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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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近陛下的种种作为,却让她们的夫家颇有些不安。
  元辰当年不顾君臣夫妻情谊,将扶持他坐上皇位的公孙家贬为庶民,已经令各个世家心生不满,如今他又明里暗里打压新老世家的势力,明摆着是要收拢权利。
  大家求助无门,思来想去,这才撺掇着自己的夫人来皇庙中与她叙叙旧,毕竟这位皇后娘娘可是天命所归,说不定信玄学就有救了呢。
  故而这些夫人前来,先是捡着些有的没的将她夸了个遍。
  “娘娘,当年我们举办诗会,您可是年年都拔得头筹呢。”
  “是啊是啊,娘娘当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女。”
  “娘娘当年给臣妇写的花笺,臣妇可是一直都存在妆匣中,那一手蝇头小楷谁人见了都要赞叹。”
  “娘娘您看,这簪子还是您当年赐给臣妇的。”
  “臣妇这镯子也是!”
  …….
  池萤但笑不语,几位夫人见夸的差不多了,也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娘娘,臣妇一直有些不解,您为何……不回宫呢?”宁国侯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池萤低头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笑容中透露出几分无奈,“诸位夫人见笑了,岂是本宫不愿回,只是如今的宫中,又如何有本宫的容身之处呢。”
  “怎会如此?”礼部尚书夫人面露讶异,颇有些不服气道,“娘娘可是凤命之后,宫中那位又如何能同您相提并论呢?”
  “这凤命不凤命的,还不是要看陛下的意思,”池萤笑着摇摇头,接着认命般叹了口气,“便是没有宫中那位妹妹,本宫也是回不去的。”
  “娘娘,您……这是何意?”众位夫人十分默契地齐齐凑近了几分,翘首以盼地等她揭晓谜底。
  池萤执着绢帕半掩面,似是不想让自己的愁态过于明显,“本宫的出身既定,便已经输了大半,陛下容不下的其实是……罢了,现在多=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
  她这半遮半掩的架势,又让众位夫人更觉怀疑。陛下容不下娘娘的出身,归根究底不就是容不下世家?
  宫里那位家中泥腿子出身,在京中闹出那么大难堪来,现在居然还好吃好喝的养着那一大家子;公孙家是同太祖一同打天下的世家,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陛下查抄家产贬为庶民,甚至现在后宫中连人家的女儿都容不下。
  “诸位夫人都是本宫的手帕交,本宫便再多说一句吧,”池萤似是下定了决心,依次看向面前这几人的双眼,缓缓开口,“公孙家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诸位……多保重。”
  几名衣着华贵的女子,似是被她的话所蛊惑一般,齐齐点了点头,心中被一个念头牢牢占据:陛下很快要对世家动手了。
 
 
第65章 皇上的白月光15   你才是朕的皇后
  “娘娘,宫中来人了。”宫女溪翠面露喜色,将一行人引入房中,她暗暗盘算着这位内侍总管似乎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估摸着应当是要将娘娘接回宫了。
  池萤正闭目假寐,闻言才微微掀起眼帘,却见门前立着几名宫人,打头的那个内侍有些眼熟,似乎在元辰身边儿见过几次,旁人好像称他方总管。
  “奴见过皇后娘娘。”那名内侍带着滴水不漏的笑意,上前同她恭敬行了一礼。
  “方总管,”池萤略打量了片刻,随即向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淡淡,“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娘娘明鉴,陛下有旨,特遣奴来接娘娘回宫。”内侍说着微微转身,抬手向后打了个手势,随即便见他身后蹿出十来名全副武装的侍卫,皆是身形伟岸目光如炬,在她身前依次排开,几乎将她半包围了起来。

  池萤见到这副架势自然明了,暗暗哂笑了声,琢磨着这次元辰估计下了死命令,绑也要硬把她绑回去了。
  “哦?陛下可曾交代过,究竟缘何让本宫回宫?”她并未显露出慌乱,反而气定神闲的合眼揉了揉眉心。
  方总管笑着同她拱了拱手,“娘娘恕罪,奴自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奴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莫要为难奴。”
  “罢了,”池萤抬眼,缓缓撑着坐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本宫为难你做什么,走吧。”
  “多谢娘娘体恤奴!”方总管脸上的笑意更深,示意宫女上前伺候她起身。
  他带来的宫女应当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前前后后三四个几乎将她直接架起,虽说自己还算有余力反抗,她倒也懒得挣扎,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底牌可不太值当。
  虽说元辰并未亲自前来,但倒是派人带来了皇后的全副仪仗,凤辇华盖无一不缺,在皇庙之前引得众人啧啧称奇。
  “这车架可真好看!顶上还镶着拳头大的珍珠呢!”
