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千金自救指南——听风絮
听风絮  发于:2021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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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娱乐圈的戏子和白家的继承人,选谁不是显而易见。
  只是……
  宁玉岚看着门口冷艳逼人的许臻,再看一下周围宾客都看着门口,包括白羽涵,心里一慌。
  这场舞会,她决不能出错。
  宁玉岚挺直自己的脊背,手挽着宁玉书,想去和许臻说上两句。
  只是从她的视线里,看到有人围住了应明月,而许臻则自己一个人缓步走向了角落。
  她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也是,许臻能在舞会上做什么,她谁也不认识,最多找个角落喝点酒罢了。想到这里,她的笑容更加真实了几分。
  马上就是第一场舞了,宁玉书绅士地伸出了手,带着宁玉岚来到了舞池。
  至于第二场舞的舞伴,她的视线瞥过众星捧月的白羽涵,人选已经定了。
  许臻走到客厅里,趁着应明月被众人围住,她赶紧脱出重围,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穿着这双鞋,她要是再不歇一会,脚就废了。
  其实她明白应明月的意思,她不可能一直都躲着宁家人,要么断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要么就要立起来,告诉宁家人,她不是好惹的。
  而她对宁家人的态度,却还是取决于宁家人对她的态度。
  一杯酒忽然闯入她的视线,她抬起头,只看到一个逆光的挺拔的身影,不动声色地开口:“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李文澔得心应手地安抚好了围着他的人群,然后视线微扫,就看到了角落处孤零零坐着的人。
  他顺手拿起一杯酒,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李文澔站在许臻身前,觉得自己举着酒杯的手有些酸。
  许臻过了一会儿看到那个人还没有动,皱着眉头,利索的开口:“不会跳舞,没带手机,不加微信,有事请自便。”
  李文澔不信邪地坐在了许臻身边,觉得她可能是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结果身旁的人扫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站起身,看样子好像是想换个地方坐。
  李文澔皱着眉头——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这就把我忘了?”李文澔的语气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着几分委屈。
  许臻皱着眉坐了回来,难道这还是熟人吗?
  她听声音确实有一点熟悉,可能是她认识不久的人,可是她来这里也没——不对,她好像是认错了几个人。
  她近乎茫然的扫过李文澔的脸,犹犹豫豫地开口:“李影帝啊,好久不见。”
  李文澔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真的不认识他,只是,到底是不认识,还是分不清呢,她是不是近视?
  “对,是我。”
  空气陷入安静,一时间许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次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李文澔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轻皱了一下眉。
  “许臻。”许臻和不太熟悉的人交流时,词语总是会尽可能的简短,加上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初见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文澔在娱乐圈待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他从她简短的回答中,诡异的察觉了她的不安和局促。
  “很无聊吧,一群不认识的人盛装出席,每个人脸上的笑就像是刻出来的一样。”他顺着许臻的方向看去,舞会上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带着面具。
  许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虽然分不清每个人的脸,但是……
  “那几个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假啊。”
  李文澔无奈地闭上了眼,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随便附和几句,然后诉说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态度吗?她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不过他往舞会中心一看,确实,围着白羽涵的那几位,笑得让他都觉得瘆得慌。
  “臻臻,我终于找到你了。”应明月着急的声音从许臻身后响起。
  “明月,你忙完了?”许臻回头就看到了应明月有些狼狈的样子。
  “别提了,我应该有个一年不想参加这种活动了。”她在家里就很不喜欢这种虚伪的交际,这些人都态度很好,笑脸相迎,哪怕知道她们可能有求于人,也只能笑着一张脸听她们恭维。
  “应小姐。”
  “李影帝怎么在这里。”应明月轻轻眯了眯眼睛。在来帝都时,他哥就着重给她说了几个最好不要得罪的人,白家有几个,黎家也有几个,还有一个就是这位李影帝了。
  只是他的身份保密的很好,就连他哥也只是依稀知道他好像有军政方面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假惺惺地笑了一下:“早知道李影帝在这里,我早就来打招呼了。”
  看到应明月的身体微微地挡住了许臻,李文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先是许臻,后是应明月,看她们的态度,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他真的已经这么没有魅力了吗?
  “前面太过吵闹,我来这里躲个清净。”李文澔友好的回答。他也不至于和两个小姑娘置气。
  两人寒暄了两句,应明月就拉着许臻离开了这块儿地方。
  应明月拉着她坐到了另一个角落。
  这个时候,第二场舞已经开始了,看到舞池里正在跳舞的白羽涵和宁玉岚,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毛,再看向许臻的父母,笑得眉毛都快看不见了。
  “臻臻,你想和宁家掰扯清楚吗?”应明月不想看到许臻再受委屈了。
  这两天她哥一直在催她回去,她也待不了几天了。她走了之后,说不定宁家人又要欺负臻臻。
  宁家人的手段臻臻可能不会在意,但是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心情总会不好。
  趁着宁家人还没有宣布臻臻的身份,想要做什么刚刚好。
  无论是撕下宁家人伪善的面具,说出谁是真正的宁家小姐,还是直接否认宁家小姐这个身份,只要臻臻想,她就支持。
  “等这场舞跳完吧。”许臻注视着客厅,已经做好了决定。
  “谢谢白先生赏光了。”一曲舞罢,宁玉岚站定后,俏皮地笑了笑,“能和白先生跳完一支舞,这下我真的是万众瞩目了。”
  “能和宁小姐这么可爱的人一起跳舞,是我的荣幸。”白羽涵风度翩翩地伸手,“不知道,下一支舞,我又没有这个荣幸,能接着和舞会最美的人再跳一支舞。”
  宁玉岚颊上飞红,但还是矜持地开口:“我还想请白先生坐下来喝一杯呢。”
  “我的荣幸。”白羽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宁玉岚的手微微地搭了上去,眼神却飘忽不定。
  白羽涵发现了她的羞怯,绅士的和她保持了一个安全中带着点亲密的距离。
  这个时候,许臻举着一只酒杯,满脸漠然地走了过来。
  宁玉岚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的大脑飞速转动:许臻到底想做什么,她是不是想要在所有人面前透露她的身份。
  如果她真的想这样,她又能怎么办?
