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轨了——四沂
四沂  发于:2021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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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午都在忙碌,修电线什么的。自然没空去管外面的事。
  孟唯宁简单应到:“有反应了。”
  “什么反应?”
  伏铭刚问完,院门就被人哐哐哐地敲响了。
  俩人同时转头看向院门的方向,伏铭先放了碗筷,安慰到:“我先去看看是谁,你坐这里别动,先不要出来。”
  “嗯,你小心点。”
  孟唯宁心里隐隐约约好像猜到是谁了,但也不完全确定。
  不过很快,门外的声音就印证了她的猜想是对的。
  莫以书扯着嗓子在门外喊:“孟唯宁!你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别以为你装作听不见我就会相信你不在,赶紧开门!”
  就很像电视剧里的泼妇。
  她一边吼,一边拍门,木制的院门都被她拍得震天响,仿佛要破门而入。
  紧接着,拍门声消失了,吱呀一声,伏铭打开了门。
  “你叫什么?”伏铭问。
  “孟唯宁呢?叫她出来!”莫以书没跟伏铭较劲,一个劲儿地往里冲。
  伏铭拦了一下,被她又抓又挠,他缩了一下手,就让她跑了进来。
  “孟唯宁!你给我出来!”莫以书进了门就四处找孟唯宁,一边找她一边喊,“出来啊!”
  孟唯宁想,大概迟家真的破产了,不然,莫以书不至于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她现在这样的泼妇样子,倒是跟她年轻时候的泼辣爽快性格很像。
  也许,她装了这么多年的优雅阔太太,也装累了,现在开始要释放天性做回她自己了。
  孟唯宁知道躲着不是办法,便从厨房里出来,微微带着笑,淡定地喊她:“莫以书,我在这里,别叫了,有点吵。”
  莫以书本来背对着她的,一听她说话了,马上就转过身来,看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愤怒了,指着她骂:“你个小贱人!原来你在这里躲着!好啊你,我还没想到,你会给我玩这一出,真有你的啊,小贱人!”
  伏铭皱眉不悦:“嘴巴放干净点。”
  “关你什么事!你给我闪开!”莫以书冷笑一声,“狗男女。”
 
 
第53章 莫以书崩溃了
  看过莫以书那么多骚操作, 孟唯宁对她已经毫无好感,眼下见她这么疯狂,出口成脏, 狗急跳墙, 便悄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
  莫以书自然不知道孟唯宁有这样的操作, 还在院子里对她破口大骂。
  天已经黑了, 但今日十五,明月高悬, 月光很明亮, 所以院子里并不很暗,就连花草都看得清。
  孟唯宁就立在厨房外面, 靠着屋檐下的圆柱淡定地看莫以书在院子里跳脚。
  其实从前莫以书年轻那会儿骂人比这还凶, 但是没骂过孟家的,孟唯宁当时还觉得, 这人凶是凶,对朋友还挺好。
  现在莫以书就站在她家老宅的院子里对她破口大骂,她竟觉得, 时过境迁, 莫以书大概真的这些年被憋坏了都。
  莫以书现在这副样子, 跟她前些年装出来的知书达礼温柔阔太太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但好在她以前也见过她这样,所以不觉得突兀。
  伏铭通常情况下,是不打女人的,特别这莫以书跟他妈差不多的年纪,他虽然很不喜,却也只能强忍着。
  他叫她嘴巴放干净, 叫她滚出去,她都完全不理,他是真没办法。
  他虽然没来过这里,但是对小地方他也多少会有点了解。
  地方越小,人口越密集,引来的围观群众就会越快,也会越多。
  兴许一会儿就有人来看戏了,他要是这时候动手,有理都变没理,还会影响别人对孟唯宁的看法。
  这些道理他都懂,因此只能忍着,掏出手机悄悄打开录像,找了个架子上的花盆挡着放起来。
  莫以书被气坏了,对伏铭和孟唯宁这一个录像一个录音的操作毫无察觉,骂了半天,都不见俩人有什么反应,她就更气了。
  骂架最忌讳对方淡定看戏不反驳,她哪儿能不气?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理亏?是不是也觉得你做的事情真恶心?”莫以书单手叉腰,一副活脱脱的泼妇样子,两道细长的眉挑起来,有些尖锐。
  她这些年装温柔贤惠,连妆容都改了,如今却又化回了这样的妆容,可见她是完全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孟唯宁笑了笑,淡淡道:“我这不是听你说么?你继续,我听着呢。”
