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谁?我,跟那个小崽子?
惠崽:???谁?我,跟那个渣爹?
“就这么决定了,那我就不打扰啦。”
笑看父子俩石化在了原地,伏黑千鹤唇角微扬,眼底笑意弥漫,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褥利落走人:看戏真棒,咳,不对,应该是看父子两个感情互动好有趣。
一大一小两只猫猫扔在一起继续互相折腾,今晚我就能睡个好觉,还能再和美明子视频聊天,完美。
计划通√
而伏黑千鹤心情颇好的溜了,屋内被关在了一起的禅院甚尔和惠崽则大眼瞪小眼。良久。
“看什么看,都是你的错。”禅院甚尔先发制人,指着惠崽甩锅。
没想到自家老爹再一次刷新了自己认知的惠崽震惊,然后毫不犹豫的反击:“明明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这么幼稚妈妈早就和我一起睡了!”
对于自家儿子的话,禅院甚尔毫不在意,甚至理直气壮的说道:“哈?幼稚?我是你爹!”
“有和儿子抢零食的爹吗?有把儿子给挂在晾衣架上的爹吗?”
只要想到这些心酸过往惠崽就深深的感觉自己能够顺利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于是看着禅院甚尔的眼神越发控诉。
“啧,反正这是事实,你再怎么跳脚也没办法改变。”
无话反驳的惠崽:……可恶!好气,qaq
双臂枕在脑后躺了有一会儿后,禅院甚尔懒懒地抬了抬眼睑,发现那个小崽子真的被气炸了,背对着他低着头生闷气。
‘啧,真是麻烦又脆弱的小鬼。’
心里面这么想着,禅院甚尔然后把惠崽给抱到了自己怀里,一手摁着他的脑袋,另一手扯开了被子给他盖上:“好了,既然千鹤这么说了,那么今天晚上就勉为其难和你一起睡。”
嘴巴上这么说,但是作为当事人,惠崽确很清楚的察觉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动作有多轻。
略略垂了垂眼眸,惠崽认真想了想,发现眼前这个凶的不得了,曾经把小偷给打断过腿的男人其实在跟他打架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伤到过他一根头发。连个淤青都没有。
甚至,每次在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他也能极快的反应过来把他给扯到一边。虽然事后会嘲讽他,但是不可否认,名为禅院甚尔的男人,他的父亲,带给了他难以言喻的强大的安全感。
就好像只要有他在,他和妈妈就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和危险。
而原本闭着眼睛的禅院甚尔感觉胸口的小脑袋动了动,对方悄悄地自以为隐蔽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爸爸……你会一直陪着我和妈妈,保护好我们吧?”
小小的,尚且稚嫩的童声响起,因为被子的缘故而有些闷闷的。
禅院甚尔睁开眼嗤笑一声,唇角上扬,懒散的语调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自信,眉眼之间满是张扬的傲意:“那是当然,连这些都做不到的话,我还有什么脸继续活着?”
“你妈妈对于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低头,看着只露出了个头顶的惠崽,禅院甚尔又补了一句:“当然,勉勉强强也算你一个。”
“切,我才不在乎这个。”
惠崽撇撇嘴,扭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笑:“你也就现在得意了,等我长大后就接过你的班,妈妈就交给我保护。”
“当然,到时候也勉勉强强可以把你算上。”
夜晚,等到确认了自家那个小崽子睡着了后,禅院甚尔悄悄起身,走到了阳台上拿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你最后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歪歪斜斜的倚靠着墙壁,禅院甚尔很不耐烦的跟另一端自己的联络人说道:“打扰我睡觉,孔时雨你是不想赚钱了吗?”
“这里有单生意你要不要接?报酬很丰富,八千万。”
很清楚禅院甚尔臭脾气的孔时雨也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选择挑明了讲:“任务目标是隔壁城市横滨的……”
“没兴趣。”
不等孔时雨把话说完,禅院甚尔直接打断,声音散漫:“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干了。”
“你是认真的?”
