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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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清荷拿手指隔空点了点楚蔷,笑骂道:“就你最是精明,放心,到时候让你第一个挑!”楚蔷在长辈面前很是嘴甜,府里除了楚静姝,便是她最得宠。
  “大伯母,我也要挑好看的料子!”末尾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原是府里的九小姐,楚茴,方只有三岁,与八小姐楚茗皆是二房赵姨娘的女儿。
  小姑娘天真浪漫,一本正经的要挑最好看的料子,很是娇憨可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王清荷连忙笑着应道:“好好好,也让你先挑!”
  王嬷嬷很快就取了布料过来,丫鬟们有条不紊的将料子摆放在桌子上,宫中赏赐之物,珍贵异常,那料子光是看着就能知道穿在身上会有多轻薄柔软。姑娘们一窝蜂地涌上去,叽叽喳喳的挑选着。
  “这青色的云锦做一套织花马面裙会好看一些!”
  “这软烟罗裁成褂子好看!”
  “这块宝蓝色的配你的那根步摇顶顶好!”
  锦绣堆里长大的人,习惯了珠翠罗绮,才能对于这些料子了如指掌,知道做成什么样的样式,配什么样的首饰,才是最好看的。便是楚妗再如何努力,她都与她们相差甚远,她习惯了粗布麻衣,只知道衣裳穿着暖和,不冻人就好,哪里知道做一件衣服这样复杂,还要考虑到怎样搭配首饰好看,什么样的衣服款式新颖。便是这些日子,她努力去学习,想要融入这个富贵窟,但她与她们之间,到底差了整整十四年,不是一个月就能填补的。
  楚妗拘谨地坐在那里,表面上云淡风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底有多失落,她手里无意识攥着一块布。
  “真是没眼色,大哥给你置办了那么多好东西,还要与大姐姐抢这块料子!”耳边传来楚蔷的讽刺声,她怔然,回神望去,原来她方才攥着的料子,是楚静姝看上的紫色软烟罗。
  楚妗淡淡地撩了下眼皮,清滟的脸上顿时有些冷意。楚蔷莫名被她的眼神所震慑住,也不知道这楚妗是怎么回事,只在府里待了一个月,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见了之前的小家子气,通身也有了一些嫡小姐的做派。
  楚妗自从知道了她们的真面目后,与她们相处总留了个心眼,对于她们的话也不尽信,也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也能够从她们的表情中觑得一二。便是如今,楚蔷满脸嘲讽地针对她,而楚茉与楚蓉在一旁站着,脸上挂着担忧,眼底却满是幸灾乐祸,巴不得她在楚蔷手下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意外,大概是晚上九点更新的~
 
 
第21章 
  她素手在那匹软烟罗上轻柔的摸了摸,轻笑道:“大哥哥疼我,确实往我房里置办了很多东西呢!这布料是府里的份例,每个人都能领到,我为何不能拿?”
  她的脸上挂着笑,语气从容不迫,很有嫡小姐的气势。楚蔷一噎,呐呐闭了嘴。
  楚静姝咬了咬唇,手立马松开了布料,“二妹妹才是这府里的嫡小姐,这软烟罗,我瞧着不适合我,紫色尊贵,这紫色极为衬二妹妹呢!还是二妹妹拿这块料子吧!”