  “你懂什么,这是凤鸾车,你看到上面刻的凤凰了么,那可是给皇后娘娘坐的!”
  “皇后娘娘?难道是陛下要把凤仙娘娘接回宫了?”
  “这么大阵仗应当不假,我就说嘛,陛下怎么可能舍得将凤仙娘娘一直留在宫外。”
  “可凤仙娘娘若是回宫了,咱们以后拜什么?”
  “这……欸?你说的也是啊!”
  “哎哟不管了,娘娘出来了,赶紧先拜一拜吧!”
  …….
  池萤被众人簇拥着上了鸾车,车夫抬手挥鞭,只听得四马齐齐嘶啼了声,便缓缓拉着她向皇城所在的方向行去。
  她隔着车帘看向她跪拜的民众,微微有些出神。对于元辰如此强硬的手段,她其实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如今朝中人心惶惶,世家大族生怕元辰拿他们开刀,多少与这位陛下有些离心,而新登科的寒门士子对于黎家的遭遇,亦觉得唇亡齿寒。
  关于陛下和真凤之后不合的传言已经在民间四散开来,虽说大家不敢明着讨论,但暗地里的怀疑却只增不减。
  民间的风声多多少少会传到元辰的耳中,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便他再不想见自己这位“亡妻”,为了自己在民间的威望考虑,也一定要将她接回宫去。
  池萤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声,啧,没准儿他还真以为自己能亡羊补牢呢。
  鸾车比一般的车架用料,故而行得十分缓慢,待到她进入皇城之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晚霞将宫城染成绮丽的嫣紫色,映衬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瓦,颇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凤辇停在了养心殿前,方总管探头通报了声:“娘娘,咱们到了,陛下正等着您呢。”
  池萤轻应了声,随即再度被那几名练家子宫女“扶”下了车,再一路“扶”到了殿门前站定。
  她顿觉得有些好笑,元辰究竟是怎么吩咐她们的,难道还怕自己半路跑了不成?
  “臣妾见过陛下。”池萤敛了敛神色,跨过门槛进入内殿,向主位上坐着的人行了一礼。
  元辰手下的笔势一顿,随即抬眼向她招了招手,“萤儿快来,看看朕新作的画。”
  他的语气熟稔又带着几分宠溺,倒像是之前二人间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
  池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暗腹诽当皇上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般,也不怕恶心到自己。她挪步上前,侧头却见那画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名女子,螓首蛾眉垂眸浅笑,确是个温婉佳人。
  她微微挑眉,问道:“陛下画的是臣妾?”
  “哈哈,萤儿好眼力,朕许久未曾提笔作画,看来画功倒是还未倒退啊,”元辰将笔搁下,转而向内侍吩咐道,“来人呐,将这画装裱起来,就和之前朕画的皇后画像放在一处。”
  池萤:……这是要叙旧情的意思啊。
  “萤儿,”他拉着池萤坐在他的椅边,声音沉沉又饱含深情,“这些年来,朕时时想见你,却又一直不敢再去看你的画像,时至今日,朕才能再度提笔描摹你的面目。”
  池萤皮笑肉不笑道:“臣妾蒲柳之姿,何德何能竟让陛下如此挂心。”
  元辰复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拢在掌心,“哎,朕总是在想,若是当年咱们的孩子能留下来多好,现在应当也能独当一面了吧。”
  池萤暗暗冷笑了声,那俩倒霉孩子就算能生下来,现在来也就十来岁,正是撵鸡逗狗讨人嫌的时候呢,您就算追忆也要讲点儿基本法吧。
  她轻轻将手抽出,起身退到一旁,笑得得体又疏离:“陛下说的是,不过黎妹妹现已有了身孕,臣妾还未恭喜陛下喜得龙嗣呢。”
  元辰脸色微僵,但很快又转为一脸真挚,“萤儿,你放心,你才是朕的皇后,明日朕自会举办宫宴,宣告你入主中宫,无论如沁芝也越不过你去,将来朕的太子,也一定会是你的孩子。”
  池萤心头一跳,哦豁,这是开始画饼了!
