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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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妗紧紧握着他的手,豁然抬头,焦急道:“都起了一圈水泡了,这还叫无碍?不行,我要替您上药!”都怪她,点什么蜡烛。
  顾沉宴指尖微动,掌心里握着一截柔软细腻的细腕,压下了拒绝的话。
  楚妗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块药膏抹在顾沉宴手背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抹匀,那小心谨慎的态度,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顾沉宴感受到楚妗温热的指尖不停地划在他手上,激起阵阵酥麻。
  他眸色渐深,那丝疼痛早已微不足道,他反手握住楚妗的手,低哑道,“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为表歉意,留言发红包呀嘿嘿嘿
 
 
第58章 
  楚妗被抓住了手腕, 迷茫地抬起眼眸,眼底很是困惑,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呢?
  她指了指伤口, “若是不好好处理, 是会留疤的。”
  顾沉宴低头, 视线落在楚妗张张合合的红唇上,昏黄的烛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 他眼底颜色渐深, 像是一团晕不开的浓墨。
  他向来做事随心, 此时心底有了想法, 也不想委屈自己, 他渐渐逼近楚妗,掌心的肌肤越发滚烫。
  楚妗睁着眼睛, 不设防备,懵懂而纯澈地望着他。
  白纱渐渐垂落,楚妗莫名觉得此刻的顾沉宴有些危险,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
  仓皇之下 她抬起素白的小手, 抵在顾沉宴的肩上,抖着声唤道:“殿下?”
  顾沉宴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她身子都在忍不住颤抖,到底是没有再逼近。
  “嗯。”顾沉宴就着这个姿势, 沉声应道。
  楚妗感觉顾沉宴那吓人的气势消散不见,也渐渐有了勇气,将他的手挣开, 起身后退了几步,匆忙扔下一句“我出去种花了”,便仓皇离开。
  顾沉宴抬起手,将掌心覆在眼睑上,心下暗道,自己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竟然因为小姑娘不愿意,而委屈自己。
  楚妗战战兢兢地去了庭院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打算轻舒一口气,玉佩里忽然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大姑娘,您怎的起来了?可是睡不着?”
  楚妗一愣,听出来了这是柳嬷嬷的声音,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牡丹,看来是它们触发了玉佩。
  她屏息凝神,将玉佩摘下来,捧在手里。
  “嬷嬷,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她嫁入皇宫这件事情还是要趁早,省得突生变故。”楚静姝声音里带着冷意。
  “小姐,老奴看那二小姐对您很是信任,您不必太担心,谁也不能跟皇家抢人啊。”
  “我也不知道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楚妗有些变化,让我心里不安。”楚静姝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小姐,您怕是想多了,二小姐自小长在乡野,对于这府里的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您也知道,她向来唯唯诺诺,胆怯懦弱,对于您在府里的地位不会造成威胁。”柳嬷嬷顿了顿,继续道,“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对您有了威胁,老奴自当为您除去这个眼中钉,您才是府里真正的大小姐。”
  “嬷嬷,这世上只有您是真心待我了。”
  主仆二人随后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楚妗也无心再听,她脸上漫上冷意,原来楚静姝背地里是这样看她的?
  果然她与楚蔷她们并无不同,只是她更加善于伪装,戴的面具更加完美,让人更加容易相信她罢了。
  她垂眸,嫁入皇宫?楚静姝又在算计她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嫁入皇宫,无论是农女阿茶,还是贵女楚妗。
  少女怀春,她也想过自己的未来,但那些想法里,一直会有一人一白首的存在,也许这听上去很荒唐,但这是她心底的愿望。
  她自小无父无母的长大,很是艳羡那些父母疼爱的孩子,可能是因为她未曾拥有的美好,便想着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拥有。可若是一个男人娶了几个女人,若无意外,每个女人都会生下孩子,那些孩子所获得的关爱便会被分割。
  她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最纯粹的爱。
  更何况,她接触了京城这些权贵,也大概知晓高门后院的状况,便拿定国公府来说,便是她再如何不受宠,但她是国公府夫人的女儿,是嫡女,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楚蔷她们见了她,仍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她甚至听说,那些后院的侍妾通房,一辈子都要侍奉主母,受人嗟磨,一辈子除了依靠男人的一时宠爱,别无他法。甚至那些不受宠的妾室,生下的孩子也没有抚养的权力。
  如今大燕朝有一位皇后,无故不得废后,那她入宫也只能是为妃,顶了天也只能是个皇贵妃。虽身份尊贵,但也是个妾。
  她心底冒上寒意,若是建安帝真的看中了她,想要强行将她纳入皇宫,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身无权势,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的闺阁小姐。
  “你没事吧?”一旁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原是那株粉牡丹。
  楚妗紧紧攥着玉佩,指尖青白,“你说,如果皇帝看上了一个人,想要纳她为妃,但是那人并不想入宫,该如何?”