  王清荷看楚静姝嘴里说着不喜欢,可是目光时不时往布料上瞥去,显然是极喜欢的,可偏偏楚妗看上了那块料子,她不得不退让,说着违心话。她心里疼惜不已,但还是顾及身份,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楚妗刚想解释,王清荷像是厌烦极了,摆摆手,“大家既然都选好了,今日就到这吧,都回各自的院子里去,明日便是华阳公主的赏花宴,届时华阳公主会邀请各家夫人小姐,定国公府也拿到了几张帖子,你们都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随我一同去。大姑娘留一下。”
  楚妗只能收了话,呐呐福身一礼,退了出去。丫鬟细心的替她掀开帘子,她微微低头,脚踏出了门槛,却鬼使神差地忽然回首望去,只见王清荷正拉着楚静姝,不知说些什么……
  随即帘子落下,阻隔了她的窥视。
  王清荷拉着楚静姝的手,叹息道:“委屈你了,自打她回来,我为了国公府的脸面,不好表现得太嫌弃她,而且若是我给她甩脸子,到时候其他人又要说是你容不下她了。”
  楚静姝坐在王清荷身旁,亲热地靠在她肩膀上,敛着眼,瞧不清神色,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知道母亲心里是念着我的,只是二妹妹到底是您的亲生女儿,她流落在外,少了您的教养,才会行为举止,不符合规矩,等到时候日子久了,总会变成母亲一样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
  王清荷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样懂事,处处忍让她,可是你看她,连一匹布料子都要与你争抢,真是小家子气!”说着,她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烦闷地摆摆手,“不说她了,糟心!我记得我库房里还有几匹过年的时候太后娘娘赏赐的缂丝,你都拿去,做几套好看的衣裳,漂漂亮亮的去参加宴会,我的女儿,合该成为宴会里的焦点,艳压群芳……”
  楚静姝慌张地直起身,摆着手道:“母亲您把那些缂丝给二妹妹吧,她这些年过得太苦了,理应多置办些衣服的……”
  王清荷皱眉,不赞同道:“你不用处处念着她,她如今回了国公府,处处有人宠着,璟哥儿给她置办了多少物件儿?可是我的静儿呀,只有母亲还念着你……”
  王嬷嬷敛眉垂首,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见,便是她再怎么偏心自己的主子,还是觉得大夫人这个话,有失偏颇了。大小姐长袖善舞,便是二小姐回来了,她的地位也没有改变,老夫人给了她国公府小姐该有的体面,家中长辈仍然与她亲亲热热的,大夫人较之以前,更是宠溺,总是觉得这府里的人都去关心二小姐了,每日里往大小姐的屋子里贴补了多少银钱?

  只有二小姐,偌大的国公府只有世子对她好,便是这样,也招了这府里人的嫉妒。
  她在这内宅待了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来,府里的人表面上对二小姐嘘寒问暖,背地里都嫌弃她行为粗鄙,瞧不上她乡野里的那一套教养。这富贵人家啊,都习惯了两副面孔,只有二小姐,生性纯良,瞧不出府里人的态度,还乐颠颠地对他人好。
  可她看二小姐的模样,天仙儿一样的人,玉盘珍馐养一养,荣华富贵习惯了,满身的气度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是当得的,她瞧着到时候二小姐是个有大造化的。只是大夫人最厌恶她们提及二小姐,她便是有心想要说几句,也会被大夫人不耐烦的打断。
  尽管大夫人平日里敬重她是她的乳母,但事关大小姐,她便什么也不是了。大小姐在大夫人心里的地位,旁人无法动摇半分。她也只是个奴才,主子间的事情容不得她置喙。
  “大哥与二妹妹血浓于水,自然是要好好待她……”楚静姝垂下眼睑,遮住了浓浓的嫉妒与不甘。就因为她是养女吗?就没有资格享受他的宠爱吗?
  母女俩说了一些体己话,楚静姝离开的时候,王清荷又在自己私库里挑了许多物件儿让她带走。
  楚妗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未歇一歇,就去了小书房,研磨写字,很是勤勉。昨日里得了顾沉宴的指点,她茅塞顿开,撇去了那些不规范的陋习,字也逐渐有了起色。
  想到昨夜里见到的人,她停了笔,有些失神,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
  “啪——”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响起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光滑可鉴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地上跪了一地的奴才,皆诚惶诚恐,嘴里喊道:“皇上息怒!”
  上首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面容俊朗,威严赫赫,一双眼睛如利刃一般,锋芒毕露,此人便是大燕国的天子,建安帝顾君临。此时他面色通红,显然是气的不轻,建安帝在大殿内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气不过,“去把太子给朕喊来!你如果请不来,到时候朕砍了你的脑袋!”
  大太监刘福全连忙打了个辑,折身便往外面走去,一双腿迈得飞快,生怕晚了一步,被震怒中的皇上砍了脑袋,也不知道丞相递了个什么折子,让皇上生这样大的气。
  只是他急匆匆到东宫的时候,却被告知太子殿下不在宫中,说是去了镇远侯府,他又指了个小太监套了马车出了宫,好不容易见着了太子殿下,却看他正躺在墙头,脸上盖着一大串桃花枝,春意盎然,睡得惬意。
  刘福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谄笑道:“太子殿下万福,奴才找您找的好苦呀!圣上今日挂念您,特让奴才来请您入宫一叙,烦请太子殿下跟奴才进宫一趟吧!”
