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我不干了——臣年
臣年  发于:2021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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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知名房地产老板的独子肖沉原、出身于律政世家,从无败绩的律师大状裴叙,科技新贵商珩……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全都是殷总圈子里的大佬啊!
  ——所以,这是继见家长之后,殷总又带赵清音见兄弟吗,以后要是不结婚收不了场。
  ——这是真爱了吧,不是玩玩的。
  ——估计好事将近,开始一步步试探着公开,毕竟赵清音是新晋小花旦。
  ——什么真爱,你们忘记殷总上次那个车。震门了?豪门哪有真爱,估计是家世相当联姻罢了。
  ——等等,上次那个车、震门,腿好像也是赵清音的,我记得赵清音有次拍杂志照,戴过一样的脚链。
  ——我艹!!!楼上你说真的?
  ——照片照片jpg。
  还真有人把对比照片爆出来。
  ——妈呀,赵清音是什么人间公主设定,家世好,长得好,学历高,还有个专情未婚夫,慕了!
  ——刚才还有人捧傅幼笙踩赵清音,现在看,傅幼笙真的一败涂地,光是出身这一块,就被碾压。
  ——一个是真正的小公主,一个是乡下飞出来的凤凰女,哪有可比性。
  ——……
  傅幼笙赶完通告回麓荷别墅的家里睡了一觉,一醒来刷微博。
  就再次看到殷墨跟赵清音出现在同一个热搜上,傅幼笙纤指僵了僵,下意识放大照片看。
  这些人,殷墨从没带她见过。
  躺在床上,傅幼笙闭着眼睛安静好一会,才睁眼睛看时间。
  晚上九点,殷墨还没有回家。
  傅幼笙肚子有点饿,从回家洗了个澡就开始睡觉,到现在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穿着一条睡裙下楼。
  没想到……
  她以为没有回家的男人,竟然站在客厅露台旁抽烟。
  男人背影挺拔,此时漫不经心的靠在落地窗旁,修长手指娴熟的夹着烟。
  赤脚踩在软软的地毯,傅幼笙慢慢地走过去。
  忽然脚步一顿。
  安静的空间,她隐约听到男人手机传出来的声音:“表哥,听说舅妈都给你定好婚宴酒席了,这是真跟赵清音好事将近?”
  殷墨嗤笑一声。
  这是哪门子谣言。
  没等他回答,忽然从落地窗倒映出身后傅幼笙的影子。
  她赤着一双白皙的小脚,站在他身后,眉眼冷冷清清的看着他。
  殷墨握着手机长指一顿。
  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三两步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来:“怎么又没穿拖鞋。”
  客厅只开了一盏立式台灯,光线昏黄。
  傅幼笙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沙发上,往后躲了躲。
  殷墨揽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躲自己:“听到了?”
  “他道听途说的谣言,我不会办婚礼。”
  “微博上也是谣言。”傅幼笙双手环臂,向来含情的眼眸此时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电话也是谣言。”
  “所以只要是谣言,就可以无所谓是吗?”
  殷墨眉心深皱。
  还没来得及开口。
  下一秒。
  傅幼笙当着殷墨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闻哥,上次齐宴之团队想要跟我炒CP的事情,我同意了,明天就给我们安排烛光晚餐,找媒体拍一下。”
  闻亭惊讶:“你之前不是说怕你老公不高兴吗?”果然是真的跟她老公闹崩了吧。
  傅幼笙抿唇一笑:“我老公觉得没事,反正又不是真出轨。”
  “只是谣言罢了。”
  傅幼笙话语咬的清晰。
 
 
第10章 明目张胆的齿痕
  殷墨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抱到自己膝盖上,牢牢掌控着她的身体。
  一连串动作,自然的仿佛每天都经历。
  傅幼笙没想到他来这一出。
  手一滑。
  砰的一声。
  没有带壳的手机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屏幕直面坚硬的瓷砖地面,滚了一个圈,掉转过来。
  傅幼笙面色微变,看到手机屏幕像蛛网一样裂掉,光线明灭一下,随即全暗了。
  然而男人看都没看那手机。
  低沉嗓音带着致命的危险:“幼幼,你想做什么?”
  傅幼笙听到久违的称呼,晃了晃神,随即想推开他炽热又迫人的怀抱,眼睫上撩,看着他:“殷总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殷墨静静地看着她,见她那双漂亮的瞳仁里映照出自己的面庞,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低低一笑:“火气这么大?”
  傅幼笙红唇紧抿着,看着他含笑的面庞,明知道她在意什么,偏偏他就是连问都懒得问她。
  傅幼笙纤细的手腕横亘在两人之间,抬眼看他:“殷墨,你把我当什么?”
  殷墨俯身,在她脸颊轻轻亲了一下:“当然是殷太太。”
  她别开脸,声音又轻又淡:“殷墨,你还是不明白。”
  “我们恋爱六年,结婚三年,你从没想过任何一刻名正言顺的带我见一下家人,没有想过让我融入你的朋友圈,甚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做什么。每天就在家里等着你,等不到你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找你,只能给你的秘书打电话,然后他再公事公办的告诉我,你在忙。可你在忙什么,你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出差,什么时候回家,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大概是怕自己后悔,傅幼笙堵着一口气,说完。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笑得眼眶都开始泛红:“这就是你的殷太太。”
  殷墨没有否认。
  眼神平静又淡漠的凝视着她。温热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
  唤了声:“幼幼。”
  刚碰到那片肌肤,却被她重重推开。
  见面前女人今天情绪格外反常,她平时即便是发脾气,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身体都在抗拒他。
  殷墨只好作罢,眉心隐忍般皱着。
  沉吟半响,他揉了一下眉梢,主动退了一步:
  “幼幼,他们都不重要,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行程,可以让温秘书每天发给你一份。”
  果然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她想要的是那什么行程表吗?
