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妤哭的眼眶红红,看着便让人心疼。
而旁边某直男肖沉原只有烦躁,并且后悔带周婧妤过来,谁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讲道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
本来大家想要说话的。
但是被殷墨一个眼神给吓得全都闭嘴。
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幼笙走近周婧妤。
包厢内的灯光迷离。
映照出傅幼笙那张艳丽灼灼的面庞,桃花眸微微上扬,忽然逼近了她,似笑非笑的捏住了周婧妤的下巴。
“哇哦。”
商琮他老婆忍不住小声惊呼了声:“妈耶,太攻了,我都快要爱上殷墨他老婆了。”
正在给老婆剥葡萄皮的商琮:“墨哥管得严,你别想了。”
商太太:“啧……没情趣。”
被塞了一嘴葡萄,她捧腮继续看戏。
他们两个躲得远,说话声自然没有影响到这边。
周婧妤个子娇小。
穿着高跟鞋的傅幼笙轻而易举的俯视着她,红唇勾起,对上她那双陡然惊恐地眼神。
细白指尖漫不经心的抚着她的眼尾:“周小姐,这么漂亮的眼睛,哭的真动人。”
“不过你忘了——我是演员呀,你这哭戏,还缺点东西。”
忽然之间。
傅幼笙指尖摩挲两下:“我教教你呀。”
周婧妤猛的推开她,眼神猝不及防的泄露出几分真实的情绪:“你你你……”
一闪而逝的恶意,被众人清晰看到。
傅幼笙早有防备。
一把抓着殷墨的手臂,躲在他身后:“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是看你对演戏感兴趣,想跟你互相讨论讨论而已。”
“没必要推我吧?”
然后傅幼笙学着刚才周婧妤的样子,委屈又隐忍。
明明是相同的表情。
偏偏傅幼笙却演的浑然天成。
不对比还好。
一对比,大家才发现。
艹,周婧妤刚才演得好特么尴尬啊。
更尴尬的是,他们居然信了。
现在想一下,他们真的好傻逼啊。
周婧妤被大家复杂的眼神看着,气得泄露出本来性情,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柔静温婉,淡雅如水的人,其实性格冲动,偏偏还有野心。
这下是真的被气哭了。
转头往外跑。
傅幼笙表情一瞬间收住,眼睛红都没有红,慢悠悠的问:“肖总,你不去追吗?”
“难道真准备换个老婆?”
说这话的时候,傅幼笙还似笑非笑的看了殷墨一眼。
殷墨立刻表态:“不用管他,过来坐。”
说着,便牵着傅幼笙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
还拿了裴叙刚才拿过来准备自己吃的果盘,递给傅幼笙。
裴叙:“……”
他只想安静的看戏吃瓜,怎么还被抢了瓜。
肖沉原头疼:“换换换!必须换!!”
本来尴尬的众人,趁着这个机会,立刻缓和气氛:“肖哥什么样子的老婆没有,这个不合适,再换下一个。”
大家谈笑间。
傅幼笙慢悠悠的吃了块殷墨递过来的西瓜,然后闲闲开口:“以前他们也是让你这个不行,再换下一个?”
殷墨:“……”
“我从来不跟他们讨论这种问题。”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裴叙嗤笑一声。
下一刻。
接收到了殷墨危险警告的眼神。
裴叙立刻安静如鸡。
要说我们这位大律师最怕的是什么,那么全天下也就是殷墨了。
从小被殷墨打到大的,已经产生心理阴影。
一看到他就怂。
殷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直接按开手机:“把这个微博删掉。”
傅幼笙扫了一眼。
是她今天发的微博。
她就知道,殷墨这个醋精肯定会叭叭叭。
推开殷墨的爪子:“我有用,不能删。”
殷墨俊美深邃面庞上的情绪微微淡下来:“什么用,需要你拍这种穿泳衣的照片?”
“你是透视眼吗?”
