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绿茶女主分个手[快穿]——他年
他年  发于:2021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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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一脸颓丧,事到如今,死扛着也没用,如晏溯所说,他也只能咬牙认了。
  晏溯将他绑了,带着邢宙早就清点好的精兵,与他嘱咐了几句,便匆匆朝着京城赶去。
  原本他不打算去,可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索性只要容星辞那边不掉链子,这场仗极有可能打不起来,反倒是京城那边情况紧急,他只能去一趟。
  好在兴云城离京城并不算最远的,轻装从简,快马加急,原本需要□□日的行程一下被缩短到了六日。
  从晏溯落崖到现在,正好过去七日,正是被逼宫的最紧要关头。
  延兴宫里里外外已经被包围了起来,原本空荡荡的延兴宫既有过来看望庆帝的大臣,也有发丝凌乱一脸惊慌的妃子们,身穿黄袍的宋君泽与宋君灼正在对峙,而谁也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庆帝缓缓睁开了眼。
  虽然有许多人听从虎符,但禁卫首领却是右相的女婿,一众大臣贵妃都被压制着,宋君灼投鼠忌器,故此在这里陷入了拉锯状态。
  “庆帝27年冬,太子泽黄袍加身,联结大太监华冲,暗害天子,意图谋逆。”
  起居郎正在兢兢业业的写着记录,宋君泽斜睨他一眼,他顿时颤了颤,默默地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记录下真实的情况,但显然宋君泽不想让他记下自己谋逆的事。
  他刚一动,那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起居郎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滚,恰好滚到一人脚边。
  晏溯垂眸看着像是找到了救星的起居郎,又看向面色难看的宋君泽,唇角扯了扯,似嘲非嘲。
  见到晏溯,原本还一脸威严的宋君灼顿时像有了主心骨,“晏师!”
  晏溯风尘仆仆,刚赶过来便来到了皇宫,而他手下的精兵已经自发的压制住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禁卫,唯有压制着大臣的禁卫让他们束手束脚。
  他将一叠书信甩在宋君泽脚边,“太子不打开看看吗?”
  宋君泽眼睫颤了颤,不用看他都知道这是什么,副将那个蠢货!
  晏溯不再搭理他,索性延兴宫够大,他从背后抽出三支箭,射出时手腕稍一抖动,上下两支便脱离了原本的弧度,朝着紧靠着的三人射过去。
  精兵们也纷纷动作,不多会,原本被制住的大臣们纷纷爬了起来。
  对宋君泽的怨恨简直达到了顶峰,在看到晏溯甩在地上的书信后,更是愤怒不已。
  此时再没有人提晏溯反了的事,大家都有眼睛,很显然太子早有异心,右相和太子一丘之貉,那他报上去的折子有几分真实性就尚待商榷了。
  晏溯单膝跪在庆帝御床前,沉声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宋君泽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回头去看庆帝的神色,围绕在他身边的大臣纷纷脸色青白,与右相对视一眼,明白大势已去,却是失去了再反抗的勇气。
  右相喃喃自语,“来时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①……”
  “乱臣贼子,算什么英雄?”晏溯冷嘲,右相一时心梗,大喜大悲之下竟喷出一大口血,就这么倒了下去。
  庆帝轻轻扬了扬嘴角,伸出一只手,吃力道,“扶……朕起来。”
  晏溯从善如流,扶着庆帝的胳膊,让他靠的舒服点。
  庆帝喘了口气道,“传朕旨意,谢庶吉士……不,晏溯,你记。”
  晏溯拿过笔墨,按照庆帝旨意拟旨。
  “……亲小人远贤臣,即日起,废除宋君泽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右相意图谋逆……革职,祸及家人,念及劳苦功高……流放三千里,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另七皇子宋君灼性本贤良,温厚仁德……立为太子……”