  现在她好不容易才和白羽涵搭上关系,要是这个时候出事,一切就都完了。
  “怎么了?”白羽涵察觉了她的不安,温柔地问道。
  这时,许臻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宁玉岚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想要颤抖的手,语气轻柔地开口:“没什么,我们走吧。”
  许臻面无表情的与宁玉岚擦肩而过,而她的目的地,是宁家夫妇。
  她拒绝了应明月想要和她一起心意,因为这件事情,她想自己完成。
  “宁先生,宁夫人,好久不见。”许臻举起酒杯,露出了一个客气的笑。
  宁正诚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到地想要做什么。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几分后悔,他应该专门去警告一下她的,让她不要在这场舞会上捣乱。
  他刚想开口,常以纯就轻轻制止了他,笑得和蔼:“臻臻怎么来了,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阿姨都想你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她不懂教养。
  如果是在宴会之前,常以纯或许会对许臻表演一下母女情深,毕竟她还是很想要给应家人留一个好印象,不过现在,看着和白羽涵待在一起的宁玉岚,她笑得高傲,应家算什么。
  许臻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笑出声,是她太高看自己了,没想到常以纯连面子都不给她留,不过这样也好。
  许臻仔细端详了他们两个半天,看的他们有点发慌,最后好似不经意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宁小姐的长相和您二位一点也不像啊。”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在不远处的宁玉岚耳中,却像是惊雷一般,她不受控制的回过头,连身边人的感受都顾及不了了。
  转头就看到许臻轻举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完了,宁玉岚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她怎么敢说出来,她怎么能说出来?
 
 
第18章 搬离豪门的第六天
  常以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指尖苍白,脑子飞速转动,最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开口,“岚岚生的和她奶奶一个模样。”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奇怪的留言,好像是您家子女好像……”应明月举着酒杯,挑事般的开口。她想帮臻臻一把,逼宁家人做个表态。
  相信宁家人都能懂她的意思。在这么重要的舞会上,他们应该不想成为以后他人口中的谈资。
  “是啊,这次舞会也是想要和大家宣布一件事。”常以纯的大脑飞速转动,看样子许臻是打定主意在舞会上闹事了。
  本来想着以后在慢慢公布她的身份,就当是做好事收个养女。现在看来,养女的身份肯定不会让她满意,可是她必须要保下岚岚,岚岚必须是她的亲生女儿,不然这次专门为她准备的舞会就成了一个笑话。
  她轻抿了一口酒,接着喝酒的间隙和宁正诚对了一个眼神。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我生岚岚的时候,生下的是双胞胎,只是那时家里太忙,加上护士混乱之中搞错了,另一个孩子……”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而许臻心里的大石也终于落了下来。她这一次想要看一下宁家人在她和宁玉岚之中到底会选谁,哪怕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她在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常以纯的应对方式,可能会顺势承认她的身份,更可能的是直接放弃她这个关系并不亲密甚至有着生疏的女儿。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宁家人却想把她们两个人都留下来。看着常以纯仿佛恩赐一般的眼神,她忽然很想笑。
  宁家人真的觉得宁家是什么皇室贵族吗,谁都想要进来?许臻觉得自己的胃有些翻腾,宁家现在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提到就会犯恶心的地方。
  既然宁家人已经找好了理由,那她正好借用一下了。
  “宁夫人不要伤心,我想令嫒在天之灵应该也不想您这样伤心吧。”许臻状似惋惜地开口,“我和令嫒是好朋友,这件事我也很难过,但是还请您保重身体啊。”
  正在喝酒的应明月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臻臻,你至于对自己这么狠吗!
  常以纯脸上的悲痛一下子僵住了,她仿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周围宾客们的目光也时不时地瞟向这里,毕竟舞会常有,但是八卦不常有。
  通过这番谈话,他们大体明白了这件事情,他们的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这件事必有蹊跷,毕竟谁家会在舞会上宣布孩子的丧事呢。
  白羽涵的目光扫过中心的几个人,看着许臻和宁正诚常以纯有些相似的面孔。心里也明白了什么。看来前半段有可能是真的,至于后半段……
  呵呵,这个宁家人对这个女儿究竟有多差啊,才会让女儿在宴会上宁愿说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和宁家绑在一起。只不过这个女儿气性也有点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是有些年轻了。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假意迎合,把能捞的好处捞到手,然后再考虑其他。
  人啊,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呢。他看了一眼僵直的女伴,饶有兴致地看了中央一眼,然后低头温柔的开口:“宁小姐,你是不舒服吗,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宁玉岚听到了后续常以纯和许臻的谈话,心也缓缓放了下来。只要她还是宁家的小姐,她就不会输。
  “谢谢白先生。”
  客厅中心的谈话还在继续。
  “是啊,我真的很伤心。”常以纯干巴巴地开口。
  她也只能这样说,现在舞会上有这么多的客人,难道她要说,她的女儿没有死,只是因为她对他们有怨言,所以不愿意回来吗?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宁家人还是要脸的。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许臻看着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偏偏找了这种场合来逼她。
  她看着对面没有起伏的眼神,佯装悲痛:“我日后一定多上几炷香,为我可怜的女儿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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