  平复了几分钟。
  傅幼笙咬着唇,终于问出口:“殷墨,你觉不觉得我像是被你包养的情人?”
  他但凡将她当成他的太太,当成想要共度一生的妻子,但凡想要真的给她一个家,就不会这么敷衍到,甚至连网上传他的妻子是别人,都无视的彻底,他到底有多不在意殷太太这个身份,才会随意的任人去冒充去践踏。
  包养?
  听到她这句没良心的话,殷墨终于失去耐心。
  在她心里,就是这么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如果想要包养她,何必去领什么结婚证,他身边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人,还不足够吗。
  她就是仗着他的宠爱,有本事挥霍他的耐心。
  殷墨大手忽然托起她的脚踝,往沙发上带,俊美深邃的面庞满是冷色:“你见过伺候情人的金主?”
  不等她反应,薄唇蓦地往下,吻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小嘴。
  她怕热,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此时两人贴的极紧,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那肌肉匀称胸膛上的热度。
  仿佛将她放在火上炙烤。
  傅幼笙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沉沦。
  “殷墨……”
  偏偏,殷墨挑开她扣在唇瓣上的牙尖,不让她虐待那柔嫩的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覆在脚踝柔滑肌肤上,漫不经心的梭巡,像是逗弄猎物一样,不知道何时,便会陡然上前,给予她致命一击。

  “嗯?见过吗?”
  空出来的一只手将她勒在锁骨边缘的细细吊带扯断。
  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又颓靡的美丽。
  殷墨就着灯光,欣赏灯下美人。
  傅幼笙恍然无措,对上殷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嗓音轻颤:“殷墨,你……”
  见他居然对自己这样□□,傅幼笙心头委屈上涌。
  红红的眼眶,泪盈于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只凶残的小豹子,紧紧的拽着殷墨的衣领,细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颈。
  狠狠的,直到唇齿之间被血腥气溢满。
  大概是没想到傅幼笙会这么突然来这一下。
  殷墨缓缓松开她,轻抚了一下脖颈那咬痕,痛感袭来。
  在一起这么多年,平时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几天,今天居然咬的这么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脚踝的睡裙,拿过沙发背上那个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唯独空气中残留她身上淡淡的暧昧淡香缭绕。
  和那被抛弃在沙发角落的真丝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机。
  十分钟后,主卧浴室内,雾气朦胧。
  纤薄的小身子浸没在几乎溢出来的水的浴缸中。
  缓缓滑下身子。
  温热的池水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大脑中所有的一切被汹涌而至的水冲刷着,只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过来。
  傅幼笙纤白的手指撑在浴缸边缘,从水中钻了出来。
  晶莹欲滴的水珠从脸上往下坠,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溅到水面上,白皙的小脸此时染上几分苍白,唇色却越发殷红。
  想到刚才殷墨那完全没有眷恋爱意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一样,疼的窒息。她跟了他这么多年,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不肯漏出一点给她。
  这栋豪华的别墅,她一度以为是殷墨给她的家,可……现在发现,这更像是一栋打造完美的金丝笼,冷冰冰的,毫无人气,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脸,无助的将自己蜷缩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压低的哭声被开着的花洒声掩没。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开的迈巴赫驶离了麓荷公馆的别墅。
  直奔市中心一栋大平层高级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殷墨抵达的时候,肖沉原已经准备好了酒等他。
  客厅亮若白昼,肖沉原为了接待朋友们,还特意在客厅一侧装了个吧台,酒柜里全都是难得的好酒。
  肖沉原给他倒了一杯酒,骨节分明的手指摇晃了一下酒杯,才推到他面前:“难得这么晚来找我喝酒。”
  殷墨接过酒杯,面无表情的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炽亮的灯光下,男人白皙修长脖颈上那一处新鲜的齿痕明目张胆的照耀着。
  “噗……”
  肖沉原余光瞥到那齿痕,还有齿痕旁边的抓痕,刚抿了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忽然意味深长,“这是被小野猫咬了?”
  他跟殷墨从小一起长大,这位自小活得就是冷清禁欲,像是没有感情的冰雕的人,现在忽然之间看到他脖子上这新鲜的痕迹,像是看到天仙下凡那么难见。
  殷墨嗤然一笑,大概是咬的太狠,现在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依旧能感受到那清晰的痛觉。
  “确实挺野的。”
  他也不知道,傅幼笙怎么就从家养的小奶猫,突变成了训不熟的小野猫。
  殷墨主动朝着肖沉原碰了一下杯子:“老肖,这次不看你的面子了。”
  肖沉原洞察力多强的一个人,立刻反应过来殷墨说的是什么事。
  他轻啧了一声:“这次确实是音音不懂事了。”
  “不过……”
  本来还想给表妹说说好话的。
  然而——殷墨没有给他机会。
  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肖沉原:“她越界了。”
  之前赵清音小打小闹,他看在肖沉原的面子上,没有给她眼神。
  但现在,赵清音开始肖想殷太太的位置,试图用婚姻,用家庭来绑架他,完全踩中了殷墨的底线,他的耐性忍不了她。
  听到殷墨这话。
  肖沉原沉默两秒:“我明白了。”
  是他表妹作死。
  殷墨在肖沉原这里喝到半夜,本来肖沉原还以为他会住下,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喊了司机过来。
  看着殷墨离开的背影,肖沉原忽然想到他脖颈上那齿痕,哂笑一声。
  傅幼笙这个小情人,对殷墨的影响还挺大。
  可惜——
  依照他对殷墨的了解,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停留。
  这个人……是骨子里的无情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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