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主,你不配拥有——林绵绵
林绵绵  发于:202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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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陈仙贝说,“我之前跟你说了,我也是突然进来的,就算这里真的是我的,那也不是我把你抓进来的。”
  封砚恍然大悟,“你也是第一次来?”
  陈仙贝点头,“你比我还先进来呢。”
  封砚又问,“那你是人?”
  “?”陈仙贝说,“我不是人是什么?”
  封砚:!!!
  是了,是他自己自以为是,以为这里不是现实之地,再加上她是这里的主人,便先入为主的以为她不是人。
  转念一想,他也是人啊,他都能进来,那她为什么不能?
  谁也不能保证,这非现实之地的主人就不能是人吧?
  他豁然开朗,心里轻松多了,只要她是人,她就是他的朋友,四舍五入一下,还可以是他的亲人,面对亲人,他的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陈仙贝狐疑地看他,“恩?你以为我是什么?”
  封砚狗腿的改口,“我以为你是仙女来着,是天上的神仙,没见我总喊你仙女吗?”
  陈仙贝:“…………”
  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她摆摆手,“算了,解开误会就好了,继续锄草吧。”
  本来封砚是想直接告诉她,他叫什么名字的,但没好意思说,因为这样就证明了,他之前是在说谎骗她,他不诚实。
  男人可以不帅可以没钱,但不能不诚实,没人会喜欢谎话连篇的男人。这是爸妈还有大哥教导他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想起自己之前装失忆装疯癫晕倒的那一幕,太尬了。她应该也没忘记。
  等过几天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出去,届时他再装作一点一点恢复了记忆……完美。
  他见她真的去拿锄头,一个箭步挡在她前面,摸了摸后脑勺:“我来我来,这种粗活哪能你来做。”
  陈仙贝摇头,“没事,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封砚哪里肯答应呢,两人僵持着。
  陈仙贝很认真很严肃的说:“我说了,你去休息,我来。别耽误时间了。”
  “我说的,你去休息。”她又强调了一句。
  封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还真就去休息了。大概是她表现出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坚定吧。
  他这个人别的不会,贼会看人眼色,也是因为这个本领,至今为止,他惹事不断,他爸跟他大哥也没真的揍过他……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退一步。
  她太坚持,他也看得出来,在锄草这件事上,她不会让步。
  很奇怪,看起来娇滴滴的,却有着这样一面。
  陈仙贝是第一次拿锄头锄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她还是想为他分担一点,他们都来到了这神秘的空间,很多事情不该都是他一个人做。她也希望他能尽快从这里出去。
  她是长发,又没扎起来,真的锄地起来,就很碍事。
  不停地抬手将头发捋在耳后。
  封砚并没有真的休息,反而一直在看着她,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心里很过意不去,她在锄地,他在一旁休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别做人了。
  他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给她绑头发的,直到他烦躁得去拽自己卫衣上的带子。
  灵机一动,他将这带子直接扯了出来。
  他穿着深灰色的卫衣,搭配的是长裤,本来他注意到了自己鞋子上的鞋带,这鞋子新得不能再新了,他喜欢收藏鞋子,每一双鞋子可能就穿过一两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怕她会嫌弃。
  轻咳了两声,他走到她身旁,将带子递给她,“用这个绑头发吧。”
  似乎是怕她误会嫌弃,他赶忙扯了扯卫衣的帽子,解释道:“是我卫衣帽子这里的抽绳,很干净的。”
  “喔。”陈仙贝接了过来,只迟疑了几秒钟,便抬手,用这根抽绳将自己一头长发绑好。
  还下意识地扎了个蝴蝶结。
  封砚就站在她旁边,他不由得屏气凝神。
  !当着他的面扎头发,这个动作犯规了好不好!
  他快速撇过头,跟逃荒似的,逃到了凉亭里,坐在一旁,像是要转移自己无处安放的注意力以及视线,他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陈仙贝扎好头发后,闻言朝他这边扫了一眼,平静地说道:“等你想起来你叫什么,我们再互相自我介绍吧。”
  封砚乐了,“你还真是不让人占半点便宜。”
  意识到这话有不好的意思,他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真是不吃亏的性子。”
  陈仙贝没理他。
  “那我叫你什么呢?”封砚问。
  可能是气氛太轻松了,陈仙贝对他也实在宽容,她就这个问题想了想,回道:“雪饼吧。”
  这话一出,她就觉得自己骨子里很有说冷笑话的天赋。
  当然她也傻乎乎的,怎么跟他开这种玩笑。
  她叫陈仙贝,乍一听好像是父母取名字太随意了,但其实这背后也有别的意义,听说她妈怀孕时,很爱吃一种叫仙贝的饼干,那时候她妈就跟她爸开玩笑说,小孩子的小名就叫仙贝,等她出生后,家中长辈都在绞尽脑汁想给她取大名,于是,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是喊她仙贝,后来,爷爷奶奶觉得,大名叫仙贝也很好。
  因为她是陈家的仙女宝贝。
  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合适的了。
  这么多年,家里长辈对她极尽疼爱,她的确是陈家的宝贝。
  “好吧,雪饼。”封砚也想了想,“旺旺雪饼的雪饼是吧?”
  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的假名。
  谁会用饼干取名啊。
  那他要给自己取个什么假名呢?
  思来想去,他说:“奥利奥不太好,你就叫我Leo吧。”
  Leo,也是利奥。
  陈仙贝:“?”
  噗。
  她笑了起来,站直了腰,流了些许汗,一缕头发随意地帖在白皙清透的脸颊。
  这一笑,本来就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封砚的眼神慌乱,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最后还死鸭子嘴硬的说:“Leo不酷吗?”
 
 
第16章 016.   她现在没那个自信,让江柏尧……
  封砚并没有让陈仙贝锄地太久,估摸着差不多了,他就精神抖擞地跟她说:“我休息好了!”
