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沈暮还他卡,夜色里的双眸似匿着星星点点:“刷了差不多四千,这牌子还挺贵的。”
不过沈暮自己也是狠得下心的,平时买的都不便宜,毕竟是贴身穿的重要小衣裤,不能马虎。
江辰遇声线浮着他独有的温情:“给你的,想要什么自己买。”
知道自己消费的这点钱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但手里的可是无限额的黑卡啊,分量重得沈暮心理上捏不住。
沈暮略感惊愣:“你不担心我乱花钱吗?”
她能败家到哪儿去。
江辰遇眼底笑意如许:“花吧,你男人养得起。”
这称呼自生蛊惑,就那么一瞬,她开始满心满眼都想独享和占有他的纵容。
沈暮怀疑自己的心是糖做的。
不然怎么每次他三言两语,她就暖暖地融化开了。
见她顿着有几分呆萌,江辰遇轻叩她额。
玩笑打趣:“这表情,怕我破产?”
沈暮被敲清醒了些,窥他一眼,温温缓缓道:“怕你把我宠坏。”
他太好了,相貌到品性,完美得无可挑剔。
江辰遇笑眸渐渐染郁深情。
片刻后注视着她说:“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愿意跟着我,怎么能让她吃亏呢。”
沈暮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睫,诚实得可爱:“明明亏的是你啊。”
这段感情里,沈暮始终认为自己的受益方。
江辰遇若无其事动下眉梢:“是么,不觉得。”
沈暮似乎感悟到爱情让人变笨的真谛。
她不解地问:“那你说,我亏哪儿了?”
江辰遇挑唇静思两秒:“比你老7岁算不算。”
沈暮一下笑出声,不假思索:“当然不算。”
面容还漾着清甜的笑,后一秒,沈暮在男人深邃的凝视下静了静,表达是她的软肋,但情绪到了,她也觉得自己要学着勇敢。
沈暮半抿半咬住一点下唇:“我……挺喜欢的。”
是很喜欢,只要是他。
江辰遇眸底掠过瞬波澜,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以后应该还要经常欺负她。”
被欺负过,所以沈暮能听懂他意思。
脸颊很快就泛开粉霞。
出于小女生的娇气,她歪歪脑袋,略鼓两腮:“那你会让她哭吗?”
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姣妙得不像话。
清澈的眼睛望过来,像冬夜里纤尘不染的冰雪。
江辰遇喉结滚了下,指尖陷入她发,握住她后脑轻轻带过来些。
和他的脸近近挨着,沈暮微懵。
只听他深沉的嗓音饱含情愫:“我尽量轻点。”
沈暮一时没懂他潜台词,也来不及思考。
因为下一瞬,男人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克制和忍耐过的吻是放纵的,难免失控。
她的唇特别温软,撬开洁白的齿贝,舌尖好似尝到丝滑的奶茶。
江辰遇再懒得管是不是还在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多不多,只一心抒发欲想,不顾一切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沈暮尚存的理智提醒她,他们的车就明晃晃地停靠在大马路边。
可是怎么办呢,这个男人太攻心了。
沈暮觉得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所以她这会闭着眼,一如既往地听话。
大概可以用天赋异禀的高超技艺来形容他的吻吧,有着索求的霸道,又不失合拍的温柔。
沈暮酥掉的心脏被他带着跳动。
不知何时,纤纤软软的小手就难自主地攀上了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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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檀公馆1幢。
深黑色布加迪驶进地下私家车库。
室内电梯自负一层上升至二楼。
江辰遇径直带沈暮到主卧。
“要先洗澡么,睡衣有几套在衣帽间,自己去选。”
水晶灯和过道射灯都被他打开,熟悉的灰色调卧室瞬间豁然明亮。
沈暮想答好,但一张嘴就险些溢出笑来,只能死死抿唇憋住,不声不吭。
身边没动静,江辰遇回眸看她。
这姑娘很明显在努力忍着,但嘴角压不下的弧度早已将她出卖。
略作反应,江辰遇无可奈何,捏捏她巧致的鼻尖:“还笑。”
沈暮垂下脑袋,短瞬后没绷住扑哧出声。