  “若是不入宫,抗旨的话,只有一死吧?”粉牡丹道。
  楚妗心底漫上寒意,“只有……死,这一条路吗?”
  粉牡丹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蓝田玉说道:“还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在皇上下旨前订婚就可以了,有了婚约在身,夺友妻子这等缺德事,便是皇帝,也是要受人辱骂的吧?”
  楚妗方才亮起的眼听了蓝田玉的话,渐渐熄灭了光,心里涌上绝望,这与人结亲也不靠谱。
  自来便是高嫁低娶,她是国公府千金,与她家世相当的,不是宗室宗亲,便是世家大族,与她嫁入皇宫也无区别,世家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哦,她若是手段狠辣一些,使些手段让那些侍妾无子,倒是可以保证自己的孩子是独一份的。
  可是,她当真下得去手?
  没有人想要为妾,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堂堂正正的做正头夫人,她也没有权利剥夺另一个人做母亲的权利。是以自己除了有个正妻名头,也无甚作用。
  而且她刚接回京城不久,名声不显,加上还未及笄,亲事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定下来。
  所以定亲一计,也行不通。
  楚妗垂下眼睑,暂时将心底的忧虑压下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牡丹移植到花盆中,低声道:“我把你们放在太子的寝殿,以后也会来给你们施肥松土,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她一一将花盆搬进寝殿中,妥善摆好。
  顾沉宴坐在一旁,神色晦暗地看着楚妗忙前忙后,他心底生出一丝怪异,就仿佛楚妗本来就属于这座寝殿。
  楚妗绕到书案后,将蓝田玉摆在一旁,眼尖的发现一旁的书柜上本该置放书籍的位置,被人放置了几只瓷罐。
  楚妗一愣,实在是这些瓷罐她很是眼熟,里面装了她做的蜜饯,她心底失笑,当真是嗜甜如命呢,竟然将蜜饯放在处理奏折的书案旁。
  她看了一眼书柜,发现上面还躺了一根已经干枯的树枝和一个火折子,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截桃树枝。
  她疑惑不已,这已经枯萎的树枝不扔了吗?
  顾沉宴见她注意到了书柜上的树枝和火折子,他眼底闪过一抹笑,那树枝当时是他答应做楚妗的夫子时所用的树枝,火折子也是狩猎会时山洞生火所用,当时他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然没有将它们一一扔掉,如今想来,这些东西都与楚妗息息相关。
  楚妗不敢随意乱动,看了一眼天色,道:“殿下,夜已深,花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便先行告退了,若是丫鬟醒了,发现我不在屋中,怕是要引发轩然大波了。”
  顾沉宴起身,懒洋洋道,“嗯,我们走吧。”
  楚妗愕然,我们?
  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殿,殿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或者您让车夫将我送到国公府就好,天色已晚,您,您歇息吧!”
  顾沉宴不语,静静地站在桌旁。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楚妗知道,此事不容置喙,她只得乖乖地向他走去。
  顾沉宴满意地勾了勾唇,倒是学乖了。
  马车仍旧停在原地,车夫见了他们,躬身行礼。
  楚妗这次长了个心眼,站在马车旁,眼巴巴地看着顾沉宴。
  顾沉宴觑了她一眼,知晓她的小心思,并未点破,径直上了马车,楚妗上了马车后,不给顾沉宴开口的机会,迅速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样一来,两人便避免了来时的情形。
  顾沉宴看到楚妗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因着这次是顾沉宴将楚妗送回来,楚妗也做不出爬树翻墙的事,丢脸的事做一次便让她无地自容了,若是再来一次,她怕是以后都无脸面对顾沉宴了。
  楚妗为难的看了一眼大门,不会让她去敲门吧?