  顾沉宴眼也没睁,不耐道:“不去!”说得好听,建安帝每天巴不得看不到他,哪里会惦记他?怕不是哪个老古板又上了折子,旧事重提,惹得他不快,故而让刘福全来找他。
  刘福全脸上的笑僵在脸上,内心苦笑不已,太子殿下身负储君之才,年纪轻轻便深得众大臣的赞扬,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生性凉薄倨傲,脾气不太好,且认定的事,便是圣上也改变不得。如今皇上那里要让他把太子殿下带回皇宫,太子殿下又满心不愿。他们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身份尊贵,他谁也得罪不起。若是他一个人回宫,届时圣上又不会责怪太子,到时候还不是责怪他办事不利,让他挨罚?
  他连忙堆起笑,一张老脸笑得满是褶子,“太子殿下,您就随奴才进宫吧,奴才没把您带回去,到时候皇上怕是要摘了奴才的脑袋啊!还望太子殿下怜悯奴才的性命,殿下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顾沉宴终于有了动作,他挑开桃花枝,一双凤眼慵懒地垂下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笑声低沉,“哦?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吐槽文名没有特色(自己亲妈视角,觉得很好),但我还是想了个备用文名,《太子妃她善解花意》,比起现在这个,大家觉得这个文名怎么样?(文名废在线卑微)
 
 
第22章 
  刘福全不知为何,背脊忽然冒起寒意,太子殿下若是不笑,显得倨傲寒凉,如今笑起来,却更让人心头发颤。
  “孤这些日子很是烦闷,朝中大臣都联名上书让孤选妃,刘公公知道的,孤对于这些莺莺燕燕一贯不耐的很,只是碍于父皇威仪,只能忍受。国事为重,孤认为父皇少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是以,以后若是有大臣拿这些琐事叨扰父皇,刘公公可要第一时间告诉孤,孤好替父皇分忧呀……”
  刘福全心底咯噔一声,太子殿下这话,是让他监视那些递折子的大臣吗?太子殿下手段狠厉,这是要让那些大臣不敢再往上递折子吗?
  他额上冒出冷汗,可他不敢擦拭,只能任由汗液滴入衣领之中,如果他这样做,显然是会得罪一干大臣,可是……
  刘福全仰头看了一眼墙头之上的顾沉宴,他手里把玩着花枝,脸上是漫不经心,周身的威势却让人胆战心惊。
  他连忙应道:“奴才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殿下,为殿下分忧!”相较于那些大臣,他更惧怕这位太子。他是皇上的心腹太监,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便伺俸在侧,说句大不敬的话,圣意他可是揣摩的明明白白,便是太子殿下拒绝选妃,皇上也不会废了他的储君之位,那些大臣再扑腾,只会平白惹了太子的厌烦,到时候登基之时,太子总要清算一番的。作为一个太监,况且能够做到皇上面前的心腹太监这个位置,刘福全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顾沉宴一跃而下,百无聊赖的甩着花枝,花瓣扑簌落下,刘福全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
  刘福全担心皇上等得不耐烦,默默加快了驾车的速度,一路紧赶慢赶的回了金銮殿。
  刘福全小心翼翼地推开大殿的门,勾着腰,步子平稳,却也速度极快,“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候着呢!”
  建安帝许是发了一通火,怒气消了许多,此刻正坐在九重玉阶之上,脸色瞧着没有方才那样震怒吓人,只是一双眼睛威视沉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让他进来!”
  刘福全弓着腰,快速转达了圣意,等顾沉宴进了勤政殿,又小心翼翼地将殿门阖上。
  顾沉宴施施然拱手行礼,眉眼疏淡,像是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厚厚的寒冰下,心思深沉,旁人无法窥探一二。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建安帝脸色复杂地看着玉阶之下的顾沉宴,芝兰玉树,俊朗风仪。这是他最满意的儿子,也是最让他头疼的儿子,他因为负了他的母后,对他一直很是愧疚。这么些年来,太子怨恨他,自己也尽力在弥补他,可到底是心结太深,解也解不开。便是现在,他嘴中喊着父皇,怕是心底早就没把他当成父亲了。
  想到这儿,建安帝像是老了许多一般,无力地坐在龙椅上,尽量温和道:“朕前些日子赐给你的那些宫女,可是不满意,你为何都送去丞相府了?方才丞相还给朕递了折子,说你不顾及储君之尊,行事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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