  她倒是没想到元辰居然能给出这样的承诺,看来他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妙,所以才十分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绑在他身边,为他争得世家的信任和民间的拥护。
  池萤状若感动,垂头福了福身:“陛下如此厚爱,臣妾愧不敢当。”
  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宫宴这种场合嘛,倒是个搞事的好时机。
 
 
第66章 皇上的白月光16   你为朕的皇后不平?
  池萤回宫的第二日晚,便迎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宫宴。说来这宫宴倒是没有什么由头,既不是因为逢年过节,亦不是谁的生辰寿宴,纯粹是为了将她回宫一事公之于众。
  自然,为了保证她准时出现在宫宴现场,元辰再度派出了他的侍卫小队,一路将她“护送”到了举办宫宴的集英殿。待她到时,殿中几乎已经坐满了前来赴宴的皇亲国戚和官宦女眷。
  虽说殿中依着以往的年节制式布置,乍一看依旧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但只要稍稍留心些,便能发现悬挂的宫灯并非新制,鲜花的种类颜色亦有些杂乱,明显是从各处调来凑数的。
  很明显,这宫宴的布置不太走心,处处透露出设宴之人的局促和慌张,倒像是临时起意而为之。
  而这场宴席的主人正坐于殿中上首处,他身侧独留了一席空位,却并不见黎沁芝的身影。
  “皇后驾到。”
  伴随着内侍悠长的通报声,池萤身着滚着金线的曳地凤袍,在众人的目光中迆迆然走入殿中。
  “臣妾参见陛下。”她稳稳当当的向前行了一礼,矩步方行,周身透露出当年京城第一贵女应有的气度。
  “免礼,”元辰淡笑着向她伸出了手,“皇后在朕面前何须如此多礼,快来吧,朕就等着你开席了。”
  “谢陛下。”池萤缓步起身,目光在殿内稍稍打量了半圈,暗暗轻啧了声,这殿中除了主位旁,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位置给她坐了。
  她压下心中的不情愿,在元辰似是饱含深情的目光中,带着一脸标准的贵妇假笑坐在了他的身侧的空位上。
  元辰则立刻牵过她的手,在众人的瞩目中将她拉近了几分,二人远远看上去倒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可只有池萤才知道身侧的人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似是生怕她挣脱开一般。
  他略清了清嗓,对着众人笑道:“诸位卿家,今日设宴,便是朕与皇后设下的家宴,诸位无需拘谨,只当在自己家中即可。”
  池萤:……感觉自己就是个摆拍吉祥物。
  对于陛下突然将皇庙中的元后接回宫中又突然召集宫宴一事,众人心中自是有些不解,但在这种场合之下,自然还是要维弋?持面上的和谐,便齐齐叩拜山呼万岁,倒是一副君臣和睦的架势。
  但当众人起身归座后,却从旁传来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
  “皇兄,臣弟却有一事不明,今日既是家宴,为何只来了一位皇嫂啊?”
  池萤循声望去,说话那人身着蟒袍头戴玉冠,倒是比往日打扮的更显华贵。
  他迅速地同自己眨了眨眼,但转瞬即逝,恍惚间倒像是自己看花了眼一般。池萤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只是同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哦,是昱王啊。”
  宴之立刻同她拱手,低眉顺眼的告罪道:“皇嫂恕罪,臣弟可没有对皇嫂不敬的意思,只是那位新皇嫂可是咱们大齐的功臣,这等重要的场合却并未前来,臣弟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还望皇嫂莫要误会。”
  “无妨,昱王想左了,”池萤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转头看向元辰,“臣妾亦有些好奇,今日黎妹妹为何没来,可是身子不适?妹妹怀着龙嗣,倒确实是要慎重些才是。”
  元辰被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本意又是为了在群臣面前秀恩爱,自然不好大动肝火,只得咬着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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