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儿媳——女王不在家
女王不在家  发于:2021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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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玉磬终于肯看他了:“真的?我以为你会爱清净,嫌吵。”
  萧湛初是爱清净,并不喜外人来府中,不过如今有她,他知她喜热闹,人越多越好,他当然也觉得,人多些才好。
  顾玉磬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还是睨着他:“你真得不是故意找理由冷落我?”
  萧湛初听她这么说,默了一会,最后终于凑近了,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顾玉磬听得,瞬间脸红耳赤心口燥热。
  他竟说,他就是她的,等病好了,她想怎么着摆弄他都可以。
  当下软绵绵地凑近了:“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萧湛初哑声嗯了下,声音很低,几近气音。
  顾玉磬得了他的允,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背后仿佛有只尾巴在摇:“那今日我们不同房,不过别的你都得应允我。”
  萧湛初声音清哑:“好。”
  然而说完这个,他就有些后悔了。
  顾玉磬再次顺着杆子往上爬,重新上来,又俯首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他的胸膛,故意用牙齿尖尖去挑他胸膛上的纹理,有些疼,更多的是酥麻。
  待那衣衫洇开了湿,他浑身紧绷到大口吞咽的时候,她又多用些力气,仿佛要用牙齿刺破他的肌肤来品尝更多,甚至还会恶作剧地捏着他的墨发,去撩他的鼻子,划过他的脸颊和喉结。
  萧湛初克制地抿着唇,压抑下几乎夺口而出的低叫,两只修长有力的手却只能无助地紧紧攥住锦被。
  太过紧绷,紧绷到神经几乎断裂。
  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萧湛初咬牙道:“可以了吗?”
  顾玉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低首有些得意地看着这个忍耐到了极致的少年,她轻笑一声,声音甜软:“怎么,你受不了了?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双眸已经泛起潮意,墨发散乱,线条清朗的面庞上泛着红晕,那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耳朵尖尖那里。
  这样的少年,可谓是天下绝色,谁能想到,他竟然这么柔顺地躺在那里,任凭她欺凌呢。
  他压抑下眸中翻腾的渴望,哑声道:“你想怎么都行,我没事。”
  顾玉磬越发笑得甜软,她发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耳朵尖。
  至今记得,当时在城墙上,她往他耳朵里吹气,他却不许,僵硬地握住她的手臂,说不许她这样。
  呵呵。
  她报复心很强,当下俯首下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她用指尖戳他胸膛:“不是说好我怎么着都行吗?不是随便我处置吗?如今却说这话?哼,当初我就要吹气,你不让吹,还凶我!我不管,今日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萧湛初咬牙,颤声道:“好。”
  顾玉磬现在长了十个坏心眼,继续对着那耳朵吹气,吹一下,咬一下,再吹一下,再咬一下,吹一下后,她就开始问了:“殿下要说清楚,可要我这样?”
  萧湛初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只能咬牙道:“要。”
  顾玉磬捏了他一撮墨发,用那墨发轻轻地描着他的眉骨逗他:“当时在城墙上,是谁攥着我的手,说不许我碰你这里的,不如我不碰了?”