即便是电话令声音失真,但是那声音中的震惊意味依然浓郁:“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甚尔,你想清楚了。”
“嗯,我很明白。”
肩膀上的咒灵爬了出来,禅院甚尔漫不经心的摸着它的头:“如果没事以后就不要找我。”
说完,禅院甚尔毫不留情的直接摁断了电话。
双手插兜,看着窗外夜空中的明月,禅院甚尔站了一会儿,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他那仿佛被割裂了的,前后差距过大的一生。
他这个出身在腐朽的散发着臭味的垃圾堆,趴在淤泥里,在黑暗里舔舐着浊血为生的家伙,竟然有一天能够走出阴影去拥抱阳光。
拍了拍丑宝的脑袋,示意它回去,禅院甚尔走回房间,认命的给蹬开被子的惠崽盖上被褥。
躺下,闭上眼睛入睡的禅院甚尔有些恍惚的突然想到——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一场让人不想醒过来的美梦。
第23章 二十三只甚尔喵
伏黑千鹤感觉自己的决定非常的正确,因为在她把禅院甚尔和惠崽两个人扔在一起后,翌日她发现父子俩关系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餐桌上,伏黑千鹤看着坐在一起气氛融洽的父子俩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感情都是需要互相多接触接触来培养的呢。”
坐在了一起,经历了昨晚难得的温馨父子时光后,现在重新恢复成了互相看不顺眼状态的禅院甚尔和惠崽:……
‘不,如果不是千鹤/妈妈你给我们安排的位置是这样,我才不想跟这个臭小子/渣爹坐在一起!’
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心有灵犀般同时扭过头去的禅院甚尔和惠崽齐心里面刷刷的划过了这么个想法。
“哈哈,是啊。”
当然,心里面嫌弃归嫌弃,禅院甚尔为了让老婆开心还是非常乐意暂时跟自家那个臭小子进行一些父子之间的互动的,于是一边附和着伏黑千鹤的话,一边把手搭在了惠崽的脑袋上。
“你说对吧,臭……咳,小崽子。”
差点把某个称呼顺口喊出来的禅院甚尔及时刹车,然后低头冲着惠崽露出了一抹在他眼里绝对称不上友善的凶残微笑。
惠崽感觉到自己脑袋上传来的沉重压迫感,拿着汤勺的手一抖,随后略有些吃力的抬头,也露出了一个软软的笑。
“说的很对。”
与此同时遮掩在桌子下的小短腿猛地抬起朝着禅院甚尔踹了过去——渣爹,你给我把手放下来!我未来长不高都是你的错!
察觉到旁边这个臭小子踹过来的脚,禅院甚尔反应极快的挡了下来,然后唇边笑容越发凶残,手加大力气:难得的对你好点你竟然不领情,那就还按照往常的父子情来吧。
深呼吸一口气,惠崽收回脚,然后将自己面前的葱放进了禅院甚尔的盘子里。
“爸爸昨天真是太累了,今天一定要多吃点。”
吃草去吧你!你这个完全没有任何怜悯心只会虐待儿子的渣爹,想吃肉?下辈子去!
表情微微一僵,禅院甚尔也不甘示弱,夹了一筷子的芹菜,还特意往里面又混进去了一些姜丝,当着惠崽的面放进了他的碗里。
“嗯,你也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多吃点,以免未来长不高。”
惠崽捏着筷子的手一紧,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你是故意的吧?可恶,你竟然还敢提我身高!
看着父子俩互相友(伤)爱(害)的伏黑千鹤缓慢的眨了眨眼:啊呀,为什么甚尔还是和惠崽相处的这么充满□□味呢?
难道昨天一晚上的相处时间还是太短了吗?
虽然并不担心禅院甚尔和惠崽的父子情,但是偶尔还是想要看到两个人待在一起场景的伏黑千鹤略有些苦恼的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明明一大一小两只猫猫互相靠拢着什么的很温馨的画面……为什么我就那么少看到呢?