  庆帝猛咳几声,脸都涨红了,歇了一会,他精神头也好了许多,他慈爱的拍了拍晏溯的手,“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文能定国,武能□□,惟愿以后你与小七互相扶持……”
  起居郎抹了把眼泪,奋笔疾书,势要将庆帝最后的风采记录在册。
  晏溯明白庆帝这是在敲打他,眼角湿润的道,“有臣在一日,必将与太子同进退。”
  得了他这一句承诺,原本脸色红润的庆帝笑容仍在,眼睛却逐渐失去了神采,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陛下——”
  “陛下驾崩了——”
  延兴宫顿时兵荒马乱,不论是臣子还是妃子奴仆,皆是嚎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比心(1/1)
  解释一下,宋君泽因为知道晏溯和宋君灼的关系所以想先让晏溯背锅,谁知道庆帝没信,太监就动手了,副将是太子的人,应该不难理解吧qaq一边听朋友讲故事一边写……差点把我带歪了_(:з”∠)_主角大杀四方然后三国争霸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古代的很多东西我也是查着写的明天还有最后一章这个世界结束
  ①唐代诗人罗隐《筹笔驿》,是感叹诸葛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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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五次分手(完番外)
  史载,庆帝27年冬,庆帝驾崩,享年48岁。
  这位从登上皇位就兢兢业业游走在平衡木上的帝王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长眠于帝陵中。
  而原本的宁王,如今的太子宋君灼接任皇帝,改年号为“建安”。
  作为一名新皇,他首先做的不是减除党羽,而是提出了与大衍的合作。
  一众曾经站在右相那方的大臣们纷纷像个鹌鹑一样不敢说话,就怕让新皇想起来他们曾经的作为,找他们算账。
  宋君灼当然没有这份闲心,他敲了敲扶手,拧眉道,“你们没什么想说的吗?”
  第一个响应的就是尚书令,曾经的太子妃已经随着太子被贬为庶人,如今当年提出这事的皇后娘娘虽被尊为太后实际上却是被软禁在宫中,这段时日他都过的战战兢兢的,就怕被新皇找到借口发作。
  “陛下圣明,联合大衍以攻永南,以解兴云之危,妙啊。”尚书令扯着满脸褶子,嘴上拍着马屁,心里后悔的不得了。
  还真是他错把珍珠当鱼目,谁能想到最后不是曾经被先帝看好的宋君泽上位,而是毫不起眼的七皇子异军突起呢。要是当年他能有和晏溯一样好的眼光,直接把女儿嫁给宋君泽,这时候不就是国丈了吗?哪还用给黄口小儿拍马屁。
  此时的他完全没意识到所谓的黄口小儿便是这位被他当做鱼目的帝王。
  宋君灼俯视着他,内心毫无波动。
  他不是宋君泽,会被糖衣炮弹打动,他是真正从最底层慢慢爬起来的,对这些人的想法一清二楚,无非是怕他怪罪,此时还不敢出头,一旦发现有可乘之机,就会立刻变成先前那咄咄逼人的姿态,想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反正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有什么可怕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笑不像宋君泽那么温润,而是带着一股锋锐的感觉,分明只是个少年,却有种让人不敢仰视的气度。
  他嘴角含笑,“朕亦不敢负卿所托。”
  这就是一锤定音的意思了。
  原本还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大臣们瞬间像是活过来了,一个个都忍不下去了,纷纷开口。
  “请皇上三思。”
  “皇上,大衍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
  宋君灼静静听完,突然翻脸,“你们是说朕分不清轻重缓急吗?既然觉得你们比朕更懂得治理国家,这皇位不如让你来坐?”
  宋君灼先前的表现一直很中庸,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庆帝青眼的,甚至不少大臣都打心眼里觉得他这个皇位是因为其他两个皇子扶不上墙,这才被他捡了漏,故此总带着一股轻慢,仰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将其不放在眼里。
  此时宋君灼突然发怒,两顶大帽子扣下来,直让人冷汗淋漓,心里再怎么不服,皇权就摆在这里,这开口可不就承认自己对皇位有想法要谋逆吗?
