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还太小,我准备等她成年的时候再向她告白。”黎夜宴不急不缓地和他解释道。
“她还没有成年。”黎行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的大概意思就是,我居然有这么一个禽兽的孙子。
“她下个月十八岁生日,我准备在她生日的时候向她告白。”黎夜宴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样啊。”黎行舟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那你可要好好地表现啊。”
“对了,那幅画呢。”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还没等黎夜宴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道:“这幅画太珍贵了,放到你那里不安全,要不你还是带到老宅来吧,这里的安保可比你那个公寓好多了!”
其实黎夜宴一直以来也在想这幅画放到哪里比较好,如果放到保险柜里放着,感觉就失去了这幅画原有的意义。
“我这两天先去提升一下我公寓的安保措施,这幅画就先在您这里放两天,可以吗?”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方式,这幅画是臻臻送给他的,他一定会好好保护。
“行吧,你现在快回去把画送过来吧。”黎行舟知道这幅画在他这里待不太久后,赶紧催他把画拿过来。
这次,他一定要让老李好好的羡慕羡慕。
“我的祖宗啊,我向剧组给你请了两天的假,两天后你可一定要回来啊。”王佑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怎么就这么多嘴!
前几天他看到了许臻的消息,今天来看李文澔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然后李文澔就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找到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完整地看完了视频。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王哥,你放心,等我找黎夜宴算完账,我就回来接着拍戏。”李文澔阴森森地笑了笑,好你个黎夜宴,把他塞到这个荒无人烟没有信号的地方拍戏,转头就和他妹妹在一起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黎夜宴,你给我等着!
第36章 名扬国际的第五天
许臻签完合同回到家后,总是不自觉的想起黎夜宴,一直以来她都习惯了他陪在她身边,现在仅仅是一天没有见面而已,她就已经不习惯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她看了一眼画室,正好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这两天还是好好练习一下吧。
许臻摸了摸刚吃饱的肚子,她练习绘画时总会忘了时间,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上门的一日三餐。
想到这里,她就直接从董记订了未来一周的外卖,没有黎夜宴,她还能活活饿死不成?
许臻正在画室聚精会神的画画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画笔。
黎夜宴从师秦那里出来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上了些药,就带着晚饭来到了许臻门前。
他想着现在臻臻应该冷静下来,不会像昨天那样不自在了吧。
本来他还想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适应一下现在他们之间比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可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他就完全忍不住了。
他会忍不住在想,她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想起他?
沉醉于绘画之中的许臻早就忘了昨天自己的不自在,她皱着眉头来到房门前,打开了门。
“臻臻,是我,黎夜宴。”黎夜宴笑着看向对面的人,仅仅是一日不见而已,他却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夜宴。”许臻有些惊喜的开口,笑着把他迎了进来。
“咦,你又帮我带饭了。”许臻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保温盒,诧异的问道。
“可是,我已经吃完晚饭了。”她叹了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是吗?”黎夜宴唇角的笑不自觉的僵了僵,然后若无其事的回道,“是我这次来的有点晚了。”
“也没有。”许臻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端了一杯水,“我就是觉得经常这样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
她也跟着坐在了沙发上:“一直以来,你都挺忙的吧,还每天都帮我送饭,我觉得你这样太辛苦了。”
黎夜宴坐在沙发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坐立不安,这些话总让他有一种她想和他划清关系的感觉。
“没有啊,能给你送饭,能和你一起吃饭,我真的很开心。”他赶紧解释道。
“那我也不能一个劲的压榨你吧。”许臻喝了一口水,笑着开口。
黎夜宴越听越慌,他想过冷静下来的许臻可能会慢慢的适应他们这种越来越亲近的关系,也可能会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现在想和他撇清关系。
“臻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黎夜宴失落的开口。
许臻从来没有见过黎夜宴这个样子,低着头可怜巴巴的。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赶紧否认。
她确实因为早上被饿醒的事情想了很多,但是她完全没有怪过他,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对他太过依赖,所以想慢慢地改掉这种习惯。
毕竟他们之间仅仅是朋友而已,这种过分的依赖,对她不好,对他也不好。
黎夜宴起身在她身前蹲下,抬眸看着她,眼里满是真诚:“臻臻,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
“没有,你真的很好,是我觉得这样一直依赖你不太好。”许臻越说越觉得奇怪,她不就是自己订了个饭吗,为什么话题歪道这里来了。
“那我以后还可以帮你送饭吗?”黎夜宴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当然可以,我还能把送饭的你赶出去不成。”许臻无所谓的笑了笑。
“臻臻,对不起。”黎夜宴看着她,眼神满是坚定,一直以来他都想等到许臻生日过后再挑明这件事,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他一直以来的自制力在她的眼神下变得溃不成军。
许臻被他说的有点懵,他为什么和她道歉?
“一直以来,我都想等你成年后再挑明这件事情,是我太高估自己了。”黎夜宴双手微微攥紧,眼神里满是温柔与诚恳,“臻臻,八月十号过后,你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吗?”
他的耳尖通红,视线却没有偏离半分,执着地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八月十号,是她的生日。所以他一直在等她成年?