  “装什么清高啊?你跟我还装呢?爬人家伏大少的床的时候怎么不装?”莫以书气急败坏地问。
  这话实在有点太难听,伏铭眉头一皱,垂眸瞥见脚边落了块儿碎瓦块,抬脚轻轻一踢,瓦块飞出去,砸到了莫以书后背。
  他力度不大,但是速度很快,从前又经常练习,所以这碎瓦块砸到莫以书背上,相当疼。
  莫以书尖叫了一声,直接蹲了下去。
  “嘶……”她咬牙吸气,脸都皱起来了,看得出来很痛苦,以至于她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
  孟唯宁没看见伏铭踢瓦块的动作,看见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以为她要碰瓷,连忙说:“我离你远远的,你有事别赖我,赶紧出去。”
  “是不是房顶上掉下来的瓦块砸到你身上了?”伏铭悠闲地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一副懒懒的样子,“这房顶年久失修,经常会有碎瓦块掉下来,你看这院里,多的是。”
  莫以书又不傻,她站在院子里,就算房顶上要掉下来瓦块砸到她,那也不是砸到她的后背,顶多掉地上崩开的时候砸到她脚上腿上。
  但是她现在疼得没办法开口说话,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蹲在地上咬牙缓解疼痛感。
  “你可快点起来,待会儿这房顶上又掉什么碎瓦块,砸到你,可不关我们的事。”孟唯宁见伏铭那样说,便跟着他的说辞一起说。
  管他是不是真的碎瓦块掉下来砸到的,跟莫以书讲理有什么用?
  莫以书背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慢慢缓解,变得不在那么强烈,她也终于可以慢慢活动,便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不愧是渣男贱女,沆瀣一气!”
  话音刚落,伏铭一抬脚,又一块儿碎瓦块飞了过去,砸到了莫以书脚上。
  不打女人,他也没打,只不过莫以书说话太难听,他一时之间忍不了,踹瓦块出气而已,至于踹到哪儿了,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他在家里踹,又没在外面大街上踹,有人要跑来他家里撒泼,被误伤怪不了谁。
  莫以书立即又是疼得一声尖叫,蹲下去按压着被瓦块砸到的脚,眼里隐隐有了泪花。
  就在这时,附近的吃瓜群众也都纷纷赶到,从打开的院门里挤了进来。
  其中一个大妈用和事佬的语气劝说:“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吵架?”
  “就是啊,莫以书,你一个长辈,怎么冲到别人晚辈家里来追着别人骂,你还跟别人父母是朋友,怎么可以这样?”
  “你们的事我们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事情都发生了,已经这样了,大家就算了,何必还要再闹得这么不愉快?”

  ……
  众人纷纷劝说着,但很明显,大概是因为那些周老婆婆传出去的流言,吃瓜群众帮衬的天平倾向于孟唯宁这一边,都在说莫以书的不是。
  莫以书刚刚连连被碎瓦块砸到两次,本来人在疼痛之下就容易流眼泪,眼下她就直接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号啕大哭。
  这一哭可把众人吓坏了,也给孟唯宁看呆了。
  要知道的是,莫以书年轻时性子要强泼辣爽快,只有她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可以欺负她,像这样坐在地上哭,实在很颠覆大家的固有印象。
  “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可惜啊,我儿子不争气,没有哄好她,她就跟别人首富家的私生子好上了,回头还倒打一耙,说我污蔑她。”
  莫以书一边哭一边嚎叫,“你看这男人,就是首富家的私生子,现在跟她结了婚,俩人合起伙来欺负我啊!不仅他们欺负我,他们首富家也欺负我,把我们家赶尽杀绝,让我们家在南黎混不下去。”
  “我们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所以我们自己收拾了东西滚回西和。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我们就想回到西和好好过小日子,以后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了。”
  “没想到,我们今天刚回来,她就开始造谣我们,造谣我欺负她一个小姑娘。天地可鉴,我一个长辈,我怎么会欺负她?我也回来半天了,我有说过她什么坏话吗?”
