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甜——茶暖不思
茶暖不思  发于:2021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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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她没有恋爱经验。
  不太敢。
  江辰遇浅思,唇边弧度依旧:“好。”
  他答应得有点容易,以至于沈暮不是很安心。
  沈暮小心试探:“那你,没生气吧?”
  江辰遇笑:“我要生气了呢?”
  沈暮被难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略作沉吟,想说他不开心的话,那她不回也可以。
  话还没来得及讲。
  某人先笑一声放过她:“别想了,我什么生过你气。”
  尽管他这么说了,但沈暮危机意识满满。
  “真的没有吗?”
  “没有。”
  见她不很确信的样子,江辰遇耐心引导:“不是说先回一趟么。”
  沈暮听出他在“先”的咬字上稍重。
  隐约察觉到其中别有深意,狐疑瞅了眼过去。
  后面半句江辰遇说得轻描淡写。
  “改天再接你回来。”
  沈暮愣瞬,反应过来她好像给自己挖了坑。
  有先就有后。
  “……”
  他怎么这样。
  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意思,还故意曲解。
  这才刚恋爱,就有种被他吃死的感觉了。
  庄阿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沈暮索性埋头认真吃饭,安安静静不说话。
  江辰遇笑了笑不再逗她,夹菜到她碗里。
  ///
  晚餐结束。
  江辰遇陪沈暮在泳池边散了会步。
  晚风拂过水面,吹来凉凉的,特别舒服。
  之后江辰遇送她回到春江华庭。
  将近晚九点,深黑色布加迪缓缓停靠到小区门口。
  沈暮低头去解安全带,“我走了。”
  江辰遇搭着方向盘:“好。”
  刚要侧过身开车门,沈暮余光留意到他正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脸。
  沈暮略微停顿,盈盈回望:“怎么了……”
  江辰遇敛眸含笑:“再看看你。”
  沈暮脑袋倏地宕了下机。
  他短短一句,她心头突然涌上强烈的不舍。
  因为要等明天才能再见到他了。
  沈暮一时无法淡化这种真实感,于是乖乖坐着没再去开门。
  江辰遇眸心闪过笑:“发什么呆。”
  沈暮微愣。
  什么呀,她是想再和他待会。
  抿了抿唇,沈暮温吞:“你过来点。”
  江辰遇什么都没问,她一说,他便听话地从驾驶座倾身过去。
  沈暮抑住过速的心跳,凑上前往他嘴唇亲了口,四片唇瓣完全贴合,温软间传递热度。
  中午的分别方式她活学活用。
  不过只有一秒,沈暮就想要退开。
  但转瞬男人的掌心就覆上她后颈,巧劲控回。
  沈暮唔声被他堵住双唇。
  江辰遇啄咬交融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吻别。
  布加迪私驾停在路边树下。

  夏天的梧桐树枝叶繁密,正好挡着前方,两边的窗也都是单向透视玻璃。
  道路几乎没有行人来往,路灯昏黄的光线带着树叶在车前窗投下明暗不定的疏影。
  仿佛是在为这对热恋的小情侣打掩护。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车内温存辗转的教学终于下课。
  沈暮气息促促地伏在男人怀里,整张脸绯红发烫,埋进他松松垮垮的衬衫领口。
  她脑子像含混了糖浆。
  一面想怪他欺负人。
  一面又软软地使不上脾气。
  江辰遇微喘,“还能走么。”
  沈暮心里嘟囔他好烦,摇头跟他唱反调。
  江辰遇低笑,动情后嗓音是哑的。
  故意亲她耳朵说:“那我带你回家了。”
  沈暮含糊嗔他句什么,抬起窝在他胸膛的脸,自顾自地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和裙摆。
  “我走啦……”
  她语调像浸泡着蜜水,颈项都透红。
  江辰遇揉她发:“去吧。”
  这回是真的放她下了车。
  ///
  七栋24层,门口。
  沈暮呼着气,用手往脸上扇风。
  过好一会总算是降温了,她才按下门铃。
  喻涵开门见到她,愣了愣,随即不等她先进来就一把将她抱得紧紧的。
  “宝贝儿!可担心死我了!”