傅幼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照片上我挡得严严实实,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穿泳衣拍照的。”
“背景是泳池。”殷墨这句话像是从唇齿中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一般。
背景是泳池,所以就算穿着浴袍,大家还是能脑补出她里面是穿泳衣的。
傅幼笙顿时解锁殷墨话中意思。
小声嘟囔了句:“怎么这么小气啊。”
“男人都是这么小气。”
傅幼笙身后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女人声音。
傅幼笙是见过商琮他太太的,之前还在一次宴会上讨论过保养法则。
此时乍一看到熟人,傅幼笙顿时抛开殷墨。
跟商太太聊起来。
护肤,奢侈品等等,女人间的话题很多。
殷墨揉揉眉梢,旁边换成了同样被老婆抛下的商琮。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避开视线,仿佛被彼此辣到眼睛一样。
晚上十一点左右,局就散了。
单身的例如盛占烈,裴叙,肖沉原,再次约了去酒吧续摊儿。
而有家室的,殷墨,商琮,各自带老婆回家。
今晚傅幼笙倒是没有拒绝殷墨水到渠成的夫妻生活。
许久不经情|事,傅幼笙似是紧张。
主要是为了哄殷墨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让她删微博上,这个微博她是真的为了有备无患。
隔着黑暗,殷墨垂眸划过女人那潋滟唇色,最后落在她走神儿的眼眸,磁性的嗓音染上沉哑:“宝贝儿,你在想什么,这么不认真?”
男人白净光洁的额角此时布上了一层汗水,薄唇抿得极紧,像是在克制着眸底深处那翻涌的情绪。
傅幼笙勉强让自己心跳不那么快,主动搂住男人脖颈,趁机要挟:“只要你别管微博,今晚就随你。”
“不然——”
第53章 喉结上的齿痕
傅幼笙这个‘不然’还没说完。
男人就彻底没了耐心,淡色薄唇覆下,将她后面的话完完全全的堵在唇齿之间。
箭在弦上了,她还能干出威胁人的事儿。
翌日清晨。
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此时透过半开的窗帘,隐约能看到外面已经是一片耀眼的银白色。
因为雪天光线耀眼,傅幼笙又没有戴眼罩,挣扎着醒来。
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入目便是那一片皑皑雪色。
下雪了啊。
卧室很温暖,仅隔着透明的玻璃,便于外面雪色寒冬分裂成两个世界。
傅幼笙起身时,丝滑的绸质被子从她身上倾泄而下,她皮肤又薄又白,轻轻碰一下,就会有红印子。
更何况,昨晚殷墨一时解禁,没轻没重的,此时身上跟外面盛大雪景中绽放的料峭红梅一样,红得格外惹眼。
到最后傅幼笙睡着了,又被他弄醒过来。
精力旺盛到傅幼笙后悔昨晚说了句由着他的话。
偏头就看到还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男人。
最近好像经常早晨醒来的时候能看到殷墨。
年底不是公司很忙吗?
他到底哪来的时间。
傅幼笙目光愣愣的看着殷墨,他向来睡姿端正,修长白净的手指交叉在腹部位置,压着薄被,双眸安静闭着,呼吸均匀。
想到昨晚他那双幽暗如火的眼神,对比现在的安逸睡姿,傅幼笙眼神渐渐回神。
心里有点气不过。
她身体酸得不行,见不到殷墨这么闲逸睡觉。
抬起软软的小脚踝,直接一脚踩到了殷墨的腿上。
殷墨在她动的时候就醒了,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没想到,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踩他。
殷墨睁开那双幽邃的眼眸,眼底含着点笑意,完全没有刚睡醒时候的迷糊。
傅幼笙一看就知道他在装睡。
直接气的又踹了好几脚“你竟然还装睡!”
温热的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握住那踢过来的小脚。
傅幼笙天生骨相好,即便是一双脚都雪白漂亮,珍珠似的脚趾上涂着冷粉色,低调气质,衬得原本的冷白皮莹润精致。
被男人攥着脚踝。
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来。
然而殷墨没有给她机会,一个用力,顺势揽住女人细细的腰肢,直接将她从床上拦腰抱起,下床走向浴室:“该起床了。”
“你也知道该起床了,昨晚还折腾那么长时间。”
傅幼笙怕摔倒,不得不抱住他的脖颈。
殷墨抱得很稳,听到她这话,薄唇擦着她耳侧,语调悠悠:“为什么折腾这么长,你不清楚吗?”
