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绿茶女主分个手[快穿]——他年
他年  发于:2021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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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名字?姓宋……
  晏溯有些讶异,“你父母没有给你起名吗?”
  小七眼神暗了暗,“我母亲去的早,父亲……大概不知道有我存在吧。”
  晏溯若有所思,那少年又抬起头,希冀的看向他,“要不您帮我起个名吧?”
  “名字应由长辈起,我不合适。”晏溯摇了摇头,谁知小七一咬牙直接跪了下去,扔了那面具,“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晏溯一惊,手上一用力,硬生生将这少年扶了起来,不让他再下跪,“不可!”
  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无人眼神在他们身上停留,大多是匆匆走过,奔赴那热闹的街市。
  晏溯转身就走,那少年也一路执着的追,直到快到晏府门口,他才踌躇的停下脚步,低声自语,“我以后也想当您这样的将军。”
  晏溯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有做好上了战场就回不来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小七大声道,震得原本一回来就守在门口的钟图都伸出个脑袋来。
  “好。”晏溯说完就带着他从晏府大门走了进去。
  晏府依旧冷冷清清,晏溯让钟图止步,带着小七到了书房。
  宋是国姓,除了皇室,极少能见到宋姓,联系他前后的话,想必小七就是庆帝不受宠的儿子之一。
  做帝师,一般人不敢想,可晏溯敢。
  晏溯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叫宋君泽的哥哥?”
  小七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抖,手指无意识的拨了拨手中的兔耳朵,“是。”
  晏溯垂眸想了想,“既然你认我为师,我有两条要求,一是以国为国,二是以天下为天下①,对外亦不可说出我二人师徒身份。”
  帝师做也便做了,宋君泽不是个适合当皇帝的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日他能为了一个女人当场和未来的臣子们翻脸,将来说不定就会因为一点小事斩杀良臣。
  一想到原剧情里秋琳琅母仪天下,宋君泽只顾享乐,原主马革裹尸,大邺和永南连破数城,死伤无数,他就对宋君泽更多了几分恶感,他不是古人,没那么多忠君爱国的思想,不想自己上位除了不想太累也主要是原主的情绪影响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皇帝不行,那换一个就好了。
  现在问题是,这少年是否适合为君。总不能下去一个宋君泽,再来个宋君则,万一本来性格不怎么样,再被秋琳琅给影响的没了脑子,他真是没话说了。
  “你念过书吗?”晏溯问他。
  “没有。”小七低着头,声音也低落下去,但很快他又抬起头,害怕晏溯抛弃他,急道,“我旁听过。”
  他是庆帝第七子,生母是一个身份轻贱的舞姬,一夜春风,庆帝本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这舞姬身体特殊,避子药没起作用,偷偷生下他,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条白绫。
  而他也就在冷宫里待了十几年,那些年纪大的宫女们怜悯他,见他总是被克扣用度,时不时接济他一些吃穿,让他不至于夭折。
  他有时候会在皇子们上课的时候偷偷待在资善堂外旁听,偶尔听得入迷了,被那些皇子们看到,还会挨一顿打。
  可这些他都不怕。
  他想做个像晏溯一样的大英雄,想要让那些宫女姐姐们口中说的百姓苦不要再那么苦。
  他像是要急于表现自己一样,抑扬顿挫的把夫子在课堂上讲的念了一段,还加上了些自己的理解,忐忑不安的等着晏溯的决断。
  想法还很稚嫩,却有了储君的雏形。
  时间太久,他不自觉的抬头瞄了眼晏溯,就怕听到“不可以”这三个字。
  晏溯没说话,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抖了抖,展示给他看。
  “我如今为你起名宋君灼,取自‘灼灼朝日晖。’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着你的赤诚之心,活的明白且盛烈。”他将纸张卷起,放到宋君灼手上。
  宋君灼用力点了点头,嘴里反复念了几遍。
  “你该回去了,明日巳时,在我们遇见的地方等我。”晏溯拍了拍他的头,“既然拜我为师,就要好好学。”
  他没有去问他能不能出来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如果不能,只能说明他没有这个缘分。
  宋君灼这会正在开心他的新名字,听到晏溯的话乖顺的点了点头。
  “不要随便透露我的存在。”晏溯叮嘱了句,只见那少年摇了摇手表示知道了,一路欢快的朝着外面跑去。
  他走后钟图才敲响书房门。
  晏溯正在整理他曾经读过的书,上面有很多原主曾经的注解,正适合宋君泽现在的进度。
  钟图这些天在外面跑的人都黑了一圈,他从怀里掏出几份简陋的地图,不解的问他,“将军,您需要这些做什么?”