  “可怜我辛苦大半辈子,到头来一点福分没有享受到。你们说,我要是那种歹毒的人,当初我会在她家出事以后回来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吗?当时我们在南黎已经过得很好,多的是飞黄腾达以后不念旧情的人,我们有吗?”
  “没想到,人心换不来人心,她竟然在她和我们阿衡婚礼当天,跟别的男人领了证,你们说说,这种苦,谁受得了?我生气不是应该的吗?”
  莫以书又开始了她的颠倒黑白,仿佛事实就是她说的那样,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西和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南黎当初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流言他们也没听过。
  他们也亲眼见到,四年前迟衡回西和来接孟唯宁,大家当时都感叹迟家有情有义,感叹两家关系好,留个孤女也有人照顾,谁也不知道当初迟家接孟唯宁去南黎是别有图谋。
  现在莫以书这么声泪俱下地一说,再加上她以前那么要强,现在居然坐在地上哭,大家顿时又相信了她几分,有人就小声道:“那也太过分了吧?”
  没指名说谁,但都听得出来是说孟唯宁呢。
  孟唯宁庆幸自己当初经历过南黎的那场流言风波,所以现在面对大家的动摇也可以很淡定。
  她先打开录音给大家听了一遍莫以书刚刚冲进院子里以后骂的那些污言秽语,放完录音以后,才不急不忙地解释:“她说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就有人说:“可是你莫阿姨以前对你真的很好,突然这么对你没道理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她的那些好都是装给大家看的。”
  “你胡说!”莫以书急忙打断孟唯宁,不想让她解释。
  孟唯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是不是胡说,不是你说了就算的,证据我多的是。当初你们迟家出了问题,急需挽救企业的名声,就把我接了过去,大肆宣扬,你们迟家有情有义,照顾故人之女,是有良心的好企业,从而让大家为了你们的良心买账,你们迟家才因此起死回生。”
  就听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说:“还真有可能唉,当初我们也那么觉得的,话说当年他们阵仗确实好大,搞得我们全西和都知道了,谁家做这种事会搞得大家都知道啊,又不是什么为国立功的大事。”
  孟唯宁看见大家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又继续说到:“至于大家今天听见的那些流言,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那都是真的。”
  刚说到这里,周老婆婆也赶了过来。
  她年纪大,但人却很精神,快步走进来,看了一眼大家,开口道:“宁宁说的确实都是真的,今天下午她在街口碰见我,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什么,她只简单说回来扫墓祭祖,但我看她精神不太好,好像最近都很累,就问她是不是过得不好。”
  “大家都知道,孟家人是多么善良的人,从前她爸孟以德,给大家伙看病,是不是经常优惠?有时候还给大家送些感冒药,多好的一家人。宁宁她怕我担心,什么都不肯说,还是我追着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和我说了这些事。”
  “当时她还怕我说出去让别人听见了到处传,还再三叮嘱我拜托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大概就是还顾及着一点旧情,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们迟家是这么坏的人。’”
  “但是大家伙也都知道,我周老婆婆是什么样的人,我啥都挺好,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再加上我心里确实生气,也心疼宁宁这孩子,就忍不住和几个玩得好的老婆子说了这事儿,没想到大家伙就都知道了。”
  孟唯宁也没想到,周老婆婆会突然过来帮她,而且,居然帮她想了这么完美的说辞,这下,都不用她再解释多少,大家也就都心里有数了。
  周老婆婆说的没错,从前孟家悬壶济世,大家都多多少少受过她家的恩惠,也都知道他们家的家风是什么样的。
  一个好的家庭,培养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差呢?
  所以顿时大家又觉得,是莫以书在胡说八道,纷纷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还有人对莫以书说:“不是我说你啊,这么大人了,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你也是有儿子的人,别人这么对你儿子,你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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