  这不是堂而皇之地告诉大家,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觉,爬墙出府了吗?
  “跟上!”顾沉宴说完,脚步一转,往偏僻的巷子而去。
  楚妗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只希望神通广大的太子殿下能有可靠的方法让她入府。
  定国公府建府时在南面的围墙上设有小木门,当初是因为南面地处一条繁华的街道,只是后来南面成为了富贵人家的后街,便渐渐荒凉下来,小木门也就被锁了起来。
  顾沉宴不紧不慢的领着来到了小木门前。
  楚妗疑惑道:“殿下,您莫不是要我从这里进去吧?”
  顾沉宴颔首。
  “您没有看见上面上了锁吗?我们没有钥匙是不能……”
  楚妗话音未落,就看到顾沉宴从袖中掏出一根细细的金丝,在门上捣鼓了几下,门应声而开。

  楚妗错愕地看着顾沉宴,这,刚才,太子殿下是用一根细丝就开了锁吧?
  她不敢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被打开的锁,“不用钥匙就开了?您是如何做到的?”
  顾沉宴看她满是震惊,心下生出了一丝自得,语气随意道:“就那样……”
  楚妗脸上露出一抹笑,夸赞道,“您真厉害!既然门开了,那殿下也可以离开了。”
  顾沉宴抬了抬下巴,道:“孤等你进门了再离开。”
  楚妗心底生出一丝异样,他这是不放心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日,顾沉宴与楚妗闹了矛盾,顾沉宴被赶去睡书房。
  他看着眼前硬邦邦的书,满脸嫌弃,没有楚妗香,没有楚妗软。
  于是,他偷偷溜回卧室,发现卧室被锁上了。
  他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金丝线,捣鼓了几下,“咔哒”,锁开了。
 
 
第59章 
  楚妗步伐轻缓地回了院子, 丫鬟皆在沉睡,无人发现她夜半溜出了府,她小心翼翼褪下裙衫, 安然入睡。
  ——
  “妾身给大小姐请安, 不知您唤妾身来, 可是有何吩咐?”
  “若不是我主动见你,夫子怕是都忘了你是哪一边的人了吧?这些日子我看二妹妹礼仪越发周全, 你这些日子在二妹妹那里, 可没少下功夫吧, 真是辛苦你了!”
  楚妗豁然睁开眼睛, 睡意全无, 看向了枕边的玉佩,她素手拿起玉佩, 敛眉沉思,玉佩里的两道声音她皆是熟悉,一道属于楚静姝,另一道, 则是属于这一个月来教导她的夫子。
  夫子姓梁,听说也是诗礼传家的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丈夫也病逝, 独留她与一双儿女,她便找了个谋生的活计,在勋贵人家里教导小姐们的琴棋书画。
  梁夫子是老夫人替她找来的, 与楚静姝本无交集,如今听两人的语气,甚为熟稔。
  她不动声色,继续听下去。
  “大小姐冤枉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妾身的确按照您的吩咐,给二小姐教导的不尽心,好些地方都故意误导她,只是她勤勉好学,时常翻阅书籍,指出我的失误,次数多了,妾身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怕惹了她的怀疑。”梁夫子声音刻薄,此时却是带着谄媚,颇为刺耳。
  楚妗如何还不清楚,梁夫子怕是收了楚静姝的银钱,故意教导她一些错误的东西,只是她害怕自己记错,时常会翻阅书籍,故而也发现梁夫子时常出错。
  她知晓梁夫子身世坎坷,对她很是同情,想着她能找个夫子的谋生也不易,对于她的错误也甚是容忍。
  哪里料到,这本就是楚静姝的阴谋。
  “糊弄一个乡下来的村姑都办不成,我觉得还是夫子你的能力不足,若是如此,我觉得我定要禀明祖母,让她请更有能力的夫子来。”楚静姝脸上挂着笑,柔声道,眼里却满是冷意。
  梁夫子立马从绣墩上站起身,跪在地上,慌张道:“大小姐,您知晓我的情况,若是妾身丢了这份活计,妾身与那两个孩子都活不成了啊!您行行好,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吧,妾身定然会好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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