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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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放你再去祸害别人么?”池萤冷笑了声,也没继续同他废话,子弹上膛后对着他的后胸便开出一枪。
  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满目震惊似是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半晌后终究还是伏地倒下,再也动弹不得。
  宴之略略挑眉,和她一起将史经理搀起,也没再多分半点目光给地上的两人,打趣道:“女侠英武,我原本还怕你下不了手。”
  “我其实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池萤冲他眨了眨眼,“但是对这种人心软就是对同胞的残忍,我可没那么圣母。”
  “嗯,杜小姐说得对!”史经理仍有些心有余悸,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咳咳,没想到杜小姐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倒是让我自惭形秽啊。”
  池萤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摇头道:“史经理您就别打趣我了,您才是真正的英雄,只是今天这事绝非偶然,他们知道没能得手,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您还是就此隐退吧。”
  他们将史经理扶回车后座上坐下,史经理捂着额上的伤口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能就此退缩,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就算我隐姓埋名而去,他们也会对别人下手的。”
  池萤垂下眼眸,嘴唇翕合了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是,您说得对。”
  有些事不能单单凭她的意愿改变,正如有些人生来就是要燃烧自己照亮前路的。
  待到三人回到沪市,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史经理的家人也被路人所搭救,比他们到的还早些。
  史经理在家门前同她道谢,言辞恳切又饱含担忧:“杜小姐,今天的事真的要谢谢你,但是你也要更加小心,你杀了他们的特务,怕是比我更遭他们记恨了。”
  “嗯,史经理,所以我可能要暂时辞去申报馆的工作了,”池萤笑着点点头,“家中还有些生意没有交代完成,我总还要帮着爸爸做点事。”
  史经理点头表示理解,复又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杜小姐家应当是做布匹生意的吧?”
  “正是。”
  史经理将池萤拉进了些,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杜小姐,不知你家中还有没有纱布,最普通的那种便好,我知晓这些日子纱布可能要涨价,但是……最需要这些物资的人,可能确实出不了高价购置,不知你能否以现在的市价卖给他们,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池萤了然一笑,“史经理,您不用说我也知晓,但是这些纱布我不卖。”
  史经理眉头一皱,“杜小姐,你不若再考虑一下..……”
  “史经理您误会了,我不卖,我捐,一文钱不收,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池萤将一把钥匙交到他手上,还附上了一张写着仓库地址的信笺,“家父家母年事已高,我也不忍心让他们在这儿担惊受怕,但是我们家能做的也绝对不会推辞,不仅如此,若是日后还有什么需要,您只要知会我一声,我也一定会尽力去筹集。”
  “杜小姐,”史经理手中握着黄铜钥匙,微微有些颤抖,“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些物资交到最需要它的人手上。”
  池萤后退了两步,站到车旁对他挥了挥手,“史经理,我要走了,您还是要多注意些自己的安全,毕竟,您也还有自己的家人。”
  史经理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愣了愣,总觉得她句看似普通的告别,莫名听出了几分诀别的意味。半晌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字字铿锵道:“好,杜小姐,今日一别非永诀,他日相见,定是山河重聚时。”
  池萤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重复了一遍,“嗯,定是山河重聚时。”
  *
  返回的路上,池萤和宴之没有乘车,而是相携漫步在灯火稀疏的街道上。
  宴之拿出怀表假模假式地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嗯,是该走了,”池萤挽着他的胳膊点了点头,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哎?不过我带的那个新手怎么办,也不知道算不算引导成功了。”
  宴之不太情愿地撇了撇嘴,“心意到了就行,你又不是给他当妈,难道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才算完吗?”
  “说什么呢!”池萤轻拍了他一把,轻啧了声道,“我这是认真负责好吗,不过他已经逃离了家里那个大火坑,只要不脑抽往回跳,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别说他了,说说我们,”宴之拢着她的肩,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怎么样,我这算是通过考察期了吗?”