刚刚在街边吻得太投入,他们被城管在前方打着手电劝离,城管甚至从车外大声喊了句,忍忍回家再亲热。
听着跟他们影响了市容似的。
沈暮那时蓦地推开他,埋脸躲在窗边。
而某人放下车窗,只能故作镇定说抱歉,他们马上回家。
这回真成偷情被捉了。
当时她羞耻至极,但事后想来只觉得好笑。
也许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惊讶地发现成年人叛逆的状态竟还别具刺激。
跟前的女孩子两颊白里透粉,嘴巴被他吮成了樱桃红,温甜可人。
只是她还在偷笑。
有那么点欠收拾的意思。
江辰遇往前一步,倾身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转眼牢抵墙边。
男人高挺的身躯完全挡住灯光,一俯过来,沈暮彻底被他的阴影覆罩。
他弥散征服的气息好强烈,勾缠在她鼻端。
沈暮笑容顿时僵住,呼吸促促升温。
在他居高临下的气势里咽了咽,沈暮勉强低糯出声:“干什么呀……”
江辰遇圈她到怀里,温凉的唇轻轻滑过她耳畔,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暗惑响起:“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此情此景旖旎浮盈,沈暮心率急剧上升。
她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什么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脸红透了,沈暮象征性微挣两下,欲拒还迎般,怯生生说:“……我要洗澡了。”
江辰遇指尖掠开她乱在颊侧的发丝。
不紧不慢地:“敢一个人洗么。”
沈暮:“……”
他不说可能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但他一提,密室里的画面就自动在脑中层见迭出。
沈暮胆量分分钟弱了下来。
想说,现在不敢了。
她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整张脸窝在他身前,默不作声。
答案不言而喻。
呵气流淌到她雪白的颈侧。
江辰遇声音沉而轻哑:“要不要和我一起。”
第62章 你是初恋。
过道很宽敞,他们却拥挤在墙边。
搂着贴着,轻薄的布料根本阻不住彼此体温的传递。
尤其当男人发出惹人心痒难耐的邀请。
这样的夜晚,忽然就变得不再只是亲密那么简单了。
门廊上的几盏射灯聚下清贵柔和的光,有心要将暧昧的气氛烘托到极致。
多数时候,他的声音都是慢沉的。
像午夜月光深深照着。
小姑娘轻易就能迷了心窍。
万幸他是俊雅的绅士,而非流连花丛的渣男。
那句话是幻药,涣进耳底,渗得神经都麻木。
沈暮讷讷失神地随他问:“……怎么一起?”
他可能处在失控边缘,却仍温柔浅笑。
“看你意愿。”
江辰遇偏头轻吻她耳朵,带着循序渐进的耐心诱她:“想站着,还是躺着?”
是要问她想用淋浴还是浴缸。
但他非要故意换个不清不白的说法。
沈暮心怦怦直蹿,边又悸动不止,纤指攥住摩挲在她颊侧他的手。
尽管沈暮还只是露珠晶莹的花骨朵,但美院的室友都有着丰富的恋爱经验,她也是被科普过的。
所以当他这么说,她该是明白。
那不是问题,是暗示。
都什么年代了,沈暮虽然没经验,也理解谈恋爱满足对方的亲密需求再正常不过。
只是深陷未知的境域,她心理上难免有惧意。
可事到临头都没想要拒绝他。
也许是太喜欢他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太急。”
想和他商量,沈暮不经意软下声,带着小女生撒娇时含嘤的独特语调。
沈暮自长睫下羞怯望他:“我、我……我第一次……”
她是愿意的,但也是真的很害怕。
江辰遇眸光深了几分,垂敛下来,像幽静的深潭,唯倒映她盈盈透粉的面容。
扪心自问,江辰遇从没想过这个,在他的认知里,她有过恋情,哪怕不是初次也不要紧。
因为是她,他完全可以舍弃任何情结。
但不得不承认,听到后他是惊喜的。
这句话能彻头彻尾地满足男人对喜欢姑娘的独占欲。
并且知道她过于内敛,他只是试探着问一问,其实是想要慢慢来的。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间接表明情愿,而他是正常男人。
“我知道。”
江辰遇抵着她额,温柔之间全然哑下了嗓音。
就在沈暮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脱轨的时候,江辰遇倏而将她横着抱起,迈步走进浴室,放到洗手台面。
江辰遇确实没有急切,尽可能地让她放松。
揉揉她发问:“想不想泡澡?”
