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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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尚书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想放归这个圣恩浩荡的机会,想要强行挽留一下,“殿下,臣未曾感染风寒……”
  顾沉宴挑了挑眉,喉间溢出一抹笑,夹杂了一丝寒意,工部尚书蓦然觉得脖子里满是寒意,他缩了缩脖子,默默的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皇后领着众人拾阶而上,不消片刻,就来到了建安帝眼前。
  “参见皇上!”
  建安帝心情愉悦,挥了挥手,爽朗道:“既然皇后来了,我们就上去吧”。
  众人欣然应是,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个队伍,一行人留在观星台下面,一行人跟在帝后身后,缓缓登上观星台。

  远处传来悠长的敲钟声,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空中忽然炸裂开明亮耀眼的烟火,五彩斑斓的光亮映照着众人脸上洋溢的期冀与喜悦。
  烟花炸裂的瞬间,楚妗蓦然回首,踮起脚尖,趁着旁人都在紧紧盯着空中的美景,压低声音,轻快地说道:“殿下,新年快乐!”
  顾沉宴低下头,小姑娘眼睛晶亮,盈盈闪着光。
  “新年快乐。”他浅浅笑开,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是新年礼物。”
  楚妗觉得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沉宴,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但不可否认,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做着旁人都不知道的小亲密,让她的心里生出更多的雀跃和刺激,心脏也跳动得更为激烈。
  她做贼心虚一般,别过头,佯装若无其事地看着远处的盛景。
  远处的街道上也满是星星点点的光,是孩童手中拿着烟火棒,满大街地蹦蹦跳跳。
  登高望远,整座皇城尽收眼中,万家灯火,都是百姓对未来的期望,楚妗眼底映照着长而明亮的灯龙,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何要建这座观星台。
  为君者,宫阙孤寂,凭栏远眺,山河尽收,望着百姓们安居乐业,才更能体会到自己的责任之重。
  楚妗抬起头,就见顾沉宴眸光悠远,遥遥望着远处的街景。
  观赏完焰火后,建安帝趁兴向大家宣布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
  众人先是错愕,随即欣喜地跪在地上,高喊道:“天佑大燕!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一出,大家开始围绕着顾沉宴夫妇,祝福的话不带重复,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蹦。
  顾沉宴与楚妗含笑点了点头,不论他们真心或假意,他们如今都愿这些祝福的话,皆能成真。
  老夫人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她握着佛珠,觉得佛祖保佑,居然这么快就让楚妗怀了孕,若是生下了男孩儿,孩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那可是稳稳的下一任储君啊!
  王清荷脸色复杂,但心底还是替楚妗欢喜,她想要跟她说一些关于孕期该注意的事项,却被楚妗清凌凌的眼神一看,脚步顿住。
  东宫想来有专门的太医负责照料楚妗,哪里需要她?更何况,楚妗未必领她的情。
  楚妗扫了一眼王清荷,逼退了她,便立刻收回目光,侧着首与楚怀璟说话,兄妹二人一派温馨。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开心的,皇后若不是为了保持一国之母的气度,她都要惊叫出声。
  太子妃有孕,国祚得以绵延,无异于让顾沉宴更加稳坐储君之位。
  皇后紧咬银牙,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偏偏她眼尖的看到了围在顾沉宴身旁的顾清徽,他笑得诚挚而温暖,“恭喜皇兄、皇嫂。”
  顾沉宴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没给他好脸色,偏偏顾清徽一点儿也不在意,赖在顾沉宴身旁,使劲儿与他说话。
  皇后见状,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没缓过气来!
  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儿子!皇位都要被抢走了,还傻子一样去跟顾沉宴道喜!