  她喉咙里的呜声蠢蠢欲动。
  沈暮被她搂得有点喘不过气,好笑说:“我没事。”
  后一瞬喻涵就立马拉她进屋。
  两人坐进沙发。
  喻涵把一碗切好块的西瓜塞她手里:“现在心情怎么样?”
  沈暮弯着眉眼,实话实说:“挺好的。”
  闻言喻涵顿时开心了。
  “我还以为那狗杂会害你留阴影呢。”
  “就知道把你交给江总准没错!”
  沈暮不经意间怔住短瞬。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到现在都没去想那件事。
  像一直沉浸在他打造的香氛乐园里。
  她的世界只余欢愉和安逸。
  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所有黯然和痛苦真的都会自动弱化。
  待在那人身边就如被圈进保护层。
  她连担惊受怕都忘却了。
  沈暮不由神思飘远。
  但喻涵接下来的话又登时扯回她思绪。
  “宝贝儿你别怕,等法庭宣判,宋晟祈怎么也得坐几年牢。”
  沈暮结结实实一怔。
  对上她惘然的目光,喻涵迟疑猜道:“公安机关立案了,江总没告诉你吗?”
  沈暮摇摇头,愈渐发懵。
  喻涵便跟她讲了个大概。
  最后喻涵总结:“反正呢,江总把一切都安排到最完美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喻涵又开始念叨大快人心之类的话。
  但沈暮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喻涵撞下她肩:“想什么呢?”
  沈暮稍微回了点神,垂眸盯着碗里鲜红的西瓜,沉沉叹出一口气。
  “突然觉得他对我太好了。”
  “我怎么好像……对他有点儿多余。”
  喻涵被她想法惊到:“哪里多余了?”
  沈暮苦恼:“就很无用啊。”
  她莫名患得患失起来,认为自己无以回报。
  “怎么无用了,”喻涵正经而严肃地点拨她:“你可以帮他解决需求,让他满足,和他一起快乐。”
  沈暮忽然间竟分不清她话意真假。
  单纯问了句:“什么需求?”
  喻涵笑容慢慢坏起来:“男人的需求。”
  最后的结果就是沈暮面红耳赤地嚷嚷她两句,接着逃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喻白刚从盥洗室出来。
  少年T恤短裤简单随意,看了眼沈暮的房间,什么都没说,走回了自己屋。
  ……
  洗漱完毕,沈暮躺到床上。
  好奇怪,身边没有他的气息,她感到心里空落落的,连呼吸都觉得缺了点味道。
  小夜灯暗暗的光影照在床头。
  刚分开两个小时,沈暮就开始想念他。
  她想起法国室友曾经密恋时的模样。
  原来谈了恋爱,真的会想和牛皮糖一样时刻和彼此粘在一块儿。
  沈暮辗转反侧几分钟,最终放弃睡觉,摸出手机,给他拨了通微信语音。
  那边跟在等她似的,没两秒就接通了。
  沈暮脑袋侧枕着,手机搁在耳边。
  语音一通,她就听见他充满禁忌遐想的低沉呼吸。
  沈暮心仿佛隔空被他温烫的呵气灼到。
  掩饰般忙不迭先开口:“我睡不着。”
  大抵是有了男女朋友意识,所以她温润的声线不由自主含着些微娇软的少女音。
  江辰遇缓缓沉着气息,笑说:“陪你。”
  听出他呼吸有稍微偏重的痕迹。
  沈暮微惑轻声问:“你在干什么呀?”
  那边安静少顷。
  江辰遇回答:“刚健完身。”
  也许方才他是在喝水,嗓音恢复到自然磁感的低醇。
  沈暮心率自发开始加速。
  因为情不自禁想到被他抱在怀里时,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感知到他胸腹肌理的坚朗。
  “噢……”
  沈暮羞得半张脸掩进被里,敷衍应一声。
  但那人似乎能将她每一丝语气都琢磨透彻。
  江辰遇耐人寻味地笑笑。
  沈暮心跳跟着他的笑在振动。
  手机那边猝不及防一句。
  “语音挺费电的。”
  沈暮微微犯懵:“……啊?”