  “我要做一份舆图。”晏溯拿过所谓的地图,其实就是在纸上手绘出来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是哪个城池,十分不准确,但这就是他们现在打仗的时候用的地图,钟图这次在外面跑也就是为了这些地图上的具体数据。
  想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种地图肯定不行。
  “钦天监问过了吗?”晏溯问他。
  钟图拍了拍胸脯,骄傲的点头,“放心吧,您交代的我都完成了,他们等会就把图送过来。”
  “不错。”晏溯笑着称赞了他一声,感叹当个将军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还好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钦天监,他们测量数据做出来的地图比这种手绘的仅供行军方便的图要准确得多。
  这种能减少伤亡的事,他必做不可。
  钦天监的人来的很快,是个对晏溯相当仰慕的小伙子,恭恭敬敬的给他介绍地图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钦天监的地图比起现代的地图简陋许多,用的是不易褪色的绢帛,展开来可以直接挂在墙上,但也不是晏溯需要的,他需要的是钦天监的数据。
  他在一张大纸上画出许多小方格,即古代的“分里图”,原主的画艺也相当不错,比起他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技术要好多了,将哪里可以埋伏,哪里容易被袭击都对照着脑海里的记忆一一打上标。
  钟图赞叹道,“这下看起来清楚多了。”
  晏溯笔下不缀,一直画了两三幅相似又不同的,这才停下笔。
  他不可能一直困在这京城当个富贵闲人,女主在京城还有最后一个剧情要走,怕是不出半月他就要离开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比心(1/1)
  今天也在认真走剧情的溯溯~后面应该会有溯溯带兵打仗的情节qaq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就少写点秋琳琅:我要嫁给太子啦
  晏溯:太子要换人啦(微笑)
  宋君泽:我的脑子呢?
  .
  ①刘向编【朝代】先秦《六亲五法》
  这里采取的意思不是原意
  古时候有天子封诸侯的传统,诸侯呆的地方叫国,天子的所有领地就是天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人们心忧天下,以天下为重,守护这片天地。——源于百度
 
 
第72章 第五次分手(7)
  第二天一早,晏溯刚练完剑,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便听到钟图传报道,“将军,卢文山找您。”
  晏溯应了声,卢文山便挑了帘子进来,一见他便笑的乐不可支。
  “出什么事了?”晏溯不动声色道。
  “今天太子被参了好几折子。”卢文山笑的直拍大腿,他一直替晏溯记着秋琳琅悔婚后和宋君泽在一起的事,昨日他们在淮河岸边偷偷把信息透露给谢澜之,果然谢澜之就找了人让御史们知道了。
  也不是所有御史都和宋君泽一心的,虽然其他人平庸,但人的本质还是亲近与自己有关系的派别,否则他也不会担心在青楼门口遇到熟人了。
  这些自命清高的御史们遇到这么好的机会,折子一本一本的上,给宋君泽安了两个大大的罪名。
  其一,行为不端,太子吃花酒,视为失德;
  其二,言行无状,心胸狭隘,为君者之大忌。
  其实远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他们往重了说,庆帝也觉得太子有失德行,不痛不痒的下达了关一个月禁闭的命令。
  晏溯忍不住想,到手的太子跑了,不知道秋琳琅是什么想法。
  至于被降智的太子,没被他放在心上。
  卢文山朝他挤眉弄眼,这下可算出了一口恶气。依他看这太子行为不端,今天也就这么小打小闹过去了。估计就这个顶事的,也没法罚。
  听到这听到他的这番话,晏溯忍住笑道,“你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这么说,要掉脑袋的。”
  他说完,拿着桌上的包袱朝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啊?”卢文山连忙跟了上去,钟图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卢文山这么自然的就把他的位置给抢去了,赶紧也跟了过去。
  晏溯走到昨天的位置的时候,宋君灼正站在河边和另一个小孩儿说话。
  宋君灼严肃的看了他一眼,“我今天要念书,不能和你玩。”
  小孩儿看起来像是附近的孩子,他挠了挠头,似乎感觉到了鄙视,恼羞成怒道,“谁要和你玩呀?我就是看你可怜。”
  宋君灼眨了眨眼,拉住他的手,“师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虽然我们的是君子之交,可我学习完就可以和你玩了呀。”
  晏溯忍不住笑出声,卢文山很纳闷,这不是昨天他们遇到的那个小孩吗?怎么又遇到了?