  萧湛初备受折磨,闭着眼睛,待要说不,偏生知道她的性子,只能豁出去道:“你碰吧。”
  顾玉磬这下子可算是得意了,在他耳边软哼:“哼,当时不让我碰,现在后悔了吧,现在你是我的,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想吹哪里就吹哪里。”
  说话间,更是变本加厉,把上辈子没用过的手段,全都一股脑用出来。
  只可怜她这少年夫君,哪里忍得住,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制,可顾念着她身子,竟硬生生忍着,到了后来,竟忍得喉咙里发出格格之声。
  她却突然兴致来了,逼着萧湛初叫姐姐,萧湛初想起那日的芙蓉鸟,哪里肯叫,他若叫了,岂不是还不如一只鸟儿。
  顾玉磬逗了半天,见他终究不叫,一时也玩累了,打了一个哈欠,从他上面翻下来,滚了一下,窝在被子里睡下了。
  此时的萧湛初,额上依然残留着细汗,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就连耳朵那里,也留着斑驳的口水和咬痕。
  他失神地望着刺绣的锦帐顶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侧首看向自己的皇子妃。
  她刚才玩了半响,兴致很好,不过终究是累了,翻身就睡,如今睡得香甜,好看的鼻翼随着呼吸还些微地动,看上去娇憨可爱。
  他凑过去,用自己的唇去亲她的鼻尖。
  不过却只是停留在鼻尖上空,隔了一线的距离。
  并不敢真得吻上,怕扰了她睡眠。
  她的病才好,适才那么有兴致,其实也不过是和母妃较劲强打起来的精神罢了。
  这么隔空虚吻着,他忍不住喃声道:“只要你乖乖地,不生我气,不恼我,你把我怎么着都行。”
  他是想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就是喜欢看她骄纵又甜软的样子,满足她所有的愿望,就像满足曾经那个什么都得不到的自己。
  如此厮磨了好一会,萧湛初才为她盖上锦被,之后起身,穿衣下榻,下榻后还用墨发小心意掩盖好被顾玉磬啃过的遍布红痕的耳朵。
  之后,他走出朱门,穿过回廊,来到了内外院相接的月牙门处。
  就在月牙门外,八名暗卫恭敬地立着,见到萧湛初,尽皆垂首。
  萧湛初从走出外院时,原本面对顾玉磬的温存小意已经荡然无存,清冷的眸底山雨欲来。
  他负手,淡声道:“今日,她都见了哪个?”
 
 
第62章 中秋
  顾玉磬的病说是好了, 但到底又在病榻上缠绵了两三日才能下床。
  萧湛初说是因她自己胡闹才会这样,顾玉磬不以为然,哪是因为那个?她身子骨一向弱, 赶上了这场病,恰巧了而已,以前她没成亲,不也是这样。
  不过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上辈子一些细节, 不免猜想, 难道他上辈子不碰自己, 竟是怕对自己身子不好?不过想想,又觉得不至于。
  这辈子的萧湛初对自己的好,自己能感觉到,但是上辈子的,她感觉不到, 她觉得这是不一样的。
  这些事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毕竟上辈子已经过去, 回不来了, 她只要过好这辈子就行了。
  这几日家里母亲和嫂嫂陆续来看过自己, 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后来看自己被照顾得妥帖,倒也放心了,其间因说起家里事,倒是一桩桩都是好消息。
  三哥今年就要参加秋试了, 像他们这中侯门子弟,不求得个状元探花的,能混一个进士出身就算有出息了, 而三哥往日读书还算用功,也有些天分,她私底下问过,应该问题不大。
  只要秋试不出大差错,自己父亲自然设法为儿子铺路,还有大哥那里也可以提携三哥,再不济了,萧湛初他也会设法吧。
  其实这事萧湛初没提过,是顾玉磬自己想的。
  萧湛初还是会帮自己几位哥哥的,她想着,冯大将军那里,于萧湛初自然是一个助力,但是因为和自己成亲的事,只怕是冯大将军对他也有些不满,如今他可能也会想着提携自己的家里人,到时候也算是他的助力。
  毕竟宫里头九位皇子,他虽然是最为出众也最受圣人器重的,但是若论根基,他是最浅的那个。
  另一桩好事,自然是自己的二哥要从边疆调到中军大营了,用不了一些日子就要回到燕京城,到时候二哥二嫂就能团聚了,其实这事想想,顾玉磬鼻子都泛酸。
  她二哥挺疼她的,据说小时候为了哄她,经常会当驴当马趴地上让她骑,虽然她早不记得了,但大家都这么说呢。
  她也希望二哥二嫂能团聚,夫妻早些要孩子,以后前途好一些。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便不由把这话说出来了:“二哥对我最好了,我是盼着他好的。”
  谁知道正坐在窗棂下看书的萧湛初,却淡瞥了她一眼。
  顾玉磬便觉得怪怪的,他那一眼好像别有意味。
  不过萧湛初看了那一眼后,也就低头继续看书了。
  顾玉磬被小穗儿伺候着用了几口五味汤,便趿拉着软缎鞋下榻:“你刚才怎么了?什么意思啊?”
  经了这一场病,她对萧湛初的态度比以前放肆许多了,大部分时候殿下都不叫了,言语间仿佛对待家养的小狗。
  萧湛初抿唇,淡声道:“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顾玉磬:“那当然了!刚不是说了,我哥哥小时候给我当牛当马骑。”
  萧湛初眉骨微动,越发不想搭理她了,只低头继续看书。
  顾玉磬纳闷了,和他一起混熟了,慢慢地也就感觉到他的情绪,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可问题是,自己说了什么话惹到他吗?