那晚沈暮喝醉,盯着浴缸憧憬的眼神,江辰遇记得很深刻。
沈暮也在极力克制恐惧,乱着思绪点了下头。
但依然免不了紧张。
她微嗲的声线溢着苏感:“嗯……”
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乖到让人不想客气。
江辰遇探过身,衔她唇吻了好一会,才分开走到浴缸旁,给她放水。
白色的浴缸很大,有多个蓄水口,温水满到水位线大抵需要20分钟的时间。
浴室的光源散着暖亮,水声哗啦啦地在响。
沈暮还坐在台面,双脚悬空垂着。
江辰遇走回来,蹲身脱掉她的小白鞋,然后再站起来,和她近距离对视。
江辰遇看着她,能感受到女孩的纯真和畏怯。
“别怕。”江辰遇揽住她腰,另一只手侧捧她温温热热的脸颊:“不舒服的话我随时停止。”
他气息沉甸,却始终哄她:“好不好。”
或许这就是沈暮情陷他的地方,来自于一个成熟男人的温柔,所有的索取都是在疼爱她的基础之上。
宠溺到骨子里。
所以即便是这种事情他都会事先给她承诺。
沈暮局促的心跳被安抚,迷失在他深邃的黑瞳,情难自已地飘出一声:“好。”
江辰遇注视着她,眸底深情无垠:“抱着我。”
沈暮便听话地抱住他颈。
在他倾吻过来的时候,她温顺垂下睫毛,自觉张开双唇。
浴缸里的热水在徐徐满上,暖雾蒸腾着萦绕出来,浴室的温度都被带着逐渐升高。
为了方便玩密室,所以沈暮今天特意穿的修身牛仔裤,和那天在办公室相同,让江辰遇很为难。
但印花雪纺衫不禁扯地躺在了洗手台边。
独留那件蕾丝无钢圈法式细带滑落单肩,三十四C的尺码。
看起来没骗人,廓型优越,圆润好看。
不过他也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小姑娘瘦瘦的,腰和四肢都特别纤细,好像所有的脂肪都不偏不倚地跑到那里去了。
上帝应该也和他一样爱她。
所以造物时候偏了心,给了她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的完美体态。
事态的发展完全脱离掌控,但却又特别合乎情理。
最后还是没有野蛮地扯坏小姑娘的牛仔裤。
万一她很喜爱,事后要埋怨他的。
江辰遇摩挲她梁脊,近她耳畔轻轻说:“乖,自己来。”
他的嗓音永远都带着惑人的魔力。
沈暮软软靠他颈窝,无法思考,无法抗拒,继而乖乖服从送献。
这一刻恍若身陷童话节选。
所谓骑士在门外诱着城堡里的小公主,明知他意欲不轨,单纯的小公主还是被哄着亲手打开大门迎他。
等如愿进到这座无人造访过的城堡。
假绅士便露出本性,据为领地。
可能是羞赧,也可能是暖雾弥漫过来太热。
沈暮支着台面微微后仰,如雪的奶油肌被熨得泛起健康漂亮的粉。
从脸蛋到身姿,她都足够赏心悦目。
只是此刻她完全像只纯情又魅惑的小狐狸。
分不清是清纯甜美,还是浪漫动人。
眼前浮漫出一团水雾,入目的光晕渲到模糊,沈暮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温润似玉的双颊深酡,像是单纯的小兔偷偷喝了酒,尽是难喻的醺态。
她还是个无知少女,迷茫懵懂完全不能预料后面的发展,这会也无暇去想,尽管曾被室友们普及过许多相关知识,但临到关头,一切都是言之无物。
这时候就好比在蹦极,在几百米的高空望下去,人就成了气泡漂浮着,脱离地面的失重感会让人心慌,心尖的情绪细密冗杂,因为太久找不到落脚点,特别渴望站住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