  陈仙贝也拗不过他,将锄头还给他了。
  虽然他们俩以前都没做过这种事,不过封砚的体力比她好,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他锄过一次草,也有了经验,这次比上次要快很多,是以他的锄草效率比她要高很多。
  封砚这会儿恢复了战斗力,一扫之前疯如野狗的状态,甚至还有兴致跟陈仙贝闲聊。
  陈仙贝呆了一会儿,这就准备走了。
  封砚放下锄头,兴致勃勃的跑过来跟她道别,“雪饼,明天见啊。”
  陈仙贝笑笑,也不甘示弱地回道:“Leo,明天见。”
  说完后,她又笑了,看着柱子上提醒在线时长只有两分钟了,她赶忙又说道:“你一定不要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要是你心理焦虑急躁,或者抑郁,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行!”封砚拍拍胸脯,“没事的,只要你每天都能进来,我能有个说话的人,我就不会疯。”
  他姓封,不是疯。
  陈仙贝被他逗笑了,“好,那明天见。”
  封砚还没来得及再跟她说再见,她就消失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负面情绪,也没有焦躁,站在原地自己笑了一会儿,又跑到草地上拿起锄头奋力锄草。
  不就是锄草嘛,没在怕的。
  他可以再战一百年。
  其实他也觉得很奇怪,人生中,他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这么快就安抚他的人。他是混不吝的性子,爹妈没少被他气得宣扬要断绝关系,他自己很有数,自己是那种气头上,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会低头的霸王。
  ……不想这个了,还有好多好多的草要锄。
  没空为少男心事分心。
  陈仙贝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上竟然缠着那根抽绳,讶异极了,空间里的东西还能带出来?
  她再抬起手看了看掌心,什么痕迹都没有,明明在空间里时,她锄草时手掌发烫。
  那么,她究竟是整个人进了空间,还是跟……Leo一样是魂魄进去了。
  她比较倾向于是后者,可为什么这根抽绳还绑在她头发上。
  这个空间有很多秘密,她还没搞清楚,躺在床上思考了近十分钟,也没想过一个结果来,索性就起床来到浴室,像之前每一个早晨那样刷牙洗漱,梳头发时,将抽绳取下,准备走出浴室时,想起什么,她又打开水龙头,拿起抽绳,往上面挤了一点沐浴泡泡。
  她很少洗什么东西。姑姑说,女孩子的一双手很重要。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动手去做的。
  那根抽绳在她掌心成一团,很轻松地就揉搓出细密的泡沫来。
  冲洗干净,她将这根抽绳放在阳台吊椅上,站在一旁望天瞧瞧,今天天气不错,到了晚上应该能干。
  她有些庆幸有这么一个空间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这段时间,不至于满脑子都被江柏尧跟蒋萱的事情占据。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去问问医生关于恢复记忆的办法,比如,可以看看心理书,提前做好准备为他开解,又比如,可以上网查查,用怎样的方法锄草又快又有效。
  正准备出门时,她接到了张秘书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张秘书跟她说,大伯住院了,不过是装的。
  大伯跟姑姑已经商量出对策来了,一定会体面的退婚,不会影响到她半点,只是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办法,听了不免瞠目结舌,但回过神来后,又觉得这是短期内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了。
  虽然是装着病危,但做戏要做全套,她这个当侄女的,要去医院守着。
  张秘书在电话里委婉地提醒:“小姐,您可以适当地表现出悲伤难过的一面。”
  陈仙贝:“……”
  她不会演戏。
  张秘书又说:“我是夫人的影迷。”
  意思是说,她肯定继承了她妈在演戏方面的天赋?
  也对,从现在开始,她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很多人了,比如江柏尧一家。从今天开始,是陈家跟江家的较量,只希望江柏尧能够从这件事中吸取一定的教训,那就是永远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是会遭到反噬的。
  *
  美国。
  今天天气格外不好,蒋萱下课回到宿舍,见窗户没关,她关上奶锅,趿拉着拖鞋来到窗边。
  还未探出手关窗户,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她妈打来的电话。
  她心里涌起疑虑,美国跟国内有着时差,算算时间,国内应该是深夜,妈妈怎么会这个点给她打电话?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顿时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目光凝滞,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接起了电话。
  “妈。”
  她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那头传来崩溃的哭声。
  她心下一抽,赶忙问道:“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蒋母在女儿的安抚下,仓皇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却仍是抽噎着说道:“萱萱,管家跟我说,让我搬出去!”
  对于蒋母来说,陈家是她的栖身之所。
  她这辈子就没有去外面工作过,丈夫没去世之前,她带着女儿当全职妈妈,丈夫去世后,她悲痛不已,陈家厚道,又把她跟女儿接了过去,她已经在这里呆习惯了,突然被管家告知,要她三天之内就搬出去。这让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当然内心深处惊慌恐惧到了极点。
  蒋萱忽地愣住。
  她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她比蒋母要冷静得多,“发生了什么事,妈,是不是您做错了什么?”
  在陈家这么多年,蒋萱也了解陈家那些人,如果不是她妈做错了事,陈家绝不会将她妈赶出去。
  可问题又来了,她妈已经退休了,现在在本家养老,又能做错什么呢,本家那边,基本上都是孤苦无依、在陈家干到退休的帮佣,只有一个老板,那就是陈家大伯,陈家大伯不是一个严苛的人。
  “我能做错什么?”蒋母哽咽,“我连陈总的面都没见到,听说陈总晕倒住院了!”
  蒋萱更是惊愕,“住院了?”
  “恩,管家跟我说了,三天内就要搬出去,不然他就请人了。”蒋母想起什么,倒抽一口冷气,“该不会是大小姐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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