  她思来想去,之后突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萧湛初抬眸,扫她一眼,之后道:“你先歇一会,我还有点事要出门。”

  说着就要起身。
  顾玉磬却眼睛发亮,抿着唇笑,笑盈盈地凑过去,示意他:“你矮一些。”
  萧湛初并不想听,他觉得她必是起了什么坏心眼,不过看她软绵绵的眼神,便也微弯下腰。
  顾玉磬这才在他耳边道:“我都忘了,对我最好的是我的小夫君,小夫君也曾经当马给我骑呢。”
  当她说到“小夫君”三个字的时候,咬得很轻很绵,于是那三个字便仿佛一闪而过的电流,窜过心尖,引起丝丝酥麻,那酥麻又窜向全身各处。
  萧湛初眸底转深,呼吸险些不稳,不过他到底压抑下来,定声道:“这两天在家好好歇息,后天进宫去。”
  后天便是中秋佳节,小夫妻定是要进宫一起过节的。
  **************
  中秋的前一日,萧湛初已经命人将皇子府重新装点过了,他对这些本是无可无不可,但她却缺不了,到底是想着让她高兴,并不想让她在过节时候想起昔日未嫁时的热闹,开始反思如今的凄清。
  于是到了前一日正月十四,府中已经焕然一新,别说廊檐之间,就是园子里的台榭都挂了彩缎彩灯,晚上点燃了亮起来,蔚为可观。
  顾玉磬看了却有些心疼,扯住萧湛初的袖子道:“这得不少银子吧?”
  萧湛初挑眉,并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这个。
  顾玉磬:“我自是极喜欢,不过自己家里这么隆重,怕是花费颇多,也不过是给自家人看,倒是浪费了,以后我们出去看,或者去宫里看,那个不花自己银子,且是做出来给很多人看的,不会觉得太过心疼浪费,岂不是更好?”
  萧湛初默了片刻,同意:“你说得有道理。”
  顾玉磬又揽住他的胳膊,笑着道:“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往日我自己家里虽然也会挂灯,但哪有这个气派好看!当皇子妃就是好!你比我哥哥比我爹娘都好!”
  这话萧湛初爱听,他忍不住低首亲了她的发。
  在场也有丫鬟仆妇并教养嬷嬷,不过都低着头罢了,谁敢看呢。
  府中几个教养嬷嬷,本身也是抱着万丈雄心,想着好生教导新妇,不过来了后,最出风头的那位嬷嬷已经被送回宫里去了,下场自然不好,之后换了新的来,大家战战兢兢的,又想着宫里头的那位,正两头为难,谁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九殿下已经将她们四位嬷嬷的来历家承全都摸了个清楚,要害软肋摆在那里,让她们好自为之,一时哪个还敢做妖,老老实实地待着图个平安罢了。
  其实萧湛初也只是亲一下罢了,这几天他还是想着她身子弱,又觉得当时明明眼看着好了,她却又在床榻上躺了两三日,定是他没能节制她胡搞的缘故,是以如今更加严禁,不过是亲亲头发丝而已,再多就没有了。
  顾玉磬开始的时候还缠着他,后来看他虽不和自己行房,但也没说分房,晚上睡着时,紧紧搂着自己根本不放,也就不去想了。
  毕竟身为女子,她也不是说非要那个不可,无非是想着他不要疏远了自己罢了。
  如此到了第二日进宫去,出门前,萧湛初特意看了看顾玉磬的穿着,却是蹙眉,嫌她穿得单薄,非得让她外面再披上一层夹层绣锦薄斗篷,才算罢休。
  过去宫中路上,倒是难得,他并没有腻着他一起坐马车,是自己骑马过去的。
  顾玉磬搂着他吩咐人准备好的铜暖手炉,从那薄纱垂帘看骑马的他,心想,才中秋而已,就要用铜暖手炉,她怕是第一个!
  其实她真得已经病好了,并不会怎么样了,他却总觉得她体弱多病。
  顾玉磬其实也是无奈的。
  就这么进了宫,宫里头早就搭建了彩楼,挂了各色彩灯,因是白天,还没亮起来,到了晚上自是会五彩缤纷地好看。
  顾玉磬想着,还是看宫里头的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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