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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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未跨出盱云门的地界,自己便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硬生生拽了回来。
  “银阙长老,且慢。”
  一重大境界的实力碾压令她毫无还手之力,池萤只得压下心中郁结之气,转身传音道:“不知掌门为何拦我?”
  闻人迁并未现身,却远远释放出洞虚境的威压,冷声道:“还不知银阙长老要去往何处?”
  “出去转转,怎么,现在这等小事也需得到掌门首肯了?”池萤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与不耐,出手这么及时,明显是在时刻监视她的动向。
  “银阙长老误会了,事出有因,还望主峰来见,好说明原委。”
  闻人迁的语调一如往常般冷淡,池萤也听不出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但既然一时走不成,她也只能皱眉轻哼了声,不情不愿地向主峰御空而去。
  飞至主峰之上,池萤才发现今日的峰顶异常热闹,上千名修士整齐列与广场两旁,倒像是在举行什么活动一般。
  所以难不成真有什么正事儿?
  她半知半解地落了地,却也并未行礼,只向立于殿前的闻人迁点了点头,随口道:
  “掌门安好。”
  闻人迁倒也不恼,不动声色道:“银阙长老,今日是我盱云门内门弟子选拔之日,你身为长老,也可挑选些入眼的收为亲传弟子。”
  收……徒?
  池萤闻言微怔,暗暗嘀咕她连自己的修行之路都还没怎么弄明白呢,这就让她收徒了?
  不过细想想,身为一派长老,倒也不好独善其身,出于对门派负责的角度,收徒教导好像也是她应尽的义务来着。
  她迟疑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这……行吧,那我也跟着看看便是。”
  盱云门每十年进行一次内门弟子选拔,凡筑基以上的弟子均可参加,若是过了三门考验便可成为内门弟子,可入内堂接受诸位长老的大课教导。倘若运气再好些,入了某位掌峰大能的眼,便能直接成为亲传弟子,化神境之上的真人手把手教导,那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虽说盱云门是苍南界数一数二的大派,外门弟子享受的资源相比于普通小门派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但修行资源这种东西向来是僧多粥少,得道大能切身的修行体会相比于普通功法更是珍贵万分。
  故而诸位筑基弟子对于这次机会也是摩拳擦掌,心中对于自己师父也大都早就有了相应的人选。
  而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美貌长老,刚通过考验的内门弟子心中便又有了几分计较。相比于其他的掌峰真人,这位银阙真人并不怎么知名,大家都摸不透她的底细,更不知她修的是哪路功法。
  这可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既然她才出关不久,那便不会有已经选中的弟子,若是选她做师父,相比于其他真人竞争也能小些,说不准就被她看中了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相比于其他的长老,这位银阙真人她长得美啊!
  诸位弟子,尤其是诸位男弟子的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向她这边倾斜了几分,顿有些蠢蠢欲动。
  池萤来时,内门弟子已选拔完毕,便只剩下拜师的环节。
  这次选出的内门弟子有近百名,但能收徒的掌峰真人也就那么十来个,每个掌峰真人也顶多收一两个徒弟,剩下的内门弟子便也只能拜在一些不知名的金丹或元婴真人门下。
  按照通过考教的成绩排名,刚进入内门的弟子逐一上前,弟子可主动选择自己想要跟随的师父,这些掌峰真人自然也有拒绝的权利,双向选择嘛。
  当然,被拒绝后的弟子若是想要换一位师父,却也不那么容易,各位大佬都有自己的脾气,谁也不想当别人退而求其次的备胎,故而这个拜师环节,倒像是一场豪赌。
  首先上前的几位弟子都是这批内门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他们选择的师父也都欣然应允,可池萤却并未注意这边的动向,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队伍末尾的一名男俢身上,微微愣了愣。
  那人的身形比其他的修士更魁梧些,故而显得有些突出,应当走的是体修的路子,明明是陌生的眉眼,却总让她生出几分“这位大兄弟我好像哪里见过”的熟悉感。
  池萤心下微跳,突然出言打断了一旁的拜师进程:“且慢,掌门,我若有看中的弟子,能否自己先选定?”