  而另一旁的楚静姝,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顾清河为了博得佳人的好感,早早的撇下了她,去和佳人赏焰火。
  而她与宁王妃的关系本就不睦,她也不至于厚着脸皮赖在宁王妃身边。
  这欢声笑语,一派繁华热闹,竟然皆与她无关。
  她望着众星捧月的楚妗,心底满是凄凉,她比楚妗更早成婚,如今却是楚妗先有身孕。
  她知晓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也心心念念想要怀上孩子,能够稳固她在宁王府的地位。可是不知是何原因,成婚半年,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前些日子她看顾清河去她的院子次数越来越少,她顿感危机,请了大夫上门诊脉。
  大夫小心翼翼,斟酌片刻,说她的身体极难受孕。
  楚静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后宅的女人一辈子,就靠两个东西存活。
  一个是夫君的宠爱。
  一个是膝下有儿子傍身。
  如今顾清河的宠爱越发虚无缥缈,对她来说,她的身体极难受孕,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望着笑容清浅,眉眼沉静的楚妗,眼底的怨毒都快要溢出来。
  楚妗因为怀有身孕,建安帝知晓太医时常往东宫跑,以为这一胎怀的不太稳,他便让她先回东宫,不必陪着他们守岁。
  楚妗的确觉得有些乏累,也没有坚持,屈膝告退。
  顾沉宴不放心她,也跟随她回了东宫。
  因为众人都聚集到了观星台,整座皇宫便显得格外冷清。
  两人行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两旁是红色的宫墙,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白雪如絮飞扬,飘落在两人的发间,远远看去,竟像是华发渐生,为雪白头。
  雪下得极大,渐渐两人就看不清远些的景物,视野中一片白茫茫,楚妗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人掌心相接,传递各自的温度。
  “殿下,您方才送了我新年礼物,那我该送您什么礼物呢?”楚妗仰着头,想到方才那个刺激又温暖的吻,黑白分明的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
  顾沉宴下意识将手握紧了一些,隔着风雪,声音带了一丝喟叹,“你已经给了我这世上最好的礼物了。”
  一妻一子一家,此生足矣。
  楚妗抿唇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道路两旁的宫灯发出莹莹的光,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身后是蜿蜒的脚印,一大一小,一步步坚定地踏向了远方……
  除夕一过,顾沉宴便在家中休假,大燕罢朝七日,众臣都可在家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
  本该喜气洋洋的日子,楚妗却是过得焉巴巴。
  顾沉宴翻阅了许多医术,知晓女子怀孕初期会有孕吐等症状,大概在怀孕一月有余显现,偏偏楚妗毫无反应,顾沉宴当时还欣慰,觉得自己的女儿真乖巧,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娘,不让娘亲受累。
  偏偏楚妗这几日就开始吐的厉害,见不得腥膻的东西,稍稍味道重一些的吃食,楚妗都吃不下去。
  好不容易养了些肉的小脸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顾沉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嘴角都起了几颗燎泡。
  他不知从哪里听说生姜可以有效缓解孕吐,连忙让人去买了许多生姜。
  他担心楚妗不喜欢生姜的味道,硬是琢磨出了许多吃食,什么生姜汁,蜂蜜姜茶,就连菜里面也要放许多姜丝,变着法子地哄楚妗吃。
  许是怀了孕,向来乖巧懂事的小姑娘也变得任性起来,竟然开始嫌弃以前那些安胎的药膳味道难吃,不合胃口,嚷嚷着不想吃。
  这可把顾沉宴急坏了,这孕吐本就吃不下东西,楚妗再闹这么一出,身子哪里受得住?
  偏偏顾沉宴打又舍不得,骂又怕吓着孩子,只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小祖宗,连哄带骗,各处搜罗新鲜的吃食,真的是比处理政务还要费神。
  最可怜的还是御膳房的那些御厨,大过年的被抓去东宫,硬是顶着太子殿下杀人般的目光,绞尽脑汁地钻研新菜式。
  好在楚妗这孕吐,来的快,去的也快,将将半个月,楚妗便又恢复了活蹦乱跳。
  这半个月来,整个东宫都像是笼罩在阴霾中一样,太子妃难受,太子殿下便心疼,脾气又变得阴晴不定,伺候的下人也不敢随意犯错,仿佛回到了太子妃嫁入东宫之前。
  不,不对,还是有些差别的。
  以前太子殿下生气了,从来没有人劝得住,下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如今太子妃入主东宫,太子殿下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轻易要人性命。
  宫女们无意中从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身边得知,太子殿下想要为即将出世的小郡主或者小太孙积福,不会轻易染上杀孽。
  如今楚妗的孕吐一停,整个东宫,这才散了阴霾。
  楚妗这孕吐一停,恢复了活力,便有些闲不住了。
  年关一过,这旧的一年翻了个篇,顾沉宴便忙碌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子妃有孕,朝中局势有了些变化,楚妗竟觉得,顾沉宴好像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楚妗百无聊赖,便让宫女找了些针线,自己开始绣些小孩子穿的衣裳,用来打发时间。
  这雪渐渐化了,街边的树枝开始抽芽,转眼又是二月。
  楚妗的肚子也渐渐开始显怀,穿了好些衣裳也遮不住,尤其是春衫轻薄。
  楚妗为此难过了许久,女儿家谁不爱美,当初她最是引以为傲的杨柳细腰,如今竟是圆润了许多。
  顾沉宴不知道小姑娘爱俏的心思,乐呵呵的看着楚妗,道,丰腴一些才好,看上去气色红润。
  甚至不正经地调笑了一句,抱着也舒服些。
  楚妗闻言,杏眸圆瞪,好啊,这意思不就是嫌弃她以前抱着硌手喽?