  立刻有人哭天喊地的叫起冤来。
  “陛下,臣冤枉啊……臣只是一时情急……”
  “臣拳拳爱国之心,苍天可见!”
  宋君灼冷眼看着他们表演,一言不发。
  他们察觉到宋君灼的意图,这才讪讪的收了姿态,一个个滑稽的站在台下,忐忑不安的等着宋君灼发话。
  宋君灼等他们闹够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们是不是觉得,朕看起来很好说话?”

  “皇上宅心仁厚,是万民福气。”在所有人寂静的时候,突然有个年轻的声音朗朗传来。
  宋君灼挑了挑眉,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官员,穿着正五品的官服,站在靠角落的地方,察觉到宋君灼的视线,他一动未动,依然保持着出列的姿态。
  宋君灼突然笑开了,“报上名来。”
  “臣乃御史中丞苗回。”那人不卑不亢,像是没意识到他刚才在拍皇帝的马屁。
  “既然你对朕如此有信心,不若就你去与大衍谈判吧。”宋君灼轻描淡写的开口,苗回依旧没什么大波动,淡声回道,“是。”
  宋君灼意兴阑珊地看着下方只知道装傻充愣的大臣们,冷不丁开口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朕心有防备,不如来算算先前的帐。”
  原本这一茬已经被揭过去了,眼看新皇没有再提的打算,此时开口,心有不安的人纷纷看向最先开口的几位,恨毒了他们。
  “陛下,臣举报!”
  “陛下,苏尚书不可姑息!”
  宋君灼眼中浮现出几不可见的笑,他做戏这么久,正是为了这一刻。
  朝纲清正,从这一刻开始。
  晏溯站在兴云城之上,俯瞰着兵临城下的永南军。
  这是他回来兴云城的第三天,永南军集结完毕,而宋军则因为分散的原因,永南军人数足足是兴云城战士的三倍。
  大战一触即发。
  秋琳琅站在城墙下方,看了他一眼,颇为落寞的转身离开。
  邢宙匆匆走过,见她还守在这里,劝道,“秋姑娘,战争无眼,你还是回去屋里待着吧。”
  秋琳琅点了点头,微微笑了起来,“我只是想……确认表哥的安全。”
  邢宙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咂舌,这秋姑娘自从将军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的轻浮和天真全然不见了,沉静娴雅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以往将军说起的那个未婚妻,甚至有时候还会在一群大男人注意不到的时候将不安的百姓们安抚下来,后勤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可惜这两个人注定不可能了。
  邢宙摇了摇头,匆匆上了城墙。
  晏溯身形未动,耳边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
  【恭喜天命之子扭转命运成功,男主契合度清零,任务进度完成100%,女主光环已消失。】这一个世界,他并未过多关注男女主的契合度发展,但按照他的预计,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了。
  “都安排好了?”他头也没回。
  “安排好了。”邢宙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晏溯为什么要驱散百姓,可他对他有盲目的自信。
  晏溯弯了弯眼。
  在他的预计里,这场仗是打不起来的,但显然时间差没打好,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所有战争的初衷都是为了和平,而现在,他就要为了和平而战。
  这就将是最后一战。
  他整个人站的很直,那一身银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头盔将脑袋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身后红色的披风像一面旗帜,将对面的视线牢牢地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挥手,“投石手准备!”
  原本宽阔的城墙上不知何时被安置了一架架简陋的石头车,几人一架,合力将滚石抬到弹袋上,再由另外几人投掷出去。
  原本正在结人梯的永南军纷纷被滚石击中,惨叫着滚了下去。
  晏溯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下面,见他们变阵型,再次挥手,“弓箭手准备!”
  投石车旁的人立即退开,由蓄势待发的弓箭手顶上,朝着永南军的地方齐齐拉弓,时不时响起的破风声让空气都变得凛冽起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园拼命。
  “冲啊!”永南军悍不畏死,一个个朝着城墙涌过来;而宋军也发了狠,距离近了就投石,爬快了就直接用刀砍,刀卷刃了便直接使出大力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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