  众人皆是一惊,闻人迁却依旧岿然不动,思忖片刻后点点头道:“无妨,你选便是。”
  池萤指尖微动,队伍末尾那名男俢便直直飞到人前,她冲那人扬了扬下颏,淡笑道:“你可愿拜吾为师?”
 
 
第35章 师尊的白月光05   你戏太差,别演了
  对于修行者而言,法修剑修之类的一般为主流,佛修阵修亦能算的上另辟蹊径,唯独体修是一条为人所不屑的路子。一般没什么天赋还硬要走修行这条路的,方才会出此下策选择炼体,但即便炼体后能勉强筑基,后续的修行之路也会异常艰辛。
  原因无他,修行一途天赋占三分,勤勉占七分,但若是没有这三分天赋,便是再勤勉也白搭。
  而这次内门弟子的选拔之中,居然难得有一位体修能通过考教压线入选,已经是让众人有些大跌眼镜,可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位在众人眼中没有哪位真人会看得上的体修,居然被这位银阙长老提前选中主动收徒。
  这位长老该不是闭关太久憋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闻人迁微微蹙眉,不解道:“银阙长老,你当真要收他为徒?”
  “嗯,怎么,不可以吗?”
  池萤眉梢略挑,上下打量着那位男体修,他面色微有些黢黑,应当是常年在外曝晒练功的缘故,不过眉目倒也算的上疏朗。
  身形虽看上去魁梧了些,却并未透露出半分钝意,同一旁身形颀长的剑修站立在一处,反而显得更为俊逸出尘,倒是颇有些奇怪。

  闻人迁也跟着看向那名弟子,沉吟片刻道:“也并非不可,只是你身为法修,而这名弟子为体修,与你的修行路数不合,怕是无法教导。”
  “可咱们宗门也没有体修长老啊,”池萤耸了肩摊手,“而且收徒这事儿看的就是个眼缘,我也不用继续选了,就他了。”
  她又转向那体修,挑眉问道:“你呢,可愿意拜我为师?”
  那体修仰头定定看了她片刻,面上不知为何轻轻抽动下,仿佛被逗乐了一般,虽只有须臾,却被池萤看了个正着,随即他便躬身行礼,恭敬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池萤满意地点了点头,同众人摆摆手微笑道:“行了,徒弟也收了,那本尊就先回了,你们继续。”
  她以灵力托起自己新收的这位便宜徒弟,在顾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御空而起向迆迆然离去。
  闻人迁并未阻拦,只仰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眉心却不自觉蹙起,自己这位师姐当年一向深居简出,与众位师兄弟也并无什么深交,大家对她的了解仅仅浮于“天资过人”“美貌无双”这种显而易见的表面形象,谁也不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性格。
  难不成……她的品味本身就是这么异于常人?
  *
  而“品味异于常人”池萤在空中略思忖了片刻,倒也没有继续刚才的北上路线,只带着这名体修回到了玉灵峰的阁楼中,随手将他放下,自己则是寻了个舒服的矮榻斜倚着,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体修倒是十分乖觉,立刻斟茶倒水放在她手边的矮桌上,回道:“徒儿无父无母,并无姓名。”
  “哦,既然师亦为长者,那为师给你起个名字倒也说得过去,”池萤沉吟了片刻,随即若有所思道,“看你面黑似铁,不如就叫……铁蛋吧。”
  那体修面色不变,恭敬回道:“谢师父赐名。”
  池萤暗暗冷哼了声,装,还跟我装,看你能装多久。
  她继续问道:“何时入的门?”
  “回师父,徒儿五年前入门。”
  “哦,入门前做过什么?”