  听到声音,宋君灼耳朵动了动,打发走那小孩,这才扭过头来,朝着晏溯行了个礼。
  晏溯朝他招了招手,宋君灼颠颠儿跑了过来,卢文山睁大了眼,“你是来找这小孩的?”
  晏溯点了点头,“把你那个小房子借我用一用。”
  晏府不适合,那里经常有眼线在外面游荡,虽然不敢进晏府,却总是注意着他有没有带人进去,也就卢文山和邢宙属于没脑子行列没有被划分为危险分子。
  而卢文山当年不懂事的时候总是被他爹揍,结果这小子皮实,爱翻墙,卢府太大防不胜防,干脆就在这附近找了个小院子让人团团守住让长教训。
  结果教训没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卢文山难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带路。
  直到把他带到房子里,卢文山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孩谁呀?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是我弟子。”晏溯头也不抬的从包袱里掏出两本书,是他备考时曾用过的。
  也多亏后世有人整理出帝王学习轨迹重复的书籍,他才能井井有条的为他安排。
  宋君灼没见过书。
  他从前只是在资善堂之外旁听,此时很是兴奋的摸着书,眼巴巴的望着晏溯。
  晏溯转头看着卢文珊和从刚才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钟图,“你们也想一起学?”
  两人齐齐摇头。
  不说他们就是个粗人,和这么小的娃娃一起学,也拉不下那个脸啊。

  “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卢文山当先跑了出去,钟图紧随其后,并且贴心的将门为他们掩上了。
  晏溯摇了摇头。
  他其实适合教人,只不过宋君灼或许真的有成为君主的潜质,他的理解能力非常强。往往看着晏溯的注解,也能举一反三。
  晏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给宋君灼立下早晚跑步以及明天这个时候来找他的约定,他这才收拾收拾回家。
  御史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歪打正着,碰到了庆帝的心病。
  他不需要一个多么杰出的继承人,不求他打天下,却要保证他是仁德的,能够守住这天下。
  无奈他子嗣不算丰,仅有的三个儿子一个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一个不良于行。
  关了太子禁闭之后,他苦思冥想,觉得太子还是年纪太轻,二十几岁了,到现在连个侧妃都没有,容易被人勾走心,想到这里,他又埋怨皇后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放在心上,殊不知皇后这几年为了太子的婚事急的头发都掉了好些,这孩子硬是不肯去相面,京中都有风声说他好男风或者干脆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庆帝一想,既然缺个妃子,那补上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
  于是晚上的时候晏府便收到了皇后派人送过来的参加后天的中秋宫宴的帖子。
  晏溯瞅了眼外面,都十六了,后天就十八,还中秋,怕是只是想找个由头。
  晏母笑着送走了人,摸索着烫金的帖子,一般来说,这种帖子都是邀请各位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以及各位三品以上大员的妻子参加宫宴,晏家只有晏母健在,晏溯尚未从军时也曾伴着她去过一两次。
  因为眼睛哭多了之后一直不太好,她索性把帖子递给晏溯,让他帮忙看看,“那姑娘说今年还多请了几位,依我看啊,怕是太子到年纪了,皇后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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