  “考察期?”池萤微怔,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宴之脚步一顿,有些沉不住气道:“上次是你说的,给我一个世界的考察期,别……别不承认啊,我可是当真了的。”
  “哦——”池萤恍然大悟,随即摆摆手道,“这个嘛,这个世界不是还没完么,下回再说吧。”
  “……”宴之万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下回啊,一定啊,说好了不能再改了啊。”
  回到杜家宅院后,池萤将两张票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床头桌上,一张是北上的车票,一张是南下的船票。
  往后的生活毕竟还要杜萤自己来过,她也没有那个权力大包大揽的替杜萤决定好未来的走向,不若就留下两个选择,让她自己斟酌决定便好。
  自从上个所谓的“源世界”后,她便拥有了可以自行决定离去时刻的一点儿微弱的决定权,池萤躺在柔软的床上,再度进入了那种仿若溺水坠落的玄妙状态。
  *
  “哗啦啦…….……”
  耳边传来了淙淙流水声,池萤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半梦半醒间,她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指尖却触到了尚带着寒意的一汪水,这触感过于冷冽,倒是激得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水?
  为什么会有水?
  池萤将沉沉的眼皮缓缓抬起,触目所见却是一片黑暗,远处有一两处时明时灭的烛火,发出的却并非是暖黄的火光,而是不带丝毫温度幽幽蓝光,看上去倒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令人背心不由得生出一股凉意。
  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
  池萤暗骂了声,却发现每当自己想要起身时,身下的“床”却似乎随时要翻倒一般,摇摇晃晃左右摆动,令她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躺在一条船上?
  池萤只得暂时歇了起身的心思,躺着向黑暗中问道:“有人吗?我说,这究竟是个别出心裁的墓啊,还是个别的什么玩意儿?”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声音似乎比想象中要中气十足许多,不仅传得响彻整个洞穴,还让远处的幽蓝烛火熄了熄,几乎被那音波所吹灭。
  池萤被自己的声音惊得略怔然,片刻后却又听得几道声音,似是在远处低语,又似在耳边呢喃。
  “怎么回事,圣女的灵坛怎么会突然震动?”
  “不知道啊,而且我听见灵坛里似乎有人在说话呢,好像是……秋萤圣女的声音?”
  “胡说!秋萤圣女已经仙游三年了,你怎么背的教义,莫要拿圣女开玩笑。”
  “我……我哪敢开圣女的玩笑,我是真的听见了啊。”
  圣女这两个字似是触动了池萤记忆中的某个开关,随即一段记忆便如春水破冰般倾泄而出,将她的意识与外界暂时隔绝,在这段破碎又迷离的回忆中徜徉。
  秋萤是离火教的圣女。离火教源自南疆,教中以女子为尊,每一代圣女皆由上一代圣女经特殊的扶乩仪式选中。
  圣女作为这一代教中的最高领袖,是离火教中的精神指引,亦掌管教中的生杀大权。
  然而离火教因其行事作风乖戾,又避男子而不及,甚至还屡次斩杀江湖中的采花大盗,故而被中原武林称为邪教。
  秋萤作为离火教的第十七代圣女,在一次外出中意外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子,圣教的教义原本将男子视为仇敌,但秋萤却怀着恻隐之心,终究还是将这名男子救下,甚至还偷偷带回离火教中救治。
  她平日里在教中事务众多,却有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秋蝉深得她的信任,故而她便让秋蝉代为照顾这名男子。

  待男子醒来后,秋蝉才知晓他竟然是名剑山庄的少主莫庚。
  莫庚以为秋蝉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便执意要带她离开这个邪教,秋蝉原本想解释清楚,但此时又恰巧被教中旁人发现,她不愿给自己的姐姐添麻烦,这便应下了是自己鬼迷心窍救下的莫庚,和秋萤彻底撇开了关系。
  秋萤见二人似是情投意合,亦狠了狠心,将自己的妹妹和莫庚一同放走。