许臻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这两天我要画画,你就不用给我送饭了。”
她觉得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几天,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黎夜宴,被发现后赶紧移开视线。
看到她的表现,黎夜宴的眼神变得柔和,“那我两天后可以过来吗?”
许臻看着窗户上摆着的盆栽,声音很轻:“我还能拦着你,不让你来吗?”
“我要忙着画画了,你有事的话,也快去忙吧。”许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了直视他的勇气。
“那好,我两天后过来。”黎夜宴低声笑了笑,“那臻臻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许臻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好一个总裁,怎么和外卖小哥似的,她在心里腹诽,唇角却不自觉的扬起。
送走了黎夜宴的许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钻进了画室,对她来说,画画是最能让她保持冷静的一种方法。
黎夜宴近乎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公司。
“黎夜宴!”一个咬牙切齿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黎夜宴前行的身影蓦然顿住,李文澔?他不是应该在剧组拍戏吗?
李文澔回到京都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径直来到了黎夜宴的公司,坐在待客区,全副武装地等着他。
看着他气势汹汹地样子,保安还以为是有人来寻仇,赶紧小跑着过来。
黎夜宴挥手示意他们这是他的朋友,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进办公室谈吧。”
李文澔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陈述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文澔倚在墙边,冷眼看着他关上门,“还有,你现在和臻臻是什么关系?”
黎夜宴叹了口气,感受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今天上午的伤还没有好,又要添新伤了吗?
“现在我和臻臻只是朋友。”他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什么!”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后怒气更胜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想不认账!
“但是我会在臻臻成年后正式向她表白。”黎夜宴看着李文澔,眼睛里满是真诚,“我会在以后的生活中,事事以她为重,永远爱护她。”
李文澔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一拳挥了上去,“你还知道臻臻还这么小啊,禽兽!”
黎夜宴没有还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李文澔忽然有些泄气。
他看了他一眼,颓废地倚着墙,语气有些莫名的失落:“我知道我其实没有什么资格来找你算账,你和臻臻认识的比我早,你为她做的事情也比我多,我和你相比,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哥哥的称呼而已。”
李文澔轻轻地低下头,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他却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一直以来,真的只有黎夜宴一直陪着臻臻。
“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他抬起头,眼神像是狼一样狠狠地盯着黎夜宴,“但是,如果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臻臻的事情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吧。”黎夜宴顿了顿,喊了一声,“哥。”
李文澔嫌弃地撇了撇嘴,因为他比他大一岁,小的时候他一直缠着黎夜宴让他叫哥哥,可是他从来没有开过这个口,这个时候知道叫了。
他非但没有觉得高兴,甚至还觉得有点堵心。
“别乱喊,谁是你哥,现在你还没有和臻臻在一起呢。”他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在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他默默地站定,“先说好了,臻臻大学毕业之前,不准考虑结婚的事情。”
“还有,以后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必须送她回家,臻臻想要结束你们的关系的时候,你也绝对不许纠缠!”
说完,他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门被关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公司前台看着李文澔怒气冲冲地出去的样子,好奇的问:“这是谁啊,黎总欠他钱吗,他看起来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黎总只有别人欠他钱的时候,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钱。”
“也是。”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李文澔从黎夜宴那里出来以后,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看一下爷爷奶奶,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拍戏,很久没有回老宅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李松泉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想看见的人,嫌弃的开口,“我的宝贝孙女呢?”
“别听你爷爷乱说。”刘文霞端着果盘出来,“来,澔澔,吃点水果。”
“臻臻怎么能就这么随便的来呢,过几天我就亲自举办一个认亲宴。”她笑得眯起了眼睛,女孩好啊,又乖又暖。
“你们想的怎么这么远啊。”李文澔吃了一口草莓,“臻臻就是来了,也得让你们给吓回去。”
李松泉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也比你这个什么都没有做的哥哥好吧。”
“你看看人家黎家的那个小子,臻臻一有事就鞍前马后地跟着,你呢,人影都不见一个。”
李文澔感觉自己的心上被扎了一刀。
“还有,你看看人家黎夜宴,臻臻都送他两幅画了,那肯定是因为平时人家对臻臻好啊,你再看看你。”李松泉酸不溜秋的开口,今天黎行舟非叫他过去,去看那幅画。那幅画真好啊,难怪那些眼睛朝着天的外国人争着抢着要。他这心里啊,真是酸成了柠檬汁。
“你还是臻臻的哥哥呢。”他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人家帮了这么多忙,你干了啥?”
“爷爷,我可是臻臻的哥哥,臻臻早就说要送我一幅画了。”李文澔被他说的有些脸红,一时嘴快道。
“真的?”李松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又摇了摇头,“我不信。”
李文澔本来还有点后悔说了这样的慌,不过被李松泉一激,他咬着牙说:“当然,臻臻说要好好的给我画一幅,所以时间可能有点久。”
“不过您放心,等到时候,我就把画给您送过来,让您好好看两天。”李文澔忽然觉得刚刚打黎夜宴的那一拳打的不够狠,他应该再多打两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