指交握,大腿挨着彼此,云娆这才问:“盛二公子应该没事?”
  “没事,”容珺说,“只是容子扬在你的婚宴上闹事,明日定会被言官参奏。”
  荣国公与长公主虽然也有出席这场大婚,宴席上却十分低调,就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生事端,惹得明帝不痛快,没想容子扬居然酒醉误事。
  云娆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为何荣国公与长公主会在宴席结束之前就不见人影。
  宴席间,敬酒道贺之人实在太多,云娆虽然喝不得酒,却一直有人上前道贺,她本就不擅常应付这种场面,当时只以为荣国公夫妇是去偏间歇息,没想到是先走了。
  回到喜房时,喜榻上那些硌人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桌上放着准备好的合卺酒,等着新人饮用。
  春梅春兰见到公主驸马回来,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准备上前替云娆更衣,却被容珺拦下。
  “都退下罢。”
  两人听见容珺的话,不由得对看一眼,接着看向云娆。
  容珺又道:“公主有我伺候,无需担心。”
  春梅春兰刚低下头,双双暧|昧的笑了起来,就听见云娆强自镇静道:“都退下。”
  两人刚带上内间木门,就听见里头飘出一道娇娇的抱怨声:“子玉哥哥一辈子没伺候过别人,你又知道我头上的珠钗如何解,又知道这身繁琐的喜服如何──”
  五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羞,最后似是发现自己说错话,蓦地噤了声,发出一道害羞至极,又软又绵的呜咽声。
  春梅春兰相视一笑,笑容意味深长,领着候在外间的一众丫鬟退了出去,来到屋外,丫鬟们与春兰跟着方妈妈离开,屋外只留云笙及春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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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容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笑了声:“公主怎么不继续说了?”
  云娆背过身,不理他,不发一语,手忙脚乱地解着头上的珠钗。
  一头青丝刚披散而下,就被容珺从身后彻底环抱住,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解着喜服上的盘扣。
  温热落了下来,一路从耳畔、脖颈,最后停在了她的荡着羞怯桃花意的眼尾。
  云娆指尖微|颤,按住他已经开始作乱的大掌:“还没喝合卺酒。”
  她顿了下,脸上绯|红更盛,羞涩道:“阿钰交待过,有孕三个月之前都不能,不能……我们不可以。”
  容珺不以为然的低笑了声,掰过她像烧起火的小脸,温柔的轻啄一口:“你有孕在身,喝不得酒,至于可不可以,公主不是最清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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