  总之是经历了一阵看似美好的二人时光,莫庚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并不是身边的秋蝉,而是魔教圣女秋萤。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秋蝉的蒙骗,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向圣女秋萤表明心迹。
  但此时正逢离火教和青冥派交战之际,秋萤原本在练功突破的关键时刻,却只得暂时中断修炼应战,但不幸身负重伤不治而亡,最终也没能和莫庚相认。
  秋萤死后,秋蝉只得回到圣教接任圣女之位,而莫庚在两人间无数次反复横跳之后,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还是活生生的秋蝉。二人互通心意后,原本应当是一对神仙眷侣的开端,秋萤却在这个时候通过白月光协会的帮助复活了。
  然而此时莫庚已经完全将心放在了秋蝉身上,他告诉秋萤,救命之恩不能等同与男女之情,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秋蝉,希望秋萤可以祝福他们二人,不要再奢求不属于她的感情。
  而秋蝉此时也恋爱脑上头,甚至还主动出手解散了离火教,希望教内的姐妹不再仇恨男子,从此回归“正常生活”。
  秋萤和莫庚秋蝉就此成为了仇敌,但名剑山庄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势力,她却只是一个魔教恶名远扬的魔女,没有了教众的庇护,功力也大不如前,她在江湖上人人喊打喊杀,没多久便被仇人斩杀与刀下。
  从此江湖只知名剑山庄有一对携手江湖的伉俪,却几乎忘记了曾经炙手可热的离火教的存在。
  整理完这段记忆,池萤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声,啧,真是头疼啊,这是什么糟心的妹妹,抢男人也就罢了,还毁了自家十几代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基业,真是败家她妈给败家开门,败家到家了。
  她用掌心轻拍了下身下的扁舟,轻而易举便站立于舟上,并未惊起一丝水波,随即足尖在水面轻点,飞身如一只羽燕,直直向灯火明灭处跃去。
  嘁,男人你要拿便拿,本圣女的圣教你可得给我还回来。
 
 
第109章 少主的白月光01   那就给钱吧
  离火教灵坛。
  一个看守灵坛的少女,正靠着立柱昏昏欲睡,突然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寒风钻入她的脖颈,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将朦胧的双眼睁开,恍惚间却见灵坛内的水不知为何竟打着旋儿的逆流着,她顿时精神一振,拍了拍身边的人:“哎,姑姑你看,灵坛里的水怎么突然开始倒流了?”
  她身边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姑姑轻啧了声,扯着她的耳朵颇有些不耐道:“又胡说什么呢!灵坛水怎么会倒流,除非..……”
  少女忙捂着耳朵,但依旧不肯松口,指着灵坛中的某处惊呼道:“真的真的!姑姑你看,水都倒灌进那扇门里了!”
  那位姑姑顺着他她的指尖望去,见着灵坛中央的石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狭缝,也不由得愣住,揪着少女耳朵的手一松,竟就这般直直跪下了下去。
  “除非…….死门洞开,圣女归来。”
  *
  池萤在洞穴边缘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处异常的石块凸起,她将内力凝集于掌心,随即试着转动那凸起的石块。
  石块比想象中要更滞涩些,约莫转了半圈,眼前的一块石板终于缓缓向侧边移开,石缝中透露出一道白光,亦有流水从石缝边缘流下。
  外界的光线有些刺眼,池萤只得用衣袖遮住双眸,眯着眼继续转动那凸起的石块,待转了三五圈后,石板终于开了一尺有余,显现出一条可容她侧身通过的通道。
  池萤让自己缓了缓,片刻后双眸终于适应了外界的光亮,她略侧身通过那块石板间的通道,随即足尖在水面上轻点了几下,一个鹞子翻身便稳稳落在了灵坛外缘的石阶上。
  今日的灵坛倒是比记忆中萧条不少,只有三五个教众看守,大多数还都有些心不在焉。其中却有一个名稍年长些的女子,正跪在灵坛前,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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