  江辰遇可能是在拿毛巾擦汗。
  漫不经心的口吻自然又随意:“老在别人家打扰也不好。”
  沈暮呼吸的频率随之放慢下来。
  只听他耳语温存:“什么时候搬我这住。”
 
 
第57章 来老地方。
  他讲这句话的语气并没有多正式,而是掺着点慢沉的喘息,听上去不过顺口一言。
  但也正因为如此,大势所趋的氛围被营造。
  她的固有思想开始转圜。
  继而无形中有新情状注入脑内——
  搬去他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沈暮心跳飞速,不自主地屏息,躲进被窝里只露双晶亮的眼睛。
  什么啊这人。
  就扯吧。
  沈暮腹诽他胡诌借口,掩在被子后的嘴角却扬起不可收控的弧度。
  她悄无声息半天。
  江辰遇问:“睡着了?”
  怎么可能。
  沈暮忙故作淡定:“还没。”
  江辰遇平静:“哦,对我视而不见。”
  沈暮咯噔,下意识声明:“不是。”
  心头的激越正和矜持争相缠打,沈暮一时无法纾解这种又怡悦又忸怩的情绪。
  “就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她咬着下唇声音很低,不太懂常规的恋爱流程。
  那边沉默几秒后明显笑了声。
  意味难以言喻。
  沈暮奇怪:“干嘛?”
  那边明知故问:“我们怎样。”
  沈暮知道再继续这话肯定说不过他。
  于是秒怯装傻:“没有,没怎样。”
  江辰遇不急不徐提出方案:“不放心我的话,主卧给你,我睡客房。”
  心思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无处遁形。
  沈暮捂脸投降,试图终止对话:“好了别说了。”
  某人故意笑着往下讲:“不会让你吃亏。”
  话题超越暧.昧,尤其他苏苏的声线很容易引人坠入意乱痴迷的境地。
  沈暮心脏似被注射兴奋剂,咚咚不停歇。
  耳边没有他的声音会睡不着。
  听见他的声音了会亢奋得更睡不着。
  他是不是有毒啊……
  沈暮假淡定不下去了,面颊有热气蒸腾,赶他走:“哎呀,你快去洗澡吧!”
  她的娇嗔听到耳中自带甜腻。
  江辰遇眼底笑意深融。
  ///
  翌日。
  沈暮起大早。
  她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亲自做了玉子烧和金枪鱼蔬菜卷。
  沈暮特意多做出一份,装进保温便当盒,然后仔细放到包袋里。
  吃过早餐后,沈暮就和喻涵正常到公司上班。
  她工作的态度一向端正,但最近都快成旷工惯犯了,故而反思了下自己,决心要认真投入工作。
  不过她要比从前多几分憧憬。
  可能是要再见到他了,所以感到上班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情。
  而且分开一晚,她竟莫名有异地恋的感觉。
  沈暮觉得自己要出问题。
  这时间段偶遇上班的同事实属常见现象。
  等待电梯下降的功夫,她们就在电梯间聊起来。
  江盛收购宋氏成了她们的首选谈资。
  “我看就是江总在给小暮出气。”
  有人突然言出句,随即便得到一片应和声。
  起初沈暮只低着头,安静吸没喝完的豆浆。
  闻言她咬住吸管的牙齿微松,状况外一讷:“……啊?”
  宋家的案件涉及沈暮隐私,是非公开审理,喻涵作为人证才得知,但其他人并不知情,故而她们只是出于宋氏在业内败坏的名声而发表言论。
  尽管没有恶意,但女人八卦起来都口无遮拦,见她们有往深了问的趋势,喻涵果断岔话。
  “周五下班咱们组队密室逃脱去呗?”
  她们的话头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诶嘿,这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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