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复活了(快穿)——挂疏桐
挂疏桐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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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于兰娜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但依然心怀惴惴,生怕自己到时候露了怯在人前丢脸。
  不过她的顾虑在见到等待在后台的一众剪彩嘉宾时,倒是消散地七七八八了。
  后台还算宽敞,松散地立着十余名女性,或高矮胖瘦,或年轻年长,三三两两站在一处相互交谈着,若是只看大家的穿着妆容,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什么精英女性聚会,但从大家略显兴奋地神情中,尤其是在见到跟着池萤进入后台的两名摄影师后,众人明显紧绷了不少的体态中能看得出,其实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池萤先向众人轻道了声抱歉,接着拉着于兰娜穿过人群,来到了白寻面前。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策划这次展览的艺术家,白寻女士。”
  复转头对着白寻笑了笑:“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朋友,于女士。”
  “朋友”这两个字显然让于兰娜受宠若惊,她红着脸一时有些语结:“薛老师,我……我..……”
  “是小萤的朋友啊!”
  白寻自然早就从池萤那儿知晓了于兰娜的身份,但依然顺着池萤的话同她寒暄,“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想喝点儿什么吗?不如来杯香槟?别紧张,剪彩其实很快的,走个过场而已,五分钟不到就完事儿了。”
  “白女士,”于兰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紧,“……..我有一个小问题,您为什么要找我们这些……这些没名没姓的人来给您的艺术展剪彩呢?一般不都是找各界名流吗?”
  “所以才显得我特别嘛。”
  白寻语焉不详,只笑眯眯地递给她一杯香槟,又轻轻地同她碰了个杯,接着转身面向众人,盖茨比式地举起酒杯,轻呼了声:“Cheers!For women!”
  ——————
  “首先感谢大家的莅临,谢谢。”
  白寻站在舞台正中,面对着首批观展的嘉宾,却并未佩戴话筒。她的声音不算洪亮,但在此时却别有一番力量:“我今天邀请了国内的十二名女性,来和我一同见证这个时刻,我们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年代,成长于不同的家庭,承担着不同的责任,拥有着不同的人生,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也是我们这个展览的名字,我们,women。”
  “Women,是我们每个人的来处,所以在这个展览的开始,我也想以一种特别方式,从你无处可选的来处来,但也许能到你最想要的去处去。”
  她缓缓后退了两步,站在了池萤身边,握起了一截“彩带”,同时从托盘上握起一把银色的小剪刀。
  池萤发誓,即使是白寻隐隐同她透露过这个剪彩仪式可能会有些特别,她也从未预想过如今握在手中的如此别具一格的……“彩带”。

  或者被称为“脐带”应该更合适。
  这根软绵绵的“脐带”,其实是一根被延长了十来米的气嘴,连接着展厅门口一个巨大的圆形气球。
  在白寻的倒计时中,每人都握紧了自己手中手术剪似的小剪刀,在她喊出“一”的刹那,应声剪断了自己手中的一截“脐带”,门口那个巨大的气球也因此迅速萎缩,将原本容纳在其中的无数小气球尽数吐出。
  小气球们缓缓飘起,随着初春的微风四散,沿着自己的轨迹飞往尘世间的各个角落里。
  池萤算是看明白了,这哪儿是剪彩啊,这分明就是接生啊!
  仪式结束后,白寻颇为自得地向池萤抛了个眉眼:“怎么样,我的剪彩仪式是不是很特别?”
  “嗯……是挺特别的。”池萤的表情略显复杂。
  毕竟接生这事儿估计大家都是人生头一回吧。
  当然这话她也只是腹诽而已。
  “去吧去吧,先带你的朋友去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找我。”白寻冲她摆了摆手,又转头去招呼着其他的来宾。
  “我们走吧,”池萤对于兰娜笑了笑,“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
  “嗯!”于兰娜显得精神振奋了不少,“白姐真是个妙人,我从来没想过剪彩居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艺术家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白姐?”
  “对啊,白女士看起来应该没比我们大多少吧!”于兰娜半点儿没觉得自己对白寻的称呼有什么不妥。
  池萤转念一想,随即点点头道:“也是,就叫白姐吧,白姐本人估计也挺开心的。”
  “薛老师,所以您是怎么认识白姐的呀?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吗?”
  “……”
  池萤暗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两人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其实,她是我妈妈。”
  “什么?”
  此时和于兰娜同样震惊的,还有监视器另一头的导播,他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几乎吼出了声:
  “摄影你听见了吗!快快快!赶紧给我切薛萤的大特写!我们这期的点击量就靠这个镜头了!”
 
 
第156章 总裁的白月光12   “我有一个朋友。”……
  “对不起啊,其实我也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池萤抱歉地笑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而且我也怕一开始说了让你压力太大。”
  于兰娜连连摆手:“不不不,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主要是白姐……哦不白阿姨太显年轻了,我一开始也没往那个方面去想,现在回忆起来,你们俩确实长得还挺像的!”
  “是嘛?”
  池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小时候倒是没人这么说过,可能越长大反而越像了吧。”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于兰娜看向池萤的目光多了几分艳羡,“哎,好多东西都是一出生就注定好的,我没有办法给我的孩子这些,只能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大就好了。”
  “都是一出生就注定好的吗?”
  池萤只笑着摇了摇头,说着便领着她进了展厅,踱步转向了一旁的展品。
  “这是……芭比娃娃?”于兰娜立在一座展柜前,盯着其中歪七扭八的展品,满脸写着加粗的问号,“怎么被折腾成了这样?是我又不懂艺术了?”