  “回师父,徒儿家中贫寒,什么杂工都做一些,不过是勉强度日罢了。”
  “是么?”池萤哂笑了声,“看你在众人前处变不惊的模样,倒像是做过大事的。”
  黑脸体修不动声色道:“徒儿愚钝,哪里能做什么大事。”
  “何谈愚钝,我看你气度不凡,便是人界的皇帝都做得,”池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吧,宴之哥哥?”
  那体修原本垂着头,闻言沉沉笑了两声,两肩微微耸动,随即身形一松,坦然坐到了一旁的高椅上,姿态洒脱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拘谨的神色,“萤妹妹这样都能认出为兄来,看来我们当真是心意相通啊。”
  池萤翻了个白眼,“你来这儿做什么?”
  秦宴之凑近了几分,歪头看向她,“那萤妹妹又来此处作何?”
  池萤微微敛起神色,“你也是有自己的任……?”
  “嘘,你不能说,我也不能说。”秦宴之伸出食指点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还未出口的话语。
  池萤面色一僵,稍退了半分躲开他的指尖,蹙眉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秦宴之轻笑了声,缓缓将手收回,指尖微搓了两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师父教导的是,徒儿自当遵从。”
  池萤略缓了缓,终于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所以之前……你是从一开始便知我的身份?”
  秦宴之摇摇头,“不,不过也差不多了。”
  池萤微怔,随即便觉得面上有些发烧,是了,自己在朝堂之上那一番与当时女子格格不入的剖白,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来自于异界。
  亏自己当时还洋洋得意,自以为是自己与众不同的态度得到了认可,指不定当时他背着自己偷乐成什么样了呢!
  她强压下心中的羞耻感,状若镇定道:“所以你后来那些举动,都是为了帮助我完成任务?”
  “你这是准备答谢我?”秦宴之挑眉反问。
  “不,我是要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池萤目光笃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名引导者,但即便没有你的帮助,我也顶多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秦宴之捂住自己的胸口,状若心痛道:“哎,萤妹妹这么说,倒叫我好生伤心呢。”
  池萤撇了撇嘴,面露嫌弃道:“你戏太差,别演了。”
  秦宴之轻笑了声,随即敛起神色,气定神闲道:“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只想着赶紧帮你加快进度,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但是吧..……”
  他稍顿了顿,倾身又凑近了几分,“没想到你居然完全不领情,倒是和之前的那些小姑娘不太一样呢。”
  池萤立刻抓住了他话中重点,“所以你之前还当过别人的引导者?”
 
 
第36章 师尊的白月光06   随时可以更进一步的……
  秦宴之确实并非第一次担下引导者这种差事,只是之前那些新招来的中继者都有些……天真,自己稍稍对她们友善些,她们便视自己为救世主一般,眼巴巴地凑了上来。他倒也乐得清闲,能给的方便都一股脑给了,当然她们的最终结果如何,就不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只是像池萤这种明明给了一条康庄大道还弃如敝履,硬要自己走弯路的死脑筋,他倒也是第一次碰上。
  思及此处,秦宴之唇边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怎么,你吃醋了?”
  “不好意思,本仙女没这个爱好,”池萤轻嗤了声,皮笑肉不笑道,“算了,我也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请你至少不要插手我的事。”
  “这么冷酷,”秦宴之挑眉,“凭咱们俩这关系,何必这么生分呢?”
  池萤冷笑了声,“那你倒是说说,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唔..……”秦宴之摸着下巴思忖片刻,若有所思道,“应该是……随时可以更进一步的关系。”
  “是么?”池萤笑得不怀好意,“现在我是你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进一步的话,那我就是你爷爷了,你倒是也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秦宴之被她噎得一窒,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若是我没猜错,你这次的任务,应当与咱们这位掌门有关。”
  池萤蹙眉,“你刚不是说不是不能说么?”
  “嗯,你不能说,但我可以猜啊,”秦宴之神色坦然,“当然你也可以猜猜我的,有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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