傅幼笙:“……”
“闭嘴!”
这个时候,男人都格外好说话,殷墨也不例外。
他从善如流:“好。”
浴室内。
傅幼笙被殷墨放到洗手台上后。
余光不经意瞥到镜子,更心塞了。
镜子里清晰的映照出女人此时的模样,经过一晚上的滋润,眼尾微微泛着浅淡粉色,水波眸潋滟,像是带着小钩子似的,勾人的紧。
每次做完,她都觉得自己长变样了!
变得特别色|情。
不好意思看自己这张脸,傅幼笙使劲箍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啊啊啊,都怪你,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别人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没做好事。
被她蹭着颈部敏锐的皮肤,殷墨身体微微有点僵硬,不过极力克制住自己。
“总归是休假,那就不要见人了。”
殷墨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安抚说。
“今天还约了商太太一块去做美容,岂不是要放人家鸽子。”
而且她是要做全身的,身上这些痕迹是绝对遮不掉。
傅幼笙可以想像得到,自己顶着这一身痕迹去做美容美体,绝对要被笑话死。
搞不好遇上认识她的人,分分钟上热搜。
热搜标题:傅幼笙房事过度。
啊啊啊啊,想想就羞耻死了!
傅幼笙现在脸皮没有那么厚,越想心里越憋屈,目光挪到近在咫尺的殷墨那修长脖颈。
磨了磨牙。
想到罪魁祸首,傅幼笙还是没有忍住她蠢蠢欲动的小白牙,就近一口咬在殷墨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处。
还连连咬了好几个地方。
绝对没有留情。
殷墨倒是纵容她。
等到她咬到喉结时,原本任由她发脾气的男人一瞬间动了。
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抬起那精巧羸弱的小下巴,不给她拒绝机会,直接吻了上去。
“唔……”
傅幼笙水润潋滟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错愕。
半小时后。
殷墨从浴室里出来,慢条斯理的穿上出门时的西装,正对着落地镜系领带。
傅幼笙躺在温热的浴室内泡澡。
好不容易呼吸才缓过来。
雾气朦胧间,女人抬起湿润睫毛,本来粉润的唇瓣,此时红艳艳,一看就是亲吻过度。
得。
这下真的不用出门了。
气得傅幼笙砸水花。
“殷墨,你今晚睡客房吧!”
殷墨看着镜子里自个脖颈上哪些新鲜出炉的小草莓,慢悠悠的走到浴室门口,丝毫不避讳的看向在浴缸里发脾气的女人。
微微扬起下颌,让她看自个脖颈:“我们扯平了。”
傅幼笙不看,她冷哼一声:“你是活该。”
“好,我活该。”殷墨顺着她的话,“那你泡了澡之后再睡一会儿,中午我让温秘书接你去公司,一块吃饭。”
傅幼笙偏过头:“不去。”
殷墨自顾自:“嗯,那就这么定了。”
傅幼笙;“……”
谁跟你这么定了。
隔着朦胧雾气,傅幼笙只能看到男人云淡风轻离开的挺拔背影。
就很气啊。
他倒是走了。
傅幼笙泡过澡之后,就跟商琮的太太戚烟发了微信。
昨晚她跟戚烟聊过之后,发现特别合拍。
便约了今天一块逛街做美容喝下午茶,女人嘛,尤其是有钱有闲的女人,最爱干的三样事儿。
傅幼笙最近就很闲。
并不想在家里泡着。
然而——
计划赶不上变化,傅幼笙跟戚烟说改天再约。
戚烟忽然问:【不用道歉,其实我也去不了……】
【我们去不了的原因一样。】
傅幼笙睫毛眨了一下,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去不了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