相反的,家里的大猫猫摁头欺负小猫猫的画面倒是每天都能看到。
看了一眼还在互相伤害的禅院甚尔和惠崽,决定放弃治疗的伏黑千鹤叹了口气,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请。
“甚尔。”
正在试图把芹菜和姜丝塞进惠崽嘴巴里的禅院甚尔动作一僵,然后迅速的将筷子放下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扭头应道:“嗯?”
“今天我在花店呆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惠崽幼儿园放学后你能去接一下吗?”
放下了筷子,伏黑千鹤向略有不解之色的禅院甚尔继续解释道:“我今天打算把店里面仔细地打扫一遍,再栽培一些新的花种,需要花费的时间会比较长,有些担心无法及时去接惠崽。”
“啊,这样啊。”
虽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很乐意接受,但是注意到旁边的小崽子满脸不情愿的表情,禅院甚尔还是恶劣的补上了一句话。
“千鹤你完全可以让这个小崽子在幼儿园多待一会儿,反正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吧?实在不行的话他也可以在幼儿园里自己玩。”
这都是什么话?!禅院甚尔你可真是惠崽的亲爹。
一瞬间感觉自己血压升高的伏黑千鹤深呼吸一口气,温温和和的看向禅院甚尔,语调轻柔:“甚尔,作为一个好父亲可不能这么说哦?而且,今天还有津美纪也要来我们家。”
因为伏黑津美纪和惠崽只相隔了没几岁,所以两个小孩子现在在同一家幼儿园上学,平日里两个小孩子也会去对方家里玩,所以这种事情也并非第一次发生。
而听到伏黑千鹤的话,禅院甚尔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满脸严肃的回答道:“是,我一定完美完成任务。”
旁边乐意见到自家老爹吃瘪的惠崽:啧啧啧,活该,让你针对我。
看够了自家渣爹的笑话后,惠崽的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姐姐也要来吗?那这样的话,妈妈,我们晚上可以出去玩吗?”
提起津美纪和想到今晚可能的安排,惠崽的眼睛似乎都在闪闪发光,整个人看起来也高兴的不行:“我们三个人……呃,爸爸想去的话也勉强可以带上他。”
注意到旁边禅院甚尔的表情,伏黑千鹤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当然可以。”
摸了摸惠崽的脑袋,伏黑千鹤欣然允诺道:“到时候记得不要跑太快,注意下安全。”
“好~”
得到了承诺的惠崽愉快的答应了下来,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而回到花店,伏黑千鹤在刚开始打扫卫生没有多久突然接到了一则电话。
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伏黑千鹤发现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药研藤四郎打过来的。
“药研?是有什么事情吗?”
接通电话后,伏黑千鹤听到的是另一边传来的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不,只是想要告诉千鹤你一声,最近我家里有些忙,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再去花店了。”
手里握着本体,借着笑面青江和髭切的掩护找到了机会通知消息的药研藤四郎抬脚将一旁的苦无踹飞,同时继续道:“我不在的时间,大……千鹤你要小心。”
总觉得对方声音有些古怪的伏黑千鹤发出疑惑的鼻音,对于药研藤四郎的关心应了下来,随后又问道:“药研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感觉你那边,有刀剑碰撞的声音?
挥刀的动作一顿,药研藤四郎躲开蜘蛛的偷袭,然后冷静道:“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兄长跟隔壁邻居发生了冲突,不过我们能处理。”
隔壁邻居?
微微一愣,伏黑千鹤这才想起来药研藤四郎曾经提起过住在他们隔壁,总是喜欢对他们恶作剧的名为鹤丸国永的人。
“……那好,药研,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迟疑片刻后还是暂且信了药研藤四郎的说辞,伏黑千鹤叮嘱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某处战场上。
“啊呀,没想到你会把锅甩到我们身上。”
悠哉悠哉走过来的髭切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手中握着的本体上还有污浊的血液滴落,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这可真不像你。”
“放心,髭切殿,我说的糟糕的邻居是鹤丸殿。”
想都不用想面前这把刀在问什么的药研藤四郎干脆果断的承认了自己迫害的刃是谁,同时说道:“您的杀气可以收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