  池萤止了脚步,望着展柜里胳膊腿都被拧得七零八落的娃娃,微微出神了片刻,随即缓缓道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大意是说女孩子小时候天天把玩的玩具娃娃,其实在潜意识里就在默默教化她们,未来一定要承担母亲的角色,她们会学着妈妈照顾自己的方式照顾娃娃,一方面是妈妈的女儿,一方面也是娃娃的小妈妈。”
  “……..好像还真是这样,”于兰娜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小时候就每天抱着我的布娃娃,我妈妈哄我睡觉,我就哄她睡觉,但是……这个芭比娃娃被大卸八块又是什么意思呢?”
  “确实很多女孩子会被教化,但万事总有例外,”池萤指了指自己,俏皮地挑起眉稍,“就比如我,不管长辈们塞给我的娃娃有多精致可爱,最终的结果基本是都是这样,被处以‘极刑’,白女士可能是从我这儿找到的灵感吧。”
  于兰娜却皱了皱眉,“多好看的娃娃啊,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池萤毫不迟疑地摇头:“不会,小孩子的天性其实都差不多,并不是男孩子生来就野性难驯,女孩子生来就乖巧可人,是你的父母告诉你,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你要玩布娃娃而不是汽车人,你要爱惜你的玩具,你要懂事听话。在孩子的心里,父母就是神明,你当然不会忤逆他们,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眼中最标准的女孩子。”
  于兰娜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反驳,一时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论据。
  池萤也并未继续多说什么,只淡笑着将她拉开了这个展柜,“走吧,展品还挺多的呢,一件一件慢慢看。”
  跟在她身后沉默了半晌,于兰娜终于再度发声:“但是薛老师,女孩子总有一天是要当妈妈的,早些体会这一点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吧?”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当了妈妈之后呢?当女孩子的规则又会加倍地变成当妈妈的规则,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呢?”
  镜头面前,池萤只点到为止,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明。
  “……..没办法,”于兰娜应当是联想到了自己的生活,满腔无奈地叹了口气,“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命苦。”
  池萤回望了她一眼,目光略显冷冽:“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苦水要么是别人灌的,要么是自己吞的。”
  “……..也是,”于兰娜垂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但为了我的孩子,我也只能自己吞。”
  “薛萤?”
  池萤正暗暗嗔其不争,闻言下意识循声投去目光,正巧与对方的视线相聚。
  啧,怎么这么不凑巧。
  “简总好。”她神色淡淡,微点了点头。
  简遂依旧西装笔挺,浅灰的羊毛面料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尤其是袖口用暗线绣着的JS两个花体字母,昭示着这一定是一身价格不菲的私人高定。
  “你这是……在拍摄节目?”他的目光一转,指了指跟在池萤身后的两个follow PD。
  这两位摄像大哥也十分敏锐地将镜头转向了他,分两个机位,从上到下、从全景到大特写把简遂拍了个遍。
  “简总英明。”池萤的回应略带讥讽,腹诽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好像上回在电视台出现的是你的替身似的。
  简遂这回倒是十分识时务地后退了两步,“嗯,那我先不打扰了,有空再聊。”语罢便转身离去,很快便隐没在了人群中。
  “……”谁跟你有空啊?
  池萤也只当没听见,拉着于兰娜走向了下一件展品。
  于兰娜的目光却粘在了简遂身上,拧着身子看了半天才肯回过头来,一脸八卦地凑近了池萤:“薛老师,刚才那位先生真的很帅气啊,是你朋友吗?”
  “不是。”
  看于兰娜还欲继续追问,池萤直接甩出了两个字,“前夫。”
  于兰娜面色微变,这才突然想起为什么简遂看上去那么眼熟,他不就是经常出现在薛萤和秦梦昀三角八卦中的第三张脸吗?
  “真的很抱歉,我……我刚才不知道。”
  “没事儿,”池萤见她这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倒是心有不忍,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吐出去的苦水而已。”
  于兰娜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半是苦涩半是释然地轻笑了声,“薛老师,我虽然只是个家庭主妇,但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我不傻,你的意思我都懂,但我和你不一样,你年轻美貌,家底殷实,而且……至少还没有孩子,一身轻松才能说走就走。”
  “我自己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但我是一个妈妈,你还没有这个经历,不知道对于妈妈来说,孩子究竟有多重要,这些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懂了。”
  “嗯,所以妈妈就应该为孩子付出一切,母爱就应该是无私的,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完美的妈妈,对么?”池萤拉着她坐到了休息区的长椅上,转头反问。
  于兰娜毫不迟疑地点头:“对!”
  “我有一个朋友。”
  池萤并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猝不及防地将话锋一转,云淡风轻地讲起了一个似乎与己无关的故事:“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她跟了爸爸,因为法院觉得爸爸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条件,而她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偶尔才能回来见她一次。”
  “她那时候很生气,觉得妈妈怎么能丢下自己,所以也不愿意见她,后来家里有了别的阿姨,她又很害怕,害怕要是这些人成了自己的后妈,她是不是就会变成故事里的灰姑娘,每天被后妈非打即骂。”
  于兰娜被故事牵动,一副揪心的模样:“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但确实是这样的,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
  池萤并没有接话,而是用平静无波的语气继续道:“她过去经常在心里怨恨妈妈,恨她为什么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一定要走,难道自己对就她那么无足轻重吗?但突然有一天,她不恨了,你猜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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