  于是楚妗气呼呼地将顾沉宴赶出了房。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小姑娘的太子殿下着实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女子孕期需要保持身心愉悦,愣是不敢在楚妗面前晃悠,徒惹楚妗生气。
  楚妗近日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形,心思敏感,当时也只是情绪上头,一时冲动。她以为顾沉宴会如同以往一样,过不了多久便来哄她,可她左等右等,等来了顾沉宴在偏殿宿了几日。
  可把楚妗气坏了,顿时脸一扬,哼,谁稀罕他来哄她!
  还是楚妗有一次夜间迷迷糊糊醒了,发现顾沉宴偷偷潜入了内殿,替她小心翼翼地掖被子。
  楚妗一见顾沉宴,这几日积累的委屈霎时决堤,躺在床上,眼泪噗簌噗簌往下掉,顾沉宴顿时慌了手脚,轻手轻脚地替她擦眼泪。
  可这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一串串地往下掉,顾沉宴心如刀割,也顾不得楚妗还在闹别扭,拥她入怀,细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之间,低低道:“我错了……别哭了……”
  楚妗渐渐消了声,带着哭腔控诉道:“你不是睡偏殿去了吗?我看你这些日子过得可逍遥自在了,何苦来找我!你怕是都忘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顾沉宴有些委屈,这真是给他扣了一项好大的罪名啊!
  但是与楚妗“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也知道此时不能试图和她讲道理,最好的方法便是乖乖认错。
  顾沉宴随手抽过锦被,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做完这些,才轻叹一声:“我错了,我整日里担心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该抛下你去睡偏殿的。”
  楚妗泪眼朦胧,她斜斜地觑了一眼顾沉宴,小声道:“别以为你认错了我就会原谅你!”
  顾沉宴抬眸,温声道:“怎么才能原谅我?”
  楚妗没想到顾沉宴就这样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她只是说说而已,此刻若真让她说,她倒是说不出来。
  她别扭的在顾沉宴怀里扭了扭,“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顾沉宴看楚妗的样子,就知道这气是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小姑娘碍于面子,不想这么快原谅他,打自己脸。
  他轻笑了一声,楚妗顿时像是只炸毛的猫,挣脱开顾沉宴的怀抱,动作迅速地躺在床上。
  顾沉宴觉得屋子里有些冷,站起身,刚走了一步,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怯怯的声音:“你去哪?”
  顾沉宴脚步微顿,回首就见楚妗撑着身子起来了,紧张地看着他,眼底隐隐有些害怕。
  顾沉宴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他低声道:“我不走,只是去加些炭。”
  楚妗松了一口气,眼底的害怕渐渐消失,随即竟是搂着锦被,团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顾沉宴。
  顾沉宴怕她着凉,动作迅速地往炭炉内加了些炭,随即脱了外衣,俯身上了床。
  楚妗也顺势躺了下来,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顾沉宴,眼底的期待不言而喻。
  顾沉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今晚不走,以后你再生气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楚妗这才缓缓阖上眼,呼吸清浅。
  又是三月,春雨淅淅沥沥,京城下了好些日子的雨,天空放晴的那一日,定国公府的大门又一次大开。
  原是楚怀璟成婚。
  楚怀璟年逾弱冠却未娶妻,当初楚妗还很是疑惑,自己回来许久都未曾见过大嫂,后来得知,原是楚怀璟早年订下了一门亲事,是云